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迷城






       脸红起来之后,内疚感就更少了许多。

       “你都知道了?”我关注的重心不再是刚才的意乱情迷,而是自己所谓的完美计划是如何被人所破解的。

       “先不说这么多了,你做一会儿,我猜你现在一定很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罢,林梅不等我阻止,已经去了厨房。

       我坐在底楼的沙发里,闻到空气中的油花的香味,这时才真正体味到饥肠漉漉是如何一种感觉,从早上进入卧室到现在,只是早上偷吃了一点东西,刚才集中精力要去做坏事,现在才会深深的体验到饥饿的感觉。

       难免想起上一次在这里吃饭的情形,然后就难免想起吃过饭后发生的事情,我难免会胡思乱想起来,每一个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日程发生,全不由我作主,但是我知道每一件事情都会与我有关。

       在我的胡思乱想没有一个结果的时候,林梅已经将一大碗鸡蛋面端在我的面前。

       然后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真的没有办法了,连她做的面都这么好吃,要知道我从来是不喜欢吃面的。

       林梅在学校食堂吃的晚饭,她就坐在那里看我,反而看得我不好意思,我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抬起头看她的眼睛,她坐在那里看着我笑,时光仿佛倒流回上次的那晚,美妙的感觉重新占满我的心,我知道,这意味着我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并渴望起来。

       色男人大约从小时候就开始具备色狼的本性的,我想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情。

       林梅见我吃完了,过来收拾碗去厨房,我过意不去,跟在她的身后,跟屁虫似的,在去帮她洗碗,林梅说了几次不用我忙,我还是跟在后面,虽然我长到十七岁有时候还不知道碗是如何洗的,我还是想要洗一次碗。

       这个碗最终是洗成了,林梅站在旁边看我洗,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逗得她开心直笑,她显然不明白这个年级考第一的男生会对于一只碗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无论如何,在她的注视下,我洗完了这个碗,完成我的人生中又一个第一次。

       我洗净了手,接过了林梅递给过来的毛巾擦干了手,然后随林梅出了厨房,走到客厅里,在客厅里,我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如何发现我在你的房间里的?”
 

二十九 
       现在让我们再讨论一下什么是爱情吧?

       我曾有一次和LISA通过邮箱热烈地讨论过这个话题。她坚信爱情无处不在,只是缺乏发现的眼睛。

       我坚决不这样认为。

       我从来都认为爱情其实是一种非正常情况下才会出现在男女间的悲剧故事,在平淡的社会生活中是无法出现爱情的,所以我一直就没有期望自己会有机会遇到什么爱情,爱情只存在于文字中,文字中的爱情只是文人们用文字堆彻的起来的一种空中楼阁吧。

       比如,西方的罗密欧与朱莉叶,中国的许仙与白娘子,一个个为世人所称颂的经典爱情基本是是以悲剧收尾。

       或者人们对于爱情的关注不在于祝福一种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终极幸福,而是对真情被拆散表现出的一种公开伤感或私下窃喜。

       所以,爱情当真不得。

       LISA对我的这一观点很不满意,但是这样的观点出在我这样一个定期向她汇报艳史的男人的身上,她并不奇怪。

       既然没有一个喜欢放纵的男人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恶劣的,所以放纵者必须要有相应的理论做为支持者自己放纵的基础,爱情的不可知论于是就成了我等这一般人的理论基础。

       LISA于是坚持认为我是一个爱情不可知论者。她的理论说很让我有些苦笑不得,但是有一样事实是肯定的,我却实是一直不相信爱情是在现实中存在着的,从前是,现在是,我将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林梅是如何发现我这个小色狼在她的房间里的呢?

       靠近午夜的时分,人们都应该在梦乡里的,她却站在门的后面聚精会神地等着我的出没。这让我怎都想不通,我的完美行动中有什么破绽呢?

       林梅显然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她站在楼梯口,冲着我笑,让我等得心焦之后,才说出了原因:“我中午回来取些东西,发现冰箱里所剩下的唯一的牛奶与火腿都没有了,我猜应该不是老鼠偷的,然后就发现有人在卧室里睡得就像猪一般,幸好早有准备,要不我可以是会去厨房拿菜刀了。”

       林梅有些轻描谈写,我却尴尬得不得了,完美计划居然变成了闹剧一场。

       人算不如天算,我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高明的贼都不会将人身上的钱物偷光,非常有一定道理啊!

       关于我睡觉像死猪,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因为这一点,我吃亏也不只一两次了,上次吃亏是在家里的卧室里,午睡醒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后来去洗脸照镜子时,脸上居然多了两条彩笔画的小鱼,一边一个,一红一绿,美丽又对称,我知道是李小玉干的,我答应去帮她的猫咪捉几条小鱼,但是因为睡意上来了,又偷了一个懒,没有想到,遭此毒手,从此再也不敢慢待这个小姑娘,觉可以不睡,鱼是坚决要捉的。

       现在,我终于又因为自己的个人习惯而导致悲惨的事情发生,想想自己在人家的卧室里在人家的注视下猪一般地大睡,然后到了晚上又如此在人家的预料里表演,这让我很不好意思,为了掩饰我的不好意思,我要做一点事情才行,于是我勇敢地张开双臂,可惜,我扑了一个空,林梅显然早有准备,她一下子就闪开,然后在旁边吃吃地笑。

       想不通,她穿着半高跟的鞋,居然也会如此灵活。

       我愣在当地,脑袋时不停想着一个词: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真他妈的有道理!

       林梅躲开我,并扶着楼梯的把手冲我笑的样子给我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因为在那样一个时刻,因为刚才的冲动所产生的内疚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眼中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年龄大我许多的英语老师。

       我所看到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性,她站在我的前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都透着一种让我冲动起来的诱惑。

       当年,玛丽莲•梦露在地铁口被风吹起裙子的情形不过如此吧,所以至到今天,在许多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在今天时常会想起这样情形,她站在那里,双手做阻止状,脸庞上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全然没有刚才在卧室里的悲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放松的气氛。

       是一种奇怪的放松,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无法相信这一天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或者在每一个人的一生当中都会有许多难忘记的情形,我很奇怪的是,在我的所有记忆深刻的相关情形里,为什么全都与林梅有关,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记忆的河里占去多数的位置,我却找不出一个具体的原因。

       “小坏蛋,不要乱想了,我给你收拾一个房间,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林梅不等我说什么,转身进了楼下的房间,我就站在楼梯口那里,继续回味着自己的这一天。

       真可谓是波澜壮阔地天,在这一天里面,我本以为可以完成一件大事,结果却是变为只开花不结果的笑谈,我实在有些不甘心,林梅显然一直都在防范着我,套裙一直就是穿在身上的,刚才被我揉皱的套裙经过一段时间已经完全恢复了原状,合适的展示着她的身体材,我想不承认都不行,看着她裹在套裙里丰满身体,这也算是一场盛事了。

       楼下的这个房间本就是为客人预备的,里面东西很齐全,林梅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褥子,一个枕头,然后再加一条毯子,我的房间很快就收拾好了。她甚至还从找出一条新的裕巾给我,要我去洗一下澡,然后上床睡觉。

       我拿着浴巾,站在那儿,一种奇怪的温暖包围了我,这次与欲望无关,我感觉我是站在了一个姐姐的面前,我没有理由不听她的话,于是我乖乖去洗澡,在她的注视下乖乖上床,然后她关了灯,退出了房间,我在她上楼的脚步声中像头猪般安然入睡。

       在九月的北方半岛地区,天气已经比较凉爽了,但是我却在一种奇怪,却让我无法安睡了,不知道何时,我的怀里居然抱了一个女人,赤条条的,被我抱得紧紧的,她的头发长长的,瀑布般垂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庞,我想掀起头发想看看她是谁,却总被她阻止,但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她的身体是火热的,任由我紧紧地抱住,然后将一种滚烫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在美妙感觉如潮水般袭来的时候,我最后的一丝顾忌都已变得无所谓了,我抱紧了她,我感觉得出,我找到了一处美妙的地方,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了我。

       这次第,我知道如何做了……
 

三十 
       到丽江的第三天,我们的计划是去泸沽湖,但是大清早就下了起了雨,而且雨还不小,唐莲征求大家的意见,几个男性主张在酒店里打牌,女人们则觉得雨中去泸沽湖也不错,一时间两边僵持不下,便促进了民主的诞生,大家举手表决。

       轮到我举手的时候,十五个人中的十四个人已经举了手,正好,七对七,奶奶的,老子居然有一票定胜负的时候。

       我开心地站在两对人马之间,正准备投出我的关键一票。

       李珏发话了,“不用表决了,雨停了!”

       她站在窗口的位置,正看外面发呆。

       雨确实停了,一干人等立即各自己收拾东西去了,只余下我在站那里摇头痛息。

       其实我是喜欢雨的,虽然很难说出一个具体的原因,但是我真的对雨有一种奇怪的好感,或者为与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事情多发生在雨中有些关系吧?

       我总觉得雨其实是世上最好的调节氛围的大师,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样的环境里想不做一些什么都难。

       我是在雨声中突然醒来的,如果不是外面的雨声,我还以为真的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床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在一阵急促的幸福骤然而来之后,我要面对的是一塌糊涂。

       原来只是一场梦,又是一场梦,我还以为我不再需要在梦境里体验性的快乐。

       短短数妙,似乎人在天堂与人间里转了一个来回,我以为我就要看清了她的脸,她妩媚的冲我笑,然后却雨声中突然消失了,找都找不到。

       我以一种快乐后的形状在床上本份的躺着,只是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但是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在提醒我,终究还是有事情发生的。

       我起身简易清理了一下,将短裤脱下来,洗了一下,挂到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用力拧干,然后又匆匆上床入睡,在合上眼之前,我好像在想:为什么她那么像林梅,却又无法完全看清呢?

       早晨的时候,我是被林梅推醒的,“小猪,起床了,不要睡懒觉了”,我在睡眼惺忪中就可以感觉她的情绪很不错,这让我很开心。

       我无法避免地回想昨夜里发生事情。

       昨天的夜里似乎发生了好多事情,好像有一场战争发生,可是却又是一场没有锋烟的战争,我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昨夜我应该就是睡在她的床上吧?

       我认真地回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真真假假的似乎的有许多事情发生,以致于让我无法弄明白,某些事情是不是真实发生着,还是只是一个梦而已。

       楼外面依然下着雨,很急的样子,我听到雨珠划过空气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有一种美到无法形容的感觉。

       好久没有如此热烈的雨了,我能感觉到一粒粒雨珠亲密接触的歌唱声音,你能见到如此一个情景吗?

       在某个意乱情迷的年轻早晨,你梦中的那个女人就站在你的床边,她用灿烂的笑面对着你,而在窗外则是细雨演奏的出来美妙背景声音。

       反正我正在经历着。

       林梅显然并没有完全认识到一条紧身的塑身裤会对我产生如何的视觉刺激,真是的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诱惑,我直直盯着她看,惹了她不愿意了,“小猪,色迷迷的,看什么,起床了,起床了,”说着居然去掀我身上的毯子。

       “不要,”我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办法惩罚我的不雅行为,我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毯子被掀开了。

       “啊!”

       她的惊讶显然超过我的想象,显然她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