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毒药 毒药之5
当人,真是寂寞。
他已经有了肌肤相亲、声息相闻的妻了,他希望她懂他、珍惜他的心意。只是现实总不比作梦美,她总是正经八百地跟他谈工作,他们的家居生活比军旅生活还要无聊……
他的妻子并不会跟他调情,在床上只是应合他的需求,跟初夜时的野猫表现并不相同。
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期盼中的婚姻生活竟然是相敬如宾?美丽的妻子在外头端庄高雅,在床上风情万种,他应该要知足了,男人梦想中的女人就在他身边,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偏偏从亚洲带着娇美可人的妻子回来后,他的父亲发狂地指派工作给他,让他忙得翻天覆地,两人单独相处不到一个礼拜,就会有意外状况让他头疼,他得亲自处理……
而小妻子也相当明理,并没有挽留他,只是要他工作时小心,她会乖乖在家里等他。
起先,他并不相信深雪会这么温驯。
毕竟她在日本也曾玩得彻夜末归,男人对她颇多留恋,怎可能来到美国就变了样?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留下来守门的保镖表示深雪除了大学的课程、训练杀手、出外添购生活必需品外,极少出门。
在美国定居一年后,他才真的相信妻子已经转性。
想问她为什么,又怕她觉得他不尊重她,派保镖「监视」她的生活起居,询问的言语才没说出口。
他们龙争虎斗的过往彷佛是上辈子的记忆……
他所有的朋友都恭贺他娶了个知书达礼的日本小新娘,看样子可能连他泡妞也会含泪忍受,只要他肯回家就好──
他从嗤之以鼻到渐渐相信有此可能……他的小妻子竟会在婚后,跟所有美籍人士揣想的一样,对男人卑躬屈膝、对命运逆来顺受?
天哪!这是演哪一出电视影集啊?真的是太恐怖了……
「你的咖啡煮焦了。」深雪皱起眉头,轻声提醒。
「糟糕!」他想得太入神了!
俊脸微红,奥斯卡把煮失败的咖啡倒掉,决定再煮一次
没想到只是简单地煮个咖啡都会有问题……
唉!他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还是我来好了。我每天煮,机器比较听我的话。」深雪笑着走进吧台,把夫婿赶出去。
「刚从泰国坐飞机回来,时差没调过来……」奥斯卡为自已的分神解释。
「我知道,不然妳不会握着健人表哥的手不放。」她就知道他太累了,否则怎会无故为难亲戚?
不过他们练过武的,手劲都比较大,还是小心点儿好,省得伤了人,到时面子就挂不住了。
「啥?」原来妻子是这样解绎他吃味的行为?
奥斯卡有点失落。
「不然呢?故意的吗?」深雪扬起眉,打趣询问,「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在结婚后才发现自己对男人比较有兴趣吧?」
「呸呸呸,哪有这种事!」怎么扯到这里来?奥斯卡责怪地看了妻子一眼。
「喔,我知道你当然不是。这个笑话不好笑,太冷了……」深雪优雅地道歉,却笑个不停。
「消遣我让妳感到快乐?」他着迷地看着妻子的笑颜。
「不是。我只是想到健人表哥脸上的表情,就觉得他很可怜……」
深雪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翻过吧台的男人突袭,她被压在墙上,深深拥吻──
「我这人有个规定,我的女人不准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邪魅的嗓音伴随纯粹的男人气味,一并进入深雪的耳鼻。
「你……这人……」她低声抗议。
男人抬起她的下颚,无限火热地吻上她的红唇,在她喘息的瞬间,灵动的舌钻入她口里,继续纠缠。
「哦……」她低吟一声,本能要挣扎。
「不许动。我好想妳。」他在佳人耳边低喃。
接着,他噬咬着她的耳垂,引得她的双脚一阵虚软,眼看就要倒下。
「妳身体的反应很诚实。」看到妻子如此敏感,他扬起满意的微笑,大手一勾,打横将她抱起。
「你疯了!我在煮咖啡!」深雪双颊烫红。
「把机器关了,我现在没空喝咖啡。」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迥荡,男人嘴角扬起邪魅的微笑。
记得中国人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之间从婚后有多少次离别?
所以他们感觉仍在新婚期!
深雪只有听话地将机器关了,满脸羞红地躲进男人怀里,任凭抱着她的男子大步跨进卧室。
满室的春意萦绕两人。
唉,只是可惜了那些煮坏的咖啡粉……
第五章
奥斯卡翘着二郎腿坐在意大利制的小羊皮沙发上翻看着报纸,脸色从容。
「可以吃早餐了。」玲子招呼。
「哦。」男人随意一瞟,发觉这第一餐真是丰盛。
桌上摆着美式早餐:荷包蛋、煎培根、炒熟的马铃薯丝、土司面包和一杯又浓又香的咖啡。
奥斯卡含笑点头,对于玲子的细心表达谢意。
他知道小妻子即使来到异国,但每天早晨仍惯吃日式早点,这份美式早餐是为他准备的。
玲子微笑点头,对于男主人的多礼并不感到意外,她知道这是爱屋及乌。
只可惜主人并不了解……
玲子坐在属于自已的那份早餐前,端起热腾腾的白饭,夹起海苔、纳豆、酱菜……
每天,只有在面对家乡早餐的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离故乡没那么遥远。
她们应该有回家的一天吧?
坐在主位的奥斯卡并不明白游子的心声,咬了口煎得脆脆的培根,再喝咖啡,充实的口感在他嘴里散开,幸福的感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有多久没吃早餐了?这种日子他已经数不清、也不想细数,只是从来没想过打打杀杀的生命里,也有平凡的时刻。
看报纸、吃早餐、等候妻子起床……
从他掌控毒品买卖以来,就以为这种电影中的情节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
里,而他也从不奢望。
只是没想到娶个甜美的小妻子,他便拥有像梦般美好的生活……
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们都起床啦?怎么没叫我?」深雪穿著睡袍,神态慵懒地出现在餐厅。
「想说没事,让妳多休息一会儿。」男人体贴地对小妻子微笑。
「哦。」深雪俏脸飞红,因着夫婿晶亮的双瞳,她想起昨晚床第间火热的缠绵……
哎,都结婚快三年了,她还不习惯?真的是……
「小姐,快来吃早餐。」玲子再度起身,为深雪盛上热腾腾的白饭与柴鱼味噌阳。
「谢谢。」深雪捧着白饭,笑玻Я搜邸?br /> 到了国外才知道身旁有玲子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因为她还是可以先吃一顿美味的家乡早点,才去做该做的事。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奥斯卡抬头询问。
「没什么。大学有两堂课,我必须去上课。」深雪以歉疚的目光望着夫婿。她没有太多时间陪他。
身为魅影的领导者,她有很多事需要学、需要知道跟埋解,没办法像一般女子乖乖待在家里等丈夫回家……
这点,他应该比她更清楚才是。
「妳忙妳的,我也有事要处理。」奥斯卡微笑点头。
「哦。」那抹微笑带了更多的包容跟体恤,恍惚间,又让深雪想起昨晚临时起意的性爱……
啊,想太多,她的脸又红了。
深雪连忙巴头氏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回他回来,总让她不觉脸红心跳?
「奥斯卡,我好想你喔──」
金发碧眼的桑妮。韩森如水蛇般。一看到回家拿资料的奥斯卡,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黏在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身上,胸前那对亟欲弹跳出来的圆球往他结实的手臂蹭。
真是太好了!她终于见着他了……
自从他结婚以后,她就没什么机会碰到他。来到梵恩斯旧宅,除了几个年老的佣人和退休的叔叔外,也没有心上人的踪迹,让她又气又恨,对远在日本的情敌也没办法。
奥斯卡是她的表哥,克里斯叔父以前也曾说要让她嫁给奥斯卡的,为什么长大后就什么都变了呢?
他曾带给她美好的性经验,也说过她很适合他,最后为什么会去娶那个日本女人?
她真的不懂……
「妮妮,天气有点闷,别这样抓着我。」奥斯卡技巧性地将桑妮挣开。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他的呼吸不顺畅。
「可是人家想你嘛……」她无辜双眼轻眨着。
任谁也不会相信,美艳大方的桑妮在奥斯卡面前就像老鼠见到猫般,所有刁蛮都烟消云散,成为温驯的小绵羊……
但,紧抓男人手臂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自从奥斯卡接下父亲「男爵」克里斯所掌理的生意后,身上无形中的霸气更为明显。
那双冷冽如寒星的眸子如隐藏在冬夜的野兽,没人敢随便跟他的视线对上,深刻的五官只有严酷的表情,瞧不出真他情绪。这么生猛的男人让她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口水直滴……
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男人中的男人啊!
想到他们曾经拥有的缠绵火热,桑妮薄纱下的曼妙身躯不禁悄悄颤抖起来……
难道他都不曾对她有过半点眷恋?她不相信!
玲珑有致的身段更加卖力地往他身上贴靠……
奥斯卡淡笑点头,「妳想我?」
对于送上来的冶艳佳人,他没有排拒,只是想起长年盘旋在心头的人影……
为什么不是那朵高贵、多刺的致瑰对他散发热情,对他表达她的野心?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啊,他们间的距离真是遥远……他嘴角浮现意义不明的微勾。
与桑妮火热多情的双瞳对视,一个想法突然蹦进他心底。
他知道她的用处了!
「妳乖乖在这里等我,等我办完事,我们再去吃饭。」他扬起眉,慵懒而邪气地睇凝着亟欲自已送上口的小绵羊。
「好啊!」桑妮忙不迭地点头。
「那妳等我喔!」他轻捏着她的鼻头,待她哇哇喊痛后才放开手,而后大笑离去。
桑妮带着梦幻而满足的眼神凝视他的背影。
总算,还是让她等到人了……
「不要──」
黄昏时刻,在深雪居住的花园别墅里传出一阵年轻女人的哭号,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深雪小姐,您千万要忍着──」玲子气喘吁吁地回答。
「不──不要──」已经很久没有大喊的优雅女子已经汗水淋漓,只见她两手抱着床柱,咬牙切齿地青筋暴露,向来高贵的姿态全然消失,模样甚是狼狈。
「吸气!」玲子扯着带子大叫。
「啊──」深雪头一仰,发出一声尖叫。
老天爷!她快昏了……为什么美国老人这么不甘寂寞,每年生日都要办宴会?
她的头快要爆炸了
「在这种场合,您千万得争气──不想想奥斯卡少爷──也得想想用见家……深雪小姐──我们全靠您了──」玲子边扯衣带边勉励女主人,终于,她把马甲上的带子打结固定了。
「哦……」深雪全身无力,趴在柱子上喘气。
「小姐,别哭,已经穿上去了。」玲子咧嘴一笑,坚毅的脸蛋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
「噢,妳想勒死我啊?!」深雪两眼合着泪,非常哀怨地抱怨。
「没办法啊,我们得入境随俗……总不能每年都穿和服去吧?会被梵恩斯男爵笑的。」玲子扁扁嘴。又不是她故意整人,穿这种马甲原本就是这样好吧?
「哼!」深雪气嘟嘟走到化妆台前,抽一口一张面纸抹去额上的汗水。
累死她了!
要不是书还没念完,她早就滚回亚洲去,也不会在美国跟一堆闲闲没事的老人交际……还要穿及地的圆蓬裙?真是烦死人了!
「没办法啊,男爵喜欢看您穿礼服,再加上今年奥斯卡少爷有回来,他乐得很,一定要叫你们夫妻开舞,您不穿美一点儿出席,到时宴会结束听到闲话,您又不高兴了。」
玲子知道女主人跟老夫人一样爱面子,这种大场合,她丢不起脸。
派头是很重要的,即使已痛到骨子里,女主人仍会咬牙苦撑……所以地也帮主人订了美美的晚礼服,用马甲托高圆润的胸脯,将主人姣好的身段勒得更完美动人。
汗水只是美丽的代价……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年就穿过了。
「知道了。快点把衣服穿上吧?」深雪看了一下时间,催促玲子快帮她套上礼服。
要哀号,等宴会完毕回家再哀号──不过前提是奥斯卡不在。
她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虚弱或不满,对夫婿也一样。他是她人生的伙伴、事业的合伙人,他没有必要接收她的负面情绪。
「是。」玲子将水蓝色的礼服快速套在主人身上,再配上特别订制的高跟鞋。
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