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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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又道:“这沉风塔里的天蚕,修为早已超过千年,却不知什么原因,破茧之后却只生双翼,蚕身并未蜕化,比之寻常天蚕又凶恶不少。当年此蚕在九灵山出世肆虐,让曾经风光一时的九灵道派几乎灭门,幸亏本寺的慧引禅师及时赶到,以大神通将其降伏,带回本寺,日夜里念经洗涤其心,驱除戾气,历时三十年,却终不能将其净化。”
谈宝儿心说这老秃驴还真是有空啊,竟然花费三十年的时间来对一只蚕念经,有那工夫还不如像无法多把几个妹妹,无聊!
老僧续道:“当日慧引禅师眼见自己坐化之期将到,无奈下便请了萧圆居士回寺,两人联合佛法,筑以沉风之塔,最后又放进慧引禅师的舍利,算是勉强将此獠镇压住,但这天蚕极端凶恶,只要闻到人畜气味,便会破印而出,是以本寺这两百多年来,一直低调行事,甚至自甘凋敝,为的就是不希望有人进沉风塔。万万料不到,昨夜老僧一时疏忽,竟然被你们三人次第进了塔去!”
说到这里,老僧叹了口气:“你们俩进去也就罢了,但你们那位同伴取走了慧引禅师的舍利,天蚕少了舍利压制,凶性彻底暴露,将你朋友吞噬。老僧为救你朋友,无奈只能将天蚕反封印到他体内,用咒法和驱魔散暂时压制天蚕的戾气。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彻底将天蚕从他体内驱除,却非要那舍利不可。”
谈宝儿苦笑道:“大师有所不知,那取走舍利的是魔族妖女谢轻眉,我和无法都被她骗了!”当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至于自己两人的动机,自然是变成了“小弟纯粹是仰慕贵寺威名,想进塔去参观而已”。
老僧叹道:“没想到原来施主你就是名震天下的谈容将军,早知是这样,贫僧之前便该放你进去,也不至于让魔族妖女有机可乘了!唯今之计,施主还是尽快去找回舍利,无法大师就留在本寺,由贫僧照料吧!”
谈宝儿见这老和尚要留人质,忙道:“不可!我答应无法的师父枯月要照顾他周全,可不能随便丢下他不管,不然到时整个禅林寺都来找我的麻烦,我可担待不起!”言下之意却是,我担待不起,老和尚你只怕也担待不起吧。
老僧洞彻世情,闻言微微莞尔,想了想道:“那好吧,既然施主坚持,老衲也不勉强。不过无法体内天蚕妖气随时都可能发作,你要带他走,必须要学会我的六字真言咒法。”
谈宝儿一听只有六个字,不由大喜,忙道:“好啊!一言为定!”
老僧笑道:“那施主听好了。这六字真言咒,又叫大光明咒,乃一切邪魔克星,你听好了,这六字真言咒,依次是唵、嘛、呢、叭、咪、吽……”
这六字真言之咒,看似简单,其实每一字的念法都大有讲究。如念“唵”字时,声发自气海穴,沿主脉上升至喉部,张口微聚,出鼻腔,有嗡嗡之声,这声音上升到头部,在口内回旋,充于七窍,而“嘛”字是开口喉音,“呢”字是舌尖音,分别着重于喉咙、双臂、手心等地,各有讲究不同。六字念完,从头到脚都已被锻炼一次。
最要紧的是这些字念动的时候,体内的真气要因循一定的气脉运行,同时手足还要结印,几相配合才能有效。
谈宝儿之前所学的法术包括阵法在内,都是简单易行,几曾见识过如此繁复的玩意,学了起首的一个“唵”字便已是头大如斗,而时间也已到了中午。
老僧其貌不扬,但在寺中似乎地位极高,中午时竟有人送素斋过来。两人吃过斋饭后,无法却依旧没有醒转,谈宝儿知道是老和尚暗自动了手脚,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老和尚继续学第二个“嘛”字。
这个“嘛”字却又学了半日,到晚间时候,前面的两字合在一起念,却又足足花费了两个时辰来领悟。
谈宝儿心中挂着若儿和楚远兰,有心不学这破玩意,但现在无法命在顷刻,无奈只能强自定心学习。至于无法,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上偶尔有红光闪现,却都被老僧的咒法和那叫驱魔散的黑色药物给压制了下去。
眨眼之间,过了五日。
这日早间,谈宝儿将六字真言连在一起念颂了一遍,老僧听完叹了口气,道:“贫僧当年学这六字真言足足花费了十年时光,谈施主天赋奇才,居然在五日之内全数领悟,可真是与我佛大大的有缘啊!”
谈宝儿听得全身发凉,忙道:“大师千万不要误会,小弟在这红尘中打滚,快活得很,大师你慈悲为怀,放过小弟吧!”
老僧笑笑,道:“修行之要在心,在家出家又有什么区别了?好了,如今六字真言你已学成,可以带无法大师走了。不过你记住,每日除开要早、中、晚各为他念一次真言咒外,还要给他服一剂驱魔散,这样才能镇住他体内天蚕的妖性,路上切忌让他大耗念力。但这都是治标之法,要治本,还是在找到舍利之后,直接给他服下。”
谈宝儿这才明白老和尚果然是一片慈悲之心,不由大生敬意,恭敬点头答应下来。当下老僧将一百多包驱魔散和其配方交给了谈宝儿收起,运起法术,将无法唤醒。
无法昏迷了近六天,醒来之后神智昏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谈宝儿和他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谈宝儿只以为这小子没有睡醒,也未在意,深怕老和尚再为难自己,忙提出告辞,拉着他就离开了沉风寺。
出寺之后,谈宝儿在圆江城采购了一些日常所需,来到圆江港。
几日不见,港口水面却涨了许多,他四处巡视一下,却悲惨地发现竟然找不到来时的小船。一问旁边渔夫,才知道原来这圆江港乃是个自由港,并无人管理船只。这几日秋雨连江,前天晚上更不知为何河潮大涨,淹到了码头之上,许多小船都被冲出港口,随波逐流去了。
谈宝儿听得暗自骂娘,四处看了一遍,果然发现港口里只有几艘巨大楼船,小船却一条也未见。他心知自己已经耽搁太久,若不乘小船用御物之术连夜赶路,那是绝对追不上若儿他们了,一时大是焦急。
正一筹莫展,忽见江面上远远来了一个黑点,再近些却是一艘乌蓬小船划破水面而来。谈宝儿大喜,忙掏出一叠银票,叫道:“船家,这里来!”
港上众人见到这公子哥拿出这么大一叠银票,都是眼珠子暴红,要不是光天化日的,只怕都早已扑过来抢了。那船家自然是远远地看见,忙不迭将船划了过来。
船到近前,船家直勾勾盯着谈宝儿手里的银票,艰难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谈宝儿也懒得和他啰唆,直接抖抖手里的银票,大咧咧道:“你将这船给我,这些银票都是你的了!怎样?”
“公子爷你不是说笑吧?”船家不信。
“老子这几天忙得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空和你说笑?”谈宝儿很有些恼火,“一句话,愿不愿意?”
船家凶猛地一把将银票抢过,将竹篙交到了谈宝儿手里,他本要再写张交割文书,却被谈宝儿严词拒绝了——他实在不敢保证以自己的文字水平,会不会签了一张卖身契而不自知。
上了小船,谈宝儿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将依旧迷糊的无法扔到后舱里,撑起篙离了港,沿着江面转了一圈,便进入了天河,一路向东而去。
向前行走一段,渐渐远离繁华,人烟变得稀少,谈宝儿将竹篙放下,用出御物之术,顿时小船贴着水面飞行如箭。
但船行不远,后舱里却传出一声惊呼。谈宝儿吃了一惊,停下船,便见之前睡得像死猪的无法豹子一样从后舱里蹿了出来,指着后舱,紧张道:“有……有鬼!”
“我呸!小和尚没有见过世面,这世上哪里有姑娘我这么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鬼?”一个婉转清脆之声从后舱里传出,然后便见一个白裙赤足的少女语笑嫣然地走了出来。
“谢轻眉!你怎么在这里?”虽然这魔族妖女依旧是纱巾蒙面,但谈宝儿却还是凭借着声音和身材直接将她认了出来,一惊之下,落日弓便已到了手上。
谢轻眉捂着胸口,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道:“容郎,奴家为了你千山万水地跟来,你就忍心这么凶巴巴地对人家?”
“容郎?”无法一声惊呼,转而一脸敬佩地看着谈宝儿,长叹道:“老大就是老大!果然是相识满天下啊!”
谈宝儿见到谢轻眉这仇人,脸上本来是杀气严霜的,被无法这么一说,顿时变成哭笑不得:“都什么和什么啊!这是魔族的妖女好不好?咱哥俩也别和她废话,动手先宰了再说!”说时落日弓弦便已张开。
谢轻眉却不惊不慌,望望一脸愕然的无法,施施然地坐了下去,笑吟吟道:“反正我生是你谈家的人,死是你谈家的鬼,容郎你喜欢尽管杀就是。只是可惜有一颗叫什么舍什么利的东西,我本来是打算用来作嫁妆的,这下子怕也只能随着奴家香消玉陨了。”
她怎么知道我要舍利?谈宝儿愣了一下,随即却嘿嘿一笑:“妖女,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人族有句话叫‘杀人越货’?”却是说杀了你,那舍利自然也就到手了。
谢轻眉咯咯笑道:“我自然听过。不过容郎你有没有听过,我们魔族有一种奇功叫‘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佛爷我听过!”无法嚷了起来,“这是一种自杀的奇术,据说甚至可以在真气被封的情况下施展,而一旦施展开来,能将施法者和他身上一切物品都烧得一干二净,对不对眉嫂子?”
谢轻眉但笑不语,予以了默认。
谈宝儿微微一愣,立时将落日弓收了起来,并赶快换了一副笑脸:“哈哈,这个怎么说的来着?大水冲到龙王庙,大家都是一家人,这天气又这么好,说什么杀啊死啊的,真是太破坏气氛了!来来来,我的小轻轻,来让老公抱抱,好久不见可真是有点想你,小别胜新婚……无法,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嫂子煮碗茶去!”
“小轻轻?”谢轻眉微微一愕,随即浅浅一笑,竟然真的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但却完全无视谈宝儿张开的坚强臂弯,在对面施施然地坐了下去。
“这俩人搞什么飞机啊?”无法摸摸光头,他看不清这两人的关系,却看出暗流汹涌,知道这种男女之事外人插手不得,便真的到后舱煮茶去了。
谈宝儿尴尬地将张开的双臂放下,小心翼翼地坐到谢轻眉身边,压低声音道:“妖女,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谢轻眉嫣然道:“容郎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轻轻的叫得多亲热,呵呵,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上次在皇宫的时候,你可是看过了我的样貌,这天下人人钦羡的魔族圣女的丈夫一职,可是非你莫属了!”
谈宝儿听她一提,顿时记起她在葛尔山脉的时候果然说过,谁要看到她面纱下真面目就嫁给谁的话,当即笑嘻嘻道:“老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有这回事!怎么着,今天来是要谋杀亲夫还是怎么的?”
谢轻眉看看他,一脸幽怨道:“当日被你这狠心的冤家打伤之后,奴家在大风城外可是休养了十来日,伤好后立时来寻你,知你来了南疆,我便跟来了。我刚到怒雪城,你就离开,我自也跟来。你要去沉风塔,我帮你挡住那老和尚,现在你要去东海找两位妹妹,我就先来帮你准备船陪你同去,我这样对你,你……你却这样说人家?”
谢轻眉说到后来,脸上神情凄楚,眸中更是清泪隐隐,便是百炼刚见了也要立刻化作绕指柔了。但谈宝儿却是不为所动:“大家都老大不小的了,尽说些瞎话,你以为有意思吗?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谢轻眉一脸无辜:“人家都说了,你偏不信,那又有什么法子?”
谈宝儿伸手过去:“要我信,你先将那舍利给我!”
谢轻眉却似没听见,只是好看地伸伸懒腰,道:“等了你五天五夜,好倦哦,我休息会儿,茶好了叫我!”语罢全不管谈宝儿反应,便那样风情万种地躺了下去,淡眉流动间,双眼已然轻轻合上。
妖女!谈宝儿恨得牙痒痒,他自知这妖女对自己以身相许和天上掉金子的概率相差无几,但真要动手自己未必就能打得过她,最重要的是舍利还在她身上,并且有那玉石俱焚之术可依恃,饶是他素多机智,投鼠忌器下却也毫无办法,想了半晌,最后却只能重重朝天河里吐了口唾沫,心中发狠:“臭婆娘,算你狠!你要跟着老子就尽管跟着,早晚老子给你找成百上千个老公,让你巨爽而死!”
船行不久,进入天河,之后水势由东向西,去东海却是逆水而行,加上船里多了一人,御船所耗念力便远较来时为多,行了个多时辰,谈宝儿便觉得头脑昏沉,四肢乏力,却是念力消耗过度之兆,无法见此道:“老大你来休息一会,我来御船吧!”
谈宝儿点头答应,撤去念力,坐到谢轻眉身边看管。只是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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