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
堂的盛况感觉。谈宝儿啧啧赞叹道:“奶奶个熊,这里莫非是皇宫吗?连跑堂的都穿绫罗绸缎,建筑又这么的高贵漂亮!”
水桶笑得肚子疼:“你个土包子,这里要是皇宫,公子我的府邸还不成天宫了?”
三人朝楼上走。小二见谈宝儿衣服粗陋,言语呆傻,只道是水桶新买的下人,并不和他说话,只是一味地拍水桶的马屁。谈宝儿乐得轻闲,四处观察,却发现这里的人眼光偶尔一碰到水桶,都露出了恐惧神色,心中暗想:“原来这家伙竟是个恶霸一般的人物,老子一会狠狠收拾他一番,也算是公报私仇了吧。”
倚月楼的前三层是大众区,上面三层却是贵宾区。三人上到五楼,小二领着两人进了一间豪华客房。水桶朝小二扔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道:“酒菜照旧,记得多加一副碗筷!你下去吧!”
小二看谈宝儿竟然坐下,心头奇怪,却不敢问,只道:“谢公子的赏!两位爷稍等,小人这就去准备。”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屋子里陈设华丽,待客的一张梨花木的四方桌临窗而设,上面已经摆好了香茶和各色点心,均是谈宝儿见所未见,立时发出了半真半假的一阵赞叹,洋相百出,引得水桶哈哈大笑。末了,水桶让谈宝儿坐下,后者假意推让一番后,很是局促地坐了下来。
楼窗甚矮,谈宝儿坐下后抬眼向窗外望去,大半个京城的景物已是映入眼帘,却只见夜色下灯火点点,弥漫十里,灿若星河,情不自禁赞道:“京城的夜景真是漂亮!”
水桶喝了口茶,傲然笑道:“那是自然。但京城最漂亮的却不是夜景,而是美女。京城四大美人,只要你看见任何一个,都够你小子回乡下去炫耀一辈子了!”
“四大美人?”谈宝儿愣了一下,“京城这么大,就只有四个美人吗?俺们村都有八朵金花呢!公子你要是还没有娶亲,回头俺给你说说,村头老铁匠的小花肯定愿意嫁给你,你放心,俺以人格保证,她脸上没有长麻子的……”
“噗!”水桶一口茶喷了一地,用折扇狠狠敲了一下谈宝儿的头:“你个土包子,谁告诉你京城只有四个美人的?本公子是说这里有四个天下最漂亮的美人!哼哼,观海云远,这四大美人,哪里是你们那什么狗屁的金花小花能比的?”
“观海云远?”谈宝儿呆了一呆,随即傻笑道,“公子你别耍我了,小人家里虽穷,但还是读过几个时辰书的!百家姓里有复姓,什么司徒啊上官啊等,观海云远,这人不是复姓观海,名云远吗?明明就只有一个人,你何必硬撑着说是四个人呢?俺们村……”
“够了!你个土包子!”水桶怒吼着打断了谈宝儿,“观海云远是四个人的名字缩写。观是指城外水月庵的秦观雨,海是指怡红楼的头牌骆沧海,云是指陛下的幼女云蒹公主,至于远嘛,则是楚尚书的女儿楚远兰,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谈宝儿傻傻点头。他没有料到楚远兰能被称为京城四美之一,不禁暗叫可惜。说起来明天就是月底了,一会得赶快去楚府退婚才是。
“唉!”水桶忽然叹了口气,“下个月开始,京城就只剩下三大美人了。皇上最钟爱的云蒹公主即将于月底下嫁南疆王世子了。可惜啊可惜!”
“公主嫁给王子,童话组合,有什么好可惜的?”谈宝儿不解。
神州原本有四大藩国,分别是东边的东海群岛,西边的戈壁西域,南边的云梦南疆,和北边的葛尔草原部落。只是现在葛尔部落分裂,只剩下了三大藩国了。南疆王就是云梦南疆的国主,其世子将来自然也会接任为王,在谈宝儿看来这门婚事该是门当户对才。
“你个土包子,你知道那个南疆王世子是个什么东西吗?”水桶用折扇又打了一下谈宝儿的头,乡下人的无知让他很恼火,“那家伙既不会斗蛐蛐,也不会赌骰子牌九,快二十岁的人了,一天就只知道吟几首酸诗,作几个小曲,手无缚鸡之力,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公子我就不一样了!三岁会骂粗口,五岁能吃七碗干饭,人称‘京师第一神童’!七岁赢得京城蛐蛐大赛冠军,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成为麻将协会荣誉会员!你说说,像我这种天之骄子,皇上不选我做女婿,偏偏选那个什么弱智世子,不是将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去吗?”
谈宝儿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傻傻点头道:“听公子你这么一说,您果然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皇上怎样也应该选你当牛粪的啊!”
“对嘛!还是你识货!”水桶大生知己之意,随即沮丧地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扫兴的话题,咱们说点热闹的……嗯,对了,入春以来京城还没有下过一场雨,下月十五,国师要在城外的乱云山举行祭天大典求雨,你倒可以去开开眼界,回到乡下也可以吹嘘一下。”
“国师什么的小人是不知道了,不过是您叫我去的,小人到时候一定给他捧场就是!”谈宝儿点头答应。国师张若虚是天师教的教主,身为四大天人之一的他,据说已是法力通神,算是谈宝儿以前的偶像,他举行祭天大典,倒是确实值得一看。
两人说话的时候,那小二端着酒菜走上楼来。水桶皱眉道:“菜都来了,张二这浑球还没有来吗?”
小二赔笑道:“还没有来,也许是什么事给耽搁了,要不我将牌九骰子先送上来,你们两位先玩着?”
水桶一拍桌子:“好主意!不过牌九太复杂,这小子多半不会,就取骰子来就好!”
“是!”小二答应着下去了。
谈宝儿心头一动,假装吃惊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赌钱吗?俺可是俺们村的赌王呢,你又指点俺,又请俺吃饭的,赢了你的钱可多不好意思!”
水桶和张二每日约定在此赌钱,一直互有输赢,却也是对对方都不服气,这会听谈宝儿说自己竟敢自称赌王,当即讥笑道:“你个土包子要是赌王,老子就是赌神了!”
过了片刻,骰子和碗拿了上来,一共三粒。水桶挥挥手让小二出去,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沓大额银票。谈宝儿看这叠银票里最小的面额都是百两,最大的竟有万两,加起来约莫有二十多万两之多,正大大地吃了一惊,却听水桶道:“土包子,咱们三粒骰子比大小,谁大谁赢。来来来,这就开始吧!”
谈宝儿忙摆手道:“不要了吧公子!俺身上没有多少钱,要是都输给你了,回家可没有盘缠了!”
“知道你没有什么钱,但本公子赌的就是一个高兴!这样吧,在你有百两赌本之前,老子以一赔十,也就是说,我出十两银子,你只需要出一两就可以,这个怎样?”
“公子,俺真的要回家的……”
“一赔一百!不能再高了!”水桶已经是赌性大发,说着也不管谈宝儿是否同意,将桌上酒菜推到一边,翻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到桌上,抓起骰子朝碗里丢,三粒骰子定下之后,依次是四五六,赢面已经颇大,当即得意扬扬将碗推到谈宝儿面前,“该你了!不许说不赌,不然就是不给本公子面子,你知道我和官府的人可是很熟的哦!”
谈宝儿苦着脸道:“爹!俺对不起你了!”一把扔下,却是三个一,小得不能再小,当即哭丧着脸,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子递了过去。
水桶如获至宝地接过那一两银子,哈哈大笑道:“开门见红,好兆头!来来来,再来再来!这把你先!”
谈宝儿接过骰子,吹了口气,狠狠道:“来就来!不露点真本事,还让公子你以为我王村赌王是浪得虚名!”
但似乎是赌神开玩笑,两人赌了十次,谈宝儿却连输了十次,一共输了三十两银子,一脸的肉痛,而水桶连赢了十次,赢的钱于他而言虽不够填牙缝,但感觉却是过瘾畅快至极:“哈哈,别哭丧着脸嘛,来来来,继续下注!一赔一百,发家致富可全在这一把了!”
谈宝儿已经输红了眼,从背上解下包裹,朝桌子上一扔:“妈的!老子这次全压了!是龙是蛇就博这一把了!”
“好!看你如此够豪气,如果你的钱输光了的话,本公子准你将裤子压一百两,哈哈。”水桶大笑,一把扔下,出来的数目却是五六六,加起来十七点,已经赢了九成九。
谈宝儿脸如死灰地接过骰碗,冲水桶怯怯道:“公公子,小……小人能不能这把不下这么多注?”
“那可不行!”水桶一把将包裹压在手下,“愿赌服输!赌奸赌诈不赌赖,一个人人品可以不好,但赌品绝对不能不好!”
谈宝儿哭丧着脸道:“那……那好吧!”一把随意扔下,骰子在碗里转了几转,最后一片的大红,却是出了三个六。
水桶愣了一下,笑道:“没有想到你这小子居然也转运了!”伸手从手里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和着包袱递给谈宝儿,“来来来,咱们继续来!不过你有了赌本,咱们就开始一赔一吧。”
谈宝儿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道:“那个……公子啊,你赔的钱好像不够!”
“不够?你这包袱轻轻的,里面几件破衣服最多值十两银子!我给你一千两还不够?那再给你加一千!”
谈宝儿更加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啊,公子,还是不够?”
“还不够?你这土包子还得寸进尺了!”水桶大怒,将手里大叠银票砸在桌子上,“是不是想让本公子将这些银票全都给你啊?”
“不好意思!您手里的银票全给俺还是不够!”谈宝儿满脸通红,打开包袱,露出胡戎族长苏坦送给他的那叠金票来,“公子你看,这是一百两,两百两,三百……一万,这里一共有一万两金子,按照一赔一百的比例,你该赔我百万两金子,按金银一比十的汇率,折合成银子就是一千万两。你手里最多只有二十万两,所以你还差我九百八十万两银子!不知小人算得对不对啊,公子?”
“扑通!”水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土包子身上竟然装有万两金子!
谈宝儿很是不客气地将水桶面前的银票收进包袱,脸上依旧一副不好意思的憨厚模样:“公子,你看俺都给你说了俺是赌王,你就是不信。那个,你看这点银子是不够的,这剩下的银子你看怎么办吧?要不,先把裤子压给我吧,就算你十万两好了。”
水桶呆了一下,看见谈宝儿狡黠的眼神,忽然明白过来,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握拳朝谈宝儿扑了过来,恨声道:“公子我人称‘一拳万两’,差你一千万两,就打你两百拳,足足两千万两,买一送一,算你赚大了!”
谈宝儿大笑道:“老子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可不吃你的回扣!”说时脚下凌波术使出,朝旁边迅疾一闪身,便听一声惊叫,眼见白影一闪,再看时,却是水桶收势不及,整个人已扑出窗去。
谈宝儿呆了一下,叫道:“妈的!欠了钱就想自杀吗?追到阎神那里,这笔账也是要还的!”忙伸双手去抓,正好抓住水桶两脚足踝,不想水桶身体太重,他准备不足,被一股大力一带,身体已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飞了出去。
下一刻,但听四周惊呼声不绝,风扑面而来,谈宝儿发觉自己两人已经身在半空之中,正急急下坠。危急关头,他虽慌不乱,蹁跹凌波之术施出,身体顿时变得轻如鸿羽,抬足在楼墙上一点,下落之势立时为之一缓。
谈宝儿见这招有效,又惊又喜,双足连环在楼墙阁宇之间乱点。一片惊叫声中,谈宝儿眼见两人已要落地,忙一用力,将水桶身体倒转过来。
下一刻,两人已经是齐齐落到实地,毫发无伤。
谈宝儿正自惊喜,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混账,竟敢欺负小范,吃我一符!”随即背后风声如箭,谈宝儿大惊,想要躲闪,却忽然发现一口真气怎么也提不上来。风声近体,他全身肌肉已变得僵硬如石,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下一刻,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从背后转了出来。
这少年一身灰布道袍,却没有梳道士髻,长发披散,腰间挂了一个大大的布口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日行一恶。
谈宝儿和水桶从倚月楼五层掉下来,本是引来无数路人上前围观,但看清楚这少年的真面目后,一个个却如惊弓之鸟,霎时间散了个干净。远处的人想过来,但被刚过去的人说了几句,一个个也是脸色大变,恨不得生了四条腿,转身便跑。
“张二,你个混账怎么才来?再晚些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水桶惊魂稍定,冲着那少年道人嚷了一句,挣脱谈宝儿的手,转身过来,狠狠看了谈宝儿一眼,拳如疾风,雨点似的打在了后者身上。
但谈宝儿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正自奇怪,水桶却抱着两个醋钵大的拳头,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张浪,你个浑蛋!怎么你又用石化符,老子还以为你用的定神符呢!”
张浪笑道:“对付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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