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霸王闯春秋






“有这么求人的吗?”姬凌云低声嘀咕。手上也不含糊,双手摸到她脱损的手肘出,将移位的骨头仔细对准接上。

姬凌云的手法远不如身经千百战地夫差老辣,直把任清璇痛得呲牙咧嘴倒抽冷气,但她任是没有哼上一口。

“好了,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接骨,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姬凌云拍了拍手,从任清璇的袖口撕下了块布包扎了起来。

任清璇气得横眉竖眼道:“第一次你还敢动手?”

姬凌云乐呵呵的笑道:“这有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这接骨一事在军营里见多了,再说不是你叫我帮你接骨的吗?”

任清璇气不打一出来,男人他见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其实这到不是姬凌云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在他心底早已将任清璇看成了自己在洛邑里最有危害的对手,在浅意识里就有一种不能输给她的感觉。

六剑俾中年纪最长的一位站了出来,厉声道:“此人对公主使刀,意图杀害公主,大逆不道,应当依法论处。”

“谁敢?”姬凌云听了双目圆瞪语气有力,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地力量,迫得那剑俾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地=罢。属下放错,理当受罚,此天经地义。但这罚也只能他来惩罚,决不允许外人指手画脚。

“专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姬凌云心下也是有些郁闷,在这个紧要关头得罪了在洛邑威望甚高的玲珑公主,并非是一见好事情。

专韦冷声道:“她侮辱大王,侮辱大王者,死。”

姬凌云诧异的看着任清璇,自己好象没有得罪过他吧?

任清璇心下一惊,忙掩饰这道:“你本来就是个混蛋、骗子……”

这骗子一出口,姬凌云这才醒悟,在四、五年前,自己和任清璇联手对付过赵鞅,那时自己是以无名地身份在她面前。

这丫头心思缜密,从一小小的事情中竟然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自己百般否认掩饰,才蒙骗过去。

猛得一拍脑袋无奈道:“我的姑奶奶哎,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啊,心眼这么小?”

任清璇被叫成了‘姑奶奶’面上登时绯红,冷哼道:“孔夫子都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你欺瞒了我五年,难道还有理不成?”

姬凌云连连告罪,跟女人讲道理比对牛弹琴还要难上三分。

任清璇这才放过姬凌云,匆匆离去。

刘桓公这时上前道:“吴王,你是如何得罪公主的?公主性子高傲,但气度却不逊色于男子,少有动怒的时候。”

姬凌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任清璇真的将那小事记挂了五年吗?

第八部 天子寿诞

第十八章 密道监视

凌云回到了府邸,二话没说四处派人去将所有跟来洛军通通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除了森熊外所有人员一并到齐。他们不明姬凌云为何如此急切的召见,纷纷相互询问,暗自揣测。

见姬凌云从后门来到大堂,众人都闭上了嘴巴,大殿内立时,落针可闻。

姬凌云放眼扫视四周,见森熊无踪问道:“森熊将军何在?”

项鹰答道:“森熊将军不喜欢女闾馆里的气氛,并未于末将一起,暂时不知所踪。”这女馆在后世就是妓院。

当年管仲治齐国,就设有“女闾”,女闾就是公娼--这不是指公家准许的妓院,而是官办的妓院。管仲开办目的,是增加国库收入。《坚集》续集里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

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经费来源,一部份却是靠吃软饭吃来的。手段虽不光彩,但获利极多,各国争先效仿。女馆至今已经发展成了各大城池都存在一处设施。

这一切姬凌云都是在齐国编创的史书中发现的,当时他也觉得有趣。这闻名天下的管仲,竟然是妓院的创始之人。

说曹操,曹操道。正当这时,森熊匆匆忙忙的赶来,这众人到齐破天荒的面上微红,竟露出了害羞之色。

姬凌云暗奇,但也未过问。森熊早已是大人。私人空间还是需要的。

他板着俊脸,沉声问道:“你们从昨日散会至现在可有一人惹过是非?尤其是跟漂亮女子,或者是玲珑公主地人?”

今天那任清璇对他有着明显的成见。一个成大事者,首先必须心胸宽广。这任清璇的豪情丝毫不逊色须眉男儿,以她的胸襟气度不至于在一件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上记仇五

自己没有惹她,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麾下的将领,在什么地方无意中得罪了那任清璇。

结果出人意料,没有一个人生过事端。

韩庆奉自己的命在收集任清璇地资料。施猛、雅英夫妇在称外狩猎。项鹰着整天都呆在女馆中。都不可能与任清璇有任何干系。至于森熊他在街上游荡,以他那个性只要别人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去动别人。再说了,他那块头坐着都比别人站着高,谁没事敢去招惹他啊?

姬凌云退了众人。

韩庆独自留了下来问道:“大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此慎重。”

姬凌云将今日是事情对韩庆说了出来。

韩庆也露出跟姬凌云一样地神色道:“事情越是奇怪离奇,越有值得注意之处。属下自问对人性看地比较透彻。类似于叶公、任清璇这般有城府的人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全信。但有一点意外,下意思或无意间说出的话却是值得重视。因为那是未经过脑袋想出的无心之失。依照大王所说,那任清璇好马,而且懂马。在得知月芽儿是大王的坐骑后,心底明白以大王吴国之主的身份,这月芽儿绝非钱物可以换取地到。因而心下惋惜,无心的说出了她对大王的看法。属下认为,这种无心是最真实的。可以断言。任清璇一定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对大王产生的不满。”

韩庆之说正是姬凌云心中最忧心之事:虽然任清璇一身的迷。但自己也丝毫不惧与她。只是这敌明我暗,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她都毫不清楚。万一对方真有心对付吴国,在出其不意之下。吴国必将会受到无法估计的损失。

姬凌云让韩庆继续着手对任清璇的查询,并且传令下去全军小心,所有人不得单独出行。

“他娘地,这只任狐狸玩什么神秘。自己一没揍她爹,二没戏她娘,究竟哪儿得罪她了?要是显得没事去女闾馆当当女闾也好,何必在我面前摆个面色。”

姬凌云一拍案几猛得站立起来“哗啦”一声,一旁地笔筒滚落了一地。

该死,这运气背来,连喝水也会塞牙。姬凌云离席将兔毫笔,逐一捡起。见还有一支离的较远,不情愿的迈起了步伐。无意间,脚尖踩到了兔毫笔地笔杆。

这兔毫笔向离弦的箭一般的向前飞去,窜到了老远。

姬凌云上前将它捡起,那着它瞄准笔筒投了过去。也许他天生跟远程技艺无缘,射箭不成,这投壶也不行,来了一个三不沾,碰到了案几蹦向了另一头。

他再次上前准备弓身拾捡,余光下意外的发现与他座位的正后方的墙角处有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不大,很容易忽略过去。

起初,姬凌云也不已为意,但骤然间他如同被惊雷,闪电劈中了一般,呆呆的望着那道细小的裂痕,越看越觉得那是因人为而引起。

他的脑中闪过了几段话: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玲珑公主亲自设计,耗费了一番心血。

也不是如此,众诸侯中惟有晋、吴两国得此殊荣。

在数年前我就觉得她是个狐狸精,果然不假。

别提她了,那小丫头不就是脸蛋漂亮一点吗?要身材没身材,要能耐没能耐的。送给我,我都不要。

这后两句话若传入任清璇的耳中,以她那高傲的个性,定然万分不悦。

原来如此,姬凌云恍然大悟,任清璇只怕早已在这大殿中做了手脚,若自己猜的不差,自己的脚下一定是个空心的存在有一个密道,同时还有人藏入其中在监视着自己的举动。

那一道裂痕正是为了更清晰的听得自己发布的命令而设置,而自己连日的举动却。。。。。。

第八部 天子寿诞

第十九章 我饿了……

着那条裂缝,姬凌云笑的很欢。名枪易躲,暗箭难至强之人,惧怕的不是敌强,而是深藏于暗处的绣花之针。

这任清璇就有如这绣花之针,她在暗处可以随时穿破任何坚固的甲胄直达心脏,但一处于明处,这绣花之针随手可灭。

姬凌云看着细缝,不动声色的退下,并未轻举妄动。这任清璇敌我不明,不因这此刻于之交恶。

转眼过了三日,离天子寿诞之日以不过三天。

楚王熊章已经在一日前到达,鲁国国君鲁哀公也于今晨抵达了洛邑。

“吴王,大喜了。”刘桓公同姬子吴兴冲冲的走进了大殿。

姬凌云知大事以成,笑道:“有刘公出马,这游说鲁哀公一事,自然马到功成。”

刘桓公惭愧不已,连连称赞姬子吴的本事。

原来,晋君晋定公也想在声势上压过姬凌云一筹,早已找上了鲁哀公,威逼利诱,逼迫鲁哀公站在他们一方。

鲁哀公未明确表明,但也因畏惧晋国强大,早已心动。

刘桓公的游说并未于其达成了一致,到是同行的姬子吴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陈说厉害,说服了鲁哀公。决议共同对付强势以久的晋国。

“如此甚好,晋定公尚未到达,寡人就以得到楚、郑、鲁三国的支持,实在值得庆贺。”姬凌云一阵大笑,命人大设宴席。于夜间宴请楚王熊章、郑声公姬胜、鲁哀公姬将三国诸侯。

姬凌云精神亢奋,只觉得一身气力无处使用,叫上专韦去后院对练。

专韦也是个武痴,每每跟姬凌云这类高手交锋都会觉得武艺有所上涨,闻他相召,喜幸若狂的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就战作一处,彼此间由于早已熟悉对方地招数打的非常之严谨。招招对攻,兵器碰撞之声不觉于耳。

战到恬处。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一旁响起道:“这种兵器就是刀吗?我来试试!”

一根青竹棒儿点在了姬凌云的剑上。随即青光闪动。万丈青芒刺他周身六处要害。姬凌云正待反击。却见那万丈青芒不露半点可乘的空隙,那股凄厉气势也无懈可击,时心中惊骇,难以形容。

不得已连退三步避开,以青竹棒做兵器,能一招将自己逼退的人除了阿青还能有谁。姬凌云苦笑,自己虽然被偷袭。但这一招就将自己逼的如此狼狈,心里确实感到不是滋味。这阿青的武艺好象又提升了不少。

相比姬凌云,专韦更是惊骇莫明来形容此刻地心情。

阿青逼退姬凌云后,也不在强攻。青竹棒儿一转,就对专韦攻了三计杀招。青绣棒儿画破长空,瞬息间刺上专韦咽喉。

专韦连忙在身前舞出一阵刀网,意图占着兵器之利将青竹棒斩断。

但那青竹棒儿却象张眼睛似地毫发无伤地穿过刀网,依附在专韦的刀背之上。两厢一碰。刀网利消。

专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三十斤中的宿铁刀竟然比不上一个姑娘家的青竹棒,怒火上冲,右手一扬。呼的一声,宿铁刀直出,猛往阿青胸口击去。

阿青与他相距不过数尺,见他挥刀打来,势道威猛无比,“咯咯”一笑。青绣棒再次向宿铁刀背点去。两人刀棒相交,身子都是一震。

阿青自那年与习武以来,数年来从未遇到敌手。此时自己一棒却勘勘阻挡对方攻势,但觉对方刀法粗糙简单,可力道深厚,不禁敌忾之心大增,运棒成风,连进三招。

专韦一一对攻拆开。

阿青越攻越急,全是进手招数,招招狠极险极。

姬凌云在一旁委实为专韦捏了一把冷汗,好在专韦也非等闲之辈,以命搏命,只攻不守。

到第十五招上,阿青竹棒突然平淡无奇,穿过专韦的刀背,直射专韦胸膛。这一招却是躲无可躲。

绣棒在专韦胸膛处轻轻一按,飘然而退。

专韦心道:“若她手中的是剑,非要自己地命不可。”他却不知,阿青若想杀他,那竹棒依旧可以轻易刺入他的胸膛,穿了他的心脏。

阿青收招后摇摆着青竹棒儿道:“这人的功夫不错,但不是你的对手。”

姬凌云苦笑道:“阿青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

阿青皱眉怒道:“什么阿青姑娘,说了多少次了,我叫阿青,不叫阿青姑娘。,在叫错,我打你了。”她示威的扬起了青绣棒。

姬凌云还真的有些怕她那根青竹棒,忙道:“好好好,叫阿青,叫阿青。阿青,你怎么来这里了?”

阿青嬉笑道:“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挡的住我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姬凌云暗道:“还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挡地住你。”他自问吴王宫殿防守够严密了,而上次阿青离开地时候竟无人知道她是怎么离去,从哪里离去的。吴王宫殿尚且如此,这小小的府邸又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