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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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现在明皎面临的严峻局势说完了,一看,少主,好像心不在焉,这两人还想再说,旭儿道:〃 两位,今天已经半夜了,明天再说。〃 两人也不好再说,便告辞走了。
晨旭飞速赶往月湖边,这里宝儿抱着弟弟,边唱歌,边说笑话,边动功暖着他。已经过了子时了,这家伙还不到。宝儿低声道:〃 珠子儿,哥过去看看,要是没有人影呢,咱们就回转,从此,再不见他。好不好?〃 明珠已经困倦欲死了,低声应了哥,宝儿便小心地将弟弟放在长廊上,给弟弟的掖紧了被子,飞身奔向长桥。
快到长桥时,迎面看见晨旭飞身而来。宝儿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理睬晨旭,转身飞向长廊。一到长廊,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地上只有棉被,弟弟,不知道哪里去了。天呐,一抬头,便见到两条黑影,一向西一向东。再也顾不得会惊动多少人了,厉声道:〃 旭哥,弟弟被劫了,你向东边,我向西边。〃 言罢,飞身追去。
晨旭刚才还喜滋滋呢,转眼,吓得面无人色。如今的珠子儿,还经得起任何磨挫么?他比个初生婴儿还不如,如果落入那些在逃的魔手中,这些恶魔,都穷凶极恶,弟弟会被作践成什么样子。他一提气,凤舞九天的轻功,使到了极致。
追不多时,已经到了玉龙山峰下,此地多洞,他的眼睛,在龙泽三神,特别锐利,远远已经看见那个黑影进了一个小山洞。晨旭几个飞跃,已经到了洞边。只听洞中那恶魔道:〃 玉心悦,我们终于逮到你啦。哈哈,龙泽也有疏忽的时候。我们忍辱偷生,强受着魔主被你杀死,咱们魔界大业被你毁灭的痛苦,就是在等这一天。我们要把你切成一粒一粒的碎肉,将你的肉,撒遍龙泽,你说好不好?〃 晨旭听这魔说得如此恶毒,哪里还忍得住,眼前赫然便是到处血淋淋的样子。他飞身就进了洞,这魔没有想到,这么快,便叫人盯上了。刚一错愕,晨旭已经长剑一飞,将他杀了。晨旭急忙脱下披风,将只穿了一件内衣,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明珠搂进怀里,用熊皮披风裹紧了,贴在自己的怀里,用凤舞神功暖着珠子。时隔将近四年啊,终于又一次搂住了珠子,珠子,珠子,咱们的路,走得真是辛苦呀!
像拥着稀世奇珍一般的拥着明珠,晨旭狂喜道:〃 珠子,此地被这恶魔给污了,旭哥哥找个地方,咱们好好叙叙。旭哥哥,有,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 言罢,也不管明珠愿意否,凤翅展开,双足连点,在雪上飘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径往东面的山腰而去。
宝儿往西追,逮上另一个,一问,才知道他们兵分两路。宝儿急急回转,他刚才的喊叫声,已经惊动了入值的侍卫。侍卫们回禀了今夜巡夜的洛宏诚殿主。宏诚一听,敢作主么?急忙禀告三位泽主。这三位泽主,还在跟几个长老们闲谈呢,一听,啥,有人劫了珠子。风凝第一个跳起来,但是快不过鹰啊,辰鹰进内殿一看,果然,心肝珠子不见了。宝儿,宝儿,你是怎么看守的,你把弟弟给丢了。这一惊,可是天崩地裂了。鹰不敢多留,直接带了侍卫们,飞扑龙安宫。风涵、风攸、林泠、司马逸云、柳涔这些人,也紧跟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劫咱们少主儿。
大家追到龙安宫,正不知道向何方追才好,宝儿便回转了,宝儿一指东边道:〃 另一个向东边去了,旭哥哥已经去追了,咱们赶紧。〃 鹰已经无睱问珠子为什么会不见,赶紧向东面搜寻,这东面从山脚开始,就多洞,大家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的一个洞一个洞搜寻过去。搜到一个洞中,看到伏在地上死的魔。却没有见到明珠。鹰一检查,这伤口,是凤魄剑留下的,心中一宽,可能晨旭,已经救了明珠了。
鹰奇怪地道:〃 旭儿已经救了明珠了吧,为什么不回转呢?上哪里去了?〃r风涵他们也不解啊,宝儿急忙道:〃 是不是,另外方向回转了,咱们赶紧找回去。〃 这承明道:〃 是不是明珠哥哥冻坏了。旭哥找地方给他暖暖呢?〃 (注,其实现在明珠被他还小一岁,不过已经叫习惯了哥哥,改过来很难啊。)
承信一拍巴掌道:〃 对了,东面山上,有个洞,里边有暖泉,小时候,大雪天,明珠哥哥,老带咱们到那里,将鸡蛋放进暖泉里,热热地吃味道好得很呢!那时旭哥哥也常常去,会不会是那里呢?〃 众人一听,前边带路,先找到孩子,大家放心再说。这兄弟俩,很久没有在龙泽了,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随得的抒怀惊叫了一声道:〃 就是在这里么?这里,好像,好像就是当时,明珠哥哥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我,我把他抓回来的地方。〃 逸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那壶不开,你提那壶。此时距离洞外还有二十来步路,这洞口很小,而且不是正对着外边,所以里边的人,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外边。鹰刚急着想喊叫,却叫风攸给嘘住了,只听洞中有声音传出来,因为外边大雪,所以听得模模糊糊的,但显然是旭儿的声音。这下,大家的心,都放下了。承明笑道:〃 泽主叔叔,这里,就是龙泽隔音石的产地,不过,这石面刚好跟咱们龙泽机要地的隔音石放置相反,这里是外边的声音里边听不见,里边的声音,外边全可以听见。〃 众人再走进几步,果然,晨旭的声音,就听得清清楚楚了。只听晨旭柔声道:〃 珠子,这城,比较热,你还觉得冷么?要是冷,就跟旭哥哥说,旭哥哥把你抱在怀里,这样,就暖和了。哥,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除了手脚处有点扭伤,没有其他新伤。你,你放心。〃 大家一听,长长出了一口气,林泠现在最希望弟子和珠子,能够永结同心,便向大家挤眼笑道:〃 罢了,咱们大家都不要进去了,就在外边等等呗。让旭儿好好向珠子表明心迹。旭儿不是想和明珠合浦珠还么?咱们可别坏了旭儿的好事。〃 宝儿着急呀,刚向往里边闯,却叫风涵一把拉住,轻声道:〃 宝儿,你小舅说得有道理,咱们且在外头等一会儿,你就给你旭哥一个机会吧。唉,咱们这些长辈可不好做哦,为了他们的幸福,还要挨冻。〃 风涵的话刚落下,洞外的人,都微笑起来,在笑声里,夹杂着晨旭呜咽之声,晨旭哭着央求道:〃 珠子弟弟,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可是,我求你,求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么?〃 众人都很奇怪,宝儿径直往前冲,刚一动,却叫金辰鹰顺手一指,点了要穴。只好无奈地站着。众人十分不解啊,好好的,晨旭哭什么?
十二,情到深处情磋砣晨旭的哭泣,叫大家好生不解,旭儿究竟想说些什么呢?
却听明珠气息奄奄地道:〃 小,小时候,我……我……多次……多次冒犯您……这,这件事……就,就……算两清……我,我……不想再得罪……您啦……求您放过……我们母子……我……我一定……躲您,躲得……远……远……的……再……再不招……您……您……一家子……不待……见……〃 晨旭原先还是哽咽,这会儿,却是哭出来了:〃 珠子,对不住。我,我点你的哑穴,你,你好好休息,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这件事,我要是不向你忏悔,我,我会被自己的良心压死。六年了,这六年来,我没有一刻轻松的时候。我的心里,压着这比玉龙山还重的孽罪,我,我都透不过气来了。六年来,我做什么事,都没有劲,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在那里。珠子,我求你好不好?就当再救旭哥一次,让旭哥一个忏悔的机会,我不求你原谅我,不求孩子们原谅我,我,我只想说出来,说出来,我好受些,不然,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掉的。无论你要怎样惩罚我,我,我都甘之如饴,只求你让我说出来,说出来好不好?〃 洞外的人一听,越来越离谱了,晨旭做了什么对不起珠子的事情呢?是跟孟明柔订婚,跟轩辕剑汕祝空夂孟瘢啃袷鞘芰嗣杀危膊荒苋炙健T趺刺鹄矗孟癯啃穹赶铝耸癫簧獾拇笞镆话恪5降姿隽耸裁矗?br />
晨旭轻轻地伸手,摸了摸珠子那短短的小发,亲着头皮那纵横交错的伤痕,泪如雨下。想扑下去亲珠子的脸,可是对上珠子那双悲哀绝望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吻不下去了。他狠狠地甩手打了自己四个耳光。众人在外头,可真是诧异到了莫可名状的地步。旭儿发什么疯?
只听他道:〃 珠子,这件事,已经过去六年来了。六年来,情形历历在目,终其一生,旭哥都不会忘记,这件事,如此铭心刻骨,已经深深地扎入旭哥的心里血中。六年前,就在此地发生的事,是旭哥一生中最幸福,却也最后悔的事。〃 林泠奇怪地轻问道:〃 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抒怀心中一动,刚想插话,却叫纵情给狠狠地拧了一把,抒怀吃痛,便住口不言。风涵突然身子一颤,全身冷得要结冰了。一下子,觉得天气寒不可忍。在他心里,一直隐隐约约就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可是每次这个念头一来,就自己将它抿灭了。总是自己宽慰自己,旭儿虽然在三个孩子中无能了些,可是品行绝对是三个孩子中最好的,他诚实善良,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这一点,是我这个父亲最为儿子骄傲的地方。现在,现在,不安加上恐惧,让风涵觉得血都要冻住了。很害怕,真的,害怕听到,听到自己心底那个隐隐约约念头传出来的声音。
只听晨旭道:〃 六年前,我,我出巡下泽,却在晚上接到一封以你名义写的书信,约我在玉龙山的清风山谷见面。结果到了那里,我,我没有见到你,却被群魔团团围住,中了合欢散。当时,我以为,这是你设下的陷阱,想要拉我下水。所以当你冲过来救我的时候,我,我狂怒。当你在砍杀那些魔的时候,我认为,你,你是故意在向我示好。我,我看着你,我盯着你,怒火越来越旺炽。当时我想,我想,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时合欢散已经很厉害了。我的理智已经被燃烧得滚烫滚烫,已经是欲火焚身。〃 说到这里,大家只听到风涵冷得发抖的牙齿打战声,鹰格格地捏拳头声,还有晨旭的啜泣声。晨旭停了停,又亲了亲珠子的头发,见珠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知他心中可能已经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一阵创痛伤感涌上心头,晨旭又狠狠地一拳头打向自己的胸口,吐出了一口血后,又接着道:〃 当时,你一言不发,坐在我身后,运功替我驱毒。我,我当时脑中只有一个声音‘玉明珠,他暗算你,他要挟持你,他要拉你下水。他是个骗子,是个无耻的骗子,他伤害了你,他要付出代价,一定要。’ 所以,我,我趁着你不备,突然转身,就点了你的穴位,当时你就轻轻地躺在我的怀里,那样柔顺,那样可爱。我,我抱着着,既狂怒又狂喜,就一路狂奔,来到这个,我们小时候一起发现的洞里。我还记得,当时发现这个洞的时候,你还只有五岁,你笑眯眯地跟我说,这个洞中很暖和,以后,可以做咱们的洞房。当时我,我还笑你胡说。〃 说到这里,晨旭又停下来,在哭声中,夹杂着古怪的笑声。
〃 我把你放在这块天生的石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当时你有多诱人。你躺在那里,像个睡着的仙女儿一样纯洁,虽然衣不遮体,可是,身上的伤痕不减其美,反倒,反倒激起了我无边的占有欲。那时候,那时候,相信,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把持不住,都把持不住。〃 明珠微微地动了动睫毛,脸上露出了凄然的笑容。晨旭见了,更是痛苦不堪道:〃 我当时只有对你的恨,真的,恨你,为什么看上明亦远这个魔头,却忘记了我。恨你为什么要杀孟明柔。恨你让轩辕绛有向我示恩的机会。恨你死不改悔。恨你来打擂。总之,我的心中充满了恨,这种恨,越来越旺,越来越无法阻挡。于是,于是我,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我发了狂的亲着你,我,我撕掉了自己和,和你身上衣物,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你,让你再也不能跟那个恶魔去,去荒淫。〃 风涵的牙齿都要咬断了,他的脸上,血色全无,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天呐,风晨旭,你这个,你这个没有担当,没有勇气,逃避责任的懦夫,你,你真的,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风攸见他脸色出奇的差,便安慰道:〃 涵弟,别生气,年青孩子,把持不住,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咱们都年青过,更何况是中了十日合欢散呢?无药可解的。〃 风涵低声道:〃 哥,你且听下去再说。〃 只听晨旭道:〃 当时,我一边狂怒地责骂你,一边就,就这样将伤痕累累的你,紧紧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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