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霸王闯春秋
乐羊的生死不知,让魏国这一次的进攻再度受阻,士气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魏军放弃了这次机会,退了回去。
公孙纵吃力的爬起,大口的喘着粗气,享受着活下来的幸运。
眼睛扫视着战场,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神勇无惧的血人,挣扎着起身。高唐邑之所以守的住全是因为那血人的神勇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城中守军已经自觉的开始搬运起尸体,他冲入了尸体堆中拔下了一具又一一具终于找到了那血人。
入眼看的眼熟,待擦拭去他脸上的血迹后,顿时呆立了起来泪水充满了双眼。
“王将军……”公孙纵终于看清楚了血人是谁,血人竟是陪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一个半月的守将王双。
这时,捍卫城墙的雷凌也走了过来,看着王双的尸首泪水充着血水流了下来。雷凌来到公孙纵身旁,公孙纵朝他瞧来,眼内满布红筋,把他扯往一旁道:“这次糟了,魏军在怎么攻下去,恐怕捱不过三天了。”指着远处道:“那边的城墙被撞破了一个缺口,现在全赖沙石堵塞着,下一次这里一定会是他们主攻的地点。”
雷凌忍着失去战友的痛苦,强打着精神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缺口,我看可以用陷阱来弥补。我们先用沙土填补,然后在后方挖掘一个深坑。这样可以抵挡一阵子。”
公孙纵点头同意,拍了拍雷凌的肩头道:“还请节哀。”
雷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走上了这条路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来得竟那么快。为了不让王大哥白死,我们一定要守住高唐邑,等待大王的援兵。”
公孙纵坚定的说道:“一定可以的。”
第十一部 战国七雄
第三十四章 贵人相助
多如繁星的火把聚拢在一处,仿佛无限宽广的炽热火海,上空笼罩着厚重的滚滚黑烟。
项鹰抬头昂望着长空,繁星点点,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如此美丽而宁静的夜色,可他却无心欣赏。
当日,姬凌云在南下与叶公决战之前,特地叫住了他,给予了他一个非常严峻的任务解决高唐邑的危机。
姬凌云特别命他利用骑兵的速度穿过鲁境、卫境,利用水军之勇,强渡黄河,直逼魏国国都安邑,以威胁魏都之举,迫使魏军撤退以解高唐邑之危机。
这一路进行的异常顺利,吴国水军在符央的指挥下成功的占领了魏军的水港。而他亦进军顺利,一路上利用骑兵的灵活轻易的击破了各地的反抗。也许是因为魏国将军队都聚集在了高唐邑,腹地的守军不但稀少,而且不堪一击,很快他们大队人马就逼近了魏都安邑。
但情况却并非如意料中的那般,虽然他们离安邑只有一日半的行程。但是早有消息传来,在高唐邑的魏军丝毫没有撤退的迹象,反而更加猛烈的攻城。
高唐邑以到了岌岌可危的险地,而他此刻却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在这里的魏军已经学了乖,他们收缩兵力,不在与自己交锋,龟缩在城中,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怎样才能迫使魏军撤退,怎样才能诱使魏军出战?
项鹰痛苦的挠着头。这打战他在行,想阴谋算计却不是不是他地长处。
正在他苦恼之时,巡夜的士兵突然近前道:“将军,我们在巡夜的时候,在我军军营附近逮着一位鬼鬼祟祟的文人,他指名说要见将军。”
“见我?”项鹰一脸的奇怪,疑惑。在这晋地他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物,略微一想道:“请他进来。”
一位说不尽寒碜的中年男子出现,其峨冠博带,面色有些苍白,显得文质彬彬,手无傅鸡之力,一身青裳,在衣角处还缺了一角。但奇怪地是那薄弱的身躯。竟然有一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息。
项鹰摇了摇头。暗想:“怎么可能,这种感觉自己只在大王、伍相国、孙上将军这三人身上遇到过,这寻常的文人身上怎么可能有?”
“本将好象不认识你?”项鹰对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保留了几分的防备。
中年男子淡然道:“问题不在于将军是否认识鄙人,而是在于鄙人能够为将军解决当前的苦恼。”
项鹰眼中更是透露出一丝戒备,警惕道:“先生知道本将遇到的难题?”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柔声道:“这有何难,将军乃吴王麾下地大将,深入敌营自有其目地。吴王南征楚国而魏国犯吴边城。吴王无时间回援。只能派将军袭击魏国都城,以此来逼迫魏国退兵。但吴王太过自信也低估了魏国上将军吴辰的能力。世人皆认为君命如天,但吴国上将军孙武子先生却认为君命有所不受。然,同孙武子先生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并非不存在。那吴辰就是一个。夫之将者,能审时度势者,可称为帅。而帅者在于必要时刻,会因时势变化而行动,并非一切以君王意图行事。此刻吴辰以决定在吴国回师之前攻破高唐邑。占领临淄。这临淄有多少守军你比我更加清楚。吴国若得了楚地却失了临淄。此正是舍大而求小也。”
项鹰闻言始一手不知觉握上了剑柄道:“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中年男子高深莫测的说道:“猜得,想得。”
“先生有何办法破此危局。项鹰在此求教!”项鹰犹豫了片刻,眼前这人说的比他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三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亦不知其用意,但为了胜利,项鹰毅然决定放下身份,虚心求教。
中年男子赞许笑道:“孔夫子有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将军不以鄙人卑贱,能做到此点,实乃吴王之服气。”
他顿了一顿悠悠道:“其实要魏国撤军出战并不困难,关键在于将军是否有能力以万骑击溃魏国地三万步卒。”
项鹰自信笑道:“只是步卒完全不是问题。”
若是以前,项鹰一定不敢说如此大话,但南阳三败让他领会到了用骑之精髓。在骑兵的机动力下,步卒完全跟不上骑兵的脚步。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丝丝光芒道:“吴国之强大在于根本,吴王仁政,制度完善,加上民心归附。而魏国起步较吴国晚上许多,而那姬斯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取吴国而待之。因此,不愧余力的发展魏国。但他忽视了一点,成功并非一时之功。吴国在江东发展了千年,有了千年地基础。而魏国的存在却仅仅不到十年,无论是向心力还是凝聚力都比不上吴国。可魏国却向吴国看齐,极力发展,三家分晋后,魏国为了扩充实力而大势募兵,使得魏国粮食吃紧。好在魏相李悝有通天之能,以出色的政治才华解决了这个难题。”
“在一年前魏国出兵攻下了中山国,得到了中山国的大片土地,可魏国不思休养生息,而窥视齐地。使得魏国出现了一个致命的伤害,那就是粮草地不丰。”
中年男子依旧以平缓地语气说道:“北地以高粱为主,收成远不如南方的水稻。而高粱一般在初冬前期收割,现在才不过仲秋,将军看到魏田地里地高粱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中年男子微笑道:“只要将军派遣骑兵在魏地大势烧毁高粱,一定可以逼迫魏国出战。只要急迫来战的魏军,安邑真的受到威胁。那吴辰就算有通天之胆亦不敢不来救援。另外,魏国田地里的这些高粱是他们魏国明天的根本,少了他们足以让魏国大伤元气。”
第十一部 战国七雄
第三十五章 交易
凌云六年,十一月六日。
项鹰分兵十路四散于魏地各处田地放火,短短三日之间,近万顷田地遭受到了烈火的吞噬,魏国上下惶恐、震动。
十一月七日。
魏国太子姬斯率领安邑城内的三万精锐步卒出战,但项鹰拒绝交锋,依旧利用骑兵速度四散放火,烧毁魏国田地。
三万魏国精锐步卒面对吴国骑兵的优良机动力,也只能在屁股后面无用的直追,疲于追赶。
十一月十日。
项鹰突然改变战术,放弃了烧粮,一万余骑兵直奔魏国国都安邑。此刻,安邑城中的守兵不过三千,安邑危在旦夕。
十一月十一日。
姬斯得到了消息,急忙率领大军回援。
十一月十五日。
在前往安邑的必经路上,一万吴兵已经养足了精神,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昂扬。
这八天的行动,他们完全将魏军玩弄于鼓掌之中,全军上下亦因此而显得格外的兴奋,战意十足。
“我军能取得如此优势,先生真的功不可没。”项鹰大笑的坐在爱骑火云背上,语气恭敬而热情。
“这不值得一提。那姬斯确实是当世少有的贤主名君,治理国家,收拢贤才,发展经济,乃他的强项。但对于军略却是一知半解。他为统帅还不如寻常将军可靠,胜他在常理之中。若是遇到赵毋恤、吴辰、乐羊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中年男子显示出了丰富地见闻,学识,仿佛对吴国、魏国、赵国等国家了如指掌。
“话虽如此,但先生让项某先疲敌再决战的战术实在高明。若不是先生出谋,项某一定会傻傻的直接跟魏国打上一战。项某虽有把握胜那姬斯,但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远不如此刻形势逆转。看似敌众我寡,但实则却是敌疲我强。”项鹰由衷的服气道:“先生的军事理念跟我家大王很是相近,都是以减少己方伤亡为目标。不断的以各种奇怪的方法,扩大我军的优势。”
中年男子闻言并不觉得奇怪,反而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项鹰沉吟了片刻,又一次问道:“先生。我家大王重才识才,只要有能力。不问出生,不求出处。以先生之才一定可以得赏识,最后封侯拜相都有可能。何必隐于山野,了此一生呢?”
中年男子回答地如以往一样。“不是鄙人不出仕,实乃时机未到。鄙人十五年前下山,游历大周疆土,寻求真解。现今以得到答案,正准备回山禀承恩师。待得到恩师允许以后,方才是鄙人下山之时。帮助将军,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项鹰见中年男子再次拒绝也只能暗自叹息,但也知道类似这种才学惊人的人物强求不得。若自己过多逼迫反而会惹的他投靠他人。他能够帮助自己足以表明他有意结好吴国之心,要是被自己搞砸了,将会是吴国的一大损失。
正思索间,以有探马来报魏兵已经在十里之外。
项鹰抛开了一切烦恼。高声下令道:“敌方远来疲惫,决不是我军对手。李莽、王悍两位将军由左右两翼各领骑兵两千迂回突击,余下随我由正面强攻。”
魏兵此刻正是紧急行军,迎头痛击是最好地战术。
十一月十六日。
项鹰亲率八千骑兵由正面冲乱三万魏卒,姬斯集结后军准备抵抗。但李莽、王悍正好由左右两翼杀出。先一步击溃了魏国还为集结完成的阵型。
三面齐攻。魏军大败。
项鹰率骑兵一路追杀,将三万魏卒打的落花流水。全军溃散。他们不要俘虏,这一战死在吴国铁骑下的魏卒高达一万人。
郢都城下。
姬凌云这一日又来到了叶公的住处。软禁叶公地大宅子门口有着众多的吴军守卫,对于这个楚国第一剑手的防卫,他不敢有任何大意。
“小将拜见吴王!”在踏进门的时候,他拍了拍吴军守卫的肩膀,守卫们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姬凌云,你又来干什么?”沈仁远远就看见了姬凌云,拳头紧握,额上青筋突暴。
姬凌云对于这种外露的敌意,轻轻地避让过去,笑道:“我是来报仇的。”不过,他指了指叶公面前地棋盘。
沈仁冷哼道:“自取其辱而已。”
姬凌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这是事实。
围城已经有一个月了,城中虽然被阴霾笼罩,但始终不露任何投降的意愿。吴国条件占领了除郢都以外所有的城镇。楚国的灭亡,以成定局。
姬凌云闲得无聊来找叶公对奕棋局。
人生有得有失,战场得利,棋场失利。对奕了近十局,姬凌云在叶公手上没有赢过一局,把把都被杀地落花流水。
“仁儿,退下。”叶公依旧不失风范,虽然是街下之囚,但还是有礼的请姬凌云入坐。
沈仁看见是父亲发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恶狠狠的瞪了姬凌云一眼。姬凌云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如今他以是吴国大王,麾下臣民数百万,最不缺的就是气度。
同时也知道,沈仁原本对他没有任何敌意,只是失败,对自尊心极强地他说,确实是一件无法接受地事情,如此行径只是为了寻找发泄不满的地方而已。更何况,姬凌云还是很欣赏这位猛士地。
沈门五子以沈忠、沈仁最是出色,沈忠是一智将,而这沈仁却是一勇将,以武勇而扬名。一身武艺比墨西哥还要强上三分,在战场上曾让展如大吃苦头,后来还是森熊率领大军赶到才顺利将他制服。
姬凌云来到叶公的对面坐下,专韦、豫让并排站在他的身后。
这棋局一开,姬凌云就一改以往的作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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