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蜜月
衷冢醯米约阂丫鹊搅恕?br /> 夜里很静,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好久了,海面很平静,浪花也安逸得像是不想弄出任何声响,只是规矩地轻轻拍着岸。
没有月光撒进卧室,但是室内的小壁灯昏黄又迷离的灯光更添宁静和暖意,温柔地洒落在大大的床上两个相拥而眠的人。
他们两个人就是这样静静地紧紧拥抱着,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像是孪生婴儿一样,交缠在一起。无关□,只是因为爱,爱得让他们不想中间有一点距离。
馨懿听着他熟睡中规律的呼吸声,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只属于江宇正的味道,让她觉得温暖而窝心。虽然在满足的同时,也有对未来无尽的茫然。可是,就让她在这一刻自私地奢侈一次吧,她要他的温暖,只属于她的温暖。
交融
清晨,整个长岛都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冬日里的雪在阳光中都显得温暖而柔和。
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但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室内静谧温馨的环境,房里的长绒毛地毯,落地大玻璃窗边的软榻,墙上挂置的油画,一切都让人感到从心底涌起的温暖。
这时,躺在床上像八爪鱼一样搂住宇正的馨懿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两个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腰,她看着他孩子气的睡容,把额头顶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摩挲着。
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搂着对方,永不放手,那该多好啊!
他睡觉的时候,没有平时的精明锐利和深不可测,凌乱的额发,偶尔会不自觉地咬咬唇,真的很像孩子,又那么瘦,让人心疼的孩子。
宇正搂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挪动,知道她已经醒了,却没睁开眼睛,搂她更接近自己的身体一些,迷糊地说了句:“乖,继续睡。”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只是觉得舒服,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甜的一觉了。从前无论开着多强的暖气,他总是觉得冷,手脚都冰冷得僵硬,那种寒意直透他心脏,常让他彻夜无眠。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这样的暖和,他喜欢她手脚都牢牢巴着他,即使他下半身没有任何感觉,他还是觉得温暖,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她的温度。
馨懿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在他怀里闷笑着,“早上我要到JL开会,再不起床就迟到了。”抬起头看着他睡衣领口微开露出的锁骨,很性感。
宇正的一只手从她的腰上移开,按在她的后脑壳上往自己胸前推,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哑声道:“不开了。”眼睛根本就没有睁开,手却紧紧搂着她。
“是我要开会,不是你开。”她耐心地提醒他,这人睡起来真糊涂了?
他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他刚才还以为是梦,但她真的回来自己身边了。低头看了看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儿,笑着用双手把她往上托了托,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
不施粉黛的她其实更漂亮,有一种纯粹而又干净的灵气。她的皮肤本就好,即使没上妆也看不出有什么瑕疵,真正的美玉是不需要雕琢的。
她看着他迷离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有点疑惑,“看什……”
可是没等她说完,宇正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一开始是轻轻软软的,可是越来越难以控制般的激烈,让馨懿浑身发烫,两个人在纠缠,他的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离,从她纤细的腰滑落到翘翘的臀,掀起她薄薄的丝质睡裙。
馨懿感到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却没办法推开他,因为她自己都在不自觉地解开他睡衣的纽扣,一个翻身便趴在他身上了,急着去脱他的裤子。
而宇正却用手按住了她在脱他裤子的手,馨懿不解地看着他有点涨红的脸,他才支支唔唔地说:“帮我翻身,这次我要在上面。”语气中带着孩子气的倔强。
馨懿觉得好笑,可还是忍着问:“为什么?”虽然以前都总是他在上面的,可是偶尔她在上面他也是一样开心的啊。
他却一脸深恶痛绝的样子,从喉咙里哼出一句:“上一次你在上面了。”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孩在出恶气。
馨懿看着他认真的脸,上一次?喝醉了的那一次?其实她还是残留着些许记忆的,她想起她骑在他身上,拼命地咬他,强按着他的双手吻他……“江宇正,你就这么小气?”她好笑地看着他的眼睛。
而宇正却不管她的嘲笑,径自翻身,此刻馨懿还趴在他身上,吓了一跳,赶紧滑落到他旁边。
他的下半身一点都动不了,只能通过上身的力量带动,通常都要试三四次才能成功。
馨懿虽然口里笑他,但看到他艰难翻身的样子还是心疼,便搂着他的腰,双脚撑起他的下肢,顺利让他攀在自己上面。
而宇正却放慢了攻势,一点点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敏感的颈窝,精致的锁骨,再到那嫩嫩的蓓蕾。
她能感觉到他早上未来得及刮的胡渣在自己的身体上摩擦的粗糙感,像电击一般一阵阵通过身体,他掌心的温度惊人的高,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出黏濡的汗。
当他最终顺利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听着他微微喘息的声音,馨懿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一路顺着额角,滴落在被他们弄得乱皱皱的床单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不是因为兴奋,不是因为悲伤,那是她觉得此刻很满足,真的,很幸福。
爱抚
“妈,最近身体有好点吗?”馨懿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地面和远处只有模糊轮廓的海洋,手中握着的电话,感觉很重很重。
“还好,就是有时有点头晕。对了,你几号回来?”林妈妈很直接地问,因为江林这边现在只有何舒敏一个人,打压林家的人更是不遗余力,达广说不知道JL那边是不是和江宇正达成了什么协议,像是全力配合了他的行动般。她就知道江宇正这只白眼狼不会对林家的人善罢甘休的。
“不要去管姨妈还有叔叔的事了,你身体又不好,还要摊上他们的破事。”馨懿语气强硬,事实上她都觉得在公司了所谓的林家人都有点胡闹,三天两天就在董事会上闹一闹。幸亏宇正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不然还真的闹翻天了。
“说的什么话呢?哪有你这样的女儿,胳臂向外不向里的。你不要忘记……”林妈妈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了丝丝颤抖,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死的,要她不恨江宇正,就算死了也不可能。
“妈。”馨懿忙截住她的话,她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她现在真的不想理,她只想抱住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最后还是无奈地说:“我知道了。”她知道妈妈还是放不开的,那样的执着,却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
馨懿疲惫地放下手中的电话,外面的天色阴暗灰朦,什么时候才有透出阳光的一天呢?
长岛别墅的起居室里,馨懿走到正坐在沙发上看华尔街日报的宇正身边,一手抽起了他手中的报纸,而看得入神的宇正只是愣神似的看了一眼她。
她蹲下来,一边替他把盖在枯槁的腿上略显凌乱的毯子抚平整,一边说:“不准看了,刚才已经有点发烧,回去床上休息。”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宇正看报纸时一脸冷静异常沉默的表情慢慢柔和了,嘴角轻扬,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那我们一起回去睡。”说着便要作势抱着馨懿。
馨懿立刻站了起来,心里知道要被他缠上了那两个人一定是没完没了了,本来早上就要和予真去JL总部开会,现在却只能让他在上午的会议独挑大梁,下去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过去。
“你想得美!”异常坚定地拒绝了他后便去帮他摆好轮椅,作势要协助他把身体移到轮椅上去。他一遇到这种天气便受不了,浑身无力而且会酸痛,手臂更是使不上力。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需要她的帮忙才能完成的。
她觉得很心酸,这样天气阴沉寒冷的天气在过去三年里到底有多少天?而他每一天早上起来时又是如何度过的?她知道他的骄傲,能自己做的事,是绝对不会让别人帮忙的,可以说是除了她,他不愿意任何人的帮忙。她以为自己过去三年的日子心里备受煎熬是生活在地狱里,可是他呢?在身体的疼痛与心里的悔痛的煎熬中到底是怎样走过来的?
当她弯下腰来正要扶起他时,他的双手却揽过她的肩膀,把额头正正对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鼻尖,说:“我真的没事,不要把我当成病人,OK?”
两个人的距离这样近,眼睛正对着的就是对方的眼睛,清澈得只能看到对方,空无杂念的纯净。
馨懿感受着他额头传来着温度略高于她的体温,眼眶热热的,却被打败似的笑了笑,“那你不准出去,在这里等我回来。”
宇正看着她像是妥协,实质霸道的神情,惨兮兮地说:“剩下我一个独守空房……”
馨懿知道他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哂笑说:“你就装吧你。”说完便立刻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看着他像漩涡般深邃的眼睛,认真地低声说:“Ilove you!”
宇正微笑着回了她的吻,“Ilove you too!”
走出处处声声细语攀比交流的会议现场,馨懿想着快点可以回到家,便加快了脚步。
予真也追了上来走近她的身旁,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明显感受到她的开心,便笑着问她:“怎么?昨天晚上一个同学聚会就乐成这样了?不会是结了新欢吧?”很少见过她这样舒扬的表情,工作上的事情是不可能让她这样的。
馨懿好心情地停住了脚步,侧头看着他微笑道:“怎么?难道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还是结交不到一个半个红颜知己?就这么有闲情逸致来管我的事?”
予真越是疑惑,林馨懿也开始有这样的幽默细胞了?“难道真的遇到新欢了?快来八一八,有我帅没有?应该是我比较年轻才俊吧,怎么看上的?”他挑起眉看着一脸掩不住笑容的馨懿。
馨懿还是笑,心想这是旧欢了好不好,可还是认真地看着予真的脸,虽然他也算是阳光魅力型,但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就没有宇正的那种气质呢?她的宇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淡淡微笑的样子,在她眼里,都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
予真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眨了眨眼睛,说:“怎么样,还是我比较帅吧。”底气有点不足。
而馨懿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差太远了,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说完后便自顾自地走向电梯处,只丢下予真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他不相信,她真的和江宇正和好了?怎么可能呢?她这样恨江宇正,绝对不可能的。
世界只听得到他自己呼吸的声音,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害怕,是因为如果那个人不是江宇正的话,他绝对有信心可以击败的。可是,如果是江宇正呢?他苦笑着,他又如何来的机会争取呢?
馨懿回到长岛的别墅时,天已经全黑了,雪越下越大,飘零地在空中翻转,馨懿看着起居室里亮着的昏黄灯光,心里一股股暖意升起。即使是从车里走出户外时冷得呼出了一口口白色的气雾,她还是从心底觉得温暖,因为她知道一个人在等着她,而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是江宇正。
轻轻打开起居室的门,目光越过宽大的小客厅,看到躺在窗边贵妃榻上的宇正,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他的脸向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温暖暗黄的灯光打落在他的一个侧脸,睡容这样的安静。
可是当馨懿看到他竟然就穿着浴袍在这里睡着了,而且腿上没有盖上毛毯时,心一沉。即使是室内暖气开得如何足,这毕竟是冬天啊。
快步走向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厚毯,轻声地向他走去,在贵妃榻旁蹲下来,轻手轻脚地把它披在他的腿上。
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一向浅眠的宇正,他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一边把手伸进毯子里替他按摩,一边语气轻柔地怪责说:“怎么连个毯子都不盖就在这里睡了?”手中却不期然地触到他的腿的异样,原本尖瘦的膝盖好像高高的隆起肿大了很多。
她掀开毯子,撩起他的裤脚一直到膝盖处,看得她触目惊心,膝盖的皮肤肿得成了黑紫色,和细瘦虚弱的小腿一点都不成比例,而且腿好像一点都伸不直,弯曲着斜摆在榻上,难怪她刚才进来是怎么就觉得他的姿势怪怪的。
她的眼睛都红了,心被一下一下地撞得生疼,而宇正却双手用力支起上身,不料左手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又摔回了椅中,带来背脊的抽痛让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馨懿看着他痛得惨白的脸,说不出的心疼都溢满了胸口,可是口中还是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