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人





现这种感觉。”    

  “韦庄,和你在一起吃饭,感觉特别贵族。心情特别好。昨天晚上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全没了。来,干一杯。”姜欣的情绪似乎受了感染,涨红着脸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姜欣,慢点喝,这酒很凉,这样喝对肾不好。悠着点儿。”    

  姜欣的酒量韦庄是知道的,她属于那种不喝正好,一喝就多型。看到姜欣这么大口喝酒,她可不愿意姜欣醉在她家里。那可真有得她麻烦的。刚要劝姜欣几句,电话响了。    

  “喂,哪位?”    

  “韦庄,我是杨一帆,姜欣在不在你家?”    

  “在呀。正在我家里吃馄饨呢,你吃了没?”    

  “吃什么呀,一回家,一个人影也没有,就知道又上你那去了。”    

  “哦,那你过来吧,今天姜欣买了活虾呢。”    

  “行,我十分钟就到。”    

  “呵呵,不用那么急的,给你留几只,开车小心点。”    

  “好,十五分钟后到。”    

  韦庄放下电话回到餐厅,看着姜欣说:“杨一帆一会儿要来。”    

  “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是呀,为什么不告诉他?”    

  “韦庄,真是的。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我烦死他了。”    

  “你们俩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还没吃饭,我叫他过来吃了。吃完正好把你们俩捎回去,不是挺好吗?”    

  “谁稀罕坐他的车。哼!”    

  韦庄看到姜欣的表情,她没言语,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馨宁,晓曼,Cheer Again!”二个孩子也笑呵呵地端起橙汁。    

  “馨宁,喜欢吃虾吗?晓曼,帮我照顾好馨宁,好不好?”晓曼笑呵呵地答应着,韦庄也笑呵呵地和二个孩子说着话。一旁的姜欣看到韦庄不理她,她也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些,便又和缓地说:“韦庄,你说我和杨一帆会不会离婚?”    

  “姜欣,别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离什么婚呀?你和杨一帆是八辈子的夫妻,我算了。别看你们俩打得厉害。这叫怨夫的命,越打越磁式。我最不主张离婚了。我跟我家吴半江说了,我们之间如果非闹到要离婚的地步,这个问题也暂不讨论,如果非要讨论,也要等到晓曼18岁以后再议。就算为了孩子也要保持这个婚姻。”    

  “我不避着馨宁,也应该让她知道。”    

  姜欣的劲头十足,韦庄微微有些反感。她不喜欢把成人的这些感觉过早地让孩子体验。韦庄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吵闹中。父母一打仗,她就特别恐怖,特别紧张,唯恐会打出人命来。这种儿时的恐惧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对待孩子,她总是非常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伤害她们的词语。    

  “馨宁,我和你爸离婚,你跟谁?”姜欣依然不管不顾地说着,韦庄严厉地看了姜欣一眼:“姜欣,不要再说了!”    

  姜欣看着韦庄的脸色不禁一愣。她心里竟然有些害怕。韦庄的眼神里闪着一点愤怒。她不明白韦庄为什么愤怒。    

  “当当当!”有人敲门。    

  “馨宁,是你爸爸来了。去开门。”韦庄说着,也走到门口。    

  “爸,你怎么来了?我们在韦姨家里吃大虾呢。”    

  “快进来,快进来。”韦庄说着,便给杨一帆拿了拖鞋。    

  几个人走进餐厅,姜欣一改刚才的谈兴,板着一张脸,冷冷地坐在那里。韦庄赶忙给杨一帆又拿了套碗筷,又拿了一副酒杯。    

  “杨一帆,你喝葡萄酒还是喝白酒?”    

  “喝葡萄酒吧。”他说着话,便把脸转向姜欣,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说:“你看人家韦庄,这菜做的,就像那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好吃的菜?”    

  “韦庄,你不知道,他把我的大学同学张雅娟扁得一钱不值,阿香就更不在他眼里,我这些女朋友中,杨一帆就夸你一个人好。他还说家庭也要引进竞争机制。”    

  韦庄笑着看向杨一帆:“是吗?我哪比姜欣好?”    

  “你哪儿都比姜欣好。你看你家收拾得多有样,你再看我们家,像猪圈似的。”    

  韦庄笑了。    

  “家庭妇女都会收拾屋。姜欣可是大资本家的外孙女儿,我和她不可同日而语的。”    

  “你看韦庄好,你和韦庄过吧。我让位。”姜欣说着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韦庄可不高兴了,开两句玩笑还不至于翻脸吧?她一整脸色问道:“姜欣,真要走哇?给我和杨一帆倒地方?”    

  姜欣气鼓鼓地说:“我才不要走呢,想得美吧。我是上厕所。”    

  韦庄看了姜欣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杨一帆也笑了。馨宁,晓曼都笑了起来。四个人笑做一团,姜欣坐在便池上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姜欣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杨一帆就看着姜欣说:“姜欣,麻烦人家韦庄也好几个小时了。咱们一会儿吃完馄饨就回家吧。”    

  姜欣不做声,韦庄接着说道:“姜欣,人家杨一帆来接你,你还想怎么着?快点吃吧,馨宁的作业还没写完吧?吃完饭回家写作业去。你们俩折腾没什么,别把孩子的学习给耽误了。”    

  姜欣端着酒杯还是不说话,韦庄急了:“姜欣,别举着酒杯装贵族了。快点喝,喝完了回家去!”    

  姜欣看着韦庄说:“韦庄,我在你这里住行不行?”    

  “不行!你这不是挑拨我和杨一帆的关系嘛?我留你住,杨一帆一个人睡,他万一想咱们俩同性恋,再万一哪天想不开,来我家里找我算帐,那我不惨了吗?姜欣,乖,快喝,喝完回家。”    

  杨一帆一脸讪笑地说:“韦庄,我家的事,我估计姜欣都跟你说了。我也不怕丢面子。我就当着你的面实话实说了。姜欣,今天晚上我保证不碰你,行不行?回家吧。人家韦庄也要休息了。”    

  “姜欣,你再不走我可真生气了。杨一帆对你够可以的了。噢,对了,我把盐水虾包一些给你拿回去。我看馨宁挺爱吃的。”韦庄说着,便起身找袋子装盐水虾。    

  “姜欣,快走吧。你还要等韦庄装虾呀?”杨一帆连拥带拉地就把姜欣拽了起来。姜欣脸上露出又胜利、又不情愿、又依赖、又拿架子的那么一笑。跟着杨一帆向门口走去。馨宁也自己拿着书包跟在后面离开了韦庄的家。她还记得跟韦庄和晓曼再见,姜欣却好像根本忘了韦庄的存在,早已走到外面去了。    

  韦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她觉得很累。每次姜欣来,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同学做得太久,也许是朋友做得太熟,姜欣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多,太细,太不想知道了。    

  韦庄疲惫地躺在床上,掐指算算用不了多久,就放暑假了。又可以去北京和吴半江生活一个月,她把自己旁边的空枕头抱在怀里,轻轻地闭上眼睛。


全文(连载中)第二章 动心的吻

  找不到吴半江,韦庄的心里更加烦躁,她又打开电视,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换着台,不知道那上面都在说些什么。    

  “你可别这么说,我还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呢。你知不知道,咱俩一桌的时候,你可是我的偶像呢。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这个好男人还不是一样和阿竹离了婚?”    

    

    

    

    

     

  温馨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放暑假的前一天晚上,韦庄就带着晓曼踏上了去北京的特快列车,似乎刚到北京没几天,暑假就过完了。从北京回到哈尔滨,一下火车,韦庄就感慨地对晓曼说:“咱们好像昨天刚走哦?”    

  东北有一句谚语:二、八月份乱穿衣。那是说,农历里的这二个月份气候不定,气温忽高忽低。极容易生病。在北京过了一个闷热的暑假,回到东北,却已经是凉风习习了。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可竟有些水土不服的感觉。韦庄还好,小小年纪的晓曼上学没几天就发起了高烧。    

  韦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晓曼发高烧。一量体温39度,韦庄的心立刻乱了起来。急忙找出退烧药,喂晓曼吃下。看着又昏昏沉沉睡着的晓曼,韦庄却不敢合眼。两眼茫然地瞪着电视,直看到一个台一个台地说〃晚安,再见〃,韦庄仍然不敢睡。唯恐自己一个不留神,晓曼会烧出脑膜炎。再摸摸晓曼的头,很潮湿的感觉。似乎不那么烫了。再量量体温,37。5度,韦庄放心地合衣躺在床上。    

  好像只睡了一小会儿,韦庄一惊而醒。看看表,已经早晨6点多钟了。例行公事般再摸摸晓曼的头,手刚一放到晓曼的额头上,她的心就格登一下提了起来。晓曼的头又烧得滚烫滚烫,韦庄用嘴唇再试一下晓曼的额头,依然很烫。她一下子冲到桌子前,拿起体温表放在晓曼的腋下。再拿出体温计的时候,看到那水银柱,韦庄差点没把体温表扔在地上。40度!韦庄急忙给晓曼穿好衣裤,背起她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到了医院,只有值夜班的医生在。上白班的大夫还没有来。韦庄极其谦卑地恳请值班大夫给晓曼看病。语气之诚恳,神色之焦急堪与英格丽·褒曼比美。也许那个大夫也是母亲吧,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拿出了听诊器。    

  “这孩子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引起的发烧,给你开点先锋点滴吧。”    

  “这样啊。那不用开了。我家附近有诊所,我回去开。离家近。方便一些。”    

  “那你就带孩子回去吧。”    

  韦庄背着晓曼离开医院,虽然晓曼还在发烧,可只要不是其他的病就好。回到家,韦庄把晓曼放到床上,便又下楼去了个人诊所。    

  一进个人诊所,所长张大夫就热情地说:“来了。韦老师,又病了?”    

  “我女儿发烧,刚去医院看回来。让点先锋,就来你这了。”    

  “还是老规矩,上你家点吗?”    

  “对,最好现在就去,今天早晨给晓曼量体温40度。”    

  “那么高?那我马上就去,等我二分钟就好。”    

  张大夫手脚麻利地忙活着装药。韦庄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她和张大夫已经很熟络了。张大夫是个退休的老大夫,不但医术好,而且极有医德,不卖假药,不卖高价药,在这个小区里极其威望。    

  “走吧,都处理好了。“张大夫手里拿着配好的药和韦庄走出诊所。    

  这边点着先锋,那边,韦庄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摸摸晓曼的额头。全部点完的时候,晓曼的体温明显降了下来。韦庄煮了碗面,真有些饿了。一早晨忙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端着煮好的面,先把晓曼叫醒:“晓曼,吃点面。”韦庄说着,便盛了一羹匙面汤喂到晓曼的嘴边,晓曼有气无力地咽了下去。再用筷子夹了一根面条喂她吃,她却摇摇头,不肯再吃。韦庄也没强让她吃,喂她喝了杯水便让她继续睡了。看着晓曼那苍白的脸,韦庄暗暗想:这次感冒的病毒可能特别凶,不然晓曼不会一直昏睡。    

  想着想着,倦意爬上韦庄的眼,昨晚熬了大半夜也没睡好。她躺在晓曼的身边沉沉睡去。    

  韦庄睡得极不踏实,她的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快速地旋转着:她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阡陌交错的路上。路的那一边是她童年的家,遥遥的可以看到平房上插着的那杆小红旗,可她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一片纵横交错的麦地。那麦地上的路有很多条,但韦庄不知道走哪条路会走到家。她犹豫又犹豫,最后选择了不知是对还是错的路。没有走进麦地的时候,她能够俯瞰麦地的全貌,可是走进麦地以后,她的眼里就只有齐眼高的麦子,再也看不到该往哪里拐。她沿着别人踩过的地方不停地走着,怎么走也走不出来,索性直接走进麦子里。那麦穗刮着她的脸、她的胳膊,刮得很疼,韦庄站在麦地里,正不知该怎么办,只听得不远处晓曼翻身的声音,韦庄一惊,便睁开了眼睛。    

  看到晓曼把被子踢开,韦庄赶忙给她重新盖好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是滚烫。韦庄赶忙拿出体温表放在晓曼的腋下。她抬眼看了看表,哇噻,自己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等了一小会,拿出体温表来看,韦庄的脑袋轰地一下又大了起来。又是40度。她赶忙给张大夫打电话:“张大夫,晓曼的烧下午退了,怎么现在又升到了40度?”    

  “这很正常,病毒活动是有周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