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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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三洗完衬衣走进卧室,阿秋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孔三轻轻地躺在阿秋的身旁,头一次,他的手没有放在阿秋的身上,他把双手放在头下枕着,两眼看着窗外那一片慢慢游动的云,心里也有些晃,依稀仿佛,睡在他身旁的是陈香。


全文(连载中)第二十六章 感触(2)

  阿秋挣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了。今天要和孔三赶早去上货,她推了推孔三:“哎,起床了。”    

  孔三睁开眼睛看了看表,张嘴说了一句:“我要吃包子。”    

  阿秋点了一下孔三的鼻子,笑着说:“张嘴儿睡的觉呀你,一睁开眼睛就要吃。要吃包子就快起来吧,地摊上有的是,吃几屉都行。”    

  孔三愣愣地躺在那里,阿秋的话又让他想起了陈香。以前只要他说想吃包子,陈香会起个大早现给他包。什么时候闻到蒸包子的香味,什么时候再起来洗脸,正好洗完脸,陈香也把包子捡出来,粥也给他凉好了,喝口新做的粥,吃口陈香自己腌的小咸菜,真是很合口。现在他可没那个福气了。他走进卫生间,拿起昨天自己刚刚洗好的衬衣,衬衣还有些潮,但总算是干净的,他将就着把潮湿的衬衣穿在身上,冰冰凉的贴在肉上,感觉很不舒服。    

  两个人来到地摊上,阿秋点了一屉小笼包、二碗粥,孔三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那面像在水里泡过一样,馅的味道也油腻得很,他一个恶心,差点没把包子吐出来,把咬剩下的半个包子放在屉里,对阿秋说:“这包子馅太腻了,你吃吧。”阿秋不满地说:“挺好吃呀,刚才你不还要吃包子吗?给你点了包子,你又嫌腻!事真多!”她说着话,又夹起一个包子放在嘴里,她吃着可一点也不腻,香着呢。孔三没再说话,只闷着头喝粥,这粥也不好喝,好像是昨天的剩大米饭烩的,没有新粥的香味。他勉强喝了几口,再也喝不下去,把半碗粥也放在桌子上,拿出一颗烟,深深地抽了一大口,看着阿秋吃得那么香,他一句话没说,默默地抽烟等着她。    

  阿秋感觉到孔三今天有些异常,但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一屉包子全部吃进肚里,便站起身来对孔三说:“走吧,去上货。”    

  孔三沉默地站起来,和阿秋一起去铺面了。两个人路过原来住的房子,孔三快速地张望了一眼,他看到那扇窗子的窗帘还没有拉开。陈香是个勤快人,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没拉开窗帘呢?不会是病了吧?一丝担忧袭上孔三的心头,阿秋在身边,他不敢多看,但心里可惦记着是个事儿,打算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看看陈香。    

  也许真情总是能感动上苍,孔三早晨想着找机会看陈香,下午机会就来了。他和阿秋正在铺面上百无聊赖地守着,电话响了,是小李打来的。他约阿秋见个面,告诉阿秋又从广东带回一大批化妆品,要阿秋去看看。阿秋乐得拉着孔三一起去,孔三是见过小李的,便对阿秋说:“你们是老朋友,见面要叙叙旧,我不方便夹在中间,你自己去吧,我看着铺面。”阿秋喜滋滋地看了一眼孔三,觉得孔三真是一个大男人,心胸如此地开阔。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便急匆匆地去看小李了。十分钟过后,孔三也锁上铺面,急匆匆地向家里,现在已经是陈香的家里走去。    

  虽然法院把房子判给了孩子,孩子又判给了陈香,可是孔三手里的这把钥匙并没有给陈香,陈香没要,他也没交。打开房门,看到窗帘仍旧还没有拉开,陈香也没在家里,被子散乱地堆在床上没有叠,床头柜上放着一条手巾,几只苍蝇在手巾的周围盘旋着,飞来飞去,整个屋子都散发出一种谷子发霉的味道,孔三皱着眉打开窗帘,又把窗户拉开一条缝,一股清新的空气立刻冲进他的鼻子,这越发地显得屋子里味道的腐败,孔三拿起被子想叠,想了想又放回到床上,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他躺在床上,打开的窗户里吹来一丝冷风,他顺手拿起被子盖在肚子上,被子的味道传进他的鼻子,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种味道。他把被子拉到自己的脸旁,深深地嗅着被子的味道,那是陈香身上特有的味道,这味道像老朋友一样,引得孔三眼睛一阵潮湿,他把自己的脸全部埋在被子里,久久地,久久地用脸颊摩擦着被子,那被子柔软似陈香的皮肤。孔三的心里一阵难过。他从来不曾想到他会这样想陈香。他突然疯了般把自己脱个精光,赤条条躺在陈香睡觉的地方,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不知是他要抱着被子还是想让被子抱住他。孔三闭上眼睛,满鼻子里都是陈香身上的味道,他什么也不想,把自己埋在这味道里,任由泪水一滴滴洒在枕巾上。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孔三觉得该走了。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说不定陈香一会就回来了。他可不能让陈香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他穿好衣裤,把窗户关好,又把窗帘拉上,便走出了房门,这个他曾经的家。    

  回到铺面,阿秋还没有回来。孔三没了心情站柜台,便早早地关了铺面,一个人回到和阿秋租的房子,把电视打开,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孔三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发呆。    

  此时的阿秋和小李等一帮老朋友笑得正欢。小李这次回来,比上次更让阿秋吃惊,他已经不是小老板的派头了,看着他微微发福的肚子,阿秋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的光,想到当初小李追自己的情形,怎么当时就没看出小李会有今天这一步呢?如果那时候自己有慧眼,现在不就是和小李一起住大宾馆了吗?小李看到阿秋坐在一边只看着他不说话,他走过来亲切地说:“阿秋,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不会是在想我呢吧?”    

  阿秋直视着小李的眼睛,坦白地说:“你还别说,我真是在想你。你这几年可真是没少出息,有没有在广东找个女朋友哇?”    

  小李的脸一下子变得很严肃,他认真地看着阿秋说:“自从你拒绝了我以后,我再没有对谁动过心,现在不想这事了,只想把生意做大,多嫌些钱。这个社会,男人口袋里要是没有钱,干什么事儿心里都没谱儿。”    

  阿秋笑了:“这么说,你今天能嫌这么多钱,还要感谢我了。是不是应该有点什么表示呀?”    

  小李的脸上又挂满了笑,他洒脱地说:“你说吧,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就能表示得起。怎么样?”    

  听了小李的话,阿秋的脸上笑得似九月菊花一般灿烂,她拿着派头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一定要想一个你表示起来有些难度的事情。你等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你。”    

  小李笑着对阿秋说:“好,我一定等你,现在去和他们聊一会吧。都是老朋友,不能太冷落了他们。”二个人说着,便向那一堆人走去。    

  陈香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到屋子里的异样。虽然什么也没变,但她敏感地知道,这屋子里肯定有人来过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家里遭贼了,赶忙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失,她又满卧室里转圈地看,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那种家里来过人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地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实在找不出什么来过人的证据,陈香颓废地倒在床上,被子上散发出一种味道,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陈香呼地一下把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隐隐约约间,她的脑海里闪过孔三的影子,会吗?孔三回来过?    

  想到阿秋挽着孔三的胳膊去地摊上吃早点的样子,陈香使劲晃了晃头,孔三不可能回来这里,现在他正和阿秋快活着呢!他怎么可能扔下阿秋回来看自己呢!他的心里早没了自己的位置了。说不准老早以前就没有了呢,只是自己反应慢、人又傻不觉得罢了。陈香再度晃了晃头,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害怕,自己会不会得了精神分裂症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离开这个屋子,绝不能再这样下去,再在这个屋子里待下去,最后不得神经病也要变成精神病!陈香越想越害怕,好像屋子里的墙都向她倾叙过来。她逃命似的跑出房门。    

  陈香跑到大道上,两眼瞪着汽车发直,两腿跑得僵硬发麻。看着一街的人,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妈妈家不愿意去,姐姐家更懒得应付她们。她很想去韦庄家,但和韦庄不是很熟,怕韦庄笑话她。最后想了想,朝姜欣家里走去。


全文(连载中)第二十七章 行动(1)

  姜欣听了陈香的话,心里也想了一想,杨一帆虽然长得黑,但心很高,一般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眼的,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苦苦地追姜欣了。她把杨一帆身边的女人都过了一遍筛子,只有王悦是她心头的一块病,不过姜欣也知道,王悦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杨一帆可能会对她有所行动,但正因为她家的背景很深,杨一帆恰恰不会动她。杨一帆个头很高,但胆量很小。别看他整天和王悦粘在一起,油腻腻的,顶多就是满足个意淫的心思,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陈香刚刚敲了两下门,姜欣就给她开门了。一看是陈香,姜欣像见到亲人一样热情地说:“哎呀,陈香,你来的可正是时候,我正烦着呢,快进来。”    

  陈香木然地进了屋,姜欣把她带到大屋,回过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有些不能置信地问:“陈香,你好像瘦了。病了?”听了姜欣的话,陈香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躺在床上,捂着脸,唔唔唔地放声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把姜欣吓了一跳,姜欣赶忙哄道:“陈香,别哭了啊,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你这样哭怪吓人的。”    

  陈香边哭边抽抽泣泣地说:“姜欣,我和孔三离婚了,我想离开哈尔滨,我在那个房子里待不下去了。”    

  姜欣听了陈香的话,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有些惊讶:“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一阵子就忙着开饭店了。也没顾得上联系你。”    

  陈香止了哭,抬起头看着姜欣说:“你开了一个饭店?”    

  姜欣不无遗憾地说:“是杨一帆开的,我帮他打理。”    

  “你的命真好,谁开的还不是一样,两口子还分得那么清呀?能碰上杨一帆这样的人。又体贴又能干,哪像我呀,碰上个孔三,家里家里啥也不干,外面挣钱挣得不多,就知道乱搞的冤家。”陈香说着又开始掉泪。姜欣看她不停地哭,生气地说:“这不是命,也是你的性格,你看你,一遇到事就是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要想找杨一帆这样的男人,天底下有的是,你坐这儿哭可找不到。”    

  陈香委委屈屈地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找,只想离开哈尔滨。我真的不能再在那个屋子里待了。今天晚上一回家,我就怀疑孔三回来过。你说我是不是精神病了?”    

  姜欣听了陈香的话,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陈香说:“你真有心离开哈尔滨?咱们俩一起去威海走一趟怎么样?”    

  “去威海做什么?”陈香无精打采地说。姜欣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拿给陈香说:“这个人是我在饭店里认识的,他说在威海有南韩的水货,服装进价很便宜,咱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凭咱们俩的服装知识,开个服装铺子还不绰绰有余?在杨一帆这打工,虽然是自己家的买卖,但总是腰板不硬,自己当老板多有脾气呀。”    

  听了姜欣的话,陈香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她一把抢过名片,翻过来倒过去地看着,不把握地说:“在饭店认识的?可靠吗?”    

  姜欣不以为然地看着陈香:“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可不可靠总得看看再说,在这里想一年也想不出来。你要真想干点什么,咱们俩就一起去,如果真开成了服装店,咱们俩都当老板,分红五五开,你看怎么样?”    

  陈香受了姜欣的鼓舞,坚定地说:“行,有钱赚谁不干呀?什么时候去?”    

  姜欣拿回陈香手里的名片,走到电话旁,她给孙洪拨了一个电话:“喂,孙老板吗?”    

  孙洪此刻正坐在杨一帆开的饭店里张望呢,本以为在饭店能看到姜欣,却是干等也不来,正烦闷地独自喝着啤酒,一听姜欣的声音,他的情绪一下子高了起来:“老板娘,我正在你们家饭店呢,等你半天了,在哪儿呢?”    

  姜欣呵呵笑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没去饭店,在家里呢。”    

  “哦,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