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
的小孔,然后整个火球便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在一瞬间被瓦解成千万朵细小的火焰,像绚丽的烟花一样暴射开来,散落成一朵朵的蓝色花瓣,洒了满天。
但在楚远兰身前,却好像一面无形的墙壁,所有的蓝色花瓣射到上面,便自动落了下去,这使得她毫发无伤。
烟花散去时候,谈宝儿的身体已经落到地上,而楚远兰掉下来的时候,也无巧不巧地正好落在了他怀里,一时软玉温香在抱,正自发痴,却听见城门口有人惊叫道:“况青玄你这小子竟然吃里扒外,竟敢偷袭我们……”
抬眼望去,烟花消散的地方,刚刚被谈宝儿一气化千雷击飞的冰火双尊已经又生龙活虎地站在了城门口,此刻正指点着一个白衣如雪形态潇洒的中年人骂骂咧咧,脸上神色又是气愤郁闷又是惊愕不解。
白衣人双眉一轩,笑道:“你们两个废物活腻味了,竟敢骂我了!”说完右手两指一并如剑,朝着冰火双尊两人便是一阵虚虚乱点。他指点并没有任何光芒射出,但冰火双尊却是如临大敌,忙不迭地左躲右闪。只是两人虽然穿着同一条裤子,但行动间却并无什么默契,一个向左另外一个便必然向右,一个要动手,另外一个便必然抬脚,说不出的丑态百出,要命的是两人边躲还边叫。
“老大,他这一剑走的是坎位,咱们快点向左!”“老二你别胡说,这一剑明明是离位,应该向右!”“哎哟,你看他坎位变震位了,咱们快向右!”“明明是向坤位,咱们应该向左旋三圈!”“不对,应该右旋三圈!”“我是老大听我的!”“老大又怎样?晚饭我让你比我多吃了一个包子,这回怎么也该听我的了……!”
况青玄手指乱点一阵,哈哈大笑道:“我一招未发,你们两个在那里屁股就要扭掉了!果然是废物!”说话间他身形一动,落到谈宝儿和楚远兰身边,一左一右,将两人挟在腋下,凌空飞起,越过正在交战的两军,没入苍茫夜色中,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冰火双尊的争吵声。
“老大,我就说他是吓唬我们的,你还不信,现在被人骂废物了吧?”“老二,他明明骂的是你好不好?要不是你碍手碍脚的不配合,我早使出冰火神剑干掉他了!”“你个弱智,明明是你自己见到况青玄腿软,怪得了老子吗?”
况青玄速度奇快,冰火双尊的声音落到谈宝儿耳里渐渐变弱,不时竟连城门口的厮杀声也渐渐远去,直至不见。谈宝儿念及若儿和无法,便笑道:“况大侠是吧?多谢你老人家路见不平挖坑来填的大侠义大慈悲精神,不过大侠你能不能先将我们两人放下?我还要回去找我的朋友和兄弟呢!”
况青玄微微一笑,道:“谈将军不必急,该你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送你回去!”说罢再不多言,朝前疾飞而去。
谈宝儿看他虽然每隔十丈左右便要落地借力,他飞掠之间并未借助任何外物,只听见风声呜咽,知道这厮定是绝顶高手,虽然心忧若儿,却怕将其惹恼,不敢多说,只是任他摆布。
至于楚远兰,之前城门口虽然因有况青玄的保护,冰火双尊的纯蓝火球虽然并未将她击伤,但之前她吹奏玉笛,控制一城几十万人的情绪,之后又和凌虚七子相斗,却也已耗尽她全身功力,此时乍离险境,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散下去,才觉出全身脱力,一句话说不出来。
况青玄拣着两人,离了天姥城后,并不去天姥港,而是一路直向东北而去。向前飞掠一阵,便出了天姥城控制范围,而通过城外的小路出了天姥山之后,天气便重又变暖起来。
谈宝儿这一日可谓饱经忧患,眼见天上明月高悬,前方已是一片坦途,身体回暖,不由倦意大增,竟慢慢就在况青玄怀中昏昏睡了过去。楚远兰本也是倦到极处,但记起之前冰火双尊说况青玄吃里扒外,眼前敌友未明之前,谈宝儿又已睡去,不敢大意,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去。
况青玄似是知她心思,大有深意地朝她笑笑,却并不揭破。
明月清辉之下,况青玄挟带着两人风驰电掣,不时过了平坦地面,前方便又出现连绵不绝的山脉,想来南疆号称“十万大山”,并非夸大其词。
况青玄一头钻入山脉之中,四周便全是森林,但钻入黑漆漆的森林之中,他速度竟是不减反增。楚远兰一路行来,眼见他足不沾尘、贴地便走,知是一种神奇至极的身法,初时怀疑是传说中的轻功,但此时见他进入夜色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之中后速度竟然更快,行动之间更是衣襟不沾片叶,惊诧之余,却不知究竟是怎样一种神奇法术了。
黑夜之中,楚远兰视力大减,也不知这人要带自己两人去何处,心中惊疑不定,但看谈宝儿时,这家伙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正无心无肺地睡得天昏地暗,不由暗觉惭愧,只觉容哥哥不愧是久战沙场,在如此情形下依旧睡得如此安心,显然已具备宠辱不惊、视刀锋若等闲的大将风采,一时更添敬佩。
况青玄自也不知谈宝儿脾气,心中和楚远兰也是一般见识,暗自点头之外,却也大是凛然,心说今时今日谈容名动天下,果然不可小视。可怜的谈大英雄,要是知道自己睡觉也能让人敬佩恐惧,却不知会作何感想。
就这样,黑夜里,况青玄挟着谈宝儿和楚远兰在森林山脉间穿梭,眼前一时黑漆漆一片,一时又是月影婆娑,抑或星光灿烂。
却也不知过了多少山头,行了多少险峰。楚远兰却也倔强,虽然知道自己所为效果甚微,但硬是以疲惫之躯死撑着没有睡着,视线随着况青玄的视线而移动,将周遭一切牢牢记在心中。况青玄看在眼里,却如视而不见。
也不知行了多久,就在楚远兰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况青玄忽然带着两人又冲出了一片树林,迎面一阵清风扑来,眼前陡然一片大亮。
细看时,天空除开有一颗大星闪耀之外,其余星辰已是隐没,玉兔西落,金乌东飞,天边一片红霞灿烂。却是不知不觉间,况青玄已带着两人奔了整整一夜!
眼前却是一座山峰之巅。楚远兰精神一震,凝神看去,却见这座山峰本是森林茂密绿草如茵,但偏偏这山顶上却是寸草不生,而是一块完整的巨大石坪。石坪上除开有三块人高的大石成三角之形相对耸立之外,整个一片的空旷,被朝霞一映,石头反映,竟是红彤彤的一片,很是好看。
况青玄身形停在了山顶,四处张望一下,满意点点头,笑道:“就是这里了!”说时双手一张,谈宝儿和楚远兰便一左一右落到地上。
“丫丫个呸,谁打老子屁股?”被摔在地上的谈宝儿顿时跳了起来,眼珠滴溜溜转了转,顿时发现了况青玄惊愕的老脸,愣了愣神,随即上前亲热拍拍况青玄的肩膀,爽朗大笑道:“原来是老况啊,咱们居然又见面了,真是巧,哈哈!真是人生何处没有缝啊!”他一边胡言乱语一边伸另外一只手去摸屁股,脸上露出痛苦神色,皱起了眉:“不过老况啊,你昨晚已经救了本将军的命,我无论如何都会好好赏赐你的,我又不是马,这拍马屁的事情下次就不要了吧!”
况青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被人叫做老况已经够郁闷了,再加上谈宝儿这家伙一番胡言乱语搞得晕头转向,一时一颗脑袋凭空大了好几倍,想了好久才明白谈宝儿竟然以为他屁股痛是被自己拍马屁拍出来的,当即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说我况青玄再蠢再无耻,拍马屁也不会真的拍到人的屁股上吧?
况青玄知道谈宝儿这会儿大梦方醒,也懒得和他计较,左手五指一阵掐算,右手食指在空气中一顿鬼画符似的乱点。
谈宝儿看他出指方位诡异,每一指点出空气中便似多了一道冷风,但他手指一移位,那冷风便又凭空消失不见,一时又惊又奇:“老况,你真是太有台型了!要是肯让我做你老板,咱哥俩联手,去乡下兼职做神棍,一定大发了!”
况青玄闻言几乎没有当场喷血,心说你瞧不起我的剑法也就罢了,用得着这么损人吗?但他好歹是有些气度的人,强忍着狂扁这厮的冲动,硬撑着又虚点了大约有十几下的样子,才收住双手,也不正眼看谈宝儿一眼,侧头对着地上的楚远兰丢下一句话:“我去找点吃的,你们两个最好待在原地,不要想着离开这,否则一切后果自负!”然后身形一闪,如大鹏一般飞下峰去,然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苍茫林海中。
“老子正饿得慌,有好吃的,傻子才会走呢!你放心去吧!记得带几瓶好酒回来!”谈宝儿朝着下方大声嘱咐一句,转过头来,却看见楚远兰挣扎着想站起来,忙上前搀扶,同时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兰妹你没事吧?”
“没事!”楚远兰勉强笑了笑,“容哥哥,趁着他下山,咱们还是先离开这比较好!”
“为什么要离开他?”谈宝儿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虽然看起来跩得有些欠揍,不过心肠应该还是不错的吧?你没有看见他救了我们俩的性命吗?”
楚远兰摇头道:“之前城门口的时候,冰火双尊曾经说过他吃里扒外,我总觉得他救我们的目的绝不简单,不然也不会不当场放了我们,而是将我们劫持到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咱们还是先离开他为妙!”
“你说的也有道理!”听楚远兰这么一说,谈宝儿顿时也警惕起来,“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厮看起来虽然一副玉树淋了点风的样子,但眼神中骨子里却都透着一种猥琐!你这样一个沉鱼落雁的小姑娘和他待一起是相当的危险……哎呀,糟糕糟糕!”
“你胡说个什么啊容哥哥!”楚远兰虽然大方,但却也被谈宝儿这流氓的疯言疯语给羞红了脸。
“嘿,没有什么……刚才峰顶还有风的,这会怎么都不见了?是有点热,咱们下去凉快凉快也好!”谈宝儿尴尬笑笑,搀扶着楚远兰,看准下山道路,便朝峰下走去。
但等谈宝儿两人才一离开原来站立的地方后,山顶便又开始吹起了风,并且还比之前凉快了许多,谈宝儿被风一吹,暑气尽消,不由心情大好,大声唱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哈哈,送我上青云啊!”
楚远兰笑道:“容哥哥你还记得这两句诗啊?小时候,你在青桑树下,最喜欢唱的就是这两句了。那时候你老说自己总有一天要考个状元,之后便青云直上,成为国家重臣,哪晓得十多年过去了,你果然成重臣了,但却不是状元,而是个大将军!”
谈宝儿自然不晓得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只是以前老胡说书的时候说到大英雄得意的时候少不得就要唱这两句,此刻听楚远兰说谈容小时候最喜欢这两句,一时却不知该怎么接,只得笑道:“小时候的事我大多忘记了,你却还记那么清楚,我看有机会就找你来做我军中的书记官好了……咦,什么东西从我脸上飞过,怎么还有点疼?”他伸手去摸脸颊,低头看时却是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血?”
他正自愕然,却见眼前一花,忽然觉得手臂上又是一痛,细看时,手臂上竟又多了一道又长又细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顿时渗透了出来。
“不好!这风有古怪!咱们先退回去!”楚远兰说着拉起谈宝儿就朝后走。她不动还好,这一动,四周本来不是很大的风顿时变得猛烈起来,朝她一起扑了过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楚远兰原来是处在一个安静的大湖之中,她一动,却好像将身体原来所占的空间给腾了出来,四周的湖水便一起涌了过来填补空白,顿时在她身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谈宝儿知道那些风简直就如看不见的刀片,眼见如此,不敢迟疑,双手连动,一下子射出数十道真气,喝道:“封!”
他声音落时,楚远兰的身体四周顿时被聚集了一层薄薄的水幕,将她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却是惶急之中,谈宝儿用出了蓬莱的封水之阵。
那一阵旋风撞到水上,果然分毫未进,全数消失得干干净净。楚远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谈宝儿一眼,正想说点什么,随即却大叫起来:“容哥哥小心背后!”
谈宝儿早已听到背后风声锐响,不敢怠慢,凌波之术展开,身体一旋,朝一侧闪了过去,那道尖锐的疾风擦着他手肘的衣服飞了过去。
谈宝儿正松了口气,却陡然觉出脚尖已是一痛,低头刚看见厚实的牛皮战靴前面被割出一个大洞,头皮上又已是一凉,眼光刚瞥见眼前几缕头发飘下来,几道疾风便已从眼前交错划过,将那几缕头发碎裂成段。
碎成十来段的头发朝下落,但在下落过程中,几十道劲风便又再次交错而过,头发便被碎成上百段,再然后,百道劲风再次交错,头发便被碎成了粉末,随风飘散而去。
眼见那几缕头发的悲惨下场,感觉到成千上万道锐利如刀的风在自己身前交错,谈宝儿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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