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聚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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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5日星期四晴

  秋游时,廖晨星的大拇指破了,出了好多血,我好心将最喜欢的白手绢给他包扎,他却把我的手绢弄丢了!我还说了要他千万记得还我,他却全忘了!廖晨星,你这个大笨蛋!!!

  写完后,森森觉得心情好多了。这天晚上,她梦见自己在通往香山瀑布的山路上捡到了白手绢,可廖晨星却说这手绢不是她的,急得森森和他争辩,最后哭了起来,哭着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这天上午有语文课,学校已开始幻灯教学,老师把学生写得好的作文或日记,非常工整的写在特制的玻璃片上,上课时又非常辛苦地从这个教室搬到另一个教室,通过幻灯机放映在悬挂的白布上或墙上,有时光圈打在同学的脸上、身上,脸和身子就会印上字,同学们觉得又新奇又好玩。

  这天,当语文老师将幻灯机打开,森森看到的是自己的作文,写的正是廖晨星香山瀑布发扬雷锋精神,淌水救静文的事迹,同学们都嘻嘻地笑着议论,反头看廖晨星,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一脸的得意。森森也一下蒙了,心里直骂:该死的廖晨星,我才没表扬你!

  从这天起,森森不愿理睬廖晨星。

  十月中旬,学校召开全校运动会。要求所有同学穿白衣蓝裤白跑鞋,少先队员系红领币。白衣有纯棉的,也有的确良的,的确良的衣服就平整一些,白一些,显得漂亮,纯棉的则皱巴巴的,颜色也不正。那时有钱人家穿的确良,穷人家穿棉布的,和现在正相反。其实纯棉的衣服又舒服又吸汗。蓝裤子就五花八门,有颜色深的,也有浅的,有的确良的,也有两条白杆的俗称“秋裤”的。白跑鞋款式则都差不多,只是新旧不同。为了给白跑鞋增白,同学们都收集着老师不要的白粉笔头,碾成粉,涂在鞋面上。森森穿的衣裤都是棉布做的,但洗的干干净净,白跑鞋也涂了不少的白粉。

  运动会开幕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但难掩同学们兴奋的心情。当《运动员进行曲》一播放,同学们顿时精神百倍。随着曲子,各班按高低年级举着班级的牌子,从主席台绕场一周,接受领导的检阅。走的时候,同学们雄纠纠,气昂昂。当年正逢女排再次蝉联冠军,朱建华跳高也得了冠军,全民掀起体育热潮。大家都觉得只要自己努力,说不定有一天就能为国争光。

  同学们走了一圈,又集中按班级位置,站在操场的空地上,听领导讲话。只是校长的开幕式讲话又长又冗又乏味,好不容易讲完了,教委的领导又讲。最后,所有的讲话终于结束,学生们的脚也站酸了。结束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同学们狼狈地往教室跑,白跑鞋变成了黑跑鞋、花跑鞋。由于下雨,下午的运动会只进行了室内比赛项目——乒乓球。

  学校规定每个学生最多只能参加四个项目比赛,选自己最擅长的。森森参加了四个项目,田径100米、800米、排球和爬杆,其中她最喜欢排球。那时正播放电视剧《排球女将》,小鹿纯子的绝招扣球“晴空霹雳”让她迷的晕头晕脑,每次上球场就幻想自己是小鹿纯子。红婷参加了乒乓球和跳高比赛,亚炜参加了篮球和跳远比赛,静文不擅长体育,只好当啦啦队员。只要她们三人当中有谁比赛,而其他二人没有赛事,就会被静文邀约去给比赛的人加油助威。

  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天气反常的热起来,像过夏天,廖晨星下午参加完田径和跳高比赛,觉得热得受不了,就一个人悄悄溜到学校旁边的春江游泳。虽然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到河边玩耍,更不允许去河里游泳,一旦被老师发现,会受严厉处分的。但总有一些调皮的孩子忍不住偷偷跑去河边玩。廖晨星并不会游泳,只是想在河边泡一泡,凉快一下。

  
第6章  春江河边的蚂蝗
  
  春江是小城内唯一的一条小河,绕城向东流去,河水清澈见底,河的两岸长满了翠竹、柳树以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河边停靠着几只捕鱼和挖沙的小船。

  廖晨星走到离校远一点的河边,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他迫不及待地脱掉发着酸臭味的衣裤,打着赤脚,着一条小短裤跳进了水里,河里有许多的鱼和小虾,翻开石头还会发现小螃蟹。廖晨星在河的浅水区玩得不亦乐乎;一边将身子泡在水里;一边用手去捞小虾。

  突然,廖晨星感到屁股上一阵钻心的疼,用小手一摸,有软乎乎的东西粘在上面,回头翻开短裤看屁股,哇,两条蚂蝗!身子的一半在肉里,一半在外面,廖晨星心里又急又怕,左右看,四处无人,怎么办啊!他赶紧上岸,向不远处停泊在河边的一只小船跑去,想找人帮他,到了小船边,他喊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谁啊?!”小船上露出了两个小脑袋,是红婷和静文!



  “啊!”廖晨星和红婷、静文面面相觑,同时叫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红婷小声地问。

  “我……,天太热了,我来凉快一下,唉哟!”廖晨星疼得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静文觉得奇怪。

  “我被蚂蝗叮了!”廖晨星委屈的说。

  “啊!叮哪里了?”静文问。

  “叮——”廖晨星觉得开不了口,叮的实在不是地方啊!

  “快上船吧,我们也是来这玩的,不能让老师看见了!”静文急忙招手让他上来。来河边玩是红婷的主意,静文一直耽心被老师发现。

  廖晨星犹豫了一下,爬上了小船。

  “叮哪里?快说!我们帮你。”红婷催他。

  “叮——在屁股上。”廖晨星的声音像蚊子叫。

  “啊!”静文和红婷同时手掩住嘴叫起来。

  廖晨星尴尬地站在船头,疼得脸也有些歪了,这个调皮的小男孩知道害羞了。

  时间这一刻仿佛停止。

  “你进船舱里来!”红婷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突然粗声粗气的说。

  廖晨星撅着屁股爬进了船舱,红婷蹲下身子,红着脸问:“叮哪里了?”,廖撩起他的短裤边,红婷看到廖的大腿和屁股连接的地方有两条黑乎乎的,吃得饱饱的蚂蝗,红婷心里其实很害怕,颤动着声音问:“我怎么帮你啊?!”

  “你对着蚂蝗轻轻拍,它就会掉下来。快点啊!”瘳辰星什么也顾不了了。

  红婷麻着胆子,用小手对着蚂蝗拍下去,眼睛不敢看,头扭向一边。静文的头也扭向一边,不敢也不好意思看。

  一下、二下、三下……

  红婷脸发烫,像有二片火烧云。

  廖晨星觉得好象蚂蝗掉下来了,屁股不怎么疼了,“你看看,是不是掉了?”

  红婷、静文听见,看了一眼,屁股上真的没有了,再看船板上,两条黑乎乎蚂蟥缩成了一团。

  “好了。”红婷直直腰,坐在了一边。

  廖晨星回头看到船板上的蚂蝗,恨恨的用脚踩下去,船板上留下了两小滩血。

  “春江就这东西最坏!”廖晨星对着红婷说,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一下也红了,红的像猴子屁股。

  “我走了!”廖晨星急急地出了船舱,下了船,一溜烟朝自己放衣裤的地方跑去。

  回学校后,这件事谁也不曾提起,只当从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从此廖晨星看见红婷就会莫名的脸红。

  转眼一个学期过了。

  第二年的春天悄悄来临了,新的学期又开始了。学习变得更紧张、忙碌,七十六班有六十多位学生,森森、静文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上的前四名,廖晨星保持在十名左右,红婷差一点,也在十多名。亚炜在七十七班,成绩也保持在班上的前三名。四个女孩子在学习上互相促进,互相鼓励。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考上小城的重点中学——市一中,其次是市二中。

  这个学期是小学最关键的冲刺阶段,父母对孩子们的学习抓的很紧,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好学校。亚炜家这时却出了大事,亚炜的母亲下岗了!亚炜家住高山坳,在小城的东拐角,母亲是副食品公司工人,因为效益不好,公司被迫改制,宣布破产。她母亲优化组合后,几千元打发回了家。一大家子人,突然少了一个人的收入,尤如塌了半边天,母亲成天在家抹眼泪,骂共产党不讲感情,骂公司领导没良心,她已经有两天卧床不起了,在市史志办任秘书的父亲也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放学时,亚炜闷闷不乐,森森、红婷和静文发现后,关心的询问亚炜,亚炜将家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她们听了都很同情,争着安慰亚炜,一起送她回家,嘱咐她不要担心,不要影响学习。

  送亚炜回家以后,森森、红婷和静文一起商量如何帮亚炜。商量来商量去,却想不出好办法,那时家家都差不多,谁家也不比谁家富多少。

  森森家很困难,帮不了什么。红婷的父母是县里的国家干部,当时小城还不是地级市,县市府都在小城内,她父亲在公社任党委书记,母亲在县图书馆任副馆长,家有三兄妹,她最小。家里生活虽说不上富裕,却能凑合过,关键是她家总能买到一些便宜东西,因为她有个姨妈在商场任经理。加上她母亲和亚炜的父亲是同学,红婷觉得帮亚炜义不容辞,说要从家里拿些东西送亚炜,帮她家渡过难关。静文也表示要告诉母亲,想办法帮助亚炜。森森却想不出任何办法,红婷和静文安慰森森:“你们家也很困难,这事就我们来想办法吧!”

  红婷、静文和森森的好意,亚炜没有接受,因为亚炜的父亲不同意。最后,还是红婷的母亲托红婷的姨妈帮忙,给亚炜的母亲找了个摊位卖东西,暂时解决了亚炜一家的生活窘境。从此,亚炜学习更加认真,一心要考上重点中学,然后考上大学,为家里争口气。

   
第7章  毕业的惆怅
  
  六月的夏天,天气又闷又热,小学升初中的考试,说来就来了。考试是各小学老师交叉监考,考场也不在本校,四个小女孩相约在考试前一天看了考场,红婷和静文都说很紧张,担心考不好,森森和亚炜却多了一份自信。

  考试只有两天,最后一天,她们相约考完后在南门口铁路边集合,大家一起去轻松一下。下午四点半就考完了,四个女孩子集合在了一起。静文脸色不好,说考砸了,大家心情一下又沉浸在考试的紧张当中。红婷撅起了微翘的嘴唇,亲热地搂着静文说:“别想了,我们现在考完了,就要尽情的玩,玩个痛快!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对,我们上哪去玩?”森森也急忙附合。

  “去照相吧,我们去合影!”红婷漂亮的眼珠一转,出了个主意。

  “好啊!这主意不错,我赞成!”亚炜大叫起来。静文也开心地笑了。

  四个女孩子互相牵着手,一路蹦蹦跳跳地走向城区北街的朝晖照相馆,北街是小城旧城改造后,保留下来的三条旧街之一,青石板路面,路两边有民国时栽种的浓密的法国梧桐树,城里唯一的小教堂也在这,朝晖照相馆就在教堂的旁边。

  她们一共照了两张合影,一张是四个人站在有北京白塔背景的阶梯上照的,一张是一人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上,像跳兔子舞的队形,头扭向镜头,类似艺术照。照片上的四个小女孩子稚气未脱,活泼开朗,笑得如此纯净,如此开心无邪!照片各洗了四张,每人都有份。

  等待通知书的日子是漫长的,也是快乐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四个小女孩子没有了书本的束缚,没有了作业的烦恼,几乎天天开心的玩在一起,今天去邮局买邮票集邮,询问金丝猴票又涨了多少;明天去体育训练基地守望来集训的国家排球女将,盼望得到郎平的签名;后天又跑到市委大院,挤在静文父亲的会议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彩色的《阿信》和《加里森敢死队》,或者去红婷母亲的图书馆;坐在地上惬意的看小说。这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她们四个人童年时期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

  入学通知书终于来了,森森和亚炜、廖晨星考上了市一中,红婷和静文考上了市二中。静文收到通知书后,在家哭了一下午,因为她父母只希望她考上市一中,没有考上让她觉得难过,和森森的分离,也让她伤心难过。

  四个小女孩子在家等待着新学校的召唤,新学年的开始。中学生活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