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
团大便就是假的。是我用裂土之阵将一块石头弄成粉,再加了些烧焦的鸟羽弄成的,这块假石头向地上一放,顿时和山顶原来的三块石头形成了一个四角漏斗形状,然后加上你和他本身的站位成一条直线,我再向合适的点上一站,嘿嘿,北斗七星之阵便已经形成,唯一所差的,就只是我用真气发动而已!
至于为何封水之阵封住空气,你忘记我的小便了吗?小便自然也是假的了!缥缈峰乃是神州水脉支流所过,山顶表面是石地,但石地之下就有许多的地下水,我用个聚水之阵,配合酒水,自然引来了许多的水。空气中如果都是水,封水阵一发动,自然就能将空气封住了。怎么样?你哥哥我聪明不?”说到后来,谈宝儿简直是洋洋得意了。
楚远兰一直默不做声,只是静静听谈宝儿叙述,待他说完之后,才道:“容哥哥,你怎么可以用出这样的手段?”
“为什么不能用?”谈宝儿一愕,随即觉出楚远兰语气不对,侧过头去,只见后者一张俏脸已是冷如寒冰。
“大丈夫处世,当光明磊落,所行种种,无不可暴露于艳阳之下。暗箭伤人,以阴谋诡计胜敌,岂是我辈所为?”烈日骄阳下,楚远兰一字一字,清晰说来,仿佛在叙述着一个古往今来千万人所坚持的大道理。
但这话落在谈宝儿耳中,却是极其的不顺耳:“放屁!放屁!既然是敌人,就该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打败敌人的就是好手段,又哪里用得着顾及光明不光明、卑鄙不卑鄙?你一个女孩子家自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这话是谁说的?”
楚远兰古怪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你难道忘了,说这话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谈宝儿大惊。
楚远兰看着谈宝儿,摇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容哥哥,十年之前,在大风城外,寒山之上,水月庵中,那棵千年青桑树下,你所做的一切你都不记得了吗?”
“十年前我做了什么?”谈宝儿吓了一大跳,一把松开了楚远兰的腰肢。老大啊老大,没有想到你道貌岸然,难道竟在十年之前就对人家小女孩做什么不轨的事了吗?
楚远兰怔怔望了他一眼,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将他的衣袖撩到肩部,顿时一道斜长的疤痕露了出来。楚远兰望着那道疤痕,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要不是这道伤痕还在,容哥哥,我几乎要怀疑你是别人了呢!你怎么会连我们的青桑之约都忘记了啊!”
谈宝儿暗自吓了一大跳,心道:“好在老大这移形大法,是连带身体表面所有的外貌特征全部都进行了交换,不然这下子可就被这丫头给看穿了!”表面却摸摸头,尴尬道:“嘿,那个不好意思啊兰妹,我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太多了!我这道疤痕和青桑之约,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楚远兰幽幽道:“那一年,我们两家父母带我们去寒山水月庵去上香。我看见青桑树上的花开得正艳,便要你上去给我摘一朵下来,你对我说,未经主人允许不能乱摘。我说反正这里没有人,他们又不会发现的。你顿时大怒,说不管别人发现不发现,背后偷人东西就是不对。还对我说,大丈夫处世,当光明磊落……暗箭伤人,岂是我辈所为?”
谈宝儿目瞪口呆,心说老大你未免太强了吧,十年前你才七岁不到,居然就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来,佩服,佩服!
却听楚远兰续道:“当时我很生气,说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是个小女孩。但你开导我,说不管是不是大丈夫,做人都该这样。我似懂非懂,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认真的表情好帅……”说到这里,她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那个时候,你和我约定,说等你将来在沙场上堂堂正正地取得功名,你一定会回来娶我!你爹娘不知道,我爹娘也不知道,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是从那个时候就决定要参军的!呵,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的青桑之约啊!”
谈宝儿直接傻眼了。原来谈容和楚远兰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并且谈容的正义刚直形象竟然对这丫头影响如此之深。老大啊老大,你叫我退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将这事给我说清楚?这下子楚大美女肯定是缠上老子了,你叫我怎么办?说明真实身份吗?那我要娶若儿,这一辈子就彻底没有希望了。可是要接受楚远兰的话,你会不会怪我不够义气?
楚远兰说完话,就沉浸在美妙的回忆里,而谈宝儿则是心乱如麻,思绪万千。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任溪中流水潺潺,任鸟雀将山谷叫得更加幽静,任那夏日的阳光落在自己身上,将两人雕塑成一对金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谈宝儿摇摇头,笑道:“兰妹,你不说,这件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不过呢,我看我得重新教导你一下了。这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江湖上,这正大光明地打得过人家,那自然就正大光明地打,如果用光明的法子打不过,那就要用点不光明的法子,一点不光明的不行,那就用点非常不光明的,嘿嘿,总之打赢才是硬道理,所谓‘兵不厌诈’嘛!不然,难道我们真的打不过人家,还非要拿自己脖子去和人家刀口比硬吗?”
楚远兰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偏偏一时又想不出如何不对。谈宝儿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走:“好了别想了,咱们赶快下山去,免得被老况给追到了!”
两人知道南疆王既然叛乱,肯定会全南疆地搜捕自己等人,无法和若儿他们在出了天姥城之后,肯定会将军队分散,零散地潜回京城。要回京城就一定要向北,而东北方的秦州驻扎有大夏四大名将之一秦雪统领的一支重兵,所以若儿等人最有可能走的路应该就是东北方向。是以两人当即决定一路向东北而行,去找大部队会合。
虽然这十万大山连绵不绝,并且四处都是云海,但之前谈宝儿随身携带有永仁帝送的《南疆游记》,而这些日子谈宝儿随着无法并非一无所获,可以借助日光月影来判断方向,使得两人不至于失去方向。
这样,两人在众山之中一直向东北而去。谈宝儿之前并没有在山林之中生活的经验,初时都极是不习惯,反而楚远兰这个千金大小姐却似对山中情景熟悉异常。谈宝儿见此大奇,楚远兰笑道:“容哥哥难道你不记得了,我每年都要去我师父那里住三个月的,她那里山还不够多吗?”
谈宝儿虽然听无法说过什么疏影弟子,却也不知她师父是谁,怕她看出破绽,便不敢多问,只是一副恍然神情糊弄过去。倒是在路上看见楚远兰施展御物飞行之术,知道她所修炼的法术乃是精神术的范畴,不由大是奇怪,心说普天之下,除开禅林和寒山,怎么还有别的门派精神术如此了得?
此时正值盛夏,森林更是闷热,其中蛇兽出没,更添险阻,是以两人行程甚慢。虽然谈宝儿担心若儿和无法等人是否脱困,但见眼前十万大山,莽莽苍苍,自己出山也不知要到几许时候,担心也是无用,便不再做那杞人忧天的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况青玄不知是摔下悬崖闹了个粉身碎骨还是重伤未愈,并未在两人身后尾随。森林之中物产丰富,水果茂盛,野兽丛生,加上山泉不绝,两人并不缺少饮食。此外楚远兰美丽可人,善解人意,谈宝儿活泼幽默,两人渐渐熟悉之后,旅途便多欢声笑语,并不寂寞。
便这样在山林之间穿梭,走了十来日,云雾更深,没有阳光的时候,十丈之内,难见景物,更别说观看天相了。这日走到一处险峰之前,谈宝儿一查《南疆游记》,与周遭环境比对一下,发现这里竟然已到了十万大山的伽兰山脉,只要出了眼前这座巨峰,便可见平地和人烟了。
眼见天色已晚,两人在一处依山傍水的所在停下来打算过夜。之后谈宝儿展开凌波术在悬崖上在追一只飞鸟的时候,很幸运地寻到一个山藤遮掩下的干净山洞。山洞之中石桌石椅俱全,此外竟还有一张石床,床上甚至还有一床被絮。显然这里很久以前曾经有人住过。
谈宝儿大喜若狂,以为这里是什么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四处敲敲打打,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留待有缘的秘笈,或者是一些可以增加人几百年功力的旷世奇珍,不由大是泄气。
之后两人各自狩猎野渔,在洞中生火做熟,饱餐了一顿。
吃完晚饭,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整个伽兰山脉。谈宝儿道:“兰妹你劳累了一天,早些睡吧!”将楚远兰留在洞中,自己径直走到山洞口,解下金甲和佩刀,席地坐了下来。
楚远兰看了他一眼,道:“山中昼夜气温变化太大,你是知道的。到晚上洞口太冷,你还是到洞里边来吧!”
谈宝儿怔了一下,笑道:“不了!没事的,我皮糙肉厚,冻不到我!再说这里很明显曾经有人住过,我不在这守着,一会主人回来可不大好。”
楚远兰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却不无幽怨。谈宝儿假做没有看见,掉过头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远兰的心意,但那心意却是对谈容的,自己就算再流氓再无耻,却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谈宝儿眼见楚远兰在石床上睡好,便也运转大地之气的调息心法,将那把朝廷发给他以前当摆设现在当柴刀的佩刀抱好,不时便酣然入睡。
睡了没有多久,谈宝儿却被酒囊饭袋里的小三给吵醒了。自从进入南疆之后,小三便又开始不食不饮的,谈宝儿乐得清闲,却没有料到它今夜竟然吵闹起来。
从口袋里爬出来之后,小三便冲着谈宝儿仰头张大了嘴。老大啊,你早不饿晚不饿,偏偏这个时候,这么晚了老子去哪里给你找吃的?谈宝儿大是郁闷,却怕这家伙吵着楚远兰,只得道:“好了好了,你个臭王八,别闹了,老子这就带你去找吃的!”
将洞口用藤条遮好,谈宝儿带着小三飞下悬崖。
山中蚊虫甚多,小三如入仙境,东跳西窜,有如电奔,不时将附近扫荡一空,便向着远方行进。谈宝儿怕它有事,只得一路跟随。一人一龟在山间乱转,到小三吃饱时,却已经离开山洞所在的山崖数里之外。
“老子以后没有钱花了,倒是可以用你这家伙去给人家专业抓蚊子。”对着小三,谈宝儿苦笑着摇摇头,当即将它收入酒囊饭袋,自己返身回洞。
原路返回。来到崖下,凌波术展开,谈宝儿朝着崖上山顶走去。走到距离山洞还有五丈时候,忽听洞里传来一阵男人的嬉笑声,其中夹杂着楚远兰的惊呼声。
谈宝儿眼见洞口藤蔓果然被人拉开,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忙将身形一跃,落到洞口。跃入眼帘的,却正是一副让谈宝儿怒火冲天的画面。
山洞之中多了两个陌生男人,从背影看,一般的斯文瘦弱,一左一右地站在楚远兰身前,楚远兰斜躺在地,外面的衣衫已被扯乱,正无助地发出一声声哀鸣。
“浑蛋!都给老子去死!”谈宝儿怒火中烧,双手一扬,一气化千雷贯通十指,雷声轰鸣中,洞中顿时金光大作,十道金色闪电如出鞘的利剑,分别击向那两人。
“啊!”正自邪笑的两人一起发出一声惨叫,十道闪电分别从两人的背心射入,从胸口射出,余势不止,击中四周石壁,顿时形成十个深洞。
被闪电击中的两人再也没有发出第二声闷响,便倒地而死。一气化千雷的轰鸣声,在洞中回响,震得烟尘四散,良久方息。
妈的!老子痛惜都来不及,你们竟然……简直是嫌命长啊!望着地上的尸体,谈宝儿愤愤地想。
“容哥哥!”楚远兰的叫声响起,谈宝儿回过神去,却看见楚远兰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泪痕,反而带着微笑,神情自然而然,没有一点刚逃过被侮辱命运而庆幸的样子。
似乎看出了谈宝儿的疑惑,楚远兰轻轻道:“我知道你肯定会及时赶回来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慌!”
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啊!谈宝儿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将楚远兰拥抱入怀。
过了一阵,谈宝儿问起刚才的事。楚远兰脸红道:“我睡得很沉,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醒来的时候便已全身绵软,好像中了传说中的软筋散!然后,他们就来,就来……我刚叫了一声,你就进来了!”
“哦!”谈宝儿点点头,“那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自己是什么人?”
楚远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们一进来就是笑。只有这个穿蓝衣服的说我自己送上门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用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就是。”
自己送上门来?莫非这洞竟是这两个家伙的家吗?谈宝儿吃了一惊,心说老子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叫鸠占鹊巢?
他见楚远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只可惜软筋散并无解药,只有待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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