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有江湖
“其实这里很干净的。连老鼠也没有。”掌柜地睁眼说瞎话。
“当然,这里除了烂木头,什么也没有。老鼠来干嘛,喝西北风?”虫虫愤恨着。
真会做生意啊!这不是明显的欺诈吗?她花了一个金元宝,按理说应该好吃好喝。在香喷喷的上房上房上上房住上一个月,还会有余额。怎么,就给她住柴房?!
收回!收回刚才夸奖古代生意人地话。真是无商不奸,至少现代的生意人不会那么无厘头。逮着她话里的漏洞,居然给她这种待遇。
头一次和男人出来开房。不说住超五星的酒店。至少也是个标准间、有个热水供应吧。现在呢?不过她目前“性致”很高。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想不再走上五到十分钟,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客官司可还满意?”老板谄媚的笑,那张脸看来真的很欠抽。
“满意。”虫虫从牙齿缝挤出了两个字,“还不快滚!”她衣袖甩,差点摔了那掌柜一个跟头。
她法术低微,但好歹是八剑弟子。对付凡人还是有把握地。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先忍了,过后好好找这掌柜的晦气。
所以老人们常说吃亏是福,占便宜是当!只要等她腾出时间,一定要这掌柜深刻理解这名民间哲理的真正含义。
一个小小的掌柜算什么。渡海人、孙二爹、桃花师叔。哪个不是最后栽在她手上!哼,现在忙着卸了妆干大事业,小事先放一边。
这么想着。她一脚踹向木门,不过没有想象中朽木断裂的声音,反倒是她脚上传来一阵微疼,不禁跳了起来。
她这番折腾,花四海都看在眼里,此时不禁好笑。挥掌轻轻一劈,木门上的大铁锁立即断裂落地,门也随之而开。
虫虫拉着花四海进了柴房。呛得咳嗽了两声,见里面昏暗破旧,还好有限的一些杂物堆在了墙角。中间是一大片空地。而房子的四面板壁和房顶都没有漏洞和缝隙,射下来一道道光线。
柴房内部没有想像中那么气味难闻,只是灰尘味重些。
花四海又一挥手,木门再度关闭。
与此同时,虫虫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因为身高有差距,脚已经离地,但她紧紧攀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和耳朵又是亲又是咬,热呼吸拱动着。像一只小兽。
花四海本就因为那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吻,闹得心头火起,此时更是觉得欲火在全身燃烧,而且此时虫虫穿的是男装。脸红扑扑。蒙着一层细汗,别有一番韵味,更动他心。
不过相比较起来,似乎虫虫更急,因为随着嘶啦一声,他的衣袖被她扯破了。
“你的衣服。”她有点不好意思。
“别理衣服,我多的是。”他对低沉着声音,一手甩年星期衫,铺在地上,之后轻轻把虫虫压倒在地。
男装没有那么多丝绦、扭伴,在花四海的大手忙碌下,虫虫丰满圆润的身段很快呈现了出来,因为光线昏暗,泛着淡淡的莹白,美得令花四海几乎窒息。
他有过许多绝代佳人,但只有她动他的心魂,不知道她会什么迷惑人的法术,让他沉溺其中,从没对房事这样不可自拔过。也许,这就是灵与肉的结合,心里爱着,又怎么能不迷恋?
“虫虫。”他低喃。虽然身体坚硬似火。却依然温柔款款。
他慢慢咬着她的唇。细致温存。不给她热情的缠绵,只以手去抚弄她颈间的脉动。
虫虫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着,想要变被动为主动,但仍然做不到,身体化为早就在花四海的掌与吻间化为一池春水。
而她的缄默给花四海以信息,证明她可以接受了,于是转而亲吻她的颈窝,轻舔她的锁骨。当他的手触及她的酥胸。他感到她的心在急速狂跳。
还是被反倒!
一声屈服的轻叹。虫虫颤抖的手顺着那强健的手臂而上,勾住他的颈,深长面彻底地回吻他。花四海紧紧压着她,轻吻变得狂热,而后抱起她的身子,变化最亲密的姿势。给她另量波绝对的冲击。
昏暗的光线。破旧的房间,躺在地板上。随进有人能偷窃。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在这种情况下做爱,本来让虫虫感到愤怒的。但在此刻却去都变成了一种格外的刺激,放大了她的感受。
仿佛世界在他们周围转动。但所有人都被隔绝之外,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永远。
“啊——大魔头——你——我会报复的。”她破碎的呻吟,在他的进攻中说不成话,和他高亢的喘息一起,汇成欢乐的河,奔流了许久也没有停息。
卷四之第四十章 两个人的不安
“回去吗?”花四海吻了吻虫虫的额头问。
“没力气了,衣服也穿不上。”虫虫腻声道,汗湿的头发已经干了,可还是浑身暧哄哄的无力。
“天黑了。”
“哇,从这里可以看到星星。”虫虫惊叹的望着屋顶,没理会花四海。
幸福就是这感觉吧,懒洋洋的无力,心里很满足,似乎动一下就会溢出泪来。可是却总感觉这幸福是梦境似的,当现实来临,一切都是虚妄。所以。虫虫从内心深处很抵触思考很多紧迫的问题,很鸵鸟的希望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花四海没回话,随她去。
此时两个躺在柴房的地上,他铺在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刚才缠绵的翻滚甩到哪里去了。他怕虫虫着凉,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臂也垫在她的腰下,让她肉乎乎的小腿放在他强健的大腿上。
或者他不该这样缠她。毕竟她的外伤虽然好了。可内伤还没好,需要慢慢调养。可是她总是在诱惑他,不出现是诱惑,出现了也是诱惑;对着他笑是诱惑,低头不语也是诱惑;何况这丫头色得很,总是主动考验他的定力。
他不得不说,自从两人间有了肌肤之亲。他的定力等同于无。其实从见她第一天起不就是如此吗?
她会让他生气、让他笑,有时候根本不得把她关起来,又有时候觉得她滑稽。但她却是唯一让他的内心不断掀起波澜的人,让他情绪有变化的人。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地人。
以前对罗刹女,从没有过这番心思。
那时。两人地师父为了魔、鬼两道的势力结了亲。他同意或者拒绝的表示,一切从了师父。因为他觉得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玩物而已。再者他当时沉迷于修炼,无暇他顾。
初见罗刹女时,也震慑于她地绝世容光。相处下来,更是惊异于她有如此美貌、有如此高的地位,却还能如此的善良。在他以前地经验里。一个女人如果有其中的一点就算不错了,何况罗刹女三者同时具备。
而且,她那样温柔顺从。对他一往情深,从未违逆他。她虽然是魔女。却比仙女还要美好。
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他是得意的,久而久之,也生出些满足地感觉。可是当他遇到虫虫。对她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一心挂念,每天都要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想上好几回,被她搅乱了心,影响了判断。
这时,他才明白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什么叫却了真情,什么叫不可抑止的迷恋。
几乎是无法预料地。他好像是一只夜兽,孤独的走在黑暗的山间,所有的生物都是退避三舍,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只为一个目标而生存。
他如此坚定,可就在这时,树丛中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白兔。莫明其妙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就那么打破了他的平静。
她本该是他的猎物,一口吞掉,让其尸骨无存,可是大概因为她毛茸茸地可爱。他想放过她。更没想到的是,她不仅不躲,还一头撞过来。咬住了他的腿。
他甩,她死缠烂打;他怒,她嬉皮笑脸;他要屠杀,她立即一钻到草坑中。然后趁他不备又跑了来。当山间危机四伏时,她更是不知死活的左冲右突。试图要把满天风雨消弥于无形。
她的好多想法,在他看来都傻得很。可就这么着,他的心不知不觉中柔软了,还被她装得满满的,再容不下什么,当她离开时,心里又空得什么似的,没有东西可以填满。
想得到她。把她据为已有,一时一刻也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时候。 这女人于他不再是玩物,而是心坎里温存着的,比生命还宝贵。
这样的心意,不仅是罗刹女,对谁也没有过,就算是他成年那天,师父送给他的媚人女妖也是一样。后来那女妖死掉,他一丝眷恋也无。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面冷心冷情的人,可对虫虫却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看法。一时看不到也会想念,就算看她,还是想得厉害。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多说一句话,他都想暴跳如雷,结果忍得无比辛苦。
所以,他从隐忍着,到最后的不顾一切。
所以,除了杀掉宣于谨为罗刹女的报仇外,他还要杀掉北山淳,因为他居然敢娶虫虫!
动这个念头的人都该死!
只是这场征战要如何瞒过虫虫,如何才能在她还没有瞎掺和之前就结束呢?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凯旋,然后就带她回四海之滨,隐居起来,再不问俗事。
但是,罗刹女要怎么办?
尽管不爱她,可她如此牺牲如何能令他不动容?如果能令他安心?所谓明难消受美人恩,是她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给了他新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命是罗刹女的,他没有权利选择和作主,他必须偿还一切。
他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他又有什么权利想带着虫虫离开呢?
可是他也不能失去她,否则他不朽的生命,高深的法力还有什么意义?这从她嫁给北山淳那天,他就深刻的明白了。也因此,他抢她回来。看来以后,他还是要先关着她,只要她能留下。以后的事慢慢解决。
想到这儿,他抱紧怀中温软的身体,把心中的不安感忽视掉,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如果能像她这般快乐和直接该有多好,十洲三岛的局势于她如乱麻。没有什么恩怨和利益,她可以快刀斩之。而他不行。他必须经由血腥之路才能平息怒火,清洗那些人的罪孽。
“哎呀,我的衣服呢?”虫虫在花四海怀里动了动,“你的衣服沾了这么多灰,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怎么见人啊?”
“现在才来想这个问题,不嫌太晚吗?”只要和她说话,他就感觉轻松愉快。
这好色的丫头。这会儿又装起害羞了!不过,好可爱。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某色虫哀叹。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我亲。早就没有名声了。”花四海恶劣地道,“凡人很少见过我,可是有人认得秀秀、三红、爱爱和水汪汪他们。这四个刚才在街上对我那么恭敬,还口呼我王。市集中人哪能猜不出我的身份。所以。魔王殿下好男色,而且目前最宠爱的小倌姓名为姚虫虫的事明天会传遍聚窟洲。”
“不会那么严重吧?”虫虫吃了一惊。
她刚才——不——应该说中午确实是冲动了一点,谁让贼小心对这魔头有意思,害她急于宣布主权呢。可是——可是这事不能传出去啊,否则师父是会知道的,以他那脾气。结果是很难预料的。
“不行,我们得立刻走,先把掌柜的杀人灭口。”虫虫挣扎着想坐起。胡乱说道。
她知道柴房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虽然感觉非常刺激,却一直忍着不呻吟出声。不过如果有人在一边偷听,只要不是白痴,大概一听就知道她和花四海在干什么,况且他们急着开房,已经说明了一切。
“先补偿我的名声损失吧,我可是堂堂魔王和冥王。”花四海抱着虫虫不松开。
“这个——名声这个东西,还是女人比较吃亏。”虫虫感觉出了花四海身上某些可疑的坚硬,不过却躲闪不及了,他绵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各处。
这死魔头,热情起来都不像他了,居然也有点西贝的影子,果然残花败柳、名不虚传。
“会——怀孕的——会有喜的。”她嘤咛着,明白这个频率和强度,这是很快的事。毕竟这里没有先进的避孕措施。
实际上她已经提心吊胆好多天了,她现在不能怀孕,一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倒不在乎,保怕白沉香要气死。二来,她有好多事情做。现在她对自己的放纵,不过是因为养伤。
伤好,终究有许多事不容回避,有许多事也要解决。未来,还不确定。
“你要孩子——我才会给你。”他咬着牙,陷入她的温软甜美之中。
啊,原来自身的避孕方法更高级!虫虫想着。既然如此,她就没有顾虑了,立即热烈回应。
两个人,两种略带点绝望的不安,全藉由着最原始的律动宣泄出来。那些不可抑的呻吟告诉彼此,这一刻,他们如此相爱!
卷四之第四十一章 未来的相公
虫虫和花四海是半夜离开的客栈柴房。
她的衣服在激情时分。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好用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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