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有江湖
她能容忍他的不专一,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之一吗?
不,她不要!她要么要他的全部,要么一丝也不要!
她不管他的前尘,她要的是他的未来!
爱,也是有自尊的。
所以,她要找到他,问问他的身世,问问他的生活,然后才能决定以后要怎么办。他说过,只要她救他三次命,他就说出他的身世,他的感情状况当然也包括在身世问题内。
救他的命?很难!非常难!
因为他是魔王,强大到无敌。但再强的人也有弱点,她哪怕使用阴谋诡计也要做到。
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还好上回她成功的赖到一次,也就是说再救他两次就能打听到魔王那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内心秘密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要怎么对付?刚才明明只看到西贝柳丝一个人,没见有人进来啊,难道这位凤凰美女会隐身术?
但不管怎么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等打发走这些人,一定要去找花四海。
她不能等了。如果只是等他回来,这其中漫长的日子,如果凤凰再和他有些什么,可怎么办?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多事晚了一步,结果天差地远。
她在有间客栈和快活林都布下眼线,如果花四海回来,她会知道,他不回来,她也不至于枯等。
而据她判断,那大魔头大概有大事要做。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听说他在流洲,虽然那是不受约束的魔道残余出没的地方。虽然她是有点怕的,可是她还是要去找他。
她从来是个沉不住气、心里放不下事的人,何况那么严重酌情况,那决定了今后她对他的态度,是千万错不得地。
“有什么误会的?”八师弟黄乙非常气愤,“明明是魔道败柳色迷迷的盯着我七师姐看!”
这小正太义愤填膺,觉得魔道的男军师冒犯了自己的师姐,实在罪无可恕,应该千刀万剐。
对待别人的指责,西贝柳丝一向是微笑以对地,其实是心里根本不怎么在乎,可听到这个指控,他忽然面色一正:“小兄弟言重了。”
他难得一本正经地道:“在下并无意轻薄贵师姐,实在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心生爱慕而有意亲近而已。在下唐突无礼,赔罪赔罪。”
在他看来,他对虫虫的举动不过是私人之间的事,可看样子要扯到魔道恶徒轻薄仙道女剑仙的大局上,他不得不退一步。
这个丫头,为什么要和师门中人在一起,如果她独自一个,两人都会开心自然得多。
倘若白沉香不在这里,虫虫大概会和他大打出手,不至于这样又羞又恼吧。
也怪他,为什么要唐突这丫头呢?好像他把她当寻常女子一样。可在他心里,她绝不寻常。
这番话,他说得坦荡直接,神气又正经,倒使别人一时无语,更有心地纯洁、经历简单的八剑弟子中的几位面露羞赧之意,心叹魔道中人果然邪恶,这些心情小事也拿来大庭广众下说起。
装吧!就装吧!明明轻浮惯了,自然而然的就做出嬉皮笑脸的事,明明是不想挑起两道争端,却说得好像要上门求亲一样。
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居然表现得这么伪真,连她都有一秒钟的时间真的有些相信了。
虫虫斜眼看着表现奇怪的西贝柳丝,感觉浑身发凉。
她是窈窕淑女?!
死狐狸这样说,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骂她。
这死狐狸是天生的表演人才,他没有去演戏真是观众的不幸和演员的大幸!
“西贝大官人福泽深厚,小徒命薄,恐怕受不起。”白沉香稳稳的声音响起,“再者仙魔两道门规严谨,此举只怕也不妥,只能多谢西贝大官人错爱了。”
“在下真心实意。”
真你个头!说瞎话也不怕穿堂风闪了舌头。
还什么西贝大官人,怎么看那副漂壳的嘴脸怎么像是西门大官人那个淫贼!
“西贝大官人家里花团锦簇,小徒山野村姑,任性无理惯了,就不给西贝大官人添麻烦了。”白沉香软中带硬的道。
明明是那死狐狸不好,是她看不上他,为什么反而说得她一钱不值?!
虫虫不服气的向前踏了一步,却被白沉香拦住,眼神威胁她不准搭话,只得噘着嘴,愤愤不平的低声咕哝不息。
西贝柳丝一直“正派”地垂着目光,但虫虫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他的观察。
虫虫这样不服气,他不禁莞尔,好在低着头,除了身边的凤凰,天门派的人都没看见。
场面一时尴尬,本来魔道的两大军师突然出现,使两派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但却让西贝柳丝几句突然而不着调的、类似于求婚类的话搅得不伦不类,到现在双方干住,不知要如何收场。
在这种危急时刻,活雷锋出现来救场了,汪小二探头探脑地走进大门,施了个礼道:“两位军师大人,渡海人的船要开了,属下特来禀报,您俩——”
“启程。”凤凰突然插口道,意味深长的看了西贝柳丝一眼,转身离开。
奶奶的,连走路都这么美,风摆杨柳似的,真正的猫步,哪像她,风风火火的,像小狗一样乱扑腾!
虫虫生气地想,随即把怒火全转嫁到了汪小二身上。
哼,看以后怎么收拾他,居然请示凤凰而不请示她。
敢情他是忘记了,魔道并没有给他一口饭吃,他现在要靠虫大小姐才能生存,一个伙计不该看老板眼色吗?!
“慢着,没有船票不能上船。”
她存心找茬,白沉香都拦不住她越众而出,“某人也还没赔钱呢,这就想走了?这是魔道的魔功吗,溜得这样快!”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要凤凰听到。
那美人果然停下脚步,回身望来,道道电光瞬间又隔空激烈碰撞,虽然是无形的,但每个人都感觉得到。
“老板娘,渡海人是我道门徒,坐他的船,只怕用不着船票。”凤凰冷冷地道,看虫虫就不顺眼。
“这倒是没错,可惜魔道不许他杀人放火,抢劫为生,却又不发点饷银,害他不得不在我的地头儿找生活。既然如此,规矩就要由我定,我说没有船票不能上船,就要这么做。”虫虫很不讲理。
“你的地头儿?笑话,聚窟洲是什么地方,是个人就知道。”
“十洲三岛是人道北山王辖下,谁会不知道呢?魔道,不过是有座乱石山而已。”
卷二之第三十四章 唇枪舌剑
“说到乱石山,虫姑娘在山脚下大兴土木,是要盖起大批店铺吗?”西贝柳丝插嘴道。
他家中姬妾无数,女人间争吵前的预兆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时候不加阻拦,待会儿真打起来肯定会不可开交。
女人啊,无论是仙是魔,还是普通人,都对斗嘴这档子事乐此不疲。一吵起来不可理喻,无论多强的男人,遇到此事也无可奈何。
所以,还是提早终止这场争论吧。
这两个女人好像天生就是天敌,才不过见面半盏茶的时间,彼此之间的厌恶和敌对已经太明显了。
“我要盖一座快活林,已经得到了北山王的同意,今天还派马有喜大人颁下了圣旨。”
虫虫回答西贝柳丝,眼睛却还不服输的看着凤凰,撒慌连眼睛都不眨,害一边的白沉香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这劣徒!马有喜明明是收税的,却被她说成是颁圣旨,说得那么自然顺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
仙道以诚为本,她这算是犯门规吗?可是考虑到对方是魔道,所谓兵不厌诈,那个……这个……咳咳……
“倒没问问我魔道同不同意。”凤凰冷哼一声。
“我又没上乱石山做生意,用得着您点头吗?这话说的,好奇怪。”
“呃,可是我来时,看到虫姑娘在修路啊。”
西贝柳丝再度打岔,努力驱散空气中再度聚起的火药味。
唉。真累真累!女人打架,男人总是会又尴尬又不知所措,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其实,他应该有多远躲多远,可是,又怕这两个女人疯起来没边,在这里大打出手,会耽误了小花的正事。
“要想富,先修路。去往乱石山道路难行,来往客商太不方便了,我是为民谋福。”虫虫头也不回。
“西贝,你说我们发给属下一些饷银好不好?这样以后渡海人的船就只给魔道中人使用。平常就让他闲着,犯不着为了点凡尘俗事在死海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家不过海还落个干净,省得买票那么麻烦。”
凤凰平日是个极冷静沉着的性子,城府又深,就算是动怒,表面上也绝对不会显露出来。
可不知为什么,和虫虫对答两句后就情绪失控,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一点没有足智多谋的军师样子,倒像个斗气的姑娘家。毫无理智的想打败对方。
她点明来往于聚窟洲的人没有魔道、没有渡海人不行,是想杀杀那个红毛丫头的气焰,哪想到那个可恶的丫头不但没有低头,还挺直了脊背,一脸无法无天的样子。
“不要以为聚窟洲与世隔绝就无法做生意。人啊,真是生命力顽强,到哪都能过活。本洲地方大,物产也不少,难道还能抱在一起求死?再说聚窟洲也是北山王辖下,我倒不知道以北山王的性子还能让本洲成为隔绝之岛?魔道不给往来于聚窟洲的人方便,北山王会让魔道中人在其他洲府通行无阻吗?
呵呵,凤凰大军师这笑话说得还真好听。
就算北山王允许吧,魔道的人不需要外洲的物产吗?也是,你们魔道人多,自己就可以往来运输、自给自足,可这样一来,魔道改成商道好了,也不用练功修行了,不知道魔王大人愿不愿意?我好心提醒一句,魔道鲜与外洲做生意,千万当心被骗,到时候得不偿失。还有还有,我修好的路可不许魔道的人走哦,大家下了船就直飞乱石山吧,谁踩一下我的路,我就把谁的两个脚丫子剁下来!”
哼,跟她玩釜底抽薪?到底看看谁狠。
她现代的脑袋还能输给古人!古人是有大智慧,可是小心机就差得远了,这死女人左看右看也不像个有大智慧的,怕她什么!
聚窟洲面积很大,怎么折腾都能讨生话,而魔道的人虽然能飞行,但运着货物看他们怎么飞?难道也像游戏似的弄个储物手镯啊!
不让她坐船,她就不让魔道的人走她的路,她甚至可以把商贩组织起来,以不卖给魔道任何一样东西来kang议他们掐断海上通路。(感觉好像工会斗争哦!)
在这一点上,事关广大聚窟洲人民的切身利益与她完全相同,除非魔道要造反,否则魔道要么闭门吃石头,要么妥协。
闭关锁国?哼,这巳经被验证是错误地,并且早就被现代社会所抛弃,没想到凤凰居然玩这种不上档次的招数,必败无疑。
再说,她还有最后一招,就是开发一个“神仙飞渡”项目,让四大师叔和师父带着聚窟洲的人在死海上空飞过。就算只能满足个别人地要求,好歹也算打破封锁。
这是一种态度,所谓态度决定一切!
虫虫这边满心打算让天门派的高手来当拉洋车的车夫,那边气得凤凰把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她怎么忘记了?
六道之战后,魔道本就受到了压制,成了各方角力下的牺牲品,虽然在王的带领下重振雄风,但其他五道一直紧紧叮着魔道,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能轻举妄动?怎么能在王还没有准备好地情况下,就招来北山王的敌对和其他各道地警惕?
王想做什么,没有人比她更请楚,那是在两人还很小的时候就深深知道的。
所以她觉得她是王最亲近的人,这让她感到幸福、感到她的地位与众不同,同时也感到责任重大。
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和一个丑丫头斗气而失去理智。怎么能为了一时之气而破坏表面平静的局势,耽误了王的大事?
她要忍!哪怕忍字是心头的一把刀!虽然她很想挥刀把眼前的女人斩成齑粉。
论相貌,这条虫不及她;论武功,远不及她;论法术,拍马也赶不上她,所以她是为王而忍耐,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没有什么不平。
但是她多么希望王的行动快点开始啊!
她想看他如浴血魔神一样把其他五道踩在脚下;她想永远跟随他、帮助他、崇拜且爱着他;她想看着魔道失去的一切再夺回来;她想伴他一起称霸天下。
没有人能近王的身边,除了她。
虽然,她也走不进他的心。
魔道能做到所有的事!北山王算什么?仙道算什么?那隐居蛰伏又蠢蠢欲动的妖鬼二道算什么?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又算什么?
有了魔道中蕴含着无弄黑暗力量的王,毁天天地也只是指掌之间的事,哪怕那五道联手与魔道为敌!
只是,现在不能动。
那么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再得意、嚣张一阵子吧!
这十洲三岛注定是要变天的,因为自从有天地的那天起,已经注定了有毁灭这一切的人。
而她做为毁灭者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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