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秘咒
郭剑峰一听,更是大喜,道:“此计大妙,我和嫂子早就被美国警方盯上了,这样一来,咱们可就高枕无忧了。”
张途乐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可是我船上还有七八个人头,收了钱的,总不能不送他们去美国吧?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鸟,改变航线他们未必知道,可是咱们这一去,没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这些人肯定会生疑,总不能带上他们一起去寻宝吧?”
郭剑峰道:“那咱们干脆就——”说着,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我慌忙道:“不行不行,我只是生意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的。其实,我倒觉得,带上他们反而好一些,万一真遇上国际刑警,动起手来的话,咱们可以用他们作为人质,对方投鼠忌器,便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说着,我转头看了一眼许思涵,冲她眨眨眼,道:“丹妮,你觉得呢?”
其实我这么做,既有利,也有弊。从中国东海进入公海,横越整个太平洋,再从穿过美洲才到达大西洋,十天半月肯定是要的,在这段时间里,谁也不敢保证张途乐偷渡的这些人,或者他的手下泄露风声,一但让国际刑警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而我们事先并没有进行沟通,这样一来,他们很有可能派船只对我们进行跟踪保护,这样做虽然增加了不少安全系数,可是也极有可能暴露,郭剑峰这只老狐狸,说不定就不去对那些沉船进行打捞了,而我们也不能捉贼拿脏,他还是会逍遥法外。我并不担心我和许思涵会有暴露的危险,我们的身份是警察,自打我们选择了这一职业,危险也再所难免,我反而对那几个偷渡的人很担心。
许思涵当然知道我的用心,她在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并说道:“张船长,你觉得我们的建议怎么样?我和郭剑峰都被美国警方盯上了,假如你不答应,那没办法,这生意咱们就做不下去了。”
张途乐小心地问道:“真的要带那些人一起去?那我怎么对他们说?”
许思涵微微一笑:“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叫进来,我亲口对他们说。”
张途乐道:“他们正窝在货舱里呢。”说着,转头对秦晓禹道:“去,把他们叫进来。”
秦晓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七、八个人,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全都是一副表情——恐慌不安,就像屠宰场里待宰的猪。他们走进来之后,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了一声:“船长,怎么了?难道有海警……”
张途乐摇了摇头,正待开口,许思涵说道:“大家别慌,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丹妮,这位是陆老板,这是郭剑峰,很抱歉把大家叫上来,其实我是有件事情想对大家宣布,这艘船我们已经包下了,各位已付的费用,我们会全额赔偿给大家的……”话音未落,其中一个标准儿子头的女人大声道:“谁要你们赔钱,我们要去美国。”她一开口,众人便跟着起哄:“对,我们要去美国。”“你们不能这样,收了钱就应该把我们送到美国……”
许思涵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又道:“请听我说完,我们退会大家的费用,并不是不让你们去美国了,这美国还是得去,我在这里只是想给大家解释一下,因为我男朋友的船在海上出了事儿,被水冲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岛,为了救他,我们不得不先去那小岛了,至于去美国嘛,找到我男朋友后,自然会送大家去美国,而且分文不取,只是要耽搁大家一点时间。”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众人低声交头接耳,有的很高兴,有的则表现得很担心,高兴的那人,自然是家境很一般的人,能省下一大笔偷渡费用,他当然高兴,而表现很担心的那一类人,都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许思涵。
许思涵道:“我的话说完了,大家若是没意见的话,就这决定了。其实大家不妨这样来想,这也算得上一次奇妙的旅行呢,当然,由不得你们不同意,船已经驶进了东海,马入夹道,难道还能回头么?”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八、九岁的一个女生“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反正我去美国就是去旅游,本来签证也办下来了、机票也订了,可是我觉得平平淡淡地就去了美国,实在缺少刺激,所以才会上这条船的,现在好了,还能去无人岛,简值是太刺激了。”
我和许思涵面面相覤,当然,我们是不可以说实话的,至少现在不行,我们得稳定船上所有人的情绪,假如说出我们要去百慕大,只怕跳海的人都有。当下我苦笑道:“现在的小女生,就是喜欢追求所谓的刺激和浪漫。”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船身突然间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甚至桌上的一只酒杯也滑落在地,发出一声“呯——”的脆响,张途乐脸色大变,甚至连话都来不及说,急忙冲了出去。我和许思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满脸狐疑,一致将目光投向郭剑峰,因为这里除了他,没有人有航海的经验。
郭剑身脸色很难看,只见他嘴巴动了动,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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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不容易挨到今天休息(偶这单位一星期只有星期天休,连清明也没休),本来打算码埋头码两章,结果白天又有急事出门了。唉。
第119章 危险的旅程(二)
郭剑峰那句没头没脑的“撞上了”,使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刚才还一个劲儿说喜欢追求所谓的刺激和浪漫的小女生,“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其他人更是惊慌失措,急得在船舱里团团直转,明明知道躲在哪里都没有用,却还在到处找躲的地方,我和胖子顿时脸色大变,别的不说,能够将这么一艘大货轮震动成这个样子,那撞上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东西。
“呯咣——”酒桌上的一个盘子摔了下来,白色的瓷片四处飞溅,船身蓦地又是剧烈一震,这一次,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并不是船撞上了暗礁或者其他东西,而是有某种东西由下往上,从海底接连撞了两次船底,因为船的震动并不是由于惯性向前,而是向上,我将目光投向许思涵,她的目光也正投向了我,似乎都在询问对方,是什么东西?
郭剑峰一张脸白得像张纸,他双目微闭,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我对胖子说道:“这才进东海,不会是触礁了吧?”
胖子一个劲儿地摇头,道:“不像是触礁,从撞击的力道来看,是从下往上。”顿了顿,又颤声道:“会不会是潜水艇上浮时撞到了船底?”
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骂道:“你小子脑袋进水啦?潜水艇上浮,难道不知道顶上有船吗?肯定不是……”话还没说完,只听船舱外传来了张途乐的嘶吼声:“秦晓禹,你愣在那里吃屎哪?还不快叫人开足马力?”
我伸手在张途乐肩上一拍,很明显感到张途乐浑身一振,他转过身来,满脸的惊骇,但一见到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是你啊,陆老板。”
我心中一凛,张途乐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里,似乎蕴含着什么,换句话说,在我拍他肩膀之后他没有看到我之前,他以为是某种东西拍他,至于他以为是什么东西,那只有他知道,因为他全身一颤,足以说明他心里感到害怕。张途乐可是一等一的航海家,一年三十六十五日,他呆在海上的时间要比陆上的时间多得多,像他这样经验老道的船长,居然也会感到害怕?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让人加足马力呢?现在可是刚入东海啊,附近不知道有多少海警在巡逻,开这么大的马力,现在又是半夜,就不怕引起海警们的怀疑?”
张途乐摇了摇头,道:“陆老板,你没航过海,你不知道的。”说着,他扶在船边的铁围栏上,往下看了看,又道:“陆老板,你来看。”
我依言走了过去,伸头往下一看,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我说道:“好像什么也没有啊?”
张途乐道:“你再仔细看一看。”说着,还伸手一指,指着海面,说道:“看那里,是不是觉得海底有东西?”
他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从我这个位置往向看,黑乎乎的是海面,浪花不断地拍打在船边上,离海面约有两三米的地方,确实是有一团更黑的东西,那东西足有张途乐这艘船的一半大小,假如说刚才货轮的两次剧烈振动和那黑色物体有关的话,那我敢肯定,就是海里的那黑色物体所造成的,但那会是什么东西呢?而且张途乐已经叫人加大马力,而那黑色的东西,依旧不紧不怕地跟着我们的船,就像是影子一样,你快它也快,你慢他也慢,总之,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把它甩掉。
正在我绞尽脑汁拼命为这个黑色物体想一个充分的理由时,只听张途乐又失声叫道:“来了,它又来了……”我伸头定神一看,果然,那黑色物体的体积正慢慢变大,从视觉原理来说,那是因为它正在由下往上浮起所造成的,果然,货轮又是剧震,甚至连船头都已经被高高掀起,若不是事先我心里早有准备的话,估计这一下的颠簸,我已经掉进海里了。
胖子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双手用力抓着铁围栏,将头伸了出去,“哇——哇——”地大口吐了起来,张途乐此时就像是一条急红了眼的狼,他大声吼道:“操家伙。”
一个水手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枝长长的渔枪,这种渔枪我见过,靠的是压缩空气将鱼标喷出去,鱼标上带有倒刺,鱼标尾部还有约摸索二十米左右长的钢丝绳,这种渔枪是专门捕杀鲨鱼和鲸用的,鱼标头的倒刺很长,这样能够保证射进鲨鱼或鲸的身体里的时候,不易被挣脱,渔枪后半部分还有一个大绞盘,是用来放长和收回钢丝绳用的,这种渔枪威力很大,曾经有人做过这样的试验,在距离五米远近,用这种渔枪,可是射穿五头大母猪的肚子。
“是鲸吗?”我大声问道,但我的声音,被甲板上的嘈杂的声音和船员们的呼喝声淹没了,只见张途乐双手持着渔枪,对着海面,“嗖——”的一声轻响,鱼标划过空气,无声无息地射进海里,只见张途乐手中渔枪的钢丝绳绞盘拼命地转动着,转了十几圈后,嘎然而止,张途乐那紧绷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他用渔枪上的铁钩,将渔枪挂在了船边的铁围栏上,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可是话音刚落,蓦地“啪——”的一声轻响,扣在铁栏上的渔枪钢丝绞盘拉断了保险,再次飞速地转了起来,一圈……两圈……八圈……十圈……十五圈……随着绞盘地快速飞转,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绞盘上缠绕的厚度越来越薄,二十米左右的钢丝绳就快放完了,可绞盘仍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空气似乎凝固了。
“嗒——”的一声轻响,绞盘再次嘎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吱——吱——”的声音,那是因为钢丝绳被紧紧拉扯的原因,船身也随时晃了起来,我还在想这种钢丝绳能否承受得住这样的拉力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钢丝绳断了,海面上掀起了阵白色的浪花后,就此恢复了平静,伸头再往下看的时候,海里的那团黑乎乎的影子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途乐大口喘着粗气,顾不得甲板上有水,伸手抹了抹满面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海水,自语道:“总算捱过去了。”
我一把抓着张途乐的手,大声问道:“张船长,咱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你就别和我打哑谜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顿了顿,又道:“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张途乐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不知道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的笑容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只能用“古怪”两个字来形容。
张途乐呆了一呆,淡淡地道:“那只是一种鱼罢了。”
“鱼?”我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张途乐见我苦苦相逼,不仅也怒了起来:“不是鱼难道是潜艇啊?”
我刚想反驳时,却突然想到一个细节,那团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一共撞击了货轮三次,而且每一次都令货轮剧烈振动,但张途乐不仅没有派人去查看船工身的损坏情况,甚至也没有叫人看船是否进水,反而让人拿起了渔枪,证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肯定是动物,否则,别说是像潜艇一样的金属物体,就算是普通的木船,也能够将货轮撞出一个大窟窿来,而且从钢丝绞盘的旋转速度来看,很明显是有东西在海里急速游动,也证实了鱼标已经正中目标,那么这团黑乎乎的东西,十有八九是动物了,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动物呢?
想到这里,我正要开口询问,只听一个船员一手指着不远处的海面上,满面惊恐,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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