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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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人从来没表示过什么,她这样不是太冒失了吗?不过,内心的渴望是很强烈的。似乎是一团火,一天比一天燃烧得热烈。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不是从心底愿意做得事,可真是为难痛苦。
“虫妹妹,你喜欢冥王殿下?”她鼓足了勇气,试探着问。
她以为这是女儿家心中最深得事情。应该很难讲出口得,所以才一发问就有点后悔。
但虫虫却站起身来,大方地用力点头。然后酸涩地微笑道,“是啊,我暗中倾慕冥王很久了,这很自然不是吗?他那样得男子。有哪个女人会不爱?不过,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冥王殿下不会记得我地。现在我得走了,罗刹姐姐说可以帮我出去,那么现在可以吗?我会和这儿的管事说的。叫他派侍女给你。她们全是魔道的粗人,不懂这些贴心的事。”
罗刹女没想到虫虫这样直率,先是一愣,之后心中大生好感,很想留虫虫再打听一些冥王的事,但看她似乎急于离开,也不好阻拦。
一起身,忽然注意到虫虫手中的却邪双剑,惊讶道。“你真地不是魔道中人。你是天门派的。你的剑不凡,我感觉到上面有天门派的法力气息!”
撒谎被人逮个正着。再装下去就白痴了,于是虫虫干脆承认自己不是侍女,点头道:“我是天门派的姚虫虫。刚才骗你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怕你以为我事奸细。其实,我只是仰慕魔王殿下,想拿点他的东西留再身边,安慰一番相思之意,哪怕只有他的一件衣服呢?罗刹姐姐,你不会告发我吧。一件衣服,并没有几个钱。我真的什么也没带,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
她又骗了这位纯良地美人。因为不仅带了冥王同学的东西,而且还带了不少,包括四块地裂石在内。她就知道罗刹女不会搜她的身,所以说来大方,不过石便宜便宜嘴。
不出所料。罗刹女摇了摇头,表示相信虫虫。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神色间有些兴奋。又有些迟疑,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都潮湿了,吞吞吐吐地道:“苍穹,是你什么人?”
虫虫张大了嘴。被打击得够呛,这可是罗刹女今天第二次说出出人意料得话了。
她这个意外啊。假如是鱼嫂问起苍穹还情有可原,没想到罗刹女说出这话,神色间好像还有点不正常。
“苍穹是我西师叔。”她疑惑地答,忽然又想起天影穹顶上还困了本派中很多人,忙问,“大魔……我是说冥王殿下打碎了天影穹顶,其他人如何了?”
罗刹女轻摇臻首,叹了口起道,“我不知道,我没来得及说话。但是听说除了因为呆在穹顶上时间过久而化为石粉得人外。其余人都获救了。苍穹,我听他说,他好久没有饮酒了,如果脱困,一定要到凤麟洲得大小酒铺痛饮一番。”
这倒确实是苍穹师叔能说出得话,但虫虫冷眼旁观,见罗刹女每次提到苍穹师叔得名字。都要停顿一下。神色间有些不自然,羞涩中夹杂着好奇,还有些奇怪得想念似的,让虫虫越看越奇怪,忽然有了很逆天的想法。
苍穹和桃花师叔是在杨伯里偷袭天门派一役中被收于宝鼎之中的。由于受困太久,当虫虫收回宝鼎后也不能恢复意识,于是云深师祖还把他们两的魂魄放到了穹顶上,以痛苦刺激意识来着。
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和罗刹女认识了?甚至苍穹师叔和罗刹女还……,对呀。仔细想想,刚才罗刹女说起自己的事时,好像时间上不太对头,在她醒来和被救之间有一段时间的空白。她说不知道有多久。难道人在逆境中比较脆弱,于是彼此间产生了某些……不会吧?!罗刹女那么爱大魔头,为了他舍弃了生命,宁愿承受无尽的痛苦,难道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不不,她只是丧失记忆而已,一旦恢复了记忆,立即会重回那魔头身边的。
不摇期望!不要期望!
虫虫用力甩了两下头,把罗刹女不再爱花四海,移情苍穹的可能性从脑海中赶走。
这是不可能的,虽然苍穹师叔狂放野性、藐视礼教、身上有一股潇洒不羁的帅气。很是吸引温柔内敛的女人。但毕竟罗刹女和花四海有千年的感情在,那样深刻的爱情怎么能说变就变?!
卷四之第五十五章 欲语还休
“你怎么了?”看虫虫猛甩头,罗刹女关切的问,那只扶上虫虫手臂手,白嫩完美得如同玉雕。
“我不同,只是有急事要办。罗刹姐姐,快帮我离开吧。”虫虫白着脸,心里乱得很。
不过既然没办法解开这团乱麻,她就应该先去办正事,解救了天下危难再说。现在十洲三岛的情况只怕越来越厉害,这好比救灾,早一秒钟,就多一分希望。
虫虫出现在冥王的寝宫,神色慌张而古怪,罗刹女本不应该放她走的,因为她有可能是奸细,或者暗害冥王的。罗刹女虽然忘记了不少事,但基本的情况和警觉心还在。
不过,她对虫虫有一种没来由的好感。或者因为她是苍穹的师侄,而且直率得要命。敢于说好暗中倾慕冥王,一脸光明正大的神色。
所以,她决定帮助虫虫离开,直觉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
“虫妹妹是云梦山吗?”她问。
虫虫略摇了下头,“我暂时有事做。要到别处去。但完成任务后就回。罗刹姐姐有事?”
罗刹女心中心里“砰砰”乱跳,忽然想起在黑暗的天影穹顶中,苍穹对她说的那些话,讲的那些故事,还有在天影穹顶破碎的一瞬间,他以魂体护住她。
魂魄应该是凉的,可是她却感觉温热,可惜她没能说一句话就被带走了。如今,好后悔,不知道他是否畅饮了所有的美酒,可否有一点怀念穹顶上的日子。
至少,她是怀念的。
黑怕什么?我陪你讲笑话不得了。痛也不怕。我喜欢疼痛,那证明我还活着。
他是那样说地,让她觉得被困在那穹顶上也没什么了不起。痛苦和折磨都是小事。不管什么事到了他口中,似乎都很容易。他说这世界本质就是简单,是人把事情搞复杂的,还原就好。
真的是这样吗?那她现在要如何还原心情?如今,又要托这个很投缘地虫妹妹带什么话给他呢?
说谢谢?说想念?说她几乎是被供奉在特意为她准备的豪华大屋里,白天阳光明媚,夜里的时候,无数夜明珠的柔和光芒照亮她的卧房,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还如呆在穹顶上的黑暗里更平安静心?为什么觉得天下无匹的冥王殿下能给她最好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但他真切地心和温柔的怜悯却都不在她身上呢?
要不,还是问问苍穹,他们还会不会再见面?
柔肠百转千回,不知道何处着落。一抬头,罗刹女看到虫虫目光奇异的望着她,不禁脸上一红。伸指一划。轻扯下半幅衣袖低声道:“烦劳虫妹妹,把这个带给你苍穹师叔。”
“有什么话要带吗?”
罗刹女轻轻摇头,目光瞄向远处,“不必说什么,给他这个。他会明白的。”
她到底明不明白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啊!虫虫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情人最私密的行为。有着千言万语不言自明的味道,浪漫而缠绵,欲语还休。如果是她,一定是从身上脱下来肚兜。热乎乎的带着体香送给大魔头,那才够香艳。
可是她拿不准罗刹女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以为朋友、或者难友间也可以这样?真是被她打败了,看来和过度纯洁地人相处实在是很累。
两个女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个是一脸茫然和羞涩,另一个是一脸挫败和震惊。好半天,还是罗刹女先开口,“很麻烦你吗?要不,还是不要送给他——我是说你西师叔了。”
虫虫连忙收起那半幅最上等的丝绸制成的衣袖。“不麻烦。不麻烦。我本以为姐姐会在衣袖上题诗。”
“题诗?非要这样吗?”罗刹女瞪大眼睛,三个字,还是美。
“不要,这样更好,一切尽在不言中,值得回味。”虫虫阻止道,怕她再题诗,折腾完了就要到晚饭时间了。
想起来,罗刹女回来的时间不短了,却在今天才找上门来,想必是那魔头怕二人见面,她心里不好过,因此安排得两相隔绝。哪想到女人天生是好奇的,罗刹女居然找了过来。
如果到了晚餐时间,魔道F4来送饭,发现罗刹女和她见了面,说不定立即通知那魔头,他大概要连夜就会赶回来。前几次她逃跑未遂,就是因为魔道F4通风报信,让她少了时间缓冲。
而且。十洲三岛倒转之势也已经启动,那魔头滞留在外未归。想必正在战,若分了神——那可怕的结局,虫虫不敢想。
罗刹女听虫虫这样说。又是一阵羞涩。于是虫虫趁机再再度提出帮助她出结界的事。罗刹女答应了,把她带出黑石王殿,然后分手,罗刹女回了白石山另一端的住处,虫虫假装去找秀秀,其实是偷溜了。
当然,虫虫没有忘记阿斗和她放着神灯笼等物地包裹。还有几件花四海的衣服。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一起,还是提前做准备的好。倘若咫尺天涯,那每当想他的时候,就穿上他地衣服。就好像他抱着她一样。
而阿斗,是她的领路人。
平时她出门,是由魔道F4领路,除了他们和其它几名领路人,别人无法自由出入修罗微芒,就算多走几次。记住路径也一样,因为这是法术和结界,总是不停变幻。
可是狗嘛 ,就不受这个限制了。他们天生就能识路,因为它是靠闻的,还有自己独特的感官。前几次逃路,每一回都带着阿斗,最后一次硬是出了修罗微芒的范围,不过马上又被抓回去就是了。但阿斗已经认识了路,阵里的各种法术迷惑不了它。
这个感情的迷局看来有新发展,不过她还是决定暂时先撤离。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而且她很生那魔头的气,让罗刹女住宫殿,把她关在空荡荡,好吧,现在是满满当当的黑石殿里。
还对罗刹女说,她是妻?!
哼,和她商量过吗?
两人亲密面那样了。不是应该沟通一下吗?魔道和鬼道双料大王了不起啊,她就离开他,看他上火不上火?看他不宁不要杀宣于谨?看来他的仇恨重要还是她重要?
她从来不逼他,大方得很,现在她要出手了,看来对男人还是要虐的!
再说。她办的可是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事,没有天下太平的环境,那魔头就算选择了她。她过得也不会舒心。所谓饱暧思淫欲,时局动荡,哪来的平安“性”福?
而且。如果因为罗刹女忘记了前尘往事,想获得真正的新生,那大魔头才在这种情况下选了她,她会拒绝这种被动选择。
她要他在两难的情况下做出决定,因为那样才是爱的选择,是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而臣服于真情的主动选择。
卷四之第五十六章 可怜虫的态度
这是虫虫第四次逃跑了,有了三次失败的经验,现在又有罗刹女和阿斗帮忙,她不知道有多顺利就跑了出来。
一入聚窟洲,虫虫才深刻体会到十洲三岛给普通百姓带来的影响。
民不聊生不足以形容民间的惨状,战乱和莫名其妙的天时改变,令百姓流离失所、动物张皇失措,虽然还没到饿殍千里,焦土连天的境况,但本就贫瘠的聚窟洲现在更是荒凉。
死去的人魂魄飘荡,找不到轮回地狱的入口。
活着的人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如何。
其实恐惧并不是最可怕的情况,可怕的是连恐惧也麻木了,完全放弃了希望。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所有的店铺都关闭着、鸡犬不闻、炊烟不起,偶尔走在街上的人也神情呆滞。问话也不回,整条街像死去了一样。弥漫着绝望而阴沉的气息。
虫虫看得心里难受,更加下定决心解救十洲三岛的危难。她不能眼看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而无动于衷。她不能让那魔头犯下这样的罪孽,虽然这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但她不想他再背负心灵的重担了。
她有宝鼎和玉树种子,只差一步,仅仅只是一步,就可以成功了!
坐在死海边上,她以神灯为媒,送了个口信给西贝。她希望当花四海发现她又逃了时。西贝告诉他不要到云梦山去找她,因为她是去找迷踪地了。她怕那魔头焦急之找天门派的麻烦,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至于罗刹女的嘱托,她回山后再转给苍穹师叔不迟。
死海,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滔天的黑水变成淡淡的红,像是清洗过伤口的血水,泛着难闻的腥味,与暗红低沉地天空对应着。
从心理学角度讲。这种颜色和气氛本来就容易让人感到压抑和悲伤,这也才造成了普通百姓情绪的异常,以一种等死的心态苟延残喘。反正天地之大却无处可逃。
好在死海可怕的威力也因为十洲三岛的倒转而减弱了,虽然没有渡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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