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侠
碧樱?br /> 不过,等到我们到了第一户人家,二师兄叫开了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当二师兄『彬彬有礼』地向着来应门的老头子这么说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老头子带着满脸惊慌害怕的神情跑进屋子里去,一下子就捧着许多碎银子出来了。
「大爷,这是我们家这季的地租一两银子,请您点点看……」
老人低着头,用颤抖的语音说着话,还双手捧着银子高举过顶,呈给二师兄。
哇,不用这么恭敬客气吧?虽然说来收租的是帲唇E傻牡诙茏印?br /> 同样的情形接着又发生了几次,我终於知道,为什么师父要派二师兄来收租了:因为二师兄长相实在太凶恶了,再佩上一把『凶器』,那些朴实农夫根本就没有和二师兄打哈哈拖欠银子的胆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顺利不少。
「二师兄,你知道吗?那些乡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个被二师兄收租的乡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样,我实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我这么和二师兄说着。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二师兄也苦着脸。「萧师弟,你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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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也许你可以试试看微笑表达善意?」
我建议着。
二师兄也真的照着做了。
不过,在之后我们去到的第一户农家,来应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当二师兄向那个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这句话,那个女孩子当场惨叫了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窑子卖掉啊!」
那个女孩子悽厉地哭喊着。「我一点也不漂亮啊!大爷您就饶了我吧!不要把我卖去窑子啊!」
我和二师兄面面相觑,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收这季的地租而已……」
当二师兄这么说着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立即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没两下子就拖着她的父母一起出来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着。
「这位大爷,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把我女儿卖去窑子啊!我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
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团,把我们两个人弄得完全摸不着头绪,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到了下一户,这次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男人,让我们两个松了一口气。
年轻男人总不会认为我们会抓他卖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没想到,当二师兄微笑着向那个年轻男人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男人瞬间跌坐在地上,满脸发青。
「大、大爷!请高抬贵手,不要把小的卖去鸭窝啊!」
那个青年男人哭嚷着。「小的一点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卖去鸭窝也值不了多少钱啊!求大爷高抬贵手啊!」
我和二师兄再次面面相觑,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萧师弟,为什么这些人比以前吓得还要恐怖呢?难道是我微笑的不对吗?」
二师兄狐疑着。「你帮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里有问题?」
然后,二师兄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我的妈呀!真是丑得无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师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三师姐了!我也不向三师姐说风言风语了!请不要奸爆我的菊花啊……」
第二回:邪门外道觅财源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白天我在帐房记帐,记完帐以后去观看帲唇E傻牡茏用橇肺洌涔φ惺郊瞧鹄匆院笤俣慊卣史俊⒊米拧合掳唷恢暗目盏笛芯课宜窍吕吹奈涔φ惺剑切┪涔φ惺降木腿〕隼矗靡愿慕易源吹拿┎藿7ǖ鹊任涔Α?br /> 等到下班了以后,就是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里,将我研究出来的武功招式传授给春夏秋冬四婢,等她们学会了,再大家一起修练『阴阳诀』内功。
这段时间以来,慧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很少来找我讲话,即使我去练武场观看帲唇E傻牡茏用橇肺涫备蘸每吹剿布负醪缓臀掖蛘泻簦踔量匆膊豢次乙谎郏拖袷俏腋静淮嬖谝话恪?br /> 两个月的日子过去之后,帲唇E傻茏用撬岬奈涔ξ掖笾露纪笛鹄戳耍倏聪氯ヒ部床坏绞裁葱碌恼惺剑矣植豢赡苋ネ悼绰澜鷰'练武,我现在的功夫可还没好到能够偷看『中州剑神』练武而不被发现的:加上我也挂心芊莘她们回到黄花山总坛以后,日子过得怎么样了,所以我决定前往黄花山总坛一行。
找了个机会,向慧卿说明了我想暂时『告假返乡探亲』的意愿。
「啊?耗子你想返乡探亲啊?」
慧卿惊讶的表情之中还带着些许不舍,看来这段时间她虽然躲着我,应该也不是她的本意。「那……好吧,你要记得快去快回喔!不然就没有人帮我们记帐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又怎么舍得下让这么美丽的三师姐独守空闺呢?」
虽然二师兄曾经告诫过我,没事不要和慧卿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风言风语。
「谁……谁独守空闺了!」
慧卿红了脸,大发娇嗔。「死耗子,最好你永远不要回来,人家才不心疼呢!」
带着春夏秋冬四婢,依照芊莘之前给我的地址,我们来到了皖南的黄花山。
黄花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农民的房舍三三两两坐落其中,但是我仍然注意到有些地方还有着烧毁房屋的断垣残壁没有清理掉,从那些断垣残壁的外表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年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所留下来的。
多半当时在黄花山脚下种田的也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正道中人也就没有手下留情了吧?
顺着道路往山上走,还可以看见沿路有一些岗哨、凉亭之类的断垣残壁,要嘛就是被大火所烧毁,要嘛就是整个被人用蛮力拆毁,而且四处都有刀劈枪刺剑砍掌击的痕迹,不难想像之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神教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哇……打斗得好激烈啊!」
自从学了武之后,春兰对於这些打斗留下来的痕迹也有了些概念,这时春兰正弯着腰、低头看着一截被人的掌力给击断的凉亭石柱。
「是啊,是打得很激烈,那个时候咱们太阴神教死了好多人,连我师父都被打死了,只剩下我和芊莘……而已。」
本来还想加上『还有云烟』,但是一想到云烟,心头又是一阵肉痛:而且,云烟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婢子们一定会将教主所传授的武艺练好,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的!」
春夏秋冬四婢异口同声地说着。
咦……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
「你们怎么知道来攻打本教的是坏人?」
我好奇着,我不记得曾经向她们灌输过这种好人坏人的概念啊?
「因为教主是好人!」
秋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大声说着。「教主在我们一家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所以教主是好人,所以婢子的爹娘才会嘱咐婢子,能够服侍教主是婢子的荣幸,一定要尽心竭力服侍教主才行的!」
「是啊是啊,教主是好人!教主在我们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教主是大大的好人!」
其他三婢同声附和着。「所以来攻打本教的人,肯定是坏人!婢子们一定会和坏人周旋到底的!」
因为我救了她们的性命,所以我就是好人?原来这四个丫头是这样判断的,会不会过於单纯了些?
登上山顶,映入眼帘的是大量被火烧残了的断垣残壁,而断垣残壁之中则新建了几幢屋子,旁边还有一些房屋正在搭建之中。
看来当年的太阴神教规模的确是相当庞大,而正道剿灭太阴神教之后,一把火就将整个黄花山总坛全都给烧掉了,才会留下满地的焦砖残瓦。
两个守在屋外的年轻教众看到了我们出现,立即向着屋内大喊『教主回来了!』,然后两个人同时奔到我面前向我躬身请安。
「参见教主!」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兴奋的神色。
而在那两个人喊过『教主回来了』之后,许多的人影陆续从新建好的房屋之中出现,有些人则是满身泥尘地从正在搭建的房屋之中跑出来,全都纷纷跑到我面前向我鞠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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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好!」
……
看到这么多人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向我行礼问好,第一次我有了一种身为领袖、领导着群众的满足感。
这样才像个教主嘛!
「教主!」
一道白影从屋内箭射而出,朝着我的怀中直扑:是芊莘这个小丫头。
「教主,您可回来了!人家天天都在想着您呢!」
芊莘的娇躯依偎在我怀中磨来蹭去的,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
「你天天都在想我?想我什么?」
我笑着在芊莘脸上抚摸着。
「人家想……人家想……」
芊莘突然红了脸,将樱桃小口凑到我的耳朵旁低声说着:「人家想要和教主一起练『阴阳诀』嘛!」
说完,芊莘立即将脸埋在我胸前,不敢探头出来。
「好了,别只顾着撒娇,让我办些正事。」
我在芊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芊莘这才满心不情愿地离开我怀中,站在一旁。
「总坛重建的进度怎么样了?」
我问着。
「是,启禀教主,我们现在正在重建总坛的主要房舍,像议事厅、教主的卧室、书房、丹房……这些。」
芊莘回答着。
「哦,那山下的那些农家呢?」
突然想到山下的农舍也有不少是新建的,再加上之前我也看到了帲唇E山浇奶锊鲎飧┓虻韪那榭觯闷嬷挛柿似鹄础?br /> 「由於之前居住在山下的教众大多流散或殉教了,有些新来的乡人佔据了那些土地在耕种,我们已经和那些新来的乡人们重新签订佃耕地契了。」
芊莘回答着。
「把地契拿来给我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一名看起来相当精明干练的教众立刻朝着屋内奔去,没过一会就捧着一大叠的地契跑了出来。
「请教主过目!」
那名教众将地契双手呈给我。
接过地契,随手翻阅了几张,我注意到地契上面约定的租金是每亩地八钱银子──这比一般的行情价要贵上一倍!
之前在帲唇E筛哦π殖鋈ナ照实氖焙颍揖鸵丫醯脦'麓剑派收每亩地五钱银子的地租太多了,没想到回了黄花山总部一看,地租竟然收到八钱银子之多,就算皖南这边的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好了,收到八钱银子的高价地租还是让我感觉很不高兴。
「收租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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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刚刚呈上地契给我的那名教众。
「是弟子负责的。」
那名弟子恭敬地回答着。
「那好,你回头去问问那些乡民,愿意加入本教的,土地就免费给他们耕种:如果不愿意加入本教也没关系,每亩地收二钱银子的地租就好。」
一边说,我一边将手中那些地契揉成一团,一运劲,然后摊开手,地契化成了无数碎纸片随风飞舞着。
「每亩地只收二钱银子?」
那名弟子吓了一跳。「可是,教主,这样的话本教的日常开支会入不敷出的!」
「要赚钱的方法不是只有收地租一种啊!」
我笑着。「开赌场、开妓院也是一条财路。」
「开赌场、开妓院?」
听到我这么说,教众们全都傻在当地面面相觑。
我知道人们认为赌场和妓院都是邪恶的场所,开赌场和开妓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基本上我相当同意这一点,因为赌博会害人家破人亡,妓院则常常传出逼良为娼的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善良的场所。
但是,如果要问我开赌场、开妓院和把土地佃租给别人,哪种行为比较邪恶的话,我肯定会说『把土地佃租给别人』比较邪恶。
因为一个人不去嫖妓的话不会死、一个人不去赌博的话也不会少块肉,但是一个人不吃饭的话就会饿死!所以今天开了妓院或是赌场,会来的人肯定是手上有些闲钱的人,最多也就是有些沈迷於赌博的人会来败光家产而已,但是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人逼他们非得来嫖妓或是赌博不可。
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可是,今天将土地佃租给别人就是另一回事,由於人不吃饭会死,因此没有土地的人就必须要向有土地的人佃租土地来耕种,然后别无选择地缴交租金,这可不比嫖妓和赌博,可以依照当事人的意愿决定去或不去,佃耕的农夫为了养家活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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