神仙也有江湖
皇墙焕吹摹!薄?br /> 虫虫看了一下花四海,见他一言不发,似乎在注意周围的环境,当下半真半假地道:“我们不小心掉到死海里了,然后被水流扔啊扔啊的,就掉到这里了。我还奇怪呢!”
淳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几秒才说话,显得很惊讶,“死海是永恒死亡之地,掉进去的人还没有生还的呢。”
“凡事有例外,你看我们不就生还了吗?不信咱们握握手,绝对是热乎的。”也不知怎么,虫虫说着说着就走到淳的身边了,才一伸手,只觉得后衣领一紧,被花四海提了回来。
他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触碰,就算这少年在虫虫心里只是个漂亮的孩子也一样。不过,他这番吃醋表现,还有那超强的占有欲,都让虫虫有点窃喜,这证明他超级在乎她。
看虫虫看穿着中衣,光着两只白生生的脚,花四海皱皱眉头,脱掉自己的靴子和外衣给她穿上。当握住虫虫的脚时,只觉得入手冰凉,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等他看到虫虫肩头的伤时,眉头皱得都拧在一起了。
“这伤是怎么回事?”他问。
死海海底昏暗,虫虫身上的血又被海水泡得变成淡淡的粉色印迹,他一时没有看到。
“没事啦,皮外伤。”看花四海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虫虫连忙道:“被那死老头抓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要担心。”她依偎在他怀里,温柔地笑着,努力平息他的怒火。
花四海恨不得立即把杨伯里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小小的鬼王居然敢伤害他的女人。但他又深知现在不是时候,无奈地俯头轻吻了一下虫虫的头发,小心的把她揽在怀里,好像她娇弱得站不住似的。
一向冷漠的他做这一切全是情不自禁,虫虫作为现代的人,对这种程度的公然亲昵也不觉得什么,倒是淳脸色微红,尴尬地站在那儿,转身也不是,继续看也不是,只低下了头,连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
小正太好可爱哪!
虫虫失笑,忙拉回话题道:“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死去的僵尸。淳你不要怕。”
淳点头道:“我知道,你们身上有生气,肯定是活生生的,我只是想像不到有人能从死海中逃生。死海是俗称,那里原来叫混沌界的,听说天地始分之时,有一块地方没有分开,每一界的界眼都被纠结在那里,有无法突破的天地之力,不管此次是你们的造化还是能力,能逃出来真是奇迹。”
“你小小年纪,知道得还真多。”虫虫赞了一句,“刚才吓了你一跳吧?不好意思哦。不过这里既然是你家,我们也不好不请自来,你告诉我们出口在哪里,我们立即离开。”
淳摇摇头,很认真地道:“既然来了,多住些日子也没关系,反正我家大得很。”
其实虫虫正有此意,只是没好开口,此时听淳这么说,立即眉开眼笑,抬头看看花四海,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花四海有些犹豫。
他不想待在这里,这里虽然花团锦簇,一派和平安详的气象,但毕竟是陌生之地,这个少年举止间也透着古怪,想必不是凡人。
可是,见虫虫满面风尘之色,憔悴不少,知道她最近太过奔波,劳心劳力,分外辛苦。再者,她的伤也让他揪心,必须找个地方看一下才好。
“那就叨扰了。”他做了决定。
淳笑笑,“这有什么,我还想听听死海底是什么样呢?回头讲给我听啊。来吧,多在我家住些日子,最近十洲三岛不太平,住到我家是最安全的。冰冰、雪雪——”说完,立即喊开了人。
“你家也在十洲三岛上?”虫虫一颗心终于落地,她一直害怕和花四海又穿越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不过既然死海海底是各界界眼的聚合点,那如果她想回现代是否也可以再那里找到通路呢?但那里界眼众多,根本无法区分,他们到这里也是随机的选择,只怕想认出回家的路是不大可能的。
淳又喊了半天,也没见那个什么冰冰和雪雪出来,听到虫虫的问话,回答道:“当然是十洲三岛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那你家到底是在十洲三岛的哪一部分?”
“祖洲,北山王宫。”淳淡淡地答。
这回答让虫虫大吃一惊。
这里难道就是北山王宫?她一直想偷偷潜入北山王宫找那本记载了六道大战的书,之前还发愁要怎样才能进来,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从死海海底给甩到这里来了。
可是,这名叫淳的少年说这地方是他的家,还随便招待别人住下,难道他是王族——是北山王的儿子?!
正想着,就见远处跑来两名一身白衣,头束金环的美貌少女,见了淳立即福了一福,道:“王,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们吗?”
虫虫更加大的吃惊了。难道北山王逊位,传位给儿子了?
“你究竟是谁啊?”她冲口问出。
美少年回过头来,脸色天真温和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尊贵霸道,“我是人道之王北山淳。”
哦买糕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卷三第五十八章 暂不杀
虫虫瑟缩了一下,不想留下了。
她无所谓,毕竟人道和仙道是联盟,北山淳不会加害她,说不定还会好好款待。但花四海是不同,他是魔道的魔王,人道和仙道的对头,如果这个外表俊美纯真,但实际上深藏不露的北山王要暗害花四海可怎么办?
事实上这种可能性很大。花四海是什么人?冠绝天下的男子,就算北山淳没有见过他,从他的气势和举止上也猜得出来。第二次六道大战一触即发,杀了魔王等于釜底扣薪,能够解决一切问题,遇到他落单的时候,不动手的是傻瓜。
想到这儿,她又向前走了一步,试图挡在花四海面前,但立即被花四海拉了回来。
“原来是北山殿下,失敬。本王花四海,今日打扰,日后大驾路过修罗微芒,魔道定有回报。”他稳当地说着,没有一丝慌乱和犹豫。
北山淳半转过身,骄傲的眼神对上花四海的。片刻间,两道之主心力交锋了数次。
最后,他一笑:“魔王大驾光临,我北山王宫上下荣幸之至。冰冰,带魔王殿下和姚虫虫小姐到须变阁去,本王随后设宴为两位洗尘。”他话说得漂亮,举止端庄柔和,但眼神却清澈冷冽。
“多谢。”花四海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丝强势,只略一点头,“不过虫虫身上有伤,须一安静之所修养数日,承蒙北山殿下肯给予一地之安,感激万分。别的,就不麻烦了。”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冰冰,传王命下去,不经许可,须变阁不许任何人出入,日常起居饮食侍候,你亲自来办。”他吩咐,因为语气随意平和,反衬出优雅的王者风范。
那个叫冰冰的白衣少女应了一声,对虫虫和花四海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前方带路,神情间十分恭顺。
花四海再度对北山淳略一点头,表示致谢,然后拉着虫虫的手,抬步而去,根本不在意自己背后的空档全留给了本应该是敌人的北山淳。
虫虫心里砰砰乱跳,要不是因为花四海在身边,早就吓得飞奔了。
他胆子也太大了,明知道这里对他而言是龙潭虎穴,却悠哉游哉得好像到了江湖朋友家。她想问他要怎么办,但抬头看到他刀削样的侧脸异常平静,心中登时感到安全。有他在,她又怕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对低头看来的花四海漾起一大朵微笑,温柔的情意在眼神中交会,两人之间再不用多说一个字,只跟着带路的冰冰转过一处喷泉,隐没在扶疏的花木之中。
身后的北山淳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柔和面色变得严肃,皱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
今天的事太出于他的预料了,魔王和仙道的小剑仙同时掉在他的花园里。对于姚虫虫半真半假的话,他选择性相信。但对花四海,当两人一照面的瞬间,他就已经认了出来。
人道虽然孱弱,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对于十洲三岛上的大人物,尤其这位强大无匹、可以毁天灭地的魔王,他怎么会不好好了解呢?他的画像、他的行动、他身边的人和近日动态,甚至他最近宠爱什么女人,都有细作定时向他汇报。
原来姚虫虫就是魔王迷恋上的女人!
此事虽然还没有传开,不过他今天自己亲眼目睹,总算是相信了,之前他还以为是细作误报。堂堂的魔王殿下,以冷酷无情著称,居然会爱上一名天门派的低级剑仙。
听闻姚虫虫不过是中上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她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娇媚和活力,甜美又率真,眼神敢与男人对视,确实和十洲三岛的女子大不相同,也难怪魔王会迷上。看到魔王情不自禁的关心她的伤势,深情款款,再看两人十指相扣的离开,他坚信这女人是魔王最大的弱点。
倘若魔王真的爱姚虫虫,不会不顾忌到这种亲昵会带给她的危险,但他有恃无恐,大概是想告诉旁人,动了姚虫虫,他魔道必与其没完没了。
哼,他会怕吗?
其实在邀请他们住下的瞬间,他动过杀机。那个女人毫无戒心的跑来跑去时,他有的是机会。可是魔王的魔气一直不动声色的缠绕在她周围,他不能轻举妄动。而他的目标,也并不是她。
要知道魔王一死,十洲三岛的大患就解除了,他可以安然治理这个地方,他的威名也会大盛。可是他杀气一出,立即被他的魔气所封,两人虽然没有动手,但眨眼间神战了数次,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因为——他没有把握。
魔王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听说他曾一人下九幽,追剿数万叛军。听闻此事时他并不相信,但现在他相信了,因为当魔王的背对着他时,以他的功力,居然找不到下手的半点破绽。
为了目前不平静的局势,他的大军调集到了十洲三岛的各处,王宫附近守卫不多,如果战起来,他无法实施人海战术来以众敌寡。他自己并不怕魔王,也不怕人员损失,怕只怕搭上整个王宫也拿不住他。倘然误伤了姚虫虫,看魔王眼下对她的迷恋,肯定会倾魔道全力来围剿人道。
他若向仙道救援,仙道很可能会袖手旁观,因为这个姚虫虫是天门派白沉香最宠爱的弟子。如果真到了这个局面,他将腹背受敌,北山一族危矣。
想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关键,一人竟牵扯了仙、魔两道的力量,也许还要算上妖道。
所以,他决定暂不动手,让魔王和姚虫虫在王宫内多住些日子,暗中派人监视。他要看看魔王和姚虫虫的情谊到底如何?要看看他们突然至此是否确实是意外?还要想出一条妙计来巩固人道的地位,如果大战来临,他要保证人道获得最大的利益。
人道中人没有法力,没有修为,历来被其他五道看不起,视为猪狗粪土,仕人鱼肉,但他一定要扭转这个事实,因为人道是五道之本,因为人道是在他北山淳的统治之下,他要人道和其他五道可以平起平坐,甚至俯首称臣。
“雪雪。”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那名稍胖的白衣宫女立即应了一声,跪倒在他脚下,但他又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不,还是他自己亲自监视吧。魔王的法力如此之高,只有他出手才能不被轻易发现。
他抬头看了看这有如仙境的园景,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这花园样的地方不仅是他的王宫,还保存着六道大战的秘密,更守护着十洲三岛的安全。
毁之,天下尽毁。
卷三第五十九章 她打算行动了
须变阁是一个清静雅致的地方,似乎隔绝于北山王宫之外。
但虫虫的心却不安定,虽然除了冰冰小心谨慎、细致周到的侍奉着他们外,包括北山淳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闯进这小小的别院,虫虫却总觉得有人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监视着。
北山淳面目绝美,看来性格温和,但他的眼神深不可测。虫虫开始时的感觉并没有错,他是各种矛盾事物的综合体,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其实她并不担心自己,担心的只是花四海。
他相当于住在敌人的老巢里,于他而言,四处皆是危机,不知道为什么却还能那么安详笃定。或者这就是最强者的风范,因为实力的超强,就把任何危险视若无物,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不像她,每天坐立难安。
奇怪的是北山淳一直没有动作,两个男人都沉默着,表面上一团和气,但虫虫感觉得到那种暗潮涌动的气息,越是平静,越是骇人。
“北山淳为什么还不动手?”虫虫坐在花四海怀里,差不多是咬着耳朵问。
“他要动手做什么?”花四海一手环抱着从早上就赖在他怀里不动的某人,一手举盏品茗,气度沉着,一点儿也不慌乱和紧张。
虫虫意外地瞪着他,有点气他明知故问,之后又舒服的叹了口气,更深的窝在他的怀抱里。
这几天来,他就是这种状态,身在北山王宫等于身在风口浪尖,可他就跟待在自己家里一样闲适自然。不过虫虫虽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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