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里有只鬼






望着他走路时的步伐,乔汨眼中渐渐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眼神。

从这个男人的走路方式当中。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很可能是一个少见地高手。这是任苍穹的经验所告诉他的。

那个男人走到离乔汨不到五米距离时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以一种锋利无比的眼神看着他。

他并没有看叶月,只是看着乔汨一个人。

乔汨开口问:“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那个男人冷冷地问:“你不需要认识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人还是妖?”

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地乔汨没好气地说:“我还想问你是男人还是人妖呢?”

那个男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以审视的眼神十分严肃地看着他说:“你身上有那种吸血妖物的气息,但你却竟然完全不怕阳光。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地人。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什么什么人?”

乔汨一听。心中顿时为之一凛。

这个男人竟然可以看出他拥有吸血鬼的气息。这表明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脑中快速运转了一遍后,乔汨表情如常地说:“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别人来管我的闲事,你不要再跟着我。”

“看来,你不想说。”

“我无话可说。”

“是吗?”

那个男人语音刚落,左手突然快如闪电一般直抓乔汨地咽喉,动作凌厉如鹰。

早有准备地乔汨随即反手一拨反扣他地手腕。那男人随即右肘微沉,压向他的臂弯。而乔右手再次变招,直取他地双眼。那男人手掌转了个半圈,反抓他的手肘。乔汨臂如蛇走,在避开对方这一抓的同时,直拍对方胸口。那男人只好稍稍后退一步避开这一掌。

两人顷刻之间,已经快如闪电一般拆解了七、八招,双方的动作都快到令人看不清楚。

虽然双方的招式都不算好看,但招招致命。

在后退了一步之后,那个男人没有再次发动进攻,而是冷冷地看着他。

而乔汨也没有追击,只是小心地戒备着。

“我会记住你的。”在说完这句话后,那个男人随即转身向巷口走去。

他知道,单凭他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乔汨的。因为刚刚他用的是两只手,而乔汨用的是一只手,不仅挡住了他的进攻,而且还成功地将他逼退。

虽然他还没有使出真功夫,但是光凭这一次交手的情况来看,他没有稳赢的把握。更何况,他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个年轻男子究竟是不是妖物,他不想做些不清不楚的争斗。所以,他决定暂时离开再说。

等那个男人离开后,乔汨这才转身对叶月说:“没事了,我们走吧。”

叶月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十分担心地问:“小汨,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然对你出手?”

乔汨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看到她还一脸担心的表情,乔汨拉着她的手安慰说:“放心吧,能够杀得了我的人,我相信不会太多的。那个男人虽然武功不错,但我有把握对付他,所以你不要担心。”

“嗯。”听到他的话,叶月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不少。

当两人往小巷外面走去的时候,一把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乔汨脑中响了起来,“如果老子没看错的话,那小子应该是湘西毛家的人。”

陡然听到任苍穹的声音,乔汨不禁愣了一下,因为他刚刚根本就没有运用过内力,但这家伙怎么会突然跑出来的?

顾不得叶月就要自己身边,他小声问:“任苍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叶月不禁奇怪地问:“小汨,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乔汨对她笑了笑说。

叶月没有再在意,继续挽着他的手臂向前走。

这时,乔汨脑中再次传来了任苍穹有些得意的声音:“老子也想不到会这样,自从你小子戴上镇魂玉后没多久,老子就发现自己的元神竟然可以自由进出镇魂玉。换句话说,只要你小子戴着这块镇魂玉,就算你不运用内力,老子也可以自由出来说话。镇魂玉不愧是我摩逻教的镇教之宝,果然妙用无穷呀。

为了不让这小妞起疑,你小子继续听我说就是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小子所用的招式应该是湘西毛家的开阳手。开阳手是湘西毛家的独门武功,向来是不外传的。从他刚刚和你交手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是经过毛家的人亲传才有如此火候,不是随便练练就能够达到的。也就是说,那小子很可能是毛家的人。

毛家虽然有独门武功,但他们极少过问江湖上面的事。所以严格来说,毛家并不算是江湖人。他们一派主要是以捉妖驱邪为生,听说还干过赶尸的生意。但老子一向不信这些,如果不是他们的独门武功颇有特色,老子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真是想不到呀,都这么多年了,毛家竟然还没有没落,而老子的摩逻教却早已烟消云散了。他奶奶的,不爽,实在是不爽!”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任苍穹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并没有去理会任苍穹的鬼叫,乔汨在意的是他这之前所说的话。

假如那个男人真是毛家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找他麻烦?难道,就因为他身上有吸血鬼的气息?

虽然是这样想,但乔汨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第二百零五章 … 途中←

“啊,真的太可爱了。表哥,将小雅养在我们家好不好?我会好好对她的。”在俞香兰家的客厅里,俞兰青一边紧紧抱住小女孩一边满怀期待地对乔汨说道。

她对于可爱的事物最没有抵抗力,尤其是看到如此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她更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就像一只被人逗弄过头而十分困扰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哥哥,希望他来解救自己,因为她已经被这个叫俞兰青的大姐姐亲得一脸都是口水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早就逃开到另一边去了。但这个大姐姐是哥哥的表妹,而且在出门之前哥哥叫她到别人家里的时候要乖一些,她只好无奈地任这个大姐姐对她又亲又抱地折腾个不停。

听到女儿的话,俞香兰不禁笑起来,“兰青你又说些孩子气的话了,小雅又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能说养就养。”

俞兰青一脸可惜地说:“小雅实在太可爱了,如果我有个像她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俞香兰笑着问:“小汨,你跟小雅是怎么认识的?”

“这件事说起来可能有点长。”

“越长越好,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表哥你快说嘛。”俞兰青兴奋地说道。

用一种充满怜惜的眼神看了一下小女孩后,乔汨这才看着俞兰青说:“兰青,这并不是一个故事。”

说完这句话后,乔汨慢慢地将小女孩的经历说了出来。

听到小女孩竟然被她地亲生父亲关在屋子里面整整关了八年时间。俞香兰两母女顿时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她从那幢房子里面逃出来后,没过多久就在外面遇到了我。我当时看她好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于是就将她带到了我工作和住宿的地方,让她暂时住了下来。”

“那后来呢?小雅的父亲有没有来找她?”俞兰青忍不住追问道。

“有,几天之后,她那个混帐父亲就派了一个秘书来接她回去。也就是在那天,我决定不让绵绵再回到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于是,我带着她到处逃亡,从东京一直逃到了北海道。我们的兄妹的关系也是在逃亡的途中真正定下来地。

我原本打算跟绵绵一直在北海道那边安安静静地生活就算了。但没想到我工作的地方的老板和她的姐姐却突然跑来告诉我说,已经想到了最妥善地解决办法。

也许是因为绵绵的父亲害怕我们会告他虐儿,所以他最终同意让绵绵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过了大概半年后,她那个混帐父亲因为一椿事故而死了。尸体也找到了。按照日本的法律,绵绵的监护权会落到她地叔叔手上。

为此,我跟她的叔叔进行了谈判,提出只要他肯继续让绵绵跟我们生活在一起。那么将来绵绵成年之后够年龄拿到她父亲遗产的时候,会分他一部分,最终她叔叔同意了这个提案。整件事到这里应该算是结束了。”

这个过程被删改了很多,尤其是关于绵绵的父亲之所以会同意绵绵跟他生活在一起地理由并不是因为怕被告虐儿。而是因为受到了叶月的要胁才肯放弃。至于逃亡途中所发生的枪战等细节更是只字不提。

但乔汨觉得对于只是普通人地俞香兰母女来说,这样说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想让她们担心。

另外关于他与绵绵地叔叔进行谈判这件事。倒是真地。绵绵的那个叔叔原本就不喜欢家里突然多个外人住下来。后来在听到乔汨说只要他同意不再插手绵绵地事。将来就可以分到部分安室永次的遗产,于是马上同意了乔汨的提议。从此不再管绵绵究竟是跟谁生活在一起。

听完乔汨的讲述后,原本就感情丰富的俞兰青立刻眼有泪光地紧抱住小女孩并安慰起她来,好像小女孩刚刚才从被关了八年的屋子里逃出来一样。搞得根本就听不懂中文的小女孩莫明其妙地看着她。

俞香兰叹了口气说:“真的想不到小雅的身世这么可怜,你们能够成为兄妹,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份。对了,小汨,你要不要看看你妈妈以前的照片,我这里还留有一些与她的合照。”

“好的,香兰姨。”乔连忙感谢道。

没过多久,俞香兰拿着一本相册走了出来,然后翻开有俞君兰照片的地方给乔汨逐一讲解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所拍的。

虽然俞兰青早就已经看过这些照片了,但由于现在乔汨在这,也忍不住坐过来凑热闹。

当她刚一坐过来,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原本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立刻趁机挣开她的擒抱迅速跑到乔汨那里,然后像逃难一般将身子紧紧缩到哥哥怀里。

虽然俞兰青是哥哥的表妹,但对于小女孩来说,毕竟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实在很不喜欢除了哥哥以外的人乱摸她,所以终于忍不住逃了出来。

“啊,小雅不要走嘛,这布丁最好吃了,给你吃好吗?你快过来嘛。表哥,你帮我翻译一下,叫小雅过来我这边好不好?”对小女孩喜欢得不得了的俞兰青忍不住央求起来。

乔汨有些无奈地用日语对怀里的小女孩说:“我表妹好像很喜欢你,过去跟她玩一下好吗?”

“不要,我要跟哥哥在一起。”小女孩在回答的同时,突然转头向俞兰青作了个鬼脸,然后随即将头埋在哥哥的胸口上不再理她。

俞兰青没办法,只好坐在乔汨身边像抚摸小动物一样一脸爱煞地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

对于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小女孩看在她是哥哥表妹地份上,算是勉强接受了,并没有再次跑开。

乔汨懒得再理这两个长不大的家伙,在俞香兰的解说下慢慢地看着妈妈以前的照片。

在看着这些照片的时候,他忍不住对俞香兰说:“香兰姨,你跟我妈妈两个人实在长得很像。前几天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

俞香兰笑着说:“以前有很多人也说过这样的话。我小时候身体很差,每次我生病的时候,君兰姐都会不上学留在家里照顾我,她对我们兄妹几个真地很好。由于母亲早逝。所以在我心里面,君兰姐既是姐姐,也是母亲。”

说到这里,她忽然表情黯淡地说:“除了君兰的天资聪明之外。其实我更加羡慕的是她能够遇到像姐夫这样好的人。与君兰姐不同,我是通过双方家长安排地相亲认识了我的前夫,也就是兰青的父亲,之后没多久就跟他结了婚。并跟他一起去了国外生活。

但也许是因为我这个做妻子的做得不够好,我们终于还是离婚了。在跟他离婚之后,我这才跟兰青回到了国内。当我回到国内地时候,这才知道君兰姐与姐夫早就已经去世了。”

这时俞兰青忽然忿忿不平地插口说:“根本就不是妈妈你的错。明明是爸爸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到处玩女人,完全不管妈妈你的感受。就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一个月也没能在家里见到他几次。表哥。你听我说。我之所以要跟妈妈改姓俞。就是因为看不惯爸爸地作为。”

“兰青,不要再说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那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配做人父亲跟丈夫。”俞兰青越说越激动。

俞香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你表哥难得来这里,这种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俞兰青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对乔汨说:“对不起表哥,我不应该说这件事地。”

乔汨忽然伸手摸着她地头微笑说:“你能说出来,表示你没有将我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