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明珠苦笑了一下,从父亲手中接过了书来,低声道:”爹,您不罚儿子了么?”金辰鹰慈爱的笑道:”罚什么?又不是你想害死丝儿的,你也一样难过,一时的贪玩,造成了千古的后悔,这事情,想起来,你已经够内愧的了,何必再怪你。唉,证明给你舅舅看,你不但是最强大的龙神传人,还是最合格的中泽主。好了,爹要下了,你一个人在此处练罢,累了,去你祖爷爷居室歇息。”目送父亲远去的脚步,明珠追了几步,却生生将自己勒住。他找了个雪坡坐下来,将书翻开,聚精会神的看起来,不一会儿便沉醉于父亲的武学世界,这是一个脱胎于龙神功,却与龙神功截然不同的世界,起初明珠还想过几天再练,但只看了两页,却禁不得手舞足蹈,在雪地上翻滚起来。那雪鹰也来凑热闹,扑着巨翅,向明珠飞来。
风凝心神不宁的等,连鹰圈住他的腰,都没有及时发觉。等醒过来,鹰已经在爱人耳边轻咬了。风凝急道:”你,你将明珠打伤了么?”鹰一笑道:”皮肉之伤,不碍事的,三天后,就能下来了。” ” 要,要三天才能动?” ” 是,你也别太担心他,他长大了,你这娘亲,还是把心放一放,关心咱们宝儿要紧。如今秋呈局势已经大定了,只怕古兄他们不日将要回转,到时候,宝儿和云树怎么处?总不成,让宝儿去做秋呈女婿吧?” ” 你想让宝儿去做秋呈女婿?那北渊如何处?不成,想交给明珠?” ” 明珠也错啊,那份心思之细,只怕在他兄长之上。” ” 不妥”风凝亮晶晶的眼珠转动,眼中俱是生气之色,”明珠刁钻古怪,没有人君气度,这人君除了要有能耐外,还要有容人之量,明珠,明珠不如宝儿。”鹰不以为然的亲了亲爱人的嘴道:”不过是提提,别如此紧张,就凭我的小狐狸如此偏袒的劲,我也不能违着我的小狐狸是不是?” ” 我不偏袒,我,我是就事论事。” ” 是,是,那咱们现在来就事论事,夫妻在房中,天色已晚,自然论的是房中之事。”鹰坏坏的笑道。
”你,你,这个大浪鹰,你要做什么?” ” 做什么,既然是浪鹰,还用问么?”说罢,鹰已经将小狐狸放倒了,白玉般的钢齿连动,咬住了小狐狸的领子,便生生将那丝衫咬了下来。鹰爪轻轻的搓揉着小狐狸的新雪堆成的滋润美艳的前胸,突然便在那胸前晶玉般红嫩可爱的小小突起上,重重的咬了下去。小狐狸尖叫了一声,刚想从恶鹰的爪下争脱出来,鹰爪已经探向他的小腹,气流轻轻的小腹上转动,一股淡淡的轻风吹向那隐秘的所在,又是痒又是酸。小狐狸,又气又恼道:”你,你疯了么,天还没有全黑呢?”鹰大笑,突然身子曲起,那鹰唇已经贴向了爱人的小腹,在那柔软白嫩的如新磨豆腐般的地方,开始温存的亲吻下去,同里鹰足一勾,已经将玉账全都拉下,顺便将小狐狸的束发长丝也扯开,一头如星似月的长发,在小狐狸的眼前荡起,从他雪白的胸前落下,闪亮的黑和皎洁的白相映,鹰只觉得全身燥热,便是龙神功绝顶,也挡不住内心火一样的激情,怒吼一声,已经将自己的领地霸占得风雨难侵了。
下泽宫外,在那结界之后,有一条影子静静的听着殿内传出来的摄魂夺魄的娇吟声,他慢慢的转过身子,眼睛的黑暗越来越浓重。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蓝衣人,那黑影冷冷的对蓝衫人道:”羽芡,做得好,你已经帮他杀了够多的人了,洛辅衣、云忆柔、红叶、恒心,接下去,你去干掉玉蓝烟和风萧然,记住,一定要用玉明珠的名义。”蓝羽芡微笑道:”明魔主,你还是心软,舍不得让他动手杀自己的人,依我之见,你还是要叫他自己动手,只有他手上沾满了自己人的血,他的心才会沉沦,才会和你一样,无法回头。”明亦远冷笑一声道:”杀自己的爹娘,杀自己的弟弟,滋味好得很。朕自然也要叫玉明珠尝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朕要收拾秋呈。把秋呈、南拓、东遥、南齐连成一线,然后吞掉鸿雁,朕要在鸿雁冰湖之区,将易动宫从地底托出来。在朕将圣力全部吸收之前,朕要把地方安排好。朕的十五亿魔民要有安身之所,和二脚羊来做粮食是不是?”蓝羽芡退后半步道:”我现在就去干掉那些老东西,听说玉明珠去统领水军,你有什么动作?”明亦远哼了一声道:”让他去,让他以为,朕对他放松了,给他一个假象,等朕在秋呈布置好了,想法儿将他诱到秋呈来。朕要他亲自收拾古云树。” ” 收拾古云树做什么?留着他,威胁玉心怡不是更好么?” ” 留在他?这个戝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朕的盘中餐,玉心怡,是他这个戝人可以动的么?谁敢碰玉家兄弟,谁要死得惨不可言。朕要玉明珠帮朕狠狠的收拾古云树,朕要看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朕要看看,他们兄弟到底谁能杀了谁?谁才能真正成为朕的魔后。” ” 魔主,你,你想从他们兄弟中选择魔后?”c ”当然,魔主和三灵神族的继承人,生下的孩子,将是天地间最强大的,他一定能统一四界,到时候,你想想,我的儿子,将是天界、阴界、人界、魔界唯一的主人,而我,则在高高的天上,看着他君临这一切,你说,这将是怎样的景象?”蓝羽芡抽动了一下嘴唇,慢慢的退后,疯子,明亦远,你真的太疯狂了,统一四界,你想逆天行事,我,我姓蓝的真的要跟着你一齐发疯,而最后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么?
十四,我心匪铁石宫中的侍卫都低下头去,还是不看此时狼狈与高贵奇异统一的中少主为好,免得想错了念头,做出格的事儿。中少主的白衫东破一块,西碎一条,偶尔露出的部位,也不似原来的晶莹,却是青一块紫一块。想来是被上泽主狠狠打了一顿,再叫雪风冻上一冻,所以就化紫了。看来,这次上泽主是真的气狠了,连心肝宝贝都舍得这样责罚。
只是这中少主的样子,也,也太迷人了。那些伤痕不但不减其美,添在他身上,偏有奇特的艳丽。便是一坐原来静静的玉雕,突然有了活血一样,生色流转,叫看得人都生出无限的绮念来。这侍卫们心里都觉得奇怪,这下少主的品味真是奇怪了,如此绝顶的人儿不要,偏要那明柔姑娘。虽然说明柔姑娘也算是美丽的,但姿色还不如丝公主,如何能曼妙无双的中少主比。这中少主,别看只大了一岁,倒像是一朵原来小小的结着蕊,却突然绽放的红白玉琼花一般,叫人舍不得睁眼了。
明珠脑中反复琢磨着龙鹰心诀,哪里管泽中的人如何看他,只管着脑中天马行空的练招。已经忘记自己到了什么宫了,昨天返回龙泽的风晨旭看望了未婚妻,携着她的手出来。两人刚在轻怜浅笑,一抬头,正好看见他。明珠的精神完全不在此,也不向他二人打招呼。风晨旭已经半年未见他了,印象中,明珠总是小小刁刁的一个。没有想到突然间明珠变大了,眉间有了一股明洁的神采,这种神采不似明柔这样柔媚,却更显得俊挺高洁。虽然他心不在焉,但是那迷糊恍惚的样子,那双水灵灵的明目里有一层难以捉摸的,勾人心魂的雾气,显得更纯洁可爱,像一朵刚刚落上雪花的红梅上,感觉应当是纯不可言,却又偏是明艳难挡。
看到这样的明珠,晨旭浑身一震,突然间心灵深处有点不自在,甚至有点自恼,更甚至有些恼明珠,你,你为什么不在半年前长大,今天,你,你却长大了,真,真叫人生气。你,你这不是天生的小妖精么?神思迷离还这般,这般样子,若是有意诱人,这天下,这天下,还有人,能挡住么?
啐,风晨旭,你就挡得住,任他秀绝天下,你心中只守定了明柔,决不会为美色所诱。想到这里,风晨旭轻喝了一声道:〃 明珠,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的龙泽宫行走,何等有失体统?〃 明珠被他一喝,醒过来了,原来自己已经下了玉龙顶了,打量着周围人那不自在的眼光和风晨旭愠怒的神气,仔细一看自己的样子,唉呀,都怪这龙鹰心诀,太吸引人了,自己在这三日内,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练功,跟那些巨鹰过招,将身上的衣衫都撕破了,也舍不得费时间去换。这样子,倒是有些扎眼的。不过,你风晨旭现在算什么,也来教训我,你自己和那个女人到处招摇,真是有体统了?想到这里,便冷笑一声道:〃 我有失体统,关下少主何事?下少主还是陪着心爱人调笑要紧。〃 晨旭被他一顶,火就上来了,你这个臭小子,从小仗着爷爷的爱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真要叫你见识,什么是兄长。晨旭将脸一沉道:〃 我是你哥,不能责备你么?〃 〃 你是我哥,啊,是,是表哥。这长兄为父,却没有说表兄为父的。这表兄表姐都要来当父啊母啊的,满天父母乱飞了。我犯了错,自有我哥来责备我,不劳动表兄。〃 明珠有些刻薄的反击道。
〃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晨旭涨红了脸,瞪大眼睛,怒视着明珠,倒像要把明珠吃了一般。心头无名火乱撞,甩开明柔拉他的手,直冲到明珠面前。
明珠将嘴一撇,将双目上逗,眯起来,极看不起风晨旭的笑道:〃 你叫我说就说,你算老几?〃 〃 你,你越来越放肆了,讨打是不是?〃 向来温静可亲的风晨旭突然暴怒道。
〃 哈哈,打架,有没有听错,你打得过我么?告诉你,输定了。我劝你,还是别在你心上人面前丢人现眼,叫我打一顿,你这下少主可在女人面前威风不起来了。〃 玉明珠带着不怀好意的挑战的笑容斜眼看着孟明柔。
孟明柔急道:〃 旭,你,你不要跟明珠弟弟吵架,他,他还小呢?〃 明珠冷哼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恶毒的心思。〃 风晨旭冷冷道:〃 向柔姐道歉。〃 〃要道,你自己道,小爷没有功夫陪你,小爷还要去训练水军呢?我的太子殿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空,吃了饭,就是陪女人玩儿,再为女人打架的。〃 明珠哄笑着想管自己从他们身边挤过去。
风晨旭将手一挡,封住了他的去路。明珠无所谓的抖了抖肩,阴阳怪气的道:〃 真要打架,好啊,说好了,输了,不许找舅舅来出头。我最看不得,那些爱打架却又输不起的人。〃 风晨旭将紫衫一抖,架势已经拉开了。玉明珠随随便便的将手一摆道:〃 来呗,你是我表哥,我让你十招。〃 〃 胡说,用不到你让,还是小心你自己,我要替丝姐教训你。〃 晨旭的剑眉竖起,已经是怒极了。两人刚一错手,就听见后面一声俊朗的喝止:〃 住手〃 ,声音极有穿透力,虽然还嫩,但是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却已经渗透其间了。明珠听到那声音,退后了一丈,回头色迷迷的笑道:〃 我的小树,我想死你了。〃 宝儿怒道:〃 收起你的笑容,谁让你和旭哥动手?还有没有规矩?向柔姐和旭哥道歉。〃 〃 安啦,老哥,你让我道,我当然道。好啦,风大表兄,柔大表姐,明珠得罪啦,你们大人有大量,一个是未来的皇帝,一个是未来的皇后,当然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风晨旭几乎气死,但是当着宝儿的面不好发作,便将架势收回,冷冷道:〃 我也有不是,今儿的事就算了。〃 〃 算了是不是?那么,风大表兄,借过、借过,我要向爹娘请安去。〃 说罢,不再理风晨旭,笑眯眯的跳过去,拉住云树雪白粉嫩的手,也不管老哥的眼睛,拉起来就往自己嘴里送。宝儿大恼,劈手将云树的手抢过,紧紧攥在手中。唯恐这个小坏蛋又对云树不正经。云树早就习惯了明珠的性儿,只是抿着嘴笑,并不懊恼。
帕尔顿已经四十多了,可是见了此际的中少主,不得不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将冒上来的酸水压了下去,控制住自己想吃东西的愿望,进去禀告。风凝已经知道他刚才和晨旭的冲突,有心想责骂几句,想着他已经被鹰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叹了口气,不想再责他。命人给他收拾衣服,也不必再向父皇请安,直接去龙泽地下城,暂时接管水军。
云树进了内殿,跪下给风凝请安,叫风凝抱住,风凝笑吟吟道:〃 好孩子,身子好了么?〃 〃 劳凝叔您挂记,已经全好了。〃 云树弯着可爱的小嘴,温柔的一笑。
〃 见过你父皇母后了么?〃 〃 是,已经请过安了。〃 〃 要回去了,唉,凝叔也留不住你,你这一回去,便是秋呈太子,凝叔不好挡你的前程。毕竟这九五至尊和、和一国的贤内助是,是不一样的。〃 云树红着脸柔嫩的肌肤要滴出水来,垂下头道:〃 凝叔,树儿相效仿凝叔,树儿一直以凝叔为榜样。〃 风凝大喜过望,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摸着他还消瘦的小脸道:〃 好孩子,不枉凝叔疼爱你。只是你爹娘那里,你,你如何交待?〃 云树眨着长长的睫毛,羞赧的如蚊子般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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