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何处理。
晨旭的心,就像这些裂开的伤口一样,他痛得无法呼吸,无法睁眼,无法再看明珠了。抱着明珠,只觉得他的身体好像变了,刚才还热得烫手,突然,突然就冷下来。而且感觉到他的身体中,所有血管的跳动速度,也从刚才的强快,变得越来越慢。抱着他的身体,晨旭一阵子恐慌。珠子,珠子,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旭哥,不要啊。
已经心枯血干的明珠,实在是禁不得如此一击了。看到风晨旭,因为狂怒狂悲,使他的血行完全错乱了,此刻的他,真的是在死亡线上徘徊了。
晨旭惶急地给他输气,给他按摩心脏,但是一点用都没有,珠子还是在渐渐变冷。情急之中,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天下最奇妙的功夫就是双修术了,简直能够起死回生。现在,现在顾不得了,就,就用这个法子吧。尽管自己不知道具体如何双修,但试试,通过自己的小弟弟,把内功输给明珠,把元气输给明珠,试试看。说不定,珠子他就醒过来了。想到这里,他高声地叫刘牢子。
刘牢子进了里洞,惊讶道:〃 少主,您找老奴才,还要水吗?〃 晨旭低声道:〃 大爷,这儿没有外人了,本宫求你一件事。现在本宫要用双修之术,这双修之术,是要取人清白的。本宫,也不能白白污了珠子弟的身子,你给本宫作个证,好叫别人知道,本宫,是,是要娶珠子弟的。〃 刘牢头愣住了,良久才反映过来,期期艾艾道:〃 爷,没有禀报过泽主们,这,这不好吧!〃 晨旭苦笑道:〃 大爷,事急从权,先救我珠子弟的命要紧,你,你且在外边守着,不要叫任何人进来。总之,总之,在我心里,他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了,大爷,您作证啊!〃 这刘牢子心想,这下少主有病没有?他这一生,有多少个妻子了?听说,为了没有孩子的事,轩辕皇后请老主上们作主,给选了二十来个妃子呢?少说有二十个妻吧,怎么又是他一生唯一的妻了。不过,看来明珠小爷的样子,好像死了一般,也只好先让他救命再说了。唉哟喂,上泽主哟,您要是看见了,可别骂老奴才没有拦着啊,实实是小爷这样子,好像要死了一样啊,您就当是人家救你儿子吧!
三十五,空穴来风这小岛上的人出不去,水是越涨越大了,涨到中泽主已经顾不得儿子了,现在龙泽有三四个大城市被洪水困住了。本来嘛,鹰是龙神,只要他走一趟,什么事都摆平了。可现在,。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风凝紧紧地在他床前盯着,生怕他再出去找明珠啊,找孩子什么的。这样子,连半点龙神的份位都没有了,还怎么请他办事。罢了,还是凭着自己弄水的那点功夫,想办法来平息龙泽的水患吧。至于旭儿去那个小岛,让他去呗,身为凤舞传人,平生最畏的就是水了。他要是在下泽,不过治水不好,一去治水,不定就淹死了。现在,名正言顺嘛,少主视察矿山去了,不能归来,不是更好!
双修到第二天早上,明珠的胸口微微有点动,但是身体还是冷得很。晨旭没有法子,几乎就不起来了。即使没有合体,也是拼命地用内功给他抚着胸口,抚着那瘦骨嶙峋的胸膛,每一点疮伤,就是一把尖刀,每一分,每一秒地刺着他的心。珠子,你可一定要活过来,活过来,惩罚旭哥,你把什么折磨加在旭哥身上,旭哥都心甜如蜜。珠子,相信你有足够的力量,能够挺下来。珠子,要旭哥给你什么,只要你说,旭哥都能给啊!
没有动静,明珠的生命好像没有复苏的迹象。晨旭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双修上了,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来,从小弟弟上催发出去,把自己所有的精元都集中起来,催发到明珠身上。虽然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把明珠饱受折磨的下体弄得血肉模糊,虽然知道,这样做,也许珠子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可是现在只有这样的法子,才能保住珠子的命,才能让珠子恢复一切啊。珠子,给旭哥机会吧。
夜深风雨更狂,紧紧地搂住珠子,在他的耳边极尽温柔地低语着:〃 珠子,哥的心肝命根子啊,哥知道,哥是你命中第一个男人,哥知道,从哥进入你的身体第一天开始,哥就知道。所以哥发了疯一样的想着你,发了疯一样的想要拥有你。可是哥是个胆小鬼,哥怕,怕父皇,哥怕失去小江山百姓,哥怕,怕你不接受哥。现在,孩子失去了,哥知道不能再失去你,你留下来,给哥一个机会好不好,哥答应你,一定,一定护着你,不叫你再受任何的委屈。好不好啊,明珠,哥的明珠啊!〃 没有动静,明珠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身体冷得让晨旭从心底发寒,珠子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树旭哥不会让你再离开,已经错过了一次,再不能错第二次了。想到这里,运起气劲,再次冲击,天啊,求求你啦,救救珠子吧!
一连五天五夜,几乎是贴着身,紧紧地偎着他。亲口给他喂食喂水,替他擦身,吻遍了他身体的每一条伤痕。有多少伤,已经数不清了。反正吻得自己的嘴都麻了。珠子,你没有感觉吗?哥在,在爱你啊!
累啊,慢慢地,疲倦地倒在珠子的身上,好好睡一会儿,等醒了,再运一次功,才不信珠子真的会离开我而去,我,我再把全身的功力凝聚起来一次,一定要救活珠子。
这一觉睡得时间好长啊!啊呀,做了个好梦啊,梦见珠子又生下了一对漂亮宝宝,一家四口在一起野炊,自己宠着珠子,怜着宝宝,好开心哦。醒了,终于醒了,唉,美丽的梦,如何短暂如斯哎。伸手一抹,啊呀,珠子呢,身边抱着的那个人呢?
一个鲤鱼打挺直站起来,在内洞,把地上的草席都找遍了,珠子的影子都没有见一个。珠子啊,你,你上哪里去了,你还是重伤中啊,你起码也要让旭哥把你的伤给治好了是不是?
找到外洞,老爷子在外头呆呆地坐着。晨旭急冲上去问道:〃 大爷,您,您瞧见朕的珠子弟没有?〃 老爷子一愣道:〃 没有啊,老头儿,刚才到外边去放信号去了。叫崖那边的人放心,少主在我这儿呢?回来,可没有见什么人出入啊!〃 晨旭的心咯噔了一下,珠子,珠子不见了。他像只丢了魂的大冬天的麻雀一样,衣襟不整齐,发髻散乱,张大喉咙,顶着狂风暴雨在山林在狂喊:〃 珠子,珠子,你在哪里,出来啊,你受了重伤,快出来,把伤养好了,你要走,也要等伤好了再走,珠子,快出来。快出来,看在宝宝的份上,看在,看在鹰皇伯的份上,看在宝儿兄弟的份上,你出来好不好?珠子,呜呜,珠子,你,你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折腾,珠子,我的好兄弟,快出来好不好?〃 找了整整一天,身子全被雨浇凉了,却还是没有找到。黔驴技穷,跪在儿子们的坟前,呜 呜地哭。摸着墓碑,你们保佑你们娘亲好不好?不要再让他受到伤害了。宝宝们啊,我们能一家团聚吗?!都是爹的错啊!
在小石坟下,全身冷得发抖的珠子,就痴痴地躺着,一遍遍地在孩子们的棺木上划着东西。吵吵嚷嚷妈咪,我们不会分开的,我的好宝宝,你们不会原谅妈咪的是不是?妈咪在你们的墓边上,跟那个人,做如此恶心的事情,是不是很玷污我的宝宝。妈咪向你们发誓,不会跟那个人,再有任何关系,再有任何关系。咬着发白的嘴唇,渐渐地身体开始有点回过温来,听着风晨旭在外边的哭告,慢慢地吐出一口血。假惺惺,哼,我若再信你,我便不是人了。
风晨旭又在山里头找了两天,这时水已经退了,侍卫们找到全身都是厚厚泥水的少主,都感动得哭了。堂堂少主啊,为了救几个士兵,居然做这样大的牺牲。晨旭却全然不理会士兵们的感激,也不理会侍卫劝他返回龙泽。他还是想在这儿找下去。
此时,龙泽宫已经派船过来了,也带了一个惊动了尊上和整个龙泽的消息,那就是孟明柔娘娘,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居然,居然流产了。快五个月的孩子,生生就流下来了。现在,因为天气实在太热,所以这个血婴,已经被中泽主下令先埋入宗祠了。
龙燕皇帝陛下的皇嗣再一次遇害,失去了第二个孙子,涵狂怒,此事一定要追究到底。整个龙泽宫已经开始搜查,所有的药店,都要检查这些日子的出入药品。究竟是谁,如此恶毒。我们已经防范得如此严格了,居然还有机会下毒。
结果刚查到那药店,老板就服毒自杀了。不过,据说这老板跟苦栎有密切的生意往来。还有宫里头,刚要查到那天端药的侍卫和宫女,侍卫和宫女也自杀。据说,他们俩临死前,跟上泽的几个侍卫讲过话。
帕尔顿一听,莫名其妙,上泽的两个侍卫确实跟他们讲过话,可那是这两个侍卫宫女自己过来跟上泽的侍卫讲话的。和上泽的侍卫有何关系了?法殿把他们叫去侦讯,帕尔顿他们几个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害孟娘娘?这孟娘娘和我们无怨无仇的,我们害她的孩子有什么意义呢?这,这法殿的弟兄怎么这般的不分青红,你们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弄清楚,你们可是上泽的法殿啊!
司马心意刚想叫用刑,风凝怒气冲冲地进殿。司马心意刚向风凝请安,风凝厉声道:〃 把人给我放回去,查无据实的事情,居然也拿来审问,上泽的侍卫们下毒,子虚乌有的事。你有证据么?哼哼,凭推测,推测可以定罪么?没有实证,你法殿什么时候变成了逼供的机器?〃 司马心意陪笑道:〃 凝主上,他们跟那两个自尽的侍卫和宫女讲过话,这药店跟北渊有极大的生意来往。〃 风凝冷笑一声道:〃 朕好像跟很多宫女侍卫都讲过话,这是不是朕指使的?朕跟北渊的关系就更密切了,朕是北渊帝君的母亲,朕是不是凶手?司马心意,朕跟你说句到底的话。如果朕看孟明柔不顺眼,朕打下她腹中的孩子,朕也不过只要在祖宗庙中陪不是就成了?朕是师傅小叔,朕觉得她目无尊长,她的孩子不配做龙燕的嗣君,朕讨厌她把孩子生下来,所以是朕赐的药,你敢怎的。你自跟我的那个哥,那个辰哥说去,就说这话,是朕说的。〃 上泽几个侍卫吓了一跳,凝主子,您,您胡说什么啊?这,这不干您的是,他们只不过是借机要搞上泽主而已。您,您又进来,夹是夹非的。
司马心意倒退几步,低声道:〃 凝主上,皇子犯法,与遮民同罪。〃 风凝哈哈一笑道:〃 这上面写了,泽主犯法,与遮民同罪了么?睁大你的眼睛,给朕看清楚。司马心意,这件事,到此为止。究竟是谁做的,做的人,自己最清楚。朕不想再弄得一家不安,四领受灾。你给朕结束了这件事,别惹恼朕,否则,朕查你上泽这些年所有的案卷,你司马心意,只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司马心意面色一寒,缓缓退后道:〃 是,臣遵旨,臣禀报了中泽主,请中泽主定夺!〃 风凝横着眼睛,朝他笑了笑,但这笑里,却含满了杀气。你们已经弄死了我的儿子和孙子,现在又想弄我的丈夫,欺人太甚!
然后不再看他,对下面跪着的几个侍卫道:〃 你们还给朕起来,堂堂的龙神侍卫,立下过汗马功劳,为龙泽出生入死,国公的品阶,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在此受审,你们可真会跪下来。〃 说罢,冷看了法殿那正大光明四个字一眼,怒笑道:〃 心意,你明白这四个字,你坐在这位置上,可要明白,你父亲他是如何做的。你莫负了你父亲对你的期望。〃 然后便率领着几个侍卫,一脸肃然的出殿了。帕尔顿很是感动道:〃 主上,您,您何苦来横出身挡着,您,您看,这,这奴才们,怎么配,配主子您来挡。〃 风凝苦笑一声,泪水坠下来了:〃 帕哥啊,我挡得太迟了,若早些挡,便不会到今日的地步了。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总以为自己不做对不起人的事,便不会有灾祸,现在想来,确确实实是错了,错了啊。朕,朕对不起你的主子,对不起啊!〃 帕尔顿回来,鹰主上已经坐起来了,不但坐起来,而且已经去中泽宫,把事情挑明了:〃 五弟,你想怎地,朕说,就是朕下令杀了她腹中的孩子又如何?你杀了朕的一对孙子,朕杀你一个,以一还二,还少了呢?〃 风涵勃然大怒:〃 他们怎么能和朕的皇孙相比,你,你简直是,是胡搅蛮缠。〃 〃 哼,人无贵戝上下,这是你风涵挂在口上的名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相比。我的孙子便不是孙子,你的孙子便是贵重无比了么?在朕的心目中,他们就是朕的皇孙儿。而且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脚底下是有十彩的。你杀了朕的十彩龙神继承人,朕不过是杀你一个连继承身份都弄不清楚的未出生的婴儿,你要怎样?你请律法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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