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不垢病么?
他们父子仨此时的处境,倒和当初鹰夫妻的境遇差不多了。唉,杀不过头点地,更何况是风涵如此骄傲的人呢?好歹,他还是五弟。金辰鹰便起来陪笑道:〃 古兄,想来,这一定是云树见孟明柔有玷污龙泉的歹念,所以,所以双方搏斗,才杀人的。这孟明柔是个大魔头,自然,自然是云树受委屈了。鹰弟是上泽主,执龙泽律法,见事不明,办事糊涂,全是鹰的错,鹰这里向古兄陪罪。〃 〃 嗨,鹰兄弟,你这样说,你是大气量,愚兄佩服啊。不过,你也是糊弄愚兄了。据愚兄所知,当时鹰兄弟因为龙神王陛下假降的缘故,已经自请思过,将上泽权力尽数交出,当时龙泽是由中泽主一个总领了吧!此事只怕,与鹰兄弟,凝儿无关吧!〃 古素问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坐如针毡的风涵了!
风涵苦笑陪礼道:〃 古兄,确实是风涵昏溃,风涵向古兄陪礼。〃 古素问笑道:〃 陪礼?风涵兄弟,不敢当啊!这么稀里糊涂的陪礼,古素问觉得窝囊。我们夫妻此来,就是想弄清真相,要真的是云树见色起意,先奸后杀,我古素问自请秋呈律法制裁。倘若是栽赃陷害,哼哼,古素问可要追究当日判决之人了?〃风涵吱唔道:〃 此事,只有只有他们俩知情,这孟明柔眼下在逃,只要云树将实情讲出来,自然,自然就清楚了。〃 〃 哼,这小畜生还想护着龙泽的面子,一定不肯说!〃 风涵皱眉道:〃 这,这就难了,当时只有玄元这把小剑带着血在场,叫风涵如何查问一把剑?〃 红叶大师在座,展眉笑道:〃 有玄元在场就好办了。据老纳所知,这玄元是一把通神的灵器,拥有记忆功能。能记住他所听到的,看到的一切事情。并为化影像。只要运功将玄元与伏魔对接,这两兄弟必有交流,此时转动剑柄,便能清楚过去发生的事情了。〃 玄元既然有此神通,在此争论还有什么必要?玉龙吟和风净尘亲自去请了玄元和伏魔两大供奉在神坛的神剑。在大殿中,两剑出鞘,一红一白两道精光,在殿内逼 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好一会儿,大家才适应过来。
红叶大师和恒心大师,各执剑柄,用纯阳内力催动。不一会儿,两剑中的红光与白光,就交织在一起了,要知道,这兄弟俩,已经分开十万年了,玄元一直被搁置在剑鞘中,直到云树出现,才第一次露脸,自然对云树的记忆极深。
众人惊奇地听着玄元剑中传出了一个调皮可爱的声音道:〃 弟弟,嘻嘻,给你看一件好玩的事,可好玩了!〃 伏魔颇不以为然地道:〃 你又有什么破事,别又是人家吃饭穿衣的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大事儿啊,我都听烦了。〃 〃 不是,这回,真是又好看,又刺激,诺,你看,你看嘛!〃 玄元边说,那红光就突然在大殿中织出了一道红布墙,那红布墙上,隐隐约约有人影出现,过一会儿,人影便清楚了,大家一看,呵呵,正是三皇子。
不过这伏魔说得真是一点没错,玄元记得可真是一地鸡毛的事。都是三皇子一个人在唠唠叨叨。
〃 你说,宝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我真的好想他,好想他,想得快入魔了!〃 〃 宝儿说你是神器耶,你能不能托梦给宝儿啊?打仗太危险了,他要是出了事,我,我可也活不成了。〃 〃 你说,宝儿会不会忘记我,会不会另有新欢,会不会想旭殿下一样,找另外的女人,我,我可没有珠子那样坚强,如果,如果他要是变了心,我,我的心可就死了。〃 ……
众人虽然觉得三皇子啰嗦,但对宝陛下确实是一往情深,令人感动。便纷纷向正伏在母亲怀中做梦的三皇子,投也敬爱的目光。
这伏魔实在是忍不住了,气骂道:〃 你真是八卦透顶了,都是一个小奶娃的单相思,也值得大记而特记!〃 玄元不好意思地嗨嗨道:〃 你哥,你哥我实在是太无聊了,不过你放心,下面保管精彩得很!〃 玄元画面一转,便出现了云树坐在挨了大杖的明珠边上,放声痛哭。明珠安慰他,二人对话的场景。接着就是云树接受了明珠 委托去查看龙泉的情景。在龙泉口,云树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孟明柔时大惊失色地情景。以及云树心中,想告诉明珠,又怕给明珠添烦的自言自语。接着便是明珠给了云树三甲子的功力,让他给龙泉驱毒。
这些画面,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了,大家都正襟危坐,盯着金墙看。只见云树又一次来到龙泉边上,正在用明珠所授之法,助龙泉驱毒。突然孟明柔和她的奶娘就出现了。给了云树重重的一击。孟明柔夹起了云树直奔玉龙顶的后山断崖平台。这个过程 ,因为玄元始终在剑鞘中,所以所有的画面,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人们还能辨认清楚。
在断崖上,孟明柔极尽挑逗之能事,言语的风骚,令这些老江湖都觉得脸红。三皇子同则是惊惶失措的惊叫。众人听得又紧张又好笑。风晨旭根本不敢再看,现在,他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气得好发炸,恨不能把自己炸成了碎片儿。
突然画面大亮了,金墙变得分外清晰。众人都睁大眼睛看,果然是雪山断崖,狂风呼啸,还有两个清清楚楚对峙着的人。大家看清楚了,全都喷鼻血。殿中的女孩子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不约而同的嘤了一声,用丝巾遮住了眼睛。
只见在画面中,孟明柔正晃动着嫩白色的巨乳,淫荡地边脱裤子,边扭动着健硕的腰肢,向云树缠过来。而云树则是涨红了小嫩脸,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执着玄元,胡乱地叫道:〃 走开,走开,你起开,滚啊,滚啊,你,你真不要脸,不要脸!〃 〃 弟弟,你说,我,我这主人是不是很懦弱啊。你一剑刺过去不就结了。有我呢?怕什么呀!尖叫甚么?没见过脱衣服的女人么?他是个男人,怕什么来?又不会吃亏的啰!〃 玄元怪腔怪调的开涮。
伏魔吞吞地笑,并不发言。
接下来的场面,更令许多女眷都不敢睁眼了。因为那孟明柔不但已经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了,而且那雪白精赤的一身嫩肉,闪着淫荡的纷红色光彩,她不停地扭动着肢体,摸着自己的一双红大的乳头,探 着自己的下体,那身下甚至已经是晶莹淫液直流而来了。此时的云树就像这些个女眷的反应完全一样,一手紧紧地遮住眼睛,一边哭叫,一边乱晃动着玄元,语无伦次,好像他成了突然碰到色狼的可怜弱女子。
〃 啊呀,免费春宫啦,这魔女长得以既丰满又有韵致,一身肉又白又嫩的。难怪那个风晨旭叫她迷得晕头转向。云树小傻瓜唉!不看白不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玄元调皮捣蛋的声音,令大殿中所有的男人喷饭,哦,原来风晨旭的皇后,就是这个样子的。人尽可夫啊!连玉龙吟,虽然气得半死,却也忍受不住,将茶喷了出来。一殿除了玄元的声音,云树的叫声,就是喷茶声。
突然场面紧张起来,赤身露体的孟明柔猛地扑向云树,想从他的手中夺过玄元。而被她压着的云树只会一手乱挥着剑,一边尖叫。而那魔女,一脸狰狞地盯着那玄元,眼里射出凶恶的黑光,里面透着极端的邪恶。魔女一次次想要夺得玄元,却一次次被玄元的金光逼开。
〃 啧啧,所遇懦主啊!怕什么呀,女人主动送怀送抱而已嘛,就给她来个先奸先杀嘛!真没出息,脸红什么呀,尖叫什么啊!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啊,弟弟,嘿嘿,只怕啊,我这主人,肯定已经是被这魔女连皮带骨头都给吞下去了。〃 玄元调侃着,很是看不上云树的软弱。
这场面实在极危险,云树随时都可能丧命。特别是两人已经滚至断崖边的时候,三皇子还在闭目尖叫。大殿中二千多龙泽人,都不由自主地紧握拳头站起来,恨不能立即冲上去,帮助三皇子,将魔女杀了。宝儿甚至有冲上去地举动,却叫父亲给轻轻挡住道:〃 这是虚像。〃 此时,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云树再一滚,就可能要跌落断崖了。突然玄元刺中了魔女的后背,玄元剑中的十万年的正义力量,将魔女的魔魂几乎击散,魔女身上散发出一股黑气, 魔女凄声长嘷。 云树一睁眼,正对上魔女的一对乳头,吓得又将眼睛闭上了,然后是狠狠地往外一推。魔女凄厉地嚎叫着,跌落了断崖。接着,边是吓呆了的云树,一手拿剑,一边在崖边乱走,然后遇到了蓝羽芡,被蓝魔头给擒获了。
玄元的回忆到此结束,真相大白了,林泠嘀咕了一句:〃 原来,差点儿被先奸后杀的,到是三皇子,黑白全颠倒了。这女人可真不要脸,难怪三皇子不想说,这不是丢大人了么?〃 风晨旭埋着头,一声不出。刚才的情景,让他羞愤欲死。有地缝可钻,可真的想缩下去了。大家一时静默,风涵的脸都紫涨了,像只猪肝一样。舌头打了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宝儿立即站起来,到古素问夫妻面前跪下道:〃 爸妈,当日,处树哥斩刑,皆是宝儿的所作所为,二老若要惩处,宝儿甘愿受罚。〃 古素问向来喜欢他不下于喜欢儿子,一时打住,也接不下话去了。爱后能够扛起失夫丢子的巨痛,全仗了宝儿。如何能责怪宝儿呢?宁则平在边上,立即跪下道:〃 陛下,此事不能全怪宝陛下,据明珠主上告诉奴才,当时龙泽对三皇子看护甚严,不好下手。所以只有去刑场的一条路,可以通行。因此要为救三皇子创造机会,所以宝陛下只好狠下心肠,判决斩刑。这样,咱们才有机会救出三皇子,才能接生下昊殿下。这,这是奴才亲生经历,不信,您可以传任海平来问。〃 任海平那是救云树连命都豁出去的忠卫,古素问当然相信,也不用传了,当下,含笑将宝儿扶起道:〃 真是如此么?〃 宝儿含羞带愧道:〃 宝儿见事不明,不相信弟弟直言相告,使树哥受了莫大的委屈,确实是宝儿的错处!〃 玉龙吟趁机圆场道:〃 这般道歉怎么行,明天,羽儿,你带着这小业障代表龙泽,亲自向陛下道歉,这事儿,只有古帝君原谅你了,方可回来。〃 空大师也忙着圆场 道:〃 正是,正是,素问,这段过节已经算清了,就揭过了,这事儿,谁也别再提了。树儿脸嫩,只怕人家笑话!〃 ※※z ※※y ※※z ※※z ※※二十二龙踪沓沓转眼已经过了一百三十八天了,今天就是迎接明珠出龙泉的日子。风凝起了个大早,仔仔细细地替娘爹和羽哥宝儿准备了礼服。大家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欢欢喜喜地将儿子接出来。自己则对着镜子反反复复地收拾。柳丝和雪兰在一边笑道:〃 小爹爹啊,您啊,天生绝容,跟爷爷、珠子堪称是三足鼎立,天下绝色,您不打扮,已经好看得了不得了。再这一打扮啊,连珠子弟都要给你迷倒了。
风凝却没有心思跟她们调笑了,他又急急忙忙地拿过菜单,一道菜一道菜检查过去。跟着珠子一起出关的,还有两位太爷爷,所以,这菜不但是珠子喜欢吃的,连两位太爷爷也喜欢。另外,红叶大师、恒心大师都食素,所以这素席也要点好。总之,今天啊,是一定要做得尽善尽美,让珠子感到舒心惬意。
金辰鹰晨练回转,风凝立即将新衣呈给他。金辰鹰还是冷冷地道:〃 我是接儿子,过去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就穿着平常的衣服去。他是囚犯的时候,我是他爹,他是龙神王的时候,我还是他爹。可不像有些人,他是囚犯的时候,避之唯恐不及,好像他是瘟疫,急着划清界线。现在他是龙神王的时候,又觉得脸上贴了彩金了,什么事情都小小心心的准备。父母对孩子,最重要的是,始终如一,而不是偏心眼。所以,我就是平平常常地接他去,不管是囚犯也好,龙神王也好,都是我儿子。只要他活着,我便欢喜不尽。〃 风凝知道他指什么,想起那会儿,珠子僵僵地站在墙角,硬着脸,不叫自己,也不吃自己的东西。想起那会儿,他冒着寒风,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穿着单衣,在扫落叶的样子。真的想放声痛哭出来。但转念一想啊,只怕丈夫又嫌自己,只好强将泪水忍受住。
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儿子不叫自己,不看自己,当自己是陌生人一般,都是应当的,即便儿子不肯接受自己的照顾,不肯回到自己身边,给自己脸色瞧,给自己不自在,这都是自己应当承受的。既然如此,心里反倒坦荡了些。想见儿子的心情是越来越急切。娘,爹,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啊。
好不容易,玉龙吟老俩口子打扮停当,他俩虽然一个已经七十二,一个六十八,可是一点都瞧不出老。功力深湛,龙麒双修已经深入体质,所以外表真的显露出仙风道骨,看上去永远是三十许人,但眼睛中的智慧,却可以跟深蓝的开空,悠邃的大海比美了。那沉静中,自然有一种荣辱不惊,安然自若的大智慧。
玉龙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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