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蜜月
最后还是她大学同学蒋影慧,蒋氏集团的千金千劝万劝才弄她上车的。
馨懿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要把衣服都脱掉,这地方怎么就这么热呢?
听到声响的管家怕是宇正摔倒了,进来看到喝醉了的馨懿一边费力地把裙子脱掉,只能傻眼了似的站在门口。
而宇正看见管家这个样子,竟用比平常要冷百倍的语气低声说:“出去。”声音阴沉得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
管家立刻识趣地转身出去并关上了门,他从没见过江先生发如此大的脾气,吓得打了个冷颤。
馨懿成功地脱掉了晚礼服,穿着一件精致的一件套内衣,踢掉高跟鞋,爬上了宇正的床,狠狠地搂着宇正撒娇道:“你今晚怎么不等我呢?”
她身上的香气混着酒香扑着他的面而来,让即使是清醒如他的人也有了几分醉意。
宇正皱眉头问:“你今晚究竟喝了多少酒?”
馨懿却“呵???呵??”地笑了起来,打了个酒嗝,“喝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边说还边比了个手指给宇正看。
宇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红红的脸,迷离的眼神,身体也仿佛有些东西在沸腾起来。
馨懿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径自解开自己的内衣,把宇正的被子都掀开了,骑在他身上。搂着他,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嘴,她笨拙地扯开他睡衣的领口,一路顺着他的脖子吻下去。
宇正有点吃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馨懿,完全不像平时的她。但当馨懿一边吻着他毫无知觉的下半身,一边口齿不清地呢喃着:“宇正?????我爱你????宇正????宇正??????”时,他想起了刘予真,予真,宇正,狠了狠心,用力地推开了她。
被她撩起的□在燃烧,但那把妒火却也无名地升起,他一边喘着气,一边问:“你叫的究竟是谁?”
被推开的馨懿立刻便又黏上了他,亲吻着他最敏感的脖子,一边哭一边说:“我就是爱江宇正,心里心外都是江宇正???????姓江的混蛋,我恨死你??????”
最后一口用力地咬在宇正的肩膀上,用尽了全力,她的身子都颤抖了。
宇正只是觉得心疼,那些泪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都流进了他的心里。
他颤抖地用手抹去馨懿脸上的泪,口中温柔地安慰说:“别哭了,乖?????别哭了?????”
馨懿越哭越大声,却不停地吻着他的身体,双手快速地脱下他的裤子,她要他,她很想他,她不能没有他。
但她却没来的及说出口,便化成了一阵阵愉悦的兴奋。
阳光透过纱帘射进房间中,清晨的美好浸满整幢房子。
馨懿往宇正的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迷糊地嚷了句什么,又继续沉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嘟嚷了句,宇正迷迷糊糊地总算也听清楚了,“腰疼,你替我揉揉。”
宇正看着她一脸平静的睡容,笑了笑,修长的十指握着她纤细的腰上,一下一下地替她揉着。
馨懿却忽然动了动,僵硬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她不是在做梦吧?做梦梦到和江宇正一起睡了?
近距离地看到那张俊脸,她又闭上了眼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却又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宇正,咬着牙狠狠地问:“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你昨天晚上是怎么进来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把宇正给吞掉一样。
宇正只是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说:“谁爬上谁的床了?”
馨懿只是口硬,她忽然坐了起来,指着他大声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的?”
他一脸憋着笑,看着她良久才说:“现在是谁□谁啊?”
馨懿这才看清楚房间的布局,不是她的那间,难道她昨天进错房间了?天啊,她的头疼得很,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她只记得她和予真说了对不起后,回到宴会大堂,司机便过来告诉她,刚送江先生回去了。然后,她和旧同学喝酒,然后???????不记得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憋了好久才说出句,“那????那你可以我赶出去或者叫管家带我回房间????你是故意让我跑错的,对吧?”她恶狠狠地讲。
“你一进来就脱光衣服了,还爬上了床来脱我的衣服??????”宇正继续肩负唤回她昨晚记忆的重任。
“stop!”馨懿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的脸往哪搁啊?
宇正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笑容舒展,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光彩,薄薄的嘴唇依然性感。
馨懿被他的笑容弄的更不自在,拿起枕头往他身上扔去,却不期然地听到他吃痛的吸气声。
心里一颤,掀开他的被子一看,肩膀上的牙齿印还在,血已经干了,但是胸前那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脖子上深深的吻痕。
崩溃,这是馨懿此刻能找到唯一形容心情的名词
心酸
“林总,这是市场部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秘书把文件放到馨懿的桌子上。
而馨懿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发呆,仿佛一点也没听见秘书在叫唤她。一整个早上她都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工作上的事一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昨晚和宇正的事。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呢?她不是没喝醉过,但是从来没有像昨天那般醉得不醒人事,还要爬上人家的床去,抑或,只因为那张床是他的。
“林总……林总……”秘书在轻声提醒她。真实奇怪,平时工作比谁都认真的林总竟然也会分心出神。
馨懿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有点茫然地看着秘书,好一会儿才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秘书再一次耐心地提醒她:“这是市场部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还有下午两点开高层会议。嗯……还有……”秘书有点儿欲言又止。
馨懿疑惑地看着她,问:“还有什么?”其实她最讨厌人说话吞吞吐吐。
“江总刚才有打电话来,他让你上去一趟。”她做林总秘书这么久,好像没接过江总亲自打电话来让林总上去过呢!难道真的和好了?
馨懿冷淡地回了一句:“行了。”随后等秘书走出了办公室便拿起电话拨到75楼的总裁办公室中。
“喂。”没想到竟然是江宇正接的电话,声音一扫平时阴沉沉地平静,反而有一种欢喜的雀跃。馨懿绝对不会判断错,这家伙在洋洋得意。她甚至还可以想象出那个人轻扬起的嘴角。
“江总,您找我有事?”馨懿用了最冷漠的声调淡淡地从喉咙里哼出了这几个字。
“我肩膀疼。真的,很疼。”他的声音低沉得悦耳,像是还带着笑意。
“疼你找医生去,我没空在这陪你瞎聊。”馨懿直接想要把电话挂掉。
“你真的想让医生来?”宇正声音里的笑意越来越浓,馨懿想起他那越来越上扬的嘴角,拿起手中的笔在纸上直戳。要是医生来给他检查,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她还能出去见人?
她立刻把电话挂掉,抬起头来瞪着75楼的窗户,在心中骂了他一千次后,还是站起来上去了。
予真把电话拨到馨懿的办公室里,秘书却说江总把她叫到75楼了,他走到馨懿的办公室等了约十分钟,还是不见她回来。他想了想,反正手上的文件也要拿上去给江宇正签名,就直接上75楼了。
“江总在里面吗?”予真问秘书。
“在,不过他吩咐了现在不见客。”秘书看着刘予真有点黑沉的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副总。
“林总监也在里面?”予真拿着文件的手暗暗用力,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
秘书有点迟疑地说:“是。”江总夫妻间的事和副总也有关系?这副总也太八卦了吧,难道传闻中副总喜欢江太太的事是真的?
予真看着那道厚实的木大门,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径自走向宇正办公室的方向。
而秘书只能站起来叫住他:“刘副总……江总说……”
“我有重要的文件给他签署。”予真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予真虽然是不管秘书的劝告径自走了过去,但在门前却没有进去,一手握住金属把手,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推开门。
他是用什么身份去干涉人家的事,昨晚馨懿的那句对不起已经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击碎了,他怎么还能这样纠缠人家?可是他就是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呢?凭什么江宇正就能独揽她的温柔,她的眼泪,占据了她心中所有的位置?
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没回应,门竟然也没锁,他踏进去,踩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毫无声息。
偌大的办公室了没有一个人,江宇正不在,馨懿也没见人影。予真却从办公室深处的房里听到声音。
“你先脱衣服。”馨懿冷淡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我手疼,脱不了。”那是江宇正的声音,但又不是予真所熟悉的江宇正的声音。江宇正在外人前从来都是平平淡淡,一副漠然的样子,可是这声音里,明明就有撒娇和耍赖的成分。
他一步步走近那房间,却像是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房门没锁,予真其实觉得自己很下贱,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没经过别人同意便进出人家房间,这是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都不允许的。可是,他就是不死心,他不愿意相信馨懿最后为什么还是回到了曾令她痛不欲生的人身边,他明明可以给她更好的,他可以给她更多的。
本来总裁办公室已经很大了,可是这房间居然一点也不显小气,像是精心设计过专门用来休息用的。
地上还是铺着厚厚的地毯,小客厅摆着舒适的沙发,小客厅更里面的是一张大床。
馨懿扶着宇正的腰,让他轻轻靠着床背,为了减轻他腰部的负担,又在他的腰后放了个软垫。看着他一脸平淡,其实心里爽死了的样子,馨懿只能暗暗骂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当她慢慢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看到胸前的淤青时,又忍不住暗暗心疼,他怎么那么瘦呢?
她先用棉签帮他肩膀上的伤口涂上药,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咬他这一口,咬得这样深,当时肯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拿着棉签的手有点抖,不知道她现在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过了回来只是为了江林的,可是怎么又会跑上了他的床,她的思维混乱得很。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了。
宇正感觉到痛意,抬起头来看着走神的馨懿,眼睛里都是迷茫,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即使亲近如他,也很少看过她有迷茫的表情。以前她总是那么骄傲,极少会有被打击的时候,也许她也要学着去自己面对一些事情了。
馨懿愣了一会儿便回过神来了,替他按摩了一下胸前的淤青,怕他会着凉,便赶快把扣子扣上。
宇正看着她低头认真替他扣上纽扣,纤细的手指就在自己的胸前交织,她那熟悉的香水味,让人心里生暖。
宇正忽然就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握住馨懿的手,他的手虽然瘦,但却修长也有力,就这样紧紧地包住她的手。
馨懿停止了动作,但也没有抬起头看他,就这样一动不动。
宇正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头,她短短绒绒的头发让他觉得异常地舒服,低声温柔地说:“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们都不要再折磨对方了。”不是哀求,不是命令,只是爱惜,只是爱。
门外的予真一颤,忽然就觉得没有了支撑自己的勇气,转身就退出了房间,他没勇气等待那个宣判。
其实他也是自欺欺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宣判,她的心,也许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
馨懿过了好久都没有动,就这样维持着被他握住手的姿势,他手心的温度不高,却能一直把温度传到她心脏。
她真的好想就这样一直被他握住手,她不想他放手,她也不想要挣脱,可是,她还是咬咬唇,缓缓地挣脱开来。
宇正只是死死地握住不放,他能感觉到她的心意的,她心里说她不想放手,她只是在死撑着,他有信心打破她心中的壁垒,他相信她还是爱他的。
“放手。”馨懿低声说,她极力地压抑着自己,想让声音多一丝平静,却还是禁不住颤抖。
宇正仿若未闻,“回来好不好,我求你回来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地卑微去爱着一个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想看着两个人都这样痛苦,他不要他的馨懿整天戴着一副面具对着他。
馨懿鼻子一酸,她从来没有听到他这种语气,是在央求,那么卑贱的姿势根本不适合江宇正。
“放手。”这一句中的狠绝连馨懿自己都觉得害怕,她还是忘不了父亲的死,怎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