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但是排场没有龙泽大,龙泽的富饶还在魔地之上,虽然百姓不到一亿,但是家大业大,这气派,却是魔地不能比的。李涛他们进了宫内,更觉得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害怕会被龙泽杀了,仔细观赏这巧夺天工的建筑艺术倒也是别有情趣。
一个殿,一个殿的过去,这龙安宫不同正殿,那是尊上们养老修真的地方,自然是集园林艺术于大全,这殿内有殿,苑中有苑,池沼连着石桥,石岩蜿蜒曲折,回廊压水,似仙子凌波,虹桥架顶,若长月当空,紫檀香纯,玉莲映波,端的是好一番清凉夏景。
两人慢慢地接近内正殿,侍卫们让开路,这二人就背着皇后陛下进来了。风涵低声问任海平和宁则平道:”两个平儿,这两人怎么跟李潮和罗根倒有七分相似啊。你们真的熟识么?”任海平轻声道:”主上,这个背着魔的,叫李涛,另一个叫罗叶,为什么相似,奴才不知道。”金辰鹰微微点头道:”你们二位,是明亦远的亲信,为何跑到龙泽来,你们不知道,龙泽与恶魔势不两立么?难道,你们不怕死么?”李涛抹汗水道:”龙泽陛下,能不能找个椅子,再给点水,咱们先,先让咱们主子休息会儿再说。”风涵一听,啊,你们把龙泽当什么地方,玩过家家的,给你们个坐位,再给水,是不是要给个饭啊。
呵,他的想法还没有完,罗叶跟着道:”再有,咱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能不能再给个吃食。要死,也让咱们做个饱死鬼。”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恶魔,大家都已经想笑了,敢情,他们是叫花子。风凝心最软,看这两个侍卫,脸上都是污渍,衣服也脏得很,背着的那个魔,身量不高,穿着厚厚斗篷,只怕已经热得要命。便低声道:”哥,羽哥,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先给他们水和食物吧。”风涵挥手,下令给他们东西,李涛立即拿起水,吹了几口,轻轻掀开陛下面纱的一角,将水喂下去,已经完全委顿不堪的小洁喝了几口水,总算精神又有了些了,糊涂了的脑子,却好了些。
这三魔在大家眼皮底子下吃饱喝足了,风涵才喝问道:”你们究竟有何目的,如果敢隐瞒或者欺骗,莫怪朕查明真相后,对你们手下无情。”李涛壮起胆子回道:”李涛是来找朋友的,李涛有事情要跟咱们的朋友说。”大家一听,什么,朋友,你们魔在咱们龙泽还有朋友,想挑拔离间,乱说三千是不是?玉龙吟一声断喝道:”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来混洧是听,只怕太高估自己了,把龙泽当成什么地方,以为凭着你们三个的胡说八道,就可以离间咱们的关系了么?”罗叶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大着胆子叫道:”我们有朋友,龙泽的宝少主,就是咱们的朋友,不信,可以请宝少主当面来问。”此时的羽洁,已经非常虚弱,他只觉得肚子如绞,汗水拼命的流,整个人几近晕去,身上的鞭伤也疼得直刺,全身有亿万只蚂蚁在噬咬。他用尽全力,伸手拉着李涛,想问他,能不能找个地方睡,把斗篷脱下来,实在太累了。
李涛听不清他说什么,便温柔地捏住他的手道:”主子,您别担心,您放心,龙泽是个讲理的地方,他们,他们不会不认帐的。我相信宝少主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一定,一定会帮助咱们的。
玉龙吟大怒,金辰鹰和风涵也怒气勃发,什么意思,你们以前诬陷明珠,现在又来诬陷宝儿,这种手段未免太烂了,我们要还让宝儿来对质,这岂不是对咱们心爱孩子天大的侮辱。玉龙吟将脸色一沉道:”朕的宝儿,最是善恶分明,你们诬陷别人,本尊倒不敢保证,但若说是宝儿,哼哼,本尊压根不会相信。你们三个,最好是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尊不客气,米泽远,传令,将他们拿下,严加审讯。”小洁一听,又要审讯,这回可真的晕了。李涛急啊,拼命地摇他道:”主子,主子,您快把东西拿出来,快把您说的东西拿出来,把信物拿出来啊。”摇了几个,龙泽诸君可都不耐烦了,大家面沉似水,这三个不知道好歹的魔,再闹下去,立即诸杀。罗叶急了,抢上来,一把撕开了主子的领子,把前些天给主子裹伤时看到的玉玦拿出来,谁知道,这一拿出来,却有两块,龙形玉玦后面,还有一块麒形玉玦。 罗叶也不分了,将这两块玉玦往前一递道:”这,这就是宝爷送我们主子的信物,所以,所以,我们主子是来找朋友的。”这玉玦一拿出来,玉龙吟、风涵、风凝诸人,同时脸色一沉,金辰鹰示意将这玉玦拿过来,几位首脑仔细验看,这是真的玉玦,这是由地下城最稀罕的玉种绿丝红玉所作,这玉是红的,但在里头,却几乎是天然的有一条小龙,一只小麒,这是他们兄弟俩相互表证的信物,除他们兄弟外,旭儿也有一个凤形玦。 这样子的玦,每代只有一块,兄弟俩只把这玦送给他们最信任的,而这人,如果持玉玦而来,这兄弟要倾泽之力,替他办事了。
这玉玦,即便是他们兄弟面临生死存亡之即,也不会随便送人,如果被人抢去,保存在玉玦中的一份神力就会消失,现在,这两块玉玦中,小龙小麒栩栩如生,这显然是兄弟俩送给人家的。他们兄弟,怎么将这玉玦,送给一个魔。如果这魔要求你们兄弟将位置让给他,你们兄弟不是就要替他办事了?
玉龙吟一思索,明珠可以理解,他在魔地,为了取得恶魔们的信任,难免要牺牲自己的一定利益,来骗取,可是宝儿呢,确实很难理解,他将自己的玉送给这个魔。记得魔战胜利以后,自己也曾经看到宝儿的玉玦还在身边的,怎么就送魔了。想到这儿,他扫了一眼风涵和金辰鹰,你们的徒弟儿子,怎么说?
风涵看了看鹰,金辰鹰回首对帕尔顿道:”叫宝爷过来,就说朕有要事问他。”帕尔顿得令,急匆匆就去了。
到了那儿,几个大女官还不许他进去,说主子们战意正浓,别进去败了兴。帕尔顿板着脸,把她们教训了一会,上主问话,你们的拦着,找没趣是不是?几个大女官脸红着退下,帕尔顿到内正殿清净轩外,轻声唤道:”宝爷,上泽主陛下请您过去问话。”宝儿一听,爹叫我,这会子叫我,只怕上泽有要事,还是过去一趟。想到这里,便笑着对弟弟他们道:”你们继续玩儿,可不许欺侮树儿,我先过去,瞧瞧老子他有什么要事。”说着,便整理好衣袖出来了。
帕尔顿看这小主子,就跟自己儿子一样爱,也担心小主子真的出事,便提气,用内功轻声道:”我说小主儿,您把玉玦送谁了?这会儿,有几个魔,拿着玉玦来呢,只怕要出事,奴才给您提个醒儿。”帕尔顿的声音,云树和珠子听不到,晨旭听到了,晨旭一听,宝弟有麻烦了,我可不能不管。想到这里,便笑道:”你们先在这里下着,我也跟着瞧瞧去,要是拿钱的事情,我立即给办了,也好早些回来再下。”珠子和云树正嫌弃他们俩棋下不好,还乱出主意,便推他道:”去呗,去呗,外头多呆会儿,没你们俩,这棋下得更好。”晨旭一笑,正好衣服,跟着宝儿后头过去了。
宝儿进殿,李涛和罗叶一见他,可真是又惊又喜啊,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宝爷装作根本不认识他们,怎么办,这下真完蛋了。
宝儿看了他们俩一眼,微微露出些笑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大殿中的大家一看,明白了,宝爷确实认识他们。
金辰鹰慢慢将玉玦一举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玉玦会在那蒙头盖脸的魔身上?今天你若解释不清楚,只怕过不了关了。”宝儿先给尊上和主上们行礼,礼毕,也不回答父皇皇舅的问话,径直走了两步,心急火燎地抓住李涛道:”李侍卫,小洁出了什么事情,要你们俩拿着玉玦来?那个疯子待他不好么?”李涛抹着汗水道:”奴才问宝爷一件事,宝爷,我们皇后娘娘,是不是二年前,哦也就是二个月前,来北渊找过您,求您救救魔主。”宝儿点头,非常肯定道:”是,来找我,他若不来找我,我才懒得高兴理那个疯子。若不是看在洁儿的份上,我会再救他?除非我跟他一样,总是得失心疯。”罗叶一拍手道:”这就是了,这里头有阴谋,大了去了。”李涛急道:”爷,您先别问怎么回事,您先给请个好大夫好不好,先给咱们主子看病再说,我怕咱们主子撑不下去了。”宝儿一听,立时大惊道:”你们主子,莫非,这,这蒙头的,是,是小洁?”李涛连连点头,跟宝爷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宝儿也不管大殿上其他人怎么看他了,立即将蒙头人抱起来,这一抱知道糟糕了,洁儿,洁儿瘦得要命,全身软绵绵的,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宝儿一边用麒钰神功抵住他的后心,一边厉声道:”晴岚蝈蝈在么?叫他过来,快点。”帕晴岚看主了如此着急,不敢耽误,立即到医殿请蝈蝈去。大殿内其他人是惊讶到极点了,宝儿通魔,这,这简直是,简直是晴天霹雳。金辰鹰抖着嘴唇道:”你,你快给爹一个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宝儿回首,焦急地道:”爹娘,你们若相信孩儿,就过一会儿再问,人命关天,此事马虎不得。”他的手摸之处,洁儿全身都是汗,热得发烫。再一想,哦,六七月的天气,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存心把小洁给闷热死了。想到这里,什么后果都不顾了,立即把小洁的斗篷给扒掉,再一看,小洁的脸,全闷成黄色了。他一边给小洁施功,一边空出手来,一摸小洁脸上的鞭伤,厉声道:”李涛,这是谁干的?”李涛红着脸道:”咱们魔主下的令,奴才我,我干的。”宝儿怒火中烧道:”他疯了吗?胡作非为,失心没魂到这个地步了,什么人他都可以乱来,对小洁,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完全不可理喻的疯子。”殿内的人,再仔细看看这被扒掉斗篷的魔,大家更呆了,如果说那两个侍卫只有七成像,那这个魔只怕,只怕就是明珠了。如果不是大家知道明珠在下棋,还以为,明珠又病倒了。众人面面相觑,玉龙吟觉得这事情太怪异,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且看宝儿如何处断。
蝈蝈很快过来了,宝儿急道:”蝈蝈,你快过来,你看看,他,他,应当还有救是不是?”蝈蝈轻轻地将两指搭在脉搏上,好一会儿,神色凝重道:”爷,事情不太好。”宝儿急道:”你快说,别再卖关子了。”蝈蝈柔声道:”我给这位洁爷治过病,他以前得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心脏类疾病,奴才给他治好了,所得的代价,便是蓝羽芡救咱们的泠爷和攸爷。奴才当时也告诉过蓝羽芡,这病治好是不假,但是不能受到强烈刺激,如果复发,这奴才可就要大费周章了。现在,麻烦大了去了。”宝儿叹气道:”你抓重点说,到底怎么了?”蝈蝈非常为难地道:”他怀孕了,而且怀的是两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奴才认为,病人死亡率非常高。所以,最好是将孩子打下来,否则,他已经受到强烈刺激,心脏病再次发作,再加上孩子的负担,奴才没有任何把握。”这个决定,宝儿敢下吗?两个奴才脸都吓青了,这,这可怎么办?蝈蝈沉声道:”主子,您敢紧下决定,不然,若误过了时期,不趁着胎儿最虚弱的时候将他们打下,只怕,只怕日后,就算想打,也必将使母亲丧命。”关健时刻,小洁已经悠悠醒了,他轻轻地拉了拉蝈蝈地衣服道:”您是云神医是不是?您给我治过病,我,我很感激您。哥哥说,您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大夫。您,您一定有办法,保住我的孩子,是不是?”蝈蝈迟疑道:”我如果保住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你,你明白么?”小洁慢慢地流下眼泪道:”我明白,所以,宝哥哥,我求你一件事,就拿着玉玦,求你一件事,求你让他保住我的孩子。”宝儿连连顿足道:”小洁,你听宝哥哥的话,你听话,先把孩子,把孩子流了,以后,你身体好了,可以再有孩子的。好不好?你听话。”小洁伸出手,软软地抱住宝哥哥,这些日子,宝哥哥是他遇到的第一位亲人,哥曾经跟他说过,你要把宝哥当亲哥一样。宝哥,你就是我的亲哥。我,我连自己的哥哥都找不以了,我爹娘已经死了十多万年了,我,我是个孤儿。想到这里,想着这些日子孤苦伶仃的等死,哪里还禁得住伤心,扑在宝儿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不要,我不要流掉他们,我不要。宝哥哥,求你救救他们,求你了。”
三十七,恍然一悟大梦醒宝儿紧紧搂住他,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他。不晓得跟洁儿有那么深的缘分,宝儿就是像喜欢亲弟弟一样喜欢他,见不得他受苦,受委屈。现在宝儿觉得后悔啊,当初是一念之私,想着这个长得和弟弟一模一样的可爱宝贝,要是明亦远娶了他,那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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