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像一只小光猪一样站着的时候,听到下面咽口水的,流口水的丑恶样,听到下面骂自己淫乱的难听的话语,几乎要发狂了。可怪了,心里要发狂,嘴里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想起来了,鹰伯把自己的情感表达给封死了。气,气死我了,真,真太,太过份了。我不是在思吟海洗澡,也不是当模特写生,而是什么也没穿,站在几十万人和各国的使节面前。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我犯了什么错。
红脸,红脸啊明珠,你起码应当脸红,应当觉得羞耻。可为什么自己的脸像僵了一样,什么表示都没有。好像这一切都顺理成章,这一切都甘之如饴似的。天啊,天啊,你们可以证明,我,我是清白的啊。
台下的,高台上的,所有的人都在看,这不是人,是,是妖精,古往今来第一个妖精。一定是的,人能才出这样的皮肤来,好像是,是山泉水堆出来的,玉豆腐雕出来的,牛奶子化出来的。身材虽然娇小,但却比寻常女人要高了,比例之匀称,让任何一个人都想发狂。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泛出精美的玉光来。脸更是没法看,冷冷的木木的一张脸,能激起全天下男人的占有欲。难怪了,明亦远为了他发了狂了,什么魔头都不要了,只要他。
风涵心底泛起深深的痛意,真的要毁了如此精美的集造化精华于一生的孩子么?这个比龙珠娘亲还更美丽三分的孩子,过了今天,也许就开始不像人了。真的要,要这样做么?不,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龙泽,为了龙燕,为了天下苍生,你只有狠下心肠来了。风涵向宝儿示意,宝儿却一动未动。风涵取过了令牌,将刑签扔了下去。这就开始了,随着一阵锣响,十大酷刑的第一关开始了。
第一道刑就叫断筋。要分三天来行刑,第一天就是慢慢将手筋和脚筋全数抽断。行刑手已经准备好了,随着风涵的示意,司马心意命令上刑具,有人将刑具准备好,那是四个吊在半空的十爪钢钩。行刑手抓起明珠美丽修长到了极致的双手。这双手已经受过火铁拶子的大刑了,可这么几天工夫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连明珠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身体好得那么快,真邪门了,难怪他们认为自己练习魔功。
行刑手像完成一种精美的艺术品一样,将他手背皮小心的剖开,尽量不破坏表皮。然后从里面将几根大筋一点点的挑出来,很有技巧地将筋打成了小结。玉明珠只觉得双手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传来,不由得痛得从地上挺起身来。行刑手慢慢地抓起了他那可爱玲珑的玉足,像对付手一样,轻轻地将脚背上的大筋也尽数抽出,也打上了结。然后行刑手将他抬起来,小心地把这些节挂在四个十爪钢钩的小钩上。行刑手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明珠说过话,这回第一次提醒他:〃 你尽量少挣扎,越挣扎越痛苦。〃 明珠闭唇闭目并不言语。行刑手笑了笑,他料定,只要再过一个小时,这个人一定哭爹叫娘。
司马心意和独孤水法一起下令:〃 用刑。〃 行刑手叹了口气,将明珠轻轻往下一放,明珠全身的重量突然都落在他的手脚那些大筋上。虽然玉明珠这些天的身体饱受酷刑后,已经只有一百斤左右但那分量不是人的筋络能够承受的。全身下坠,一下子就将那血筋抽出了两寸来长,这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再强的功力,都还是肉做的,明珠只觉得每一根筋现在都变成了一把利刀,四肢被全部劈开,又觉得全身的肌肉都被拉断了,又觉得五内都已经裂开,〃奇〃书〃网…Q’i’s’u’u’。’C’o’m〃他像被拆成碎片的风筝一样,整个身子都在狂风里飘来飘去,无所归依,每一道血管中的血都好像要飞上天空一样。巨痛从手脚的筋健开始,一阵比一阵更大的痛苦,在全身放射传遍全身,明珠想要痛叫,想要呼苦,可是却偏偏一声都发不出来,舌头不听他指挥地紧紧顶住牙膛,把声音全都压了下去,他只有整个身子不断的抖动,而这样就更增加了受刑的痛苦,终于,他的脸全都青了,抽搐着昏死过去。
行刑手把他放下来,让他慢慢的苏醒,这十大酷刑是不能操之过急的,否则一下把人弄死了,别说十大,连一大都不行。十月的冷风吹在身上,冷,从皮肤到心底都觉得深深的冷意,每一块小小的肌肉都开始红起来,上面都起了小小的栗子。明珠悠悠的醒来,气息又开始稳定下来,行刑手第二次又把他挂上去了。这次,奇怪了,好像不像第一次那样痛苦了,筋脉本身有延展性,特别像他这样练功已经精深的人,很快筋络就能适应了。明珠默默地背起了红叶大师教他的《易筋咒》,慢慢的,他的身子开始平衡起来,痛苦越来越轻了。行刑手却不会让他太好受,慢慢地在他的手肘上,和腿上挂上四个大铁块,铁块猛地落下,突然增加的几十斤的重量,使明珠的全身紧紧的一颤动,他的身子发出了剧烈的抽搐,在心底,玉明珠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撕叫,太痛苦了,他很不文雅地口吐着白沫,昏死过去。
第二次醒来,身子在寒风中不停地抖动,好像是一架在狂风里停不下来的风车,他一句句的地背着经书:〃 气走经络,通心窍,轻百骸……〃 ,慢慢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力量又开始回来了。行刑手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一般来说,只要加一次铁块,犯人通常就是鬼哭狼嚎了,这可这犯人倒是好,居然深深的吸了口气,头上汗流得像水一样,美丽到了极致的身体上,布满了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发着奇特的光彩,可是他就是不叫,不叫。
又增加了四个铁块,宝儿开始蹲下来,哇哇的地呕吐。风涵也不想再看,他转过身,示意将宝少主扶回去。宝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上泽宫的,现在他想冲去问问父亲,您不是说,您会辞职,会利用这次特赦权来救下他的么?为什么,为什么,您没有出现,为什么您让母亲投下赞成呢?难道您真的也放不下权力,最后还是把权力看得比儿子重要么?可是走了几步,却坐在地上,号陶大哭,弟弟啊,弟弟,你,你为什么要作恶,为什么要害死太爷爷,害死舅舅们啊。
没有办法再用经书上的语言文字来抵抗酷刑了,筋已经抽出了七寸,明珠的心底开始像野狼般的嚎叫:〃 我的手,我的脚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痛,啊,不要再加了,痛,啊。〃 爹,娘亲,哥哥,你们在哪里,快来,快来救救明珠,救救明珠啊。小蓝,小蓝,你不是我们是盟友吗,你也不管我了,你也不管我了。你,你让我救林李明,我就救他,你让我教他功夫,我就教他,可你为什么这么坏,这么坏,不来救我了呢?
行刑手可以很残忍而又平静地看着玉明珠的挣扎,对他们来说,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的心。已经像石头一样,甚至比石头还冷,还硬。可是风晨旭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他缓缓转过身,轻轻地对父亲道:〃 爹,您下令,还是温和处死吧,毕竟,他,他曾经是弟弟啊。小时候,他,他那么可爱。您,您甚至比疼爱儿子还要疼爱他的。〃 风涵长长吸了口气,泪下如雨,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几乎想要喊出一句:〃 够了,拖下去,立即处死。〃 可是泪眼朦胧中看到泽民们如此兴奋的样子,却又喊叫不下去了。他对儿子道:〃 你看不下去了是不是?走呗!〃 然后回头示意,两个龙神侍卫,扶着少主离开。旭儿,既然你不愿意眼看着他如此惨死,我,我想个法子让你离开的名正言顺。
铁块第三次增加,筋已经抽出了九寸,血红血红的筋络,长长地挂着。玉明珠的心中在发着凄厉的惨叫,不,不,别这样对我,我是为了大家,为了全天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舅舅,爹娘,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啊。没有等来,什么人都没有等来,看来只有绝望,无边的绝望。在浓重的要将他全身都拉断的恐惧中,又一次昏死过去。
再一次醒来,全身水淋淋的,那都是身上流出的汗水,连头发都浸湿了,身体散发着异样的香气。现在很同情那位玉泽平,很痛恨当年发明这种酷刑的那个血魔泽主,变态,简直是变态到了极点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会想出如此折磨人的玩意儿,不让你一下子死。甚至你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伤痕,可你却已经被他折磨到了快疯狂的地步了。全身都在无助的抖动,可是嘴却还是紧闭着。如果不是他现在这种惨状真的很难看,风涵可真的是要佩服他了。唉,看来鹰的徒弟好像是比我的儿子和宝儿强得多,这种酷刑,三个小时熬受下来,居然一声不出。就算天下第一硬汉子,也不过如此。
行刑手将铁块一块块的挂上去,十六块、二十块,玉明珠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又在抽筋的分身利痛中醒来,二十四块,二十八块,玉明珠心底的声音已经叫得沙哑了,他的喉头现在只能发出像小猫样呼呼声,三十二块,行刑手都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有这种人,他的细细的筋络,居然能够承受六百多斤的份量。以前被处死的几个叛徒,最多十二个铁块,筋已经断裂。看来这家伙的魔实在忒厉害了,难怪有称霸天野心。第三十六块,血筋红沥沥地抽出一尺长,还是没断。可是玉明珠的脸色已经全都青黑了。风涵找了个借口,借喝茶之机,把自己口里的血,全给吐在杯子里。太,太残忍。行刑手也开始不安起来,慢慢地还是加上了第四十块。只听得轻轻的啪啪几声,玉明珠那可怜的四肢筋络终于承受不了铁块的重负,断裂开来。在他的心底发出挖心剖肝的惨叫,等到所有的筋络都断裂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任你行刑手用冷水如何浇,用烟如何烙烫,都没有反应。风涵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个业障,就算不死,也是彻底的变成废人了。
行刑手将他重新枷起来,提上了囚车,推向广场为死于魔站地将士们所建的纪念碑。在纪念碑前,撒着铁蒺藜,行刑手将他推倒在铁蒺藜上,让他跪着向死去的将士们赎罪。
这断筋的刑一共三天,第一天,是断去手脚部位筋络,第二天是四肢,第三天是半身。其中以这断半身的筋络之刑为最残酷。(4020电子书|4020)
首先将明珠正面全身八脉经过的三十六个经络接口用小刀划开,然后将处于手足、双肩、前胸、双乳、小腹、下阴、大腿、小腿处的经络都慢慢的抽出来。此时明珠只觉得全身被活活的切开来,痛得像一条被钉在板上抽去皮筋的蛇,在捆绑他的铁链里扭动,铁链甚至深深地掐进了他的体内,将血肉都掐出来。他想放声呼叫,但是鹰伯的锁语咒,将他的所有痛苦都封在心底,那呼不出的痛苦煎烤着他的肺腑。六个行刑手每人从不同部位拉住6 根血经,一点点地往外拉抽。玉明珠全身的皮肉突然都抖动起来,好像已经被切成碎片,每处肌肉,每寸皮肤都有尖厉的刺痛传来。酷痛难当,他胡乱的摇着头,疯狂地转着眼睛,可是除了将嘴唇张得鲜血淋漓外,就只听到长长的喘气声。
台下百姓只见了那红色的血筋被抽出来一尺左右,他们见叛徒已经低下头晕厥过去,等他在香头的炙烫下转醒后,六个行刑手将手中的涂药银钉将那六根细长的血筋一节节地钉在竖在叛徒前面的刑架上。只见三十六根又细又长的血红线从这个叛徒的身上被抽出来,在前面刑架上,像一张小小的红网一样张开着。而那个叛徒,似乎除了不断的昏迷外,什么都不会了。
玉明珠只感到全身的一切都要散架了,他身受如此惨刑,昏厥再三。眼下已经是冬天,筋脉本来就很紧,一抽出来后,筋就要往回缩,可是那筋又被钉在刑架上,缩不回去,筋络不知道这一缩一拉,给主人造成了极度的痛苦,,这种刑法的妙处在于时间长,而造成的伤害不大,但是痛苦却是其他刑伤的十倍。吊了四个小时,因为天冷,玉明珠渐渐感到麻木了,行刑手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此时也正是此刑的最佳之处,只见行刑手将一只大火炉放到那个铁架下,让火温烤着那三十六根血筋。那血筋本来已经冻得麻木了,被火一烤,又活过来了,神经传导蓦然之间复活。列位知道那冻得麻木的皮肤被火一烤极其难受,何况是受伤的经络呢?可怜玉明珠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鹰伯伯的锁语咒突破,可是除了嘴边不断往外涌血,却什么都发不出来了。他用力的死命一挣扎,大部分筋络,就在这一挣之间,断了,然后迅速地缩回到他的可怜的身体中。
行刑手将他从架上解下来,让他靠在刑柱上,给他喂了碗参汤,让他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行刑手又将他翻过来后背朝外,同样将后背的筋络又抽出来,再像前背一样,钉在刑架任其冻僵,再用火滋烤。四个小时以后,后背的筋络也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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