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杀人事件





  “叫什么?”
  “小岛。好像是学生时代的朋友。”
  “小岛……”
  “嗯,不遗我只见过一、两次面。”
  “都是在外面碰面吗?”
  “不是,都是祖父去看他,小岛先生脚不好,躺在床上不能走助。”
  “住在哪儿?”
  “我家附近,要不要我画地图?”
  “麻烦你,我一定台去拜访他的。”直子热心地说道。
  “去找小岛做什么?”
  井上似乎无法理解。
  “见个面聊聊嘛,”直子固执地答道,“我场认为这次事件不只针对大贯。”
  “怎么说?”
  “还有已死了的石冢哲次,”我觉得他才是关键人物。”
  “去看看他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大贯呢?”
  “在搜查一课睡觉,他双得这样最安全。”
  直子忍不住叹嘛笑了起来。
  ”两人下了计程车,照着养子复的地口找到了小岛的家。
  “比百冢家气派多了。”
  说是这样说,其实不遗是间极普通的房子。
  两人走进玄关问道:“有人在家吗?”
  “听进。”
  两人走进房里,只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
  “小岛先生吗?”
  “是的,”你们是?”
  井上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要简单说明还不太容易呢!
  小岛虽然躺在床上,却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知道石冢去世……却不知道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你对石冢先生的过去很清楚吧?”直子问道。
  “嗯,他做过小偷。但是从不伤人。”
  “这个我知道。”不知您是否能想到百冢先生被杀害的原因?”
  “他啊?”
  “还有春子小姐。”
  井上惊讶地说道:“这是两回事啊。”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呢?”
  “什么意思?”
  “如果歹徒真正的目标是春子的话呢?”
  直子说道:“真正受伤的是春子小姐,她家也被弄得乱七八糟。如果没有大贯的恐吓信的话,当然要找出想杀害春子小姐的人,是不是?”
  “哦……”
  井上一下子转不过来,只好在一旁发呆。
  “石冢啊,是个坚强的人。”
  小岛说道,“他总是为春子的将来着想。”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嗯,让我想想……”
  小岛摇摇头道。“这张床也是他买给我的,他是个好人。”
  “这张床?”井上问道。
  “是啊。”
  这就奇怪了。
  自己的家简陋不堪,连张床都没有,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不买床给自己的孙女,却买给小岛吧?虽然只是一张很老式的床。但这是为什么?
  走出小岛的家,两人停下脚步。
  “现在该怎么办?”井上问道。
  “春子会受伤”多少应该有点牵连吧。”
  “你真的认为歹徒的目标是春子?”
  “嗯!”
  “那原因为何?杀了她,会有什么好处呢?”
  “一定有,”直子说道,“而且她本人也不知道。”
  “嗯,”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还是再到养子家”啊?”
  直子回头。
  “怎么了?”
  “有人在转角那儿偷看。”
  “真的?”
  井上避忙走避去。
  “啊!”
  两人发厅摆在一起。
  “您不是刚刚的──井上通。
  “抱歉,抱歉。”户部说道。
  原来是槌球同好会会长。
  “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有朋友住在附近。”
  “那真巧啊!”
  “是啊。”那我失陪了。”
  户部拿着拐杖,杂开了。
  “他是谁?”直子问道。
  井上搔搔头说道:“有点不太对劲哦!”
  “什么?”
  “我也不知道,纯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人回到警察局。
  “课长,组长呢?”井上问道。
  “井上吗?”
  箱崎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在等你呢!”
  这种期待可令人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
  “大贯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井上和直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箱崎耸耸肩,按着又说:“他在会客室呼呼大睡,然后有人看到他起来,说是要吃饭,叫人送来。”
  “哦?”
  “然后说要上厕所,于是走出去”就这样到现在还没回来。”
  “会不会到外面吃饭去了?”直子说道。
  “再怎么吃,也不会吃上两个钟头吧!”
  “两个钟头?”
  井上搔头沉思”大贯又吃又喝花上两个钟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只有“别人出钱”的时候才会这样。
  除了井上以外,还会有哪个仔管闲事的人请他吃饭呢?
  井上有点担心。
  “课长,万一组长──“有什么万一的话,就为他开瓶香槟吧!”
  箱崎冷冷地说道,“不过那小子很可能会出事。”
  井上颇有同感。
  “他会去哪里呢?”
  “嗯,”直子说道:“说不定担心这件事,所以到春子家……”
  “不可能。”井上立刻说道。
  “不管如何,还是尔我跑一趟看看吧。”
  箱崎说道,“万一大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立刻通知我。”
  从这话当中,似乎可以听出其中隐藏着无限的期待……
  第四章
  一进医院,井上便立刻去找曾通过电话的关井医生。
  而直子迳自到春子的病房。
  “啊!”
  春子睁开眼。
  “在睡摆吗?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直子说道。
  “没有,昏昏欲睡而已……。去过小岛先生家了?”
  “嗯。”
  “后来我在想……”
  “什么?”
  “就是我说门“鉴”了没有那件事。”
  “有什么发现吗?”
  “我突然想起来……”
  春子不好意思地说:“说不定我是说“小岛”而非“锁”。”
  “小岛?”
  “嗯,租父常常告诉我,“如果遇到什么困杂,就去找小岛。”
  小岛,门锁。(释注:日语两词相近。小岛念作SIMA,门关上锁上念作SIMARU。)原来如此,昏迷时说的话,很有可能听错。音是有些相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
  直子点头。
  “可是,即使租父告诉你去找小岛帮忙,但是他并没有余力可以帮助别人,不是吗?”
  “就是啊,我也不懂租父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有没有说过比较具礼的事?”
  “有,只是说,有“东西”寄放在小岛那儿。”
  “寄放了东西?”
  “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祖父去世之后,你没有去过小岛家吗?”
  “没有。”我想祖父会希望我一个人独立地活下去。”
  直子由衷佩服春子的坚强。
  而且摆得很亲切,因为那股一个人勇敢地活下去的勇气,不正和自己一样吗?
  “那你不曾和小岛先生提过啰。”
  “没有。”
  这件事有必要再去找小岛查证一下。
  到底要交给孙女什么东西呢?
  “哇!”
  井上采出头来。
  “见到国井先生了吗?”
  “嗯,可是没什么收获。你呢?”
  直子告诉他“门锁”的事,井上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弄错了。”
  “医生以为春子说的是“门锁”,那一定是去问医生的那个人把春子家弄得乱七八糟的。”
  “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
  “只有这样想了。”
  “他想要找什么东西呢?……”
  春子迷惑地问道。
  “等一下,你祖父是小偷,坐过牢”可是?”
  “说不定他把偷来的东西藏在某个地方……”
  “不可能!”春子气愤地说道:“我租父不是那种人!”
  井上与直子来到走廊。
  “你认为呢?”
  井上说道:“这样说虽然过意不去,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想。”
  “嗯,人真的恐吓信一定是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和调查方向,可是……”
  “为什么要杀掉春子呢?”
  “这就怪了,”就是不杀她,也能去搜那间房子的啊!不是吗……”
  “还有,那个拉保险约为什么被杀呢──”
  “保险赔偿金!”直子道。
  “叹?”
  “春子可能投过保?”不,即使没投保也没关系,因为她可以缠承她祖父的东西,所以如果她死了,就由其他人来避承,是谁呢?……”
  “哦”我怎么没想到!”
  井上叹了口气。“喂,谁?”
  “耶?”
  直子吓了一跳回头看。“什么嘛,不要吓我啦,那是我们两个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
  “哦。”对不起,我越来越神经质了。”
  “这样一来,最好再去调查一下石冢哲次,看它是否留下大笔的财产。”
  “嗯。”
  井土点点头,“我回去局里看看。还有人留在那儿,说不定有什么情报道来。”
  “我留在这里照顾春子。”
  “好,再嘛络。”
  井上正要起步,冷不防地亲了直子一下。
  “可是──“什么?”
  “大贯上哪儿去了呢?”
  井上不太愿意去想他。能不见到最好!
  “真的?”
  井上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状。
  “石冢拥有大笔财产。”刑警说道。
  “偷来的吗?”
  “不是,那家伙有段时间很努力工作,那时候做生意,嫌了不少钱。”
  “这……”
  井上置疑地问道:“可是后来他又因为做案被捕啊。”
  “嗯,可能花光了吧。”我有时也会碰到他,可是看起来不像过得很富裕的样子。”
  “哦──“不过,那家伙好像有病的样子。”
  “病?”
  “嗯,不能自我控制,就是要偷。不然,为什么都七十岁了还要偷?”
  “说的也是。”井土点头道。
  这么说,百冢可能把钱藏了起来,那到底是谁想要这笔钱呢?
  “他有没有搭档或什么的?”
  “没有,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人。”
  “称得上是一匹狼。”
  “嗯,只跟人家合作过一次。”
  “哦?”
  “一个年轻男子,听说是这房亲戚。说年轻嘛,现在恐怕也该五十岁了,以前只是个小混混。”
  “为什么会合作呢?”
  “厅该说是那小子手法太差,石冢看不过去才尔他的。”
  “所以”才被抓的?”
  “是啊,说来好笑,从此百冢决定一个人干。”
  “后来那个人呢?”
  “石冢供称自己是主谋,而且那个人又是初犯,所以罪不重。后来也不知到哪儿去,从此不知下落。”
  “叫什么名字?”
  “这……忘掉了。”
  “哦……”
  井土点头问道:“石冢有没有什么家属或亲戚?”
  “有个孙女吧。”
  “还有呢?”
  “嗯,大概没有了。据我所知是没有。”
  “哦。”
  这么说来,那个曾经一度合作的男子有问题。可是连名字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呢P“你在调查什么?”
  “啊?没什么──“你的顶头上司也问了我同样的话哩!”
  井上吃了一惊:“组长吗?”
  ”嗯”你不知这吗?”
  “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来了。”
  “有理。你们两个真是有趣的组合。”
  井上却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大贯间过了这些话之后,到哪里去了呢?
  “您请回去吧。”春子说道,“迟了,恐怕上班要来不及了。”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直子道,“想吃点什么吗?”
  “这……”
  “不要客气,我拿来给你。”
  “那”我要一杯水,好吗?”
  “好啊,你等一下。”
  直子杂开了病房。
  的确是很晚了。”可是到现在井上还没什么消息。
  直子走进开水供应处。
  正在倒水的时候,听到一声“对不起”,直子回头。
  “什么事?”
  一位五十上下的生意人站在那儿。
  “我想请问一下──“啊?”
  那名男子似乎吃了一惊,又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护士。”
  “耶,我──“对不起。那──那男子匆匆离去。
  “真是怪人……”
  直子左思右想,双得不太对。
  叹?那个人的杂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到底在哪儿呢?厅该是最近的事。
  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直子握着杯子走遗走廊。
  恰好看到井土来了。
  “喂!有没有什么斩获?”
  “没有……。你呢?”
  “嗯,很多。”这水是要干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