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秘咒





还是臭的,用纱布掩住了口鼻,反正再怎么臭,那也是咱自己的尿。 
我们用尿湿的纱布掩住口鼻后,便没命地往山顶跑去,这座山要比李家山高得多,山路也更加险峻陡峭,加上不敢大口呼吸,体力明显不支,待得爬上了半山腰的时候,我和韩墨都已经累得跟牲口似的,我忍不住往山下一看,那些瘴气已经将先前我们所在的位置给吞没了,若是我们再迟疑十分钟,只怕现在早已命赴九泉了,就在我惊叹之余,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这声音似乎来到脚下地里,又似乎离我们有些远,我原以为是韩墨发生来的声音,于是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哼唧什么?” 
韩墨被我问得一头雾水,道:“我没哼唧啊……哪有什么哼唧声?” 
我侧耳听了听,那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又听不见了,刚想说话时,只听得韩墨叫道:“不好,这毒瘴还在扩张,快跑……” 
我一听,再也顾不上刚才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喘息声,急忙站起身来继续往高处爬,刚爬了两步,我忽然看见在离我位置约有七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山洞,韩墨也看见了,欣喜道:“快,快进洞。” 
没等他说完,我急忙向洞口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一猫腰,一头钻进了山洞,韩墨也尾随我身后进了山洞,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想说完的时候,又有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洞里深出传了出来,韩墨这时也听见了,我俩面面相觑,心里均在想:“丫的,这洞里怎么会有喘息声?” 
                  
第十三章 崖墓(上)
我心下正犯狐疑,暗道:“不往山顶跑,却往这山洞里跑,万一这山洞不深,又或者这山洞没有别的出口,那咱们岂不是自寻死路?”正要开口发问,突然感到一阵凉风从山洞里轻轻地拂在面上,顿时感到一阵阵惬意,于是我不禁喜道:“原来这山洞有别的出口?” 
韩墨正四下打量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道:“既便这是一个死山洞,外面的毒瘴也进不来,如果是死山洞的话,山洞里的空气几乎是静止的,越往深处走,空气流动越小,山洞里的空气和外界的空气不进行交换,这些毒瘴便进不来。”说完,不由地长叹一声,补充道:“有空多读点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么警察是不是个个都像你这样?” 
我一听,勃然大怒,骂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不就懂一点考古的问题嘛,我可告诉你,韩墨,呆会儿要是这洞里蹦出一只大粽子,你可别往我身后躲。” 
韩墨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大粽子?” 
我心里一沉,暗道:“莫非这里真是一个墓的入口?难道这座山会像是一个金字塔一样,在侧面开一个通往墓室的入口吗?”为了不让韩墨小看我,我佯装很懂的样子,将手往身后一背,迈着方步,四下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看这山洞,四四方方,洞壁十分光滑,虽然是土质结构,但这洞壁上并没有长出杂草,说明这洞壁给过了某种处理,很明显的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韩墨大为佩服,道:“看不出来,你居然也留心这洞穴了。”顿了顿,又道:“这洞穴确实是人工开凿的,而也一直往山里延伸,如果真的是墓穴的话,那么这和东汉时期崖葬的方式是一样的。” 
崖葬,又称为崖墓。是一种在崖壁上开凿洞穴放置棺木的墓葬形式,这种墓葬方式盛行于公元2世纪,也就是我国东汉时期至南北朝这一段时间,分布于四川﹑湖南﹑江西﹑贵州等地,以四川地区最多最集中。 
“可是——”韩墨话锋一转,说道,“这又有些不同于寻常的崖墓,崖墓大多是在石岩之上开凿洞穴作为墓室,可是这座山是很典型的土质结构的山,在这种山体上开凿崖墓,不仅仅开凿时十分危险,容易导致滑坡和泥石流不说,若山体表面植被不多的话,经过雨水的长年冲涮,这墓穴里的棺椁便会露出山体表面,这——难道是一种新发现的墓葬形式?”说着,韩墨将头转向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别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你若是不行的话,我倒可以打电话给胖子,他对这方面的研究很透彻,嘿嘿。” 
原以为韩墨听到我这句讽刺他的话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他沉默了半晌后,点点头,道:“好吧,你打吧,胖子他家祖上便是倒斗的手艺人,虽然他的理论知识一直没有我掌握的好,可是对于墓葬之类的,他要比我懂得多。” 
我大吃一惊,道:“你……你认识胖子?”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和他是同学,我会不知道吗?” 
我汗了一个,看来这胖子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这城府可深得紧,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他就一直没跟我提过他居然是韩墨的同学。 
我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到胖子家,连骂他的话都想好了,可是,当我掏出手机准备拔号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一开始我以为由于我们身处洞穴里,信号进不来,于是我看了看洞口,发现那些瘴气还没有圹散过来,于是我走到洞穴口,并将手机伸出了洞穴。 
“妈的,怎么还是没有信号?还说中国移动信号覆盖全国,覆盖个屁!”我破口大骂,若不是台新买的诺基亚N96,还没用一个月,心里舍不得,否则我早就将这手机给扔下山崖了。 
“怎么了?”韩墨见我像神经病一样,问道。 
“没信号。”我气极败坏地说道。 
“没信号?怎么可能?咱们又没深处洞穴的里面,况且这里没有高大的物体遮挡,我们所在的这个洞穴的位置,比起周围的山来说,还要高出些许,更何况这里离江川县城并不算远,怎么可能没有信号?”顿了顿,又说道:“肯定是你移动的基站出问题了,还是我的联通好。”说着,韩墨拿出了他的手机,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顿时他整个人也呆住了,颤声道:“我……我的手机也没……没有信号……” 
这一下子,我和韩墨都傻眼了,若说是手机问题,那绝不可能我和韩墨的手机同时出现问题,若说是通信基站的问题,那就更不可能移动和联通的基站都出问题,如果都不是这两个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会不会是这个洞穴的原因? 
一想到这个洞穴,我便感到头皮微微发麻。这洞穴确实有些诡异,按理说,这洞穴面向抚仙湖,洞口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了,按理说这么大的洞口在山腰上,不可能没人看到的啊,难道说,这洞穴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又或者说,之前这洞口被什么东西给遮掩住,有人进去了,才将这洞口给暴露出来?如果是人的话,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刀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脱而出口:“这里面有人。” 
“人?”韩墨也微微吃了一惊:“哪里有人?我看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我告诉你,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就没有别人,就算有,那也是个死人。” 
“嘘——”我打了一个手势,叫韩墨别吱声,韩墨见我神色凝重,当下闭口不语。 
“你听,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我低声对韩墨说道,而就在这个时候,洞穴深处果然又传来了一些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喘息声。 
“难道是动物?”韩墨也听到了,忍不住开口问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出来你可别生气,我压根儿把我和你之约给忘了,我来这李家山,完全是巧合。” 
“巧合?”韩墨脸上微有怒意,料想是因为我把和他的约定给忘记了的缘故,若不是这个巧合,我根本就不会到李家山来,至少今晚不会。 
“嗯。”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来到这里,是跟踪一个人,也就是先前你看到的那个人。” 
“跟踪他?为什么?”韩墨问道。 
说句实在话,我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不停地缠着你问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男人,不过我还是解释道:“因为那人和你一样,中了‘鬼剥皮’,而且,我有一个极要好的朋友,她是懂蛊术的,她告诉我,那人奸了尸,所以才会被‘鬼剥皮’。” 
韩墨大吃一惊:“这……这……” 
“你该不会也是和刀子一样,侮辱了尸体吧?” 
“啊——我……我怎么可能!我堂……堂堂一个考古学家,一个考古队长,再说,我一直和考古队形影不离,半步都不曾离开过,怎么可能?”韩墨说到这里,又道:“陆轩,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墓穴深处,传来了一声“咣当”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洞穴里,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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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帅哥美女们,不好意思,今晚公司里有点事,到现在才回到家,更新晚了些,见谅,见谅! 
                  
第十四章 崖墓(下)
我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洞穴,心里有些发虚,低声道:“老墨,你说这洞穴有多深?” 
韩墨心里也没有底,瞅了瞅那漆黑的洞穴,摇了摇头,道:“崖墓本来就是在山体的峭壁岩石上凿出一个孔,用来安装棺椁的,可是这也太深了些,加上这土质结构,我实在是怕……以前考古的时候,从未碰到过这些的墓穴,不过胖子碰到过,那时好像他们碰到的,也是这种土质结构的崖墓,按理说要进这种墓穴,前期工作必须做足做够,否则这一进去,会发生什么情况,谁都吃不准。” 
我见韩墨也是有些发虚,问道:“要做什么前期工作?” 
韩墨沉吟道:“这土质结构的墓穴,尤其是这种崖墓,首先要像开凿隧道一样,用原木打桩,将这洞给撑起来,然后还要用混凝土给洞壁加固,否则,山体的一点儿震动,都可能使墓穴坍塌。”顿了顿,又说道:“胖子曾经就出过一回事儿,我记得是四年前,胖子率领一支考古队,对四川三峡的一个崖墓进行挖掘,那时正值连绵的雨天,一连下了许多天的雨,胖子原想等雨停了再施工,可是找来的施工队却不愿意了,要知道,这些施工队的工钱是按天来支付的,这雨天一来施工进度慢,二来雨天施工的薪水要比平日里高一些,胖子将厉害关系说了,但那些施工的工人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嚷着要开工,没办法,胖子只能开工了,后来……” 
“后来怎样?” 
韩墨苦笑道:“后来你也应该听说过了,整个考古队,包括施工的工程队,除了胖子和另外一个人活着,其他人全都给那崖墓的主人殉葬了。”说到这里,韩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我突然间想起曾经听说过这件事情,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在三峡发现了一个崖墓,这个崖墓非比寻常,至于怎么寻常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说这绝对是中国继秦始皇兵马俑、万里长城外的一大奇迹,比起古埃及金字塔、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丝毫不逊色,可是后来这件事情的发展就不得而知了,再后来,这次考古的事件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看来,这其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忍不住问道:“那崖墓怎么突然间坍塌的?” 
韩墨道:“不知道是哪个矿上在放炮炸矿,你想想看,那地方地质结构本来就复杂,这矿上雷管一炸,震动传到了崖墓,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震动虽轻,可对于那几千年前的崖墓来说,却非比寻常,那边矿上的雷管一响,还没有三钟,整个崖墓便消失了,瞬间的坍塌,将二十余个人统统埋在了里面,胖子和另外一人因为站在了洞口,洞穴坍塌时掀起的巨大气浪,将他们两人给掀了出来,并顺着陡峭的崖壁滚落下来,胖子他福大命大,捡了一条命,而另外一个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终生残废,胸口以下高位瘫痪。”说到这里,韩墨忍不住连声叹息。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我试探着问韩墨。 
原想韩墨既然知道这种土质结构的崖墓极不稳定,但他还是毅然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进。” 
一股崇敬佩服的感觉从我心里油然而起,这就是一个真正的考古队长,一个为了探索未知将一切抛诸脑后的考古工作者,我似乎在韩墨身上,看到了那些默默无闻,冒着生命危险工作在考古第一线的那些考古工作人员,我叹服道:“韩墨,原以为你不过是一个猥琐的人,却没想到,你为了这一座极其罕见的崖墓,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一探究竟,我陆某人今日可真服了你啦。” 
谁知道韩墨不屑地说道:“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不过想看一看,这里有没有我想要得到的……” 
我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看来我还真没看错人。 
韩墨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走,若里面有人的话,多半便是盗墓人,你可以说我韩墨是人渣、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