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买的
我在这目光中真生出了一种做贼的感觉,如芒刺背般的不自在。但还是拿出了一种浩然的姿态向里面走着。
从楼下仰望郝燕家的窗户,不见一丝灯光。我心里暗想,是不是她家又没人啊。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不愿意去面对与郝燕有关的一切,所以也就不愿意到她家,更加的不愿意看到她的母亲。
可我还是放不下郝燕,也只好硬着头皮向上走。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按着门铃。房子里传来了踢踏的脚步声。
我听到声音,摆出了一个微笑的姿势对着门上的猫眼,等着门开。可片刻间又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使得我心里一阵的悲凉。但既然来了,我怎么能不进去啊。即使他们对我有意见,我也不能就此的放弃。毕竟是他们的闺女摊上了这个事情,老人心里不舒服也是应该的。
我继续按着门铃,听不到脚步声我就不松手。等了大概有两分钟,郝燕他爸的声音传了出来,说道:“老李,谁啊?你怎么不开门呢。‘接着就是拖拉的脚步声向这里来了。
郝燕的母亲依旧是没声响。
郝燕的父亲赤着膀子;穿一个大裤权,一手提着一张报纸,一手推开房门,见我提着礼品站在那里,先是惊讶,接着就是一声短笑,道:“呵呵,小丁啊,你怎么来了?‘说完把身子向旁边一侧,让出了进门的路。
第二章大哥(二)
我微微的笑着道:“呵呵,我也算是小辈了,燕子没在家,我这么长时间也没过来看阿姨,今天得了空过来瞧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郝燕他爸把门拽上,带着我向客厅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冲厨房里喊道:“老李,来客人了。”
跟郝燕他爸我就没什么拘谨也没什么客气了,随便的坐了说道:“郝叔,燕子走了这么长时间了,给家里来过信儿吗?”
郝燕她爸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一盒烟,独自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一口,缓缓的向外喷着,随着这烟雾,脸上带起了一丝淡淡的思念道:“前两天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是她妈接的,说在那边过的还不错。这孩子从小就要强,有什么事情也不跟家里人说。她一个人刚到那边,能舒坦的了吗,语言上的差别,饮食上的习性,哪儿那么快就适应的了啊!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大同意她去那边,在哪儿上学不是上啊,非要跑那么远,她也是同意了的,可没想到又摊上了这事儿……”
我摸出了自己的烟,随着点上,平静的说道:“都怨我!我要不来北京,哪儿有这么多的事情啊!”
郝燕他爸坐正身子,掸了掸烟灰说道:“要说怨,也只能怨我!我们家燕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她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才走到这一步。哎,我这做老人的是不是太自私了。”
看着他那苦闷的脸,我斟酌着,等得片刻才说道:“怎么能怨您呢。我不是因为小张才认识郝燕的。我们早就认识。您还记得郝燕大一的时候,独自回老家吗?”
郝燕他爸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燕子告诉你的?”
我苦笑着说道:“是我买的她,大概她没跟您说过吧。我原以为以后再不会碰到她,可没想到在北京又遇到她,这就叫造化弄人吧。到这里之后她帮了我很多,是她使我有了奋斗的动力,也可以说是她的鼓励,才使我有了今天的成就。”
郝燕她爸惊讶的看着我久久的不能说话。
我接着说道:“郝燕和陈超分手,跟你们谁都没关系,按说陈超死了,我不该再说他的不是,可这些事情我要不跟你们说,郝燕更不会跟你们说,这样只会使得你们内疚。他们分手,可能有我的原因,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陈超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让郝燕很难做人,这才逼得郝燕不得不跟他分手的。”
这时候,郝燕她妈冲了进来,一脸的愤怒,看那个模样,都有点要吃了我的意思,怒喊道:“陈超是我教过的学生,他什么脾气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死无对证了,就可以随便的诽谤他?就冲你说的这些话,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郝燕她爸站起身来,拦住她妈说道:“老李,你干什么呢?说话注意点。”
郝燕她妈推了一把郝燕她爸,露出脸来接着说道:“你别以为自己有俩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天有眼,会报应你的。”
我说出这些话来只是不想郝燕她爸有太多的内疚,并不想诽谤谁。被陈超扎了一刀子,郝燕在我身边,我可能不会计较,但他这么一闹,弄得我成就不了心愿,郝燕也寡落英伦,本觉得他死了,这些怨气也就不再在心里挂了,现在郝燕她妈又给拾起来,并且还满含了对我的怨气,我的怨气自然也就肿胀了起来,猛的站起身来对着郝燕她妈说道:“是郝燕跟你说我不是好人了,还是你见我干了不是好人应该做的事情了?”我猛的把身子背对了她,伸手撩起了自己的上衣,把后背上的伤疤露给了郝燕他妈说道:“看到这个疤了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人给我扎的,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是因为他扎了我之后,怕受法律的制裁,所以才选择了逃避。再说我跟郝燕,当着你,我本不应该这样说话的,可我还是想跟你表白一下,郝燕爱我,我也爱郝燕,这有什么错啊?可他陈超觉得自己受了憋,认为自己一个大学生,争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打工仔,很没面子,就暗地里动刀子,这就是你说的好人,好人会这样吗?”
郝燕她妈见我反驳,大概没想到我会用这种语气给她说话吧,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道:“我不跟你这种没教养的人说话。”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郝燕她爸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看来我今天过来的目的是达不到了,我对郝燕她爸说道:“对不起,看来我不该来。”说着,也不顾他的脸色向外走去了。
天色愈加的黑了起来,但人为的灯火把四周照的红彤彤的暖亮,给人以压抑的感觉。走在小区里,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也没有月亮,这些自然的东西竟然被这人为的景色给掩盖了,这算不算是人类生存的悲哀啊?
人的悲哀莫过于自闭还要加上一点形而上学,而更大的悲哀却是自己有这些毛病还觉得自己是最正确的。我不想说我是一个好人,但她最起码的应该正视于我。就算她没跟我打过交道,那郝燕她爸总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吧。他为什么不去帮她纠正她对我的认识呢?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让他失望了?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复杂!各自怀了各自的心思,旁外的人永远都无法了解他的全部。但我不会放弃,你今天给我脸子看了,过两天,等你静下来,我还来找你,看你执拗还是我执拗,反正我是跟你耗上了。我胡思乱想着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躁了的男女晚上会在操场上东一撮西一撮的操持着吉他大声的抒发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其中也不乏真见水平之组合。这倒也引得不少人盘腿围在周围,点一颗烟,默默的为其助威。
当我看书看的闷了的时候,也会随着奶酪和猪头赶过去听一听少年不识愁滋味却偏要更上一层楼的咏叹,抛开了自己的理智,也就落得了一些轻松。我有点喜欢校园了,这里是没有心计的地方,能给人一种平和,是心态上的平和。
我盘腿坐在水泥地面上。地,由于太阳一天的烤晒,坐在上面感觉微微的有点烫,感觉煞是舒服。猪头和奶酪早散到一边去了,他们总是喜欢往女孩子多一点的地方聚集,而我却偏向于安宁和轻松。能听到,而又不至于太刺耳就行了。
这时候,点一根烟,眯起眼睛,仰望浑浊的天空,别样的风情,彻底的悠闲了下来。
那歌手唱的是一首蒙古歌曲,他的声音很特别,有那种男人所应该具有的苍凉和宽广,随着他的是吉他伴奏,如果换成马头琴,感觉可能会更好一点。但就是这个,也把我的心境带到了辽阔的草原上。洁白的羊群,奔驰的骏马,绿绿的青草地,还有牧羊犬撒欢的围着羊群奔跑着。那感觉真好。
正沉浸在其中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很不情愿的摸了出来生硬的问道:“谁啊?”
二哥的声音:“我,你过来一下,我现在在饭店呢。”
我问道:“什么事儿啊?”
二哥不耐烦的说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快点过来。”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敢怠慢,赶紧的站起身来冲着那人群喊道:“奶酪,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说着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狐疑着,是什么事情让二哥大晚上的到饭店那儿等我啊?难道饭店又出什么事情了吗?不可能的,如果有了事情,富贵老板应该给我打电话才对了,不可能是二哥来找我。难道是饭店里有什么事情惹了二哥他们家老爷子了?
也不大可能啊,据说现在富贵老板跟二哥他们家老爷子关系搞的很好呢,感情上也不会有这么突然的变化啊。在茫然间,饭店到了。
外面灯火通明,一派的喜洋洋,透过大厅那宽大的玻璃,可以看到顾客坐的满满的,一切都见不到异样。我心里更加的空。二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缓缓的行在大厅里,小张见得我,兴奋的从柜台那里走了出来,笑道:“丁哥,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呵呵。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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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说道:“吃过了,我二哥在哪儿呢?”
小张很迷惑的说道:“你二哥?没见他过来啊,我问问。”说着转身对着后面端着菜快步走着的一个小姑娘说道:“小玲,你见霍老板过来了吗?”
在这里,人们见了二哥都是称呼他霍老板的。
那女孩子脚步没停的应道:“没看见。”
我心里嘀咕着;二哥让我过来,怎么他却没来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这不象是二哥的脾气啊,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很守约的,即使是临时有事情,也会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从腰里摸出了手机,确定了一下电话没有问题,于是对小张说道:“那我先上去了,二哥过来,你让他到包间里找我。”说完向楼上走去。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失着,二哥依旧是没有音信。心里不免的烦躁了起来。暗道:“难道二哥拿我开玩笑呢?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有这个闲心呢。”想给他打电话,可觉得催他又实在是不合规矩,只有百无聊赖的等了。
第三章大哥(三)
在十一点多的时候,二哥来了,他的穿戴很整齐,大概下班后还没回家吧。
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端起我面前的茶杯,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全喝了下去,这才把包扔在了桌子上,歪头对着外面喊道:“服务员,先给我弄点吃的。‘接着又转向我说道:”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下午就给你打电话,一直不开机。’我端起水壶,拿了一只水杯,倒了水给他递过去,笑着说道:“下午上课呢,没敢开,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二哥本来懒散的坐姿随着我的问话又挺拔了起来,严肃的说道:”了什么课啊,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大哥出事儿了,我刚从他家里出来。’他这话一出,惊的我手里的水散在了桌子上,也漾在了手上,烫的我马上把杯子放下,使劲的甩手道:“什么?大哥出事了,是什么事儿啊?‘嘴里虽如是的说,但心里却免不得要打鼓,暗自的祈祷,千万别是哪个食品厂的问题。要是哪儿出了问题,我是脱不了干系的。
灯光下,二哥脸色显得有点苍白,可能是因为心里浮躁,再加上刚进屋子,闷的额头上擎出了细细的汗珠,密密的一层,他用手轻轻的向上一,顺带着把凌乱的头发也顺了过来。眉头微微的一皱说道:“我也是刚知道的,具体情况还不太解。不过估计跟贷款有关吧。‘我心里暗道:”二哥的五叔是中心行的行长,对大哥采取措施怎么着也得跟他五叔先招呼一声啊,如果招呼了,二哥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他五叔也被控制了?这也不对啊,如果他五叔出了问题,他就顾不得大哥了,可看二哥的样子,又不象是在做作,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我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紧紧的盯着二哥的脸紧张的问道:“这可怎么办啊?‘二哥扔给了我一根烟说道:”先找源头吧,找到了源头也就知道该怎么使劲了。我刚才给我小叔打电话,说是到外地开会去了,到现在还联系不到他。跟别人接触,我又不太好出面,你以前经常在他那里跑,你问问与他关系不错的,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查的这个事情,还有,查的是什么事情。记住,千万别弄出动静,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别再引火烧身了。’刚才的疑虑随着二哥的解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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