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 你放心,这洛研光喝人血酒,已经喝得发了狂了,想必到今天早上才醒呢?等他醒了,自然也不敢马上报告,还想自己动手把我们抓回去。等他找了两天,见不到咱们,他着急害怕,那时候明亦远接到了信,再从前线回来,我一算,起码要八天,所以咱们有七天时间可以在一起。〃 宝儿胸有成竹的道。
‘不是,不是有八天么?咱们怎么只有相处七天呢?〃 云树不解的问。
〃 树哥,明亦远不会轻易放我的,我也没有想逃走。但是我不能做他的内宠,如果他侮辱我,唯死而已。但是我若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要自私一点,为自己在这世上留下些最宝贵的血脉。树哥,现在情况紧急,宝儿来不及跟你儿女情长了。宝儿就是问你一句,你应不应宝儿,愿不愿做宝儿唯一的爱人?〃 霎时间泪水溢眶而出,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八年了,从十岁那年初见他们兄弟起,已经对宝儿有了这般天长地久斯守的念头,可是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已经把自己吓怕了。现在,现在,这种愿望居然马上可以实现,已经无法接口,只是傻傻得点头。宝儿抱着他爬起来,拉住他的手道:〃 树哥,跪下。〃 云树依言下跪,宝儿对着天行了个大礼,又对地磕了个头道:〃 天地父母在上,孩儿玉心怡,今日迫于形势,一切从权,玉心怡在此向天地父母发誓,愿意娶秋呈古云树为妻,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绝不变心。〃 云树眼睛中的水光就是收不住,边哭边说,好不容易说完了。宝儿拉住他道:〃 树哥,咱们夫妻来对行礼,我再给你磕上三个头,权当是给秋呈的父母磕头,你看,这礼是差了点儿,地方也委屈了点儿,不过宝儿的心却是真真儿的。〃 云树受了他三个头,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扑进了宝儿的怀里,号陶大哭。宝儿一边抚他的后背,一边道:〃 树哥啊,宝已经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所以七天后,你就要离开宝儿。也许是永远的离开,但是你要记得,宝儿的魂在你的身体里边,不管怎样,如果有了孩子,你一定要为宝儿活下去,为咱们玉家留下这条根啊。这,你就是宝儿,就是咱们玉家的大恩人了。〃 云树泪如雨下,想到七日后便是生离死别,怎么不叫他伤痛欲死。宝儿笑道:〃 老天爷待我不薄啊,让你来救我,这样承祖给我的药就有用了。树哥,这药是促男儿身孕的,你服下,咱们就不再多那么许多俗礼了,赶紧把要紧的事情做了。有了后,你就回到魔宫去,装作此事与你一切没有关系的样子。这样秋呈的四十万大军可以保住,咱们的孩子,也得以保全啊。〃 云树痴痴的看着他,这一天,自己早就在等了,没有想到却来得如此突然,云树温存的将宝儿的外衫脱下,露出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宝儿笑道:〃 你别哭好不好,这般无声无息的流泪,想叫宝儿心疼死么?〃 云树伸手摸着那惨白肌肤骇人的疮痕,低头便亲爱的缀吻起来。宝儿和他都已经服了药,这两人一个十七,一个十九不到些,都是血气方刚,怎么还控制得住。宝儿一声麒麟英喝,伸出还带着伤,却力度惊人的修长十指,已经飞速地将小树外面的那层薄薄树衣给剥去了,露出了内里,那雪一样白,玉一样晶莹,水一样柔软,月光一样滋润的处子肌肤来。宝儿狂喜的叫喊了一声:〃 我的好树哥啊!〃 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一身的疮伤,一个猛虎翻身,已经将树哥压在身下,父皇赠送的那本男儿必读上的情形,一副副地在脑中自然划过,手脚嘴身体一起上阵,姿势之灵活,动作之矫健,哪里想个受了重刑的人?
夏天的风温柔的吹进了洞里,吹到两具修长的玉雕身上,把那雕像身上流下的汗水,轻轻的抹去,轻轻的吹抚着雕像身上流下来的处子的美丽而可爱的晶莹之血。宝儿轻轻的抚摸着树哥的脸,紧闭的双眸,羞溊的小红脸,长长的睫毛正在无力却又渴望的颤动,传递着小树根里边,那火热的欲望。那原来因为害怕而惨白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完全咬红了,立刻添了十二分的娇艳,双颊微抹斜红,秀色可餐,云眉如烟如柳,似梦似幻,衬得一张柔而挺的鼻子分外的叫人爱怜。
早就已经在心中画了千万次美丽生活的情景了,可真的到了眼前,却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好像确实太缺乏了。在蓝色的洞光下,树哥的全身都飘着一层奇特的美丽。脖子哪是一根新长出来的嫩笋,却了竹壳,嫩得轻轻一掐就流出水来,那可是宝儿想要流下来的口水。十指在他那白皙而又光滑的胸膛上划过,就留下了十条色彩异常红润的芳痕,心疼的用嘴一亲,胸膛上立刻暧昧地涨起了一层让人食指大动的红晕,紧接着便是一股诱天下男人犯罪的韵香,如兰似茶,又似饮醇酒,江湖新手宝儿,哪里还禁得起这种诱惑,没有多久,就完全迷失在云堆深处,芳树从中。
随着那一声声美丽动听的娇吟和宝儿兴奋的开朗大笑,这一对已经紧紧的胶合在了一起,火热的种子,深深的埋进了树那纯洁的身体内,传递着宝儿和他的希望。好像他们天生是为彼此生的,好像他们就是这天长地久的一对,身体可以天衣无缝的接合,心灵可以无所顾忌的融合。什么仇恨,什么灭魔,什么凶险,都已经抛之脑后,有的只是这一日的明树销魂,沁人神灵。
十二夏山一带伤心碧恨人间没有天长地久的斯守,七日的纠缠,七日的铭心刻骨,七日的生死相守,宝儿将自己的印迹深深地留存在了心爱人的身上,而心爱的人,也将自己的气息永远留存在宝儿的心中。宝儿亲着他的脸道:〃 树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也别再把一朝一夕的短暂的生命放在心上,有时候在这样琢磨不透的世道啊,能够开心乐观的对待一切磨难,才是人之上品啊!!!!!〃 云树轻轻的吟唱,美妙的嗓子里,给宝儿唱出了一曲醉秋荫:〃 新梧红果叶初黄,干田绿稻子已舱。玉树尤恋春风曲,偏向夕照唤情长。〃 宝儿紧搂住他,咬着他胸前可爱美妙的红樱花道:〃 树哥,人生无不散的宴席,不要伤心,你为宝儿留下了活下去的理由,宝儿答应你,不到非死不可的境遇,宝儿决不死。现在就走,明亦远应当来了,你在他回来之前回去,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偷偷请承祖为你造一块处子的遮挡,眼下可以逃过一劫,等到日后有机会,便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经过这七日的交流,已经明白了爱人所有的苦心,退一步海阔天空,跟明亦远这样危险的敌人斗,死拼只能玉石俱焚,保留长久的希望,也就是保留胜利的种子。云树深知这一去,只怕是生离死别,与其和宝儿哭哭啼啼的分离,倒不如笑着离开爱人,让他看到自己坚强,让他为自己和孩子放心,让宝儿清楚自己是一个能够承担重任的勇士。想到这里,在宝儿脸上留下了最后一个充满爱恋的吻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石洞,宝儿说得对,要为玉家和云家留后,现在赶紧找承祖,只有他能帮助我。
刚回到魔宫,偷偷找到承祖。云承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容里有些奇怪的味道。没有必要在表哥面前脸红,直截了当的就告之真相,大不了,你出卖我,抱着最惨不过一死的念头,什么事都轻松起来。承祖用一种古里怪气的神情,给云树做好了处子的遮挡,又做了做眉毛,且给他的全身都做了放松按摩,让那些宝儿的标志都在最快时间内消失,云树的心才随着承祖轻松自如充满信心的动作,慢慢的稳定下来。刚做好了直面一切灾难的准备,明亦远已经十万火急的赶回来了。
宝儿失踪,明亦远一接到这个消息,就心如油烹。好不容易将兄弟俩都收集在珠光宝气宫,求的就是二十万年的姻缘,动他们兄弟,就是动我明亦远的心头肉,就是挖我明亦远的肝胆。古云树,你这个贱人,要是你敢救宝儿,嘿嘿,朕立即下令吞噬秋呈四十万俘虏。别说是古云树,就是明珠想把宝儿从魔宫弄回到龙泽去,哼,我也饶不了他,没有人可以夺我的珍宝。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令找古云树,结果倒是一下就找到了,在树林里找磨菇,准备吃晚饭。对着手上都是泥巴,两脚都有些浮肿的古云树,明亦远上上下下打量他,冷笑了许久,并不言语。几个魔医上来检查,还脱了云树的衣服上摸下摸,低声回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妒忌古云树的琼姿玉表,明亦远冷哼一声道:〃 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本魔主看见你。〃 重重一脚将云树踢了出去,下令自己的亲兵出去搜寻,林泠风攸没有再来,谁也破不了自己设在魔宫在外圈的天旋地转结界,这小宝儿,身子受了如此重伤,想必在什么地方躲着呢。那天呢,只怕也是他自己逃走的,看那三个魔兵的死法,好像是麒钰神功的路数。他大伤刚好一些,就花费如此气力逃跑,应当是跑不远了。把一分地一分地搜过去,挖地三尺也要将人弄回来。
魔兵们几乎是仔仔细细地搜了每一个角落,却仍然无法找到宝儿的踪迹。问明珠,明珠冷笑一声道:〃 你不会连隐身结界都不懂得吧!〃 明亦远很是光火,也不理睬明珠的讥讽,转身便亲自出去搜寻了。对啊,结界啊。怎么办,用凤舞神功,只有三灵功有相互交通的能力。他一运气,果然发觉向东南的方向有动静,好啊,小宝儿聪明嘛,不向西北鸿雁方向逃,却向东南,真是高招啊,难怪一群傻魔都找不到你,如今我亲自出马,看你躲到何时。
宝儿早就已经猜到了他会亲自出马,所以气定神闲的坐在洞中,一双明眸洞若观火。
身边的魔医轻声道:〃 魔主,他,他的元阳已泄,不再是童子之身。他已经无法助您修练神功了。〃 心一下子就冰冻三尺,明亦远瞪着他,脸上还是笑容满满,但笑容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极度的失望。好啊,宝儿,你骗得我好苦,面上对我客客气气,实在就是心怀鬼胎。你的一张脸,看上去那么诱惑,那么单纯,你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清香氛氤,那么迷人,那么让人销魂的笑容背后,却是无情的欺诈,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任你耍弄的傻瓜,你已经把自己的童子之身给了谁,给了谁?不是古云树,你和谁苟合。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我的人对我不忠,平生最恶心的便是淫荡乱交。既然你如此待我,便怪不得我无情了。想到这里,长鞭一甩,鞭头绕住了宝儿的身子,硬生生将他拖在自己的马后,不给你个教训,你不知道本魔主也是有气性的。既然柔情无法打动了,便再压你一压,看你服不服我。反正你已经不纯洁了,我也不需要对一个不纯洁的人多些怜惜。
拖在他那匹魔马后,身体在无数草枝、灌木、石块上划过,好像又经受一次残酷的鞭刑,没有过多久,向上的疮口不但像小孩子的嘴一样裂开,而且又增添了无数条新的疮口。鲜血很快就将他经过的一路都染红了,痛楚很快让宝儿的眉头全都收成了一线,却紧紧的闭上了嘴,不开口求饶,也不呼痛,任你折磨,大不了死而已。
早就知道他已经血痕累累,却狠下心肝,不回头去看,只是拼命打马,希望能快点回到魔宫。心急如焚的飞马进魔宫,松开已经快断裂的犀牛皮鞭,才发现宝儿早已经脸色惨白的死去了,身上早就已经快全祼了,无数条骇人的伤痕,把明亦远的刺得浑身震动。压制下想要把宝儿抱起来立刻救疗的心情,冷冷的下令,用盐水,扑醒他。
浸入身体的盐水的强烈刺激,使宝儿慢慢的缓过劲儿来。明亦远面沉如水,冷冷道:〃 说,到底是谁,帮助你跑的,是不是古云树?〃 宝儿哈的笑了一声,慢慢擦去嘴边的鲜血道:〃 我是想他救我来着,只不过,我说是,你相信么?就他这般瞻前顾后的人,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救我么?再说了,他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必要来救我呢?你不相信你自己的妃子,岂非太可笑了。〃 明亦远笑容可掬的道:〃 把古云树叫进来。〃 云树已经听到宝儿被活抓回来的消息了,心惊肉跳的进殿,就怕看见宝儿遍体鳞伤。怕什么,还真是看到什么。心如被凌迟一般的剧痛,却不敢凝视爱人,更不敢扑过去抱他。
明亦远柔和地招手道:〃 过来,告诉朕,是不是你救了玉心怡。〃 云树想着肚中可能已经怀下的孩子,如果自己反抗,身死事小,连累了孩子,死到九泉,都难以闭眼。想到这儿,乖巧地过来,在明亦远脚边跪下,驯服的回道:〃 没有,我,我一直在偏殿待着,没有魔照看我的死活,我只好自去林中找些吃食,除此之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 是么?那么证明给朕看,李洋,把那根最硬最粗大的刺钩鞭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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