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之守候篇
「比呀,不过我倒有个点子,你我都带马子来了,我们让马子坐后座,比谁先到终点,输赢十万,你有没有种跟我比?」
他已经跟老头决裂了,相信老头必会毫不客气地切断他的经济来源,而他过去都是以金卡付帐,从来不管花了多少银子,只要卡一刷,反正老头自然会替他擦屁股,看来以后他得天助自助了……
所幸,他一走出家门,即「自助」用金卡向提款机惜了一笔生活费。
希望老头在看到那笔帐款时,不会心脏病发作。
不过下午买了一只戒指,皮夹里剩余的钞票只够付朵云这个月的房租,伙食声还没着落呢,一想到会让朵云饿肚子,他顿时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真正的男人,是能给心爱的女人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需要这十万!
「我有没有种?」蓝建凯望着朵云笑,「这你问我女朋友最清楚。」
没想到建凯会这么说,朵云一下子耳根都臊红了起来,「不理你了--」
那娇嗔不依的模样,韩峰心头一阵荡漾,如果能将她搂入怀中……可惜她名花有主,只能意淫了。
「那起跑点见。」韩峰向他的车队走去。
韩峰走后,朵云扯了下他的衣角,「建凯,我不敢坐,我会怕……」
「相信我的技术,我绝不会让妳受伤的。」他把她的手抬起来,捧到了嘴边,轻柔一吻。
哨子一响,比赛开始,所有的飙客犹如猛鬼出闸般迅速消失在起跑点上。
阳经公路上时塞时顺,蓝建凯骑着骑着突然冲到对面车道上,往来车辆急忙车猛按喇叭,一会传来不绝于耳的骂人脏话。
「他妈的……」剩下的语音随着速度消散在风中。
朵云吓得尖叫起来,心脏宛如意识到死亡的阴影,不受控制地激跳起来。
「闭上眼睛就不会怕。」蓝建凯的声音从风神传过来。
两小时过后,蓝建凯第一个抵达终点,第二个回来的是韩峰,虽然是第二名,但差了第一名有二十分钟。
「哪有这样不要命的骑法,也不怕把美人给碰缺角。」韩峰说话时眼睛始终盯在朵云脸上。美人!真是百看不厌。
「废话少说,去刷十万来。」蓝建凯冷冷的说。真想挖掉他那对贼眼!
「干嘛那么急着要!又不会赖你。」韩峰扬声回话。
怎么不急,马上就要断粮了。「愿赌服输,我现在就要。」
就这样,蓝建凯押着韩峰在文化校区附近找到提款机,在拿到十万后两车便分道扬镳。
「不回家吗?」朵云问。建凯不走下山的路,反而往山里骑去。
「我们去看夜景。」
他们在「情人崖」下车。蓝建凯背靠着一块大石头,叫朵云坐在他两腿间。
从这里望下去,地面上漫布的灯光,使人有如置身于星海当中。
「我们像不像是天上的神仙,正在俯看红尘?」朵云突发奇想的比喻着。
「朵云,我再也不回老头的家了。」蓝建凯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
她侧转过脸,「又跟你父亲吵架了?」他来学校接她时,她就倩到了。
「比吵架还严重,我跟老头正式决裂了,以后没得做父子。」
「嘎?」朵云转过身子,与他眉眼相对,「怎么会搞成这样?」本以为他说不回家只是气话,没想到……
「他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后娶金露华,我不肯,所以就被赶出来了。」
她沉吟着,清丽的脸透露出不安。
「建凯,爱情可以另外追寻,亲情可是无法替换的,我想我们今生无缘,你还是听你爸的话,去娶那个金小姐吧……」
「别跟我说傻话了,」他托起她的脸庞,深情地凝悌她,「就算全世界都跟我们作对,我们也要在一起。」
「可是我不要你为了我而失去全世界……」她摇着头。
「妳就是我的全世界!」他紧握着她的双肩,「我和家里失和,只是暂时,等妳有孩子后,那边会改变的,就算他们千年不变,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幸福。」
「建凯……」她痴望着他,内心感动不已。
「现在天地为我们作证,」他从口袋掏出一枚白金戒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本来想买钻戒向妳求婚,但是没那么多钱,以后我赚大钱后再补妳一颗像世纪梨那么大的钻戒……」
「我愿意嫁给你!」她紧抱他的颈项,不停地亲吻他,泪他不住地流下,滚烫咸涩的泪水也进了他的嘴中。
他疯狂的亲吻她后,轻轻拭去她纵横一脸的泪水,「傻老婆,共什么?」
「人家喜极而泣嘛,啊!有流星!我要赶快许愿!」说着朵云阖上眼睛,对着划过天际的流星许愿。
希望她和建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耳边传来蓝建凯的呼喊,「把这个女人的此生交给我!我会给她幸幅!」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蓝建凯拖着一身的疲惫爬到六楼,走进刚搬进的公寓屋顶违建。
「朵云。」他轻轻唤她,耳边传来水声,浴室门半开,他走过去推门而入。
她整个人泡在浴缸里,露出白净的颈项和臂膀,发丝里在白色浴巾里,水气蒙蒙,她的额头和脸蛋全沁湿了,双眼半阖,他走过去坐在浴缸侧饱览她的裸身。
热气使她的肌肤如白磁般闪耀着光芒,乳头则如草莓般的红润、坚挺,他的眼睛盯着被水草覆盖的双腿间,那里面是两片粉红色的桃花瓣……
天!蓝建凯觉得自已快喷鼻血了。
她缓缓睁开眼,「我没听到你回来……」
猝然,他凑向前带点霸道地勾起她的下巴,将舌头伸进她嘴里,疯狂的吸吮。
两人吻得没空气后,「你看你衣服都湿了--」他的脸、上衣、裤管都湿了。
「那我也来洗澡。」他很快地褪尽衣裳,先在浴缸外洗净身体。
朵要看着他长到颈间的长发,高瘦微驼的背影,忽然惊觉到,从什么时候起,建凯已疲惫的不修边幅了?
当他抬脚跨入浴缸时,角度刚刚好,朵云的视线就对准了他欲望的源头,她的耳根顿时一阵不请自来的臊热。他那里变成了野兽……
她抚摸他凹陷的双颊,心疼地说,「你瘦好多。」
「这就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笑得很稚气。
建凯的确是因她而消瘦。他离家后,他父亲不仅冻结他名下的财产,并且登报声明此子在外所有作为皆与之无关,这半个月来他为了养她,到处打工,白天他在工地挑砖,晚上到酒吧弹钢琴,偶而假日吹丧仪喇叭。
堂堂蓝家二少爷竟沦落到这种地步……朵云蹙起愁眉……都是她害的……
「妳在想什么?想得眉头都打结了……」他轻揉着她的眉心。
「建凯,我想休学,找份工作做。」
他深深看进她眼里,「我知道妳想分担家计,但不行,只剩半学期,把它读完。」
「那放学后可以去麦当劳打工吗?」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如果我也有工作的话,你就不必这么累……」
「我实在很没用,找不到什么象样的工作。」他找过上班族的工作,可是办公桌坐不到一天他就受不了,没办法忍受科长的颐指气使,那个庸材不过是比他早进公司几年,又没什么真材实料,凭什么管束他!
「你现在只是怀才不遇,有一天一定会有人赏识你的。」她柔柔地说。
「妳是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少了蓝家这层外衣,我什么也不是。」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愁怅满怀的模样,「朵云,妳跟着我,要有吃苦的心理准备。」
「我又不要你赚大钱,我只要你天天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妳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可是让老婆过好日子,是做丈夫爱老婆的表现。朵云,我不仅要天天和妳在一起,而且我还要天天『爱』着妳。」
「建凯你对我真好,可是你那么辛苦,而我却什么也没做,心里会过意不去。」
他瞅着她,「过意不去呀,那老婆妳想怎么补偿老公我呢?」
「马杀鸡啰,待会我帮你马几节。」
「前几节跳过,我只要马最后一节。」
「最后一节?」
「就是做爱。」他轻捏着她的蓓蕾,看着它渐渐坚挺起来。
「不要啦,你工作累了一天……」
「外面的工作要做,家里的工作他要做啊。」他笑开时,酒窝如涟漪漫开。
「人家怕你操劳过度。」
「妳老公我是超人。」他膝盖并拢,让高耸的男性象征浮出水面,「妳想不想骑它?」
「我不会……」她压根不敢想象自己做得出那种动作。
「没有不会的女人,只有不学的女人。」他撑起她的身子,「来嘛--」
她跨开了双腿,一脚先踩在浴缸的平台上,然后攀着他肩膀,缓缓降下身子,一点一点含入他的骄傲。
朵云挺出酥胸,臀部缓缓地上下摆动着腰,「啊……嗯……」娇喘声连连。
「妳做得好极了!」为了增加欢愉度,他时而宛如发动狙击般地,由下向上挺腰。
天地交合,眼前是海浪层层相送,花团紧紧拥簇的旖旎风光,竟夜是无尽的两情缱绻……
第三章
「小云……」夏妈妈打来电话,未语先哭。
「妈,妳先不要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小云,妈买末上市股票,被人坑了五佰万……」
「妳哪来的五佰万玩股票?」
「我存款有七十万,其它……跟地下钱庄借的,不过我是借二佰万,加利息的关系……」
「妳怎么会去跟地下钱庄借钱!那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还不都怪夭寿短命的张妈妈说那股票有多好赚就有多好赚,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结果钱被张妈妈卷款潜逃,她不只骗我,还有好多邻居也上当,小云,欠地下钱庄的四佰万月底就要还,若是还不出来,他们会怎么对付我,我不敢想……」夏妈妈又嘤嘤哭了起来。
「妈,妳眼睛不好,不要再哭了,我会跟同学惜借看,借多少,先还多少。」
「为什么是跟同学借,不跟建凯借吗?他家不是很有钱?」
建凯被逐出家门的事,她并没让母亲知道,现在更不能说出来。
「啊!我一时把建凯忘记了……那没问题了,四佰万对建凯而言是小儿科,妈妳要答应我以后玩股票可以,但是不可以再跟地下钱庄借钱。」
对了!可以叫建凯去跟他那些玩车的朋友借,那些都是纫恬子弟,四佰万对他们而言应该不是问题。
「不会啦,我不敢了。」
这时门铃声响起。「妈,有人按门铃,可能是来收费的,再见啰。」
朵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人,虽说他是老人,但仅两鬓飞霜,端整而森严的脸相,犀利的眼袖似乎能洞穿任何人心里的秘密。
虽然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用他自我介绍,她就知道他的大名,从某期的Time杂志上得知他叫蓝东靖,建凯天天挂在嘴边的老头。
他来做什么?朵云心里有不祥之感。
「不请我进去?」他的声音跟人一样严威。
「对不起,蓝伯伯,请进。」她赶紧蹲下身将建凯的拖鞋帷到他脚前,但他并没换穿,一双皮贺极好且光亮的鞋从她眼前经过,他在沙发上坐下。
「我去泡茶。」
朵云才转身,蓝东靖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不用麻烦了,我不是来喝茶的。」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有些微不自在地并腿坐着。
「一向和我儿子走得近的女人,都是些衣香鬓影的女人,难得他会交个朴素的女孩。」蓝东靖眼神高深莫测的说。
在他看来,她虽连口红都没抹,像个纯情的邻家女孩,但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再怎么掩盖,他还是闻得到那股骚味。
他是在褒她?还是在贬她寒酸的身世配不上蓝家?朵云不抑该如何回答。
这时,水塔抽水声羁轰响起。蓝东靖皱着眉,「你们住这儿不嫌吵吗?」
「听习惯就不觉得吵了。」朵云怯怯地说。这套房是顶楼加盖的违建,水塔就在窗边:每天轰轰的响。
「哦,是吗?我很怀疑建凯真能习惯这……」
「他从没抱怨过。」朵云应道。
蓝东靖将房间梭巡了一遍,「妳真觉得像建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吃过半点苦的少爷,住得惯这种既简陋又吵杂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