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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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宝儿想明此节,也不再怪若儿叫醒他的粗暴方式,笑道:“还是我的好徒儿肯替师父着想!”说时他自然而然地就朝若儿脸上凑了过去。两人近在咫尺,帐篷内光线又很是昏暗,若儿猝不及防下竟被谈宝儿在脸蛋上亲了一口,只觉全身如被电击,立时愣在当场。
谈宝儿却不以为意,将宝盒神弓背上,抓起若儿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小丫头,你发什么愣?走了走了!”
“哦!”若儿回过神来,跟着谈宝儿出了帐篷。
外面天刚麻麻亮,满天星斗依旧闪烁,不过所有的帐篷都是一片漆黑。两人找到自己的马,轻手轻脚地悄悄牵着走出连营。到栅栏口的时候,却发现路口有三个守卫。谈宝儿皱起了眉头:“难道要动手才能出去吗?”
“破师父,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若儿低声骂道。谈宝儿自己懒得想办法,本是激她,见她中计,便道:“那你说不打怎么出去?”若儿诡异地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摸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把豆子来。
谈宝儿吓了一跳:“你说我暴力,自己还不是要召唤神兵对付他们?”
“笨蛋,这不是神兵豆!嘻嘻,再说了,那东西我可没本事用!”若儿笑着将豆子朝那三个守卫扔了过去。
豆子出手,落到地面,随即变成了一只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小虫子。谈宝儿目瞪口呆,这小丫头随身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啊。
却见那些毛虫慢吞吞地朝三个守卫的方向爬去,过了一阵,终于爬到三人靴子上,顺着裤管、衣服、慢慢爬上头发。三个守卫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胡语正在聊天,到那虫子粘到头发上不久,便一个个头脑昏沉,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鼾声。
谈宝儿又惊又奇:“乖徒弟,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瞌睡虫。怎么样,有意思吧?以前老师老不让我出去玩,我就给他放瞌睡虫,自己偷偷溜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没睡醒。呵呵,我爹问起我的学习情况,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睡着了,就是一味地夸我用功!”若儿笑道。
“真有你的!”谈宝儿朝她跷起大拇指,心说幸好老子这个师父只是说来玩的,不然不小心得罪了这姑奶奶,她也偷偷给我放一只到脖子上,以我最近嗜睡如命的表现还不得睡死。
若儿得意道:“区区一个瞌睡豆又算得了什么,本姑娘还有可以召唤青龙的神龙豆,可以召唤漂亮孔雀的孔雀豆,可以变声的变声豆……”
守卫既然睡着,两人牵着马悄悄朝外走去。两人的马从守卫身上跨过去,出了栅栏口,正要上马,身后一名守卫忽然叫道:“老公……老公……”两人吓了一跳,忙各自翻身上马,朝栅栏外疾驰奔去。
奔了一阵,走出老远,回头看去,那守卫却并没有追来,依旧躺在那里睡得昏天黑地。两人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对望一眼,都笑出声来。
笑了一阵,谈宝儿忽道:“对了,刚才那守卫叫什么来着?”
“老公啊!”若儿不假思索道。
“哎!”谈宝儿扯着嗓子答应,“老婆叫我有什么事啊?”
若儿愣了一下,随即骂道:“死师父,人家说的是‘姥贡’,胡语里是‘你好’的意思,你竟拿来占我便宜!”说时一摆长枪就朝谈宝儿身上刺去。
谈宝儿哈哈大笑:“什么你好她好我也好的,我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有人谋杀亲夫了!”说时赶忙打马快进避开。若儿自然不依,打马追来。
清晨的草原上响起一片笑骂声。
两人胯下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马,比之真正的云骑有过之而无不及,日行千里自是不在话下,此时撒开蹄子奔跑,莫克族人即便此时发现只怕也是追之不及了。
想想自己再不用当那什么狗屁的神使,天天享受四族人的“神圣的敬意”,谈宝儿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心情大好。虽然这次“姥贡”事件的最后,若儿终于还是追上了谈宝儿,并且狠狠在他背上掐了一下,似乎这依然不能影响他美好的心情。但作为惩罚,他不得不开始教若儿毛驴派的入门功夫——倒骑毛驴。
但搞笑的是,若儿却怎么也学不成这倒骑毛驴的心法,每次她一倒坐在阿红身上,后者一动,她立刻便滑了下来,好在她轻功了得,每次从马上摔下来也安然无事。谈宝儿在旁边看得笑破了肚皮,他不明白若儿看起来冰雪聪明至极,却偏偏学不会这么简单的倒着骑马。
若儿却似有一种倔脾气,明明学不成,却偏偏每日都要缠着谈宝儿学几次,后者一面拼命摇头苦笑,一面却还得无可奈何地用心教她。
日子便这样欢快地过去。魔人似乎也很识趣,路上再未现身打扰。天气却也明媚,并无一日阴暗。
这样过了五日。
葛尔大草原虽然广袤无垠,但从莫克族所在的部落到草原的边上已经只有一小半的路程了。黑墨和阿红都是马中极品,经过五日顺利的驰骋,这日黄昏,忽见前方峰峦起伏,却已是到了草原的尽头。
两人都是心情大好。谈宝儿道:“若儿,我听人说,出了这草原便是天河,为何前方却尽是高山?”若儿笑道:“你个笨蛋师父,那人说的只是大概。其实在葛尔草原和天河之间尚有这一片山脉,就是眼前这葛尔山脉。而这一段的天河与葛尔山脉本来就是融合一起的。”
谈宝儿点头表示明白,想起魔人很有可能在前方埋伏,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若儿,出了这大草原,我便要陷入随时被人追杀的境地,对头厉害非常。要不你还是不要陪我去京城了吧?”
若儿笑道:“你可是怕魔人在前方埋伏吗?”
谈宝儿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若儿笑道:“你个笨蛋,我既然早知道你是谈容,怎么会不知道追杀你的是魔人?”
谈宝儿愕然。
若儿道:“你忘了,我可是从京城来的!嘻嘻,在我出发之前,毛驴派谈容掌门于百万军中摘取敌人首级的光辉事迹,和着你的画像可是早已传遍京城了。草原上那些消息闭塞的家伙只知道你是杀死黄天鹰的恩人,却哪里知道你在前线那些更光辉的事迹呢。”
“哦,原来你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出了我!”谈宝儿恍然。
“对啊!嘻嘻,算你老实,没有说假名字给我,不然我可不管你什么抗魔大英雄,才懒得理你,更不会认你做师父了。”
谈宝儿嘴张得老大,好半晌才装模作样道:“想我堂堂毛驴派掌门,竟然被你一个小丫头看破而不自知。不过若儿,你明知跟在我身边很有可能遇到魔人,你还不怕吗?”
若儿认真道:“你是抗魔大英雄嘛,本事自然高得不得了,危急时候自然会保护我,我可不怕。”
谈宝儿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心说老子之前还想着让你保护我呢,只是这话自然说不出口,笑道:“你就不怕师父我浪得虚名,到时候自身难保?”
若儿笑道:“嘻嘻,至少你能扔出神兵豆,这就证明你功力比我强了。”
“这又从何说起?”谈宝儿不解。
若儿道:“这神兵豆我爹给了我好几年了,说只要我本身功力够了,就能撒豆成兵。这些年我一直苦练,可是一直没有办法成功,每次扔出去豆子还是豆子。可你能啊,那说明你功力比我高。”
谈宝儿呆住,自己可是明明只修炼了十几天的大地之气,功力竟然已比若儿还高了吗?那太极禁神大阵可真是神奇!想起禁神大阵,谈宝儿才记起这几天自己每次睡觉时候都只踏了六十四圈圆,睡觉的时间也恢复正常,但第二日醒来真气的增长却比以前还快了很多,看来这阵法果然是奥妙无穷。倒是那一气化千雷却依旧只能练到三尺长的闪电,并且只是凝于指尖无法外放。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这东西似乎根本不耗费什么真气,难怪老大当日见谁都一个闪电放出去。
心念转了之后,谈宝儿忽然问道:“对了,你爹是谁啊,怎么这么有本事练成这样神奇的豆子?”
“嘻嘻,这可不能告诉你。”
“那你家住京城哪里啊?”
“这可更不能告诉你了。你要是哪天摸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呸!为师是那样没有品位的人吗?”
“哦?”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切!还以为你品格多高尚呢!原来堂堂谈大英雄也不过是个小偷!”
“喂喂喂,话可别乱说,熟归熟,你这样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嘻嘻,你去告吧,谁能作证啊?”
“这个……小黑啊,阿红啊,都是可以的!”
“拜托,你别以为谁都能听懂你同类的话好不好?”
两人拌嘴说笑的时候,胯下骏马依旧在奔驰不绝,这说话间两人却已出了草原,上了官道,眨眼间已奔到葛尔山下。
两马奔行正疾,谈宝儿却没来由地忽然心中阵阵不安,而奔进葛尔山下一片密林时,这种不安感觉却是更加强烈。终于,他一勒缰绳,叫道:“若儿,我们先停下!”
若儿答应。两马同时一声长嘶,也不人立,却于疾奔之中稳稳停住。
“哈哈!谈公子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啊?”一人大笑着忽然从前方密林中走了出来。
第四章 画地为牢 (1)
从林中出来那人手持一把开山长刀,高如铁塔,发如乱草,一脸横肉,一字穿心的横眉,说不出的凶恶,直将面对魔狼也不颤抖一下的若儿吓得一哆嗦,禁不住将阿红朝谈宝儿靠了靠。谈宝儿见到这人本来也是害怕至极,但忽然发现若儿就在身边,胆气为之大壮,呵呵笑道:“托福托福,原来是天狼兄弟,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又在这路边候着小弟?您看我这正急着赶路呢,这请我喝酒聊天什么的就改天吧!”
“呸!你小子想得美!”天狼火了,“俺这次是来取你性命的!”
“啧啧,这又何必呢……”谈宝儿轻轻叹了口气,“我说那个天狼兄弟,老实说你今天这身衣裳挺漂亮的,配上你这很有些后现代主义风范的不羁发型,已经很有几分我的风采。何必非要自毁形象呢?”
“真的?俺快赶上你帅了?”天狼又惊又喜,随即却沉下脸来,“你少来!你们人族最是狡猾,多半是欺骗俺!”
“你是魔族?”若儿这才醒悟过来。刚刚她看谈宝儿和天狼称兄道弟,热情得像老朋友,心情便放松了些,现在却是吓了一跳。
“对啊!”天狼似乎也是现在才看见若儿,“咦!小姑娘挺漂亮的,都快赶上谢丫头了。难怪谈小子没几天就跟你好上了。”
这话本来没有特别的什么意思,天狼所强调感慨的只是若儿的容貌,并且实话实说,但听入若儿的耳朵却立时让她变了脸色:“谢丫头?死谈容,原来你是这种人!”说完打马便朝一边奔了过去。
“你个……”谈宝儿气急败坏,指着天狼一时却不知骂什么好,眼见若儿去得远了,忙叫道,“喂!乖徒弟,等等我啊!”打马便要去追,
“俺说错什么话了吗?”天狼莫名其妙,却见谈宝儿要走,重重一跺脚,举刀朝谈宝儿飞扑上去,同时大喝道,“小子,留下性命再走!”
“留下性命还能走吗?弱智!”谈宝儿听得怒火中烧,眼见天狼飞身举刀砍了过来,忙从背上摘下落日弓,搭箭开弓。
“哧!”雕翎箭挟带着谈宝儿全身真气离弦而出。两人这次的距离只有五十步不到,谈宝儿方才假装要走忽然回身一箭,箭势就说不出的突然,天狼立时失了先机,想要躲避时,但只觉得身前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了个干净,无穷的压力当胸袭来,全身动一寸也是艰难。但此人实是当世罕见高手,平生最是有一股狠劲,遇强则强,当即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聚集到刀上。
这一刀却终于狠狠劈了下来。
“当!”时隔五天之后,刀箭再次相遇,却只是发出了如此轻微的一声巨响。
下一刻,天狼只觉自己的刀竟似劈在了一座大山之上,开山刀反弹而回,他整个人被箭上所附真气震得倒飞回三丈之远,撞到一棵怀抱粗的大树上,跌到地上。吐了一口血,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时只觉头晕眼花,胸口气血翻腾不已。
他正想破口大骂,忽然看见谈宝儿趴在马上正重重地喘气,脸上满是红晕,愣了愣之后,随即大踏步朝谈宝儿走了过去,一面走一面大笑道:“哈哈哈,谢丫头说得果然没错。你这小子虽然功力高深,连碧冰蟾毒也能强用真气压制得住,只是你终究只是强弩之末,射完一箭必然是无以后继。”
谈宝儿看着天狼狞笑着一步步靠近,心说:“老子如果有老大一半的本事,早干掉你个死鬼了!”有心打马要跑,但发现黑墨已经动弹不得,知道是被天狼功力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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