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
自己送上门来?莫非这洞竟是这两个家伙的家吗?谈宝儿吃了一惊,心说老子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叫鸠占鹊巢?
他见楚远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只可惜软筋散并无解药,只有待时间到了药效自消,因此楚远兰一直神智昏沉,两人又说一阵话,便又沉沉睡去。
谈宝儿虽然之前在战场上已经见过血流成河的场面,但眼见洞里有两具尸体,总是不大舒服,当即决定将这两个倒霉蛋处理掉。他伸手在两人身上摸了摸,除开有大批的现银和银票之外,尚有一大堆瓶瓶罐罐以及两块玉牌。
玉牌做工很是精致,上面分别刻着两个姓名,谈宝儿一见之下大是鄙夷:“周丛,黄拈花,谁家的老爹给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虽然直觉这些是好东西,但他不知这都是什么玩意,不敢收进酒囊饭袋,便扯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做成包裹,一起收了进去。
露重夜冷。深山多日,谈宝儿金甲里的底衣早已磨烂,当即将另外一人的衣服扯下穿上,飞起两脚,将两人踢下崖去。
经刚才一惊,谈宝儿再不敢睡,当即抱着落日弓,守在了洞口。长夜漫漫,他一个人枯坐洞口,不时便有些无聊,默思一阵《御物天书》依旧没有丝毫进展后,便取出羿神笔来。
见到羿神笔,谈宝儿却是一阵惊喜。这些日子只顾着在山中跑路,他并没有时间管这支笔,现在一拿起笔来,他发现笔毛上竟然又饱含了上次画出小三时的那种金色的液体。
难道老子再画一只小三出来吗?谈宝儿提起笔来的时候,却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决定这次画个人像,看看是不是会凭空弄个活人出来,一念至此,心中兴奋异常,当即笔走龙蛇,在山洞的石地上画了起来。
不时一个人像跃然石上,谈宝儿一见之下竟然失笑,原来他刚才边画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被他踢下山崖的那两人的来历,这个头像便像极了其中一个穿蓝衣服的年轻人。
头像画完之后,谈宝儿收敛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地面,但等了许久,那头像还是头像,并没有任何变化。
谈宝儿刚才一怒之下,破天荒地使用了十指一起发出一气化千雷,真气消耗巨大,这会儿便有些困倦,他瞪着那头像等着等着,竟然慢慢睡去了。
入睡之后,很快进入无名玉洞。踏圆之时,身体化作了一道光,顺着圆圈不断流动,同时各种各样的金光从地面吸进身体,全身一片舒坦。
很快踏圆完毕,身体停了下来,谈宝儿觉得丹田真气比刚才又强大了几分,全身神清气爽。定下身形,他的眼光便再次落到石壁上,却惊奇地发现壁上文字竟然又有了变化,在禁神大阵和一气化千雷之后,又有了一排新字。当眼光落到起首四个大字的时候,他呆了一呆:“画皮之术!这是什么玩意?”
继续看下去,只见旁边的小字写道:画皮之术,乃移形大法基础。此术以神笔模他人形象,可以假乱真。之后功力渐深,以之状天地宇宙万物,无不惟妙惟肖。此术大成之后,便可习练移形大法……再之后,便是关于画皮之术的详细解说。
流畅地看完所有石壁上的文字之后,谈宝儿惊喜至极:“噢!只要练成这个,以后便能修炼移形大法啊!”当即,他将大地之气按照画皮之术的心法修炼起来,随即笔走龙蛇在石壁之上放肆作画,一时间只见洞里漂浮着各种各样的人像……
正玩得起劲,壁上的金色文字开始跳动起来,谈宝儿的耳边却忽然响起阵阵巨大的雷鸣声,只震得他全身巨颤。紧随其后,千万雷鸣声汇集成一个声音:“容哥哥,天亮起床了!”
睁眼一看,洞外阳光大盛,却已是正午时候。“这一睡竟然又睡了这么久!”谈宝儿暗自摇摇头,随即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低头一看,之前画的那个蓝衣人的形象已经消失不见,他当即再拿起神笔,大地之气灌注笔身,然后再在地面上一阵乱画,不时地面上便又将蓝衣人的形象栩栩如生地画了出来,和真人唯一的差别就是肤色是金色的而已。
楚远兰抚掌道:“容哥哥,人人都说你是‘诗画双绝’,这诗我是不知道了,但这绘画一道上,怕整个京城都无出你之右!你这人眼睛尚未画出来,只有三四分的像,但给我的感觉却好像真的就是昨晚那人一样呢!对了,你的画究竟是和谁学的呢?”
“乌……无师自通!”谈宝儿本想说和乌龟学的,还好应变得快。他伸笔朝画上那人的眼睛位置点了两点。立时地,一阵五彩的光芒闪过,画像上的金色颜料消失,那大汉脸上的各种颜色已经变得和真人一模一样!
“啊!怎么会这样?”楚远兰大惊失色。
“哈哈!没有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谈宝儿大笑,左手持笔朝着地面人像一指,口里念念有词,右手竖指如剑,朝着自己脸上一点,同时喝道:“疾!”
“啊!”楚远兰这次更是惊呼连连,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三步,“容……容哥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谈宝儿看见地上刚才画像所在地方好像缺了一块,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人头形状,见楚远兰神色,却是兴奋异常:“变成怎样?是不是和昨晚那个贼子一模一样?”眼见楚远兰点头,不由一阵狂喜,当即飞身出了山洞,朝崖下奔去。楚远兰搞不清楚状况,忙跟了下去。
谈宝儿飞到一处溪水边,停下脚步,朝着溪水里一看,自己的脸果然完全变得和那个蓝衣服的文弱贼子完全一样了。
楚远兰站在谈宝儿身侧,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容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被那人的鬼魂附体了吧?”
谈宝儿笑道:“别傻了!你容哥哥我这么英明神武,哪个恶鬼能附我的体?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一种神奇的法术,名字就叫画皮之术!不管你想变成谁,只要我能画出来的,你的样子就可以变成他了!”
“真的吗?”楚远兰大喜,“那好!你先把我变成神州第一美女吧!”
“不用了,你已经是了。”
“这倒也是!”楚远兰嫣然一笑,心念一转,“那你将我变成你的同伴吧!”
谈宝儿知道她说的是昨晚山洞里另外那人,当即答应,神笔展动,不时完成,伸手一指,道:“好了!”
“啊!”楚远兰看溪水里自己的容貌果然变成了和昨晚那人一样,惊奇之下,伸手去摸楚远兰的脸,只觉入手处皮肤粗糙,再伸手去摸颔下胡子,入手竟然如有实质,根根如钢针一般,不禁啧啧称奇。
赞叹一阵,楚远兰忽道:“容哥哥,这法术真是太神奇了!凭借这门奇术,我们或者可以化妆成魔人进入魔族领地,不定能将魔王捉住也未可知!”不待谈宝儿回答,她自己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只怕这很不现实。我听说北海漫无边际,魔人两次从魔族大陆那边过来都是用那种三十多根桅杆的大帆船呢。如果我们也坐大船,目标一定很明显,但若坐小船,只怕出海不到十里,便会被风浪所淹没,那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长使英雄泪满斤?”谈宝儿吃了一惊,“啧啧,眼泪都流满一斤了,可真够伤心的。你放心,哥哥我可不会那么脓包。男儿流血不流泪的!”
楚远兰愣了一下,随即毫无淑女风范地大笑起来:“容哥哥你还真能瞎扯,人家那是泪满襟,衣襟的襟,就是衣服角。这话的意思是泪水把用来擦泪水的衣服角都湿透了。”
“别唬我不懂!这衣服角都湿透了,肯定是有一斤的嘛!”
“不和你扯了,你就喜欢故意瞎说!”楚远兰自然不会认为这家伙是不学无术,只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一时心里满是甜蜜。
两人说笑一阵,便开始向森林外走去。有鉴于整个南疆必定在追捕自己等人,两人商议之后,将原来的衣服都收进酒囊饭袋,并且决定继续戴着画皮,变成了一个文弱少年,一个刚猛的大胡子。
第十四章 偷天公会 (1)
又在崇山峻岭间走了两日,到这日黄昏的时候,谈宝儿和楚远兰终于出了伽兰山脉。
远远的,透过苍茫的森林,谈宝儿便已发现了森林之外是一片葱郁的草原。走了这么久的崎岖山路,过惯了与毒蛇猛兽为伍的日子,陡然看到一望无垠的草原和上面的温和可爱的昆虫,那种感觉几乎让谈宝儿痛哭流涕。
但就在谈宝儿将凌波术施展到最快,便要飞出森林去的时候,却被身旁的楚远兰一把拉住:“容哥哥你等一下,好像有大队的人马来了!”
“大队人马?不是来抓我们的吧?”谈宝儿吓了一跳。飞到一颗参天古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四处望了望,却见外面一马平川上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到。正自疑惑,远方天地相接处,陡然出现一个黑点。
那黑点越来越大,耳里也渐渐有一阵雷鸣般的巨响传来,谈宝儿细听之下,发现竟是马蹄之声,不仅大惊失色。因为如此多的马蹄声,那是代表了一支极其庞大的军队!
果然,再过一阵,看得清楚了,那队人马人人紫盔紫甲,远远看去,简直就如一天在移动的紫色晚霞,蔽日遮天,壮观至极!
“果然是南疆王的军队!”楚远兰也飞到了树上,在谈宝儿的耳边低语,“容哥哥,我看这支军队少说有十万之众,赶路又很急,只怕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朝廷的军队和南疆王只怕现在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
如火如荼?就算打得如胶似漆干柴烈火老子也管不着!谈宝儿暗自摇头。他目前自然是赶快找到若儿才是正事,至于战场上死了多少人,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支南疆军队似乎真的如楚远兰所料,行色匆匆,犹如一片紫色的海潮,迅疾地从森林之外卷了过去。楚远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对谈宝儿道:“容哥哥,他们好像是冲着秦州的方向去了。”
“秦州?”谈宝儿愣了一下,“秦州参将秦雪不是号称我们大夏四大名将之一的吗?而且那里有精兵二十万之多,难道南疆王还想硬攻下这里?”
楚远兰道:“这就叫攻其不备。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不会攻秦州,他却偏偏第一个就攻了秦州!现在这么大的一支援军过去,只怕是秦州已经要被攻下了!”
“怎么会呢?既然秦州已经要被攻下了,干吗还需要援军?”谈宝儿不解。
楚远兰嫣然一笑,道:“容哥哥你是考我来的吧?秦州地处的地方,乃是苍澜江的一个大支流驰江的下游,北接湘城,东连梦州,西对云州,而且他本身更是一个巨大的粮仓,这样的一个军事要地被拿下之后,自然需要大军镇守!没有援军,南疆王的军队,就没有继续挺进的可能了!”
“聪明!分析得有点道理啊!”谈宝儿微笑着点点头。事实上这家伙自己又懂什么狗屁的军事了,听到楚远兰分析得似乎有模有样,便不轻不重地赞赏以掩饰自己的无知。
楚远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芳心之中却满是喜悦。自从谈容参军之后,她便每日去研究谈容留下的书简,并且特意留心其中的兵法,那个时候她就存下了将来要和谈容一起并肩沙场的决心,今日她一说出自己的见地,便得到心上人的赞赏,叫她如何不喜。
谈宝儿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头,道:“哎哟,不好!我先前只以为若儿他们会去秦州,现在这边战事如此激烈,我看多半他们改道去东边的梦州了,咱们赶快向东吧!”
楚远兰愕道:“秦州很可能正被大军围城,你不去帮忙吗?”
谈宝儿心道:“他们喜欢怎么围就怎么围好了,关老子屁事了?眼前最重要的可是找到若儿,不然她有什么事,皇帝老儿肯定是要宰了老子的!”口中却一副高深莫测语气道:“这事你别管,我自有主张!”
楚远兰自然是拗不过谈宝儿。于是两人当即出了森林,向着梦州方向而去。
在《南疆游记》之中记载的清楚,眼前两人所在的草原因为依靠着伽兰山的缘故,所以被称做伽兰草原。伽兰草原并不是一个大草原,有点像夹在伽兰山和驰江之间的一条狭长的走廊,更形象的说,应该只是一块长方形的草坪而已。
谈宝儿两人因为没有马,便想到了到驰江边上乘船。走了不过两三里的样子,前面便听见了水声,两人都是大喜,但当走到江边的时候,却都大失所望了。因为这条闻名神州南部的大江,水流极浅,根本是直接就可以蹚过去,又哪里会有什么船?
愣了一下,楚远兰忽然想了起来:“容哥哥,难道你忘记了吗?《南疆游记》上说,驰江上游筑有大坝名叫弦月,以利于江水灌溉农田,这下游的水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谈宝儿恍然大悟,嘴里却无耻道:“弦月大坝嘛!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一时没有记起来而已!”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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