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的恶魔






  闇晓星啜了口咖啡歇一口气。啧!三合一的咖啡好难喝,可是咖啡壶被砸碎了。 

  「有时候顾忌太多,反而会让事情僵滞不前的,反正再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为了你的他,你要往前看,不能陪他陷在烂泥已里。带他回去吧,让他遗忘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不揄快的回忆,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你要相信自己。」 

  闇已脸上的神情显示他被闇晓星说服了,在低头沉思该如何说动佟伶的同时,警讯闪过脑海。 

  「闇已!」闇晓星对着空气叫唤。 

  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就消失不见,有点不礼貌喔!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湮灭闇已来过的证据,否则让他知道他和闇已独处,少不了又找一堆理由,给他一顿甜腻过度又奇怪的责罚。 

  「晓星!」 

  「啊!」所有浮在半空中准备归位的物品坠地,砸得更碎,更难恢复。 

  闇晓星一脸做错事又被当场逮到的窘态,想以无辜的表情得到同情,可惜对方不买帐。 

  「你答应过我,第一,不再使用魔法;第二,不再和闇已单独见面的。」 

  我……」闇晓星看着自已的他满脸的怒气,他知道自己惨了。 

  「别想跑!」深知闇晓星行为模式的他,一把扛起他。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要!我明天和朋友约好要出门的,你不能让我下不了床!」他忘了他可以施法逃开的。 

  「你自找的。」 

  「啊——」被封住唇的闇晓星,想着一定要记得打电话取消明日的约会,然后便无法再思考,只能感受到炽人的激|情…… 


第九章
 
 




  「啊……不、不要了……」 

  旖旎情Se满溢的房间里,弥漫湿靡的喘息声。 

  「闇……不——」 

  闇已埋首于佟伶双腿间,啃囓着他大腿内侧特别细嫩的白皙,将快要淡化的红印重新补上属于他独有的印记。 

  白皙的胴体上,缀上斑斑红点,尤显突兀,害佟伶不管是多热的天气都无法穿短袖的衣物。 

  闇已修长的手指探往熟稔的密境,挑拨着他钟爱的幽|穴。 

  他最爱缓缓地撩拨佟伶,让他因他而双颊泛红,眼神湿渌渌地不断渗出诱人的水珠。 

  这时的佟伶,真是迷人。 

  闇已总爱逗弄佟伶,逗到他禁不住双眸略湿地哀求,让他既甜蜜又痛苦,心里头满满的都是他,彷佛承载不住,即将溢出。 

  才刚满足的躯体怎受得了再次的拨弄,释放过的颓萎马上又蓄势待发。 

  「闇……」 

  闇已爱听佟伶此时充满情欲的呼唤,被十指指甲掐入的背传来的痛楚彷佛代表佟伶的催促。 

  若唇中粉红色的舌,煽动闇已满腔的欲火。 

  粉舌轻轻滑出唇瓣,舔过因欲求而干燥的唇,迷蒙的眼眸瞅着闇已。 

  佟伶不知从何时起,不再处于被动的角色,在他每每被闇已撩拨得难以忍受后,不甘的心态趋使之下,他开始懂得反击,懂得施展自已的魅力,引猛兽出柙。 

  只不过引出猛兽的后果,往往令他自食恶果地下不了床。 

  「呃!」 

  接收到无声命令的闇已无法再忍耐,忽地进入佟伶体内。 

  「啊!闇……」 

  沉浮欲海的佟伶,紧紧地攀附着闇已,怕坠入无底深渊。 

  交缠的身躯,分不清彼此,激烈地摆动。 

  「闇……我……不、不行……」 

  一波又一波急遽拍打而来的快感,逼着佟伶解放。 

  闇已一把按住佟伶的欲望。 

  「闇……闇……」佟伶哭泣地唤着爱人的名字。 

  被闇已害得不断流泪的双眸,明日肯定是红肿不堪,需冰敷许久始能见人。 

  「放、放手!」哭得神智迷蒙的佟伶再也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矜持,他想在爱人的冲刺下达到高潮。 

  「伶,和我一起。」 

  闇已加快驰聘的速度,握紧的手也快速地上下移动。 

  「啊——」 

  事后,闇已在颓软的娇躯背上有一圈没一圈地勾划着。 

  「唔……」 

  佟伶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既舒适又扰人的大手,打扰了他的睡眠,他发出来的微弱声响,在闇已耳里听来仅以十分舒服的咕哝声。 

  现在的他除了每天担心佟伶因为奶奶的去世,又往伤心的死胡同钻外,其它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真想把佟伶累到整天都下不了床,那么明天他就可以独占他一整天。一整天耶! 

  他可以一整天看着佟伶的睡容、嗔骂,又可以服侍他一整天,帮他穿衣、喂他吃饭、亲吻他…… 

  虽然佟伶会气他害他无法去上课,可他有信心以自已因他而愈来愈厚的脸皮,让佟伶不再生气。 

  打定主意,就这么做。 

  「伶,我们去洗澡好不好?」闇已温言软语地说服佟伶,他知晓他就爱听自已的声音,爱将它当成催眠曲。在他睡意迷茫时,不论自已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这招他用过很多次,屡试不爽。 

  水气氤氲迷漫的浴室里,闇已扶着佟伶让他趴在浴缸边缘,抬高他的俏臀。 

  「伶,我帮你洗干净,好吗?」 

  「嗯……」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的响应,他现在只想睡觉。 

  突然侵入的异物感,使佟伶不适地微微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过执着的手指。 

  闇已在佟伶耳畔呵着湿热的气,「难受吗?」 

  「呜……」还不都是你害的!佟伶想挣开扰人的指头。 

  「乖!不弄出来,你明天会不舒服的。」闇已故意在佟伶体内慢慢勾搔着。 

  「呜……」 

  佟伶红着眼,极力忍着甜蜜过头的折磨,泪水落进冒着热气的洗澡水里,融合一体,再也分不清。 

  「别哭,你知道我最舍不得你哭了。」 

  闇已说的跟做的完全是两回事,更多的手指往佟伶更深处探进。 

  闇已说的是真心的,但他更爱看此刻惹人怜爱的佟伶。 

  「啊——」 

  「伶……」魅惑的呼唤勾引佟伶的神魂,「你的又站起来了,要我帮你吗?」 

  佟伶又点头又摇头,他被闇已搞得神智昏乱,身体好难过,他不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他如雷鼓般的心跳击乱了神经未梢。 

  「伶……」 

  沸腾的欲火冲往佟伶体内。 

  「啊……」 

  佟伶无力地任闇已摆弄,随闇已的律动浮沉。 

  「闇……求……求……」他无力承载更多,承受不住他会疯掉的。 

  不论佟伶如何哭泣地哀求,闇已就是不肯停止,他彷佛永远要不够佟伶似的。 

  明天肯定会被责骂一番,他的独占欲实在太强了。 

  *** 

  佟伶单独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他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甩,他只想一个人让思绪净空。 

  一名女子悄悄地尾随在他身后。 

  「多罗,没用的你确定有办法治佟伶?」黎虹樱一副瞧不起曾失败过的多罗的模样,竟还沦落到得靠她出面。 

  面对她轻蔑的态度,多罗咬牙忍下,等契约完成,看他怎么治她! 

  先毁掉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再抽走她的灵魂,变成可以把玩在手心的彩球,那具躯壳就任由他任意玩弄。 

  不堪一击的空壳可能很快就会被他玩坏,想到可以让那骄纵的面孔在他面前扭曲变形,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只要将他引到我的结界内,就算是上回打败我的那个人,一时间也找不到他的踪影。那么在这段期间内,嘿嘿!他就任我们宰割啰!记得要先拿下他脖子上的那条紫云坠子。」 

  「知道了啦,我才不像你那么笨呢!」黎红樱不屑的说。 

  *** 

  「佟伶,你还记得我吗?」想她这副绝艳的美貌,没道理有人会不记得的,尤其在他狠心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后。 

  黎虹樱忍住心中的怨愤,喜怒不形于色是她的拿手好戏,连她爷爷黎天昊都看不出来,屈屈一个佟伶就更不可能看出她包藏祸心。 

  「妳是?」这女生相当陌生,他认识她吗? 

  「哎哟!讨厌,你怎么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差点变得狰狞,但也笑得很虚伪。 

  再迟钝的人多少也会觉察到被踩到痛虚的她的异状,但心思被悲伤占据的佟伶竟无从发觉。 

  「有一次我不小心迷路走到你们航空系大楼,后来在一楼靠近大门左侧的第二个转角走廊上不小心与你擦撞,你还很好心地将我送到医务室呢!」 

  瞧她说得多仔细,好说歹说也要唤起他的一些记忆,否则她的面子怎挂得住。 

  但佟伶依旧很不给她面子地一脸茫然。 

  「是吗?」 

  「好不容易再遇见你,我想好好地道谢,请给我表达谢意的机会。」黎虹樱一边说一边靠近佟伶。 

  「不用了。」他只想一个人。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佟伶来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旁,两人僵在车门边,发生些拉扯,黎虹樱乘机一把扯下佟伶的坠子,顺势将他推入车内。 

  轿车丢下黎虹樱,扬长而去。 

  黎虹樱本就无亲手伤他之意,感应不到佟伶气息的紫晶在脱离主人后马上散发高温,烫得她手心多处伤痕,还好她扔得快,否则她的手肯定难保。 

  她得赶紧回家,观看多罗的水镜,以免错过佟伶被虐的镜头。 

  「请你停车!停车!」前座司机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到底是谁?究竟要将他载去何方?有什么企图? 

  将闇已给他的紫晶弄丢了,他一定会很生气的,那东西好象很重要。 

  闇已这回能来救他吗?他能一直都那么幸运吗? 

  车子开了很久,他仍没看到闇已,佟伶开始感到害怕。 

  车子一直开到一处僻野,很像那回姑丈胡志书带他来的地方。 

  「下车。」 

  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姑丈!」 

  「佟伶,这回我有了万全的准备,你,我是一定要得手的。」胡志书手拿麻绳接近佟伶,得意的神情彷若告诉他别想再逃脱。 

  「姑丈,你从不曾为姑姑着想吗?你们结婚那么久了,没有情也有义啊!」 

  「那女人的存在,我只当麻烦,是阻碍,她让我不能随心所欲,要不是看在那份遗产上,我早就休了她了!」 

  胡志书说得一点都不心虚,他今天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来自佟家,但他非但不知感激,还恩将仇报。他打算领到老太婆的遗产后就卷款潜逃,一点也不留给他家的那个黄脸婆。 

  「胡志书,看来你是不会悔改啰?」佟伶对这人失望透顶。 

  「哈哈哈!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需要悔改的地方,佟伶,你认命吧!」 

  面露淫笑的胡志书,一步一步欺近佟伶,佟伶想跑却跑不出车子四周不到一米的范围——有一道透明的墙,挡住他的去路。 

  而胡志书则带着一脸变态的笑,看着猎物无助地挣扎。 

  佟拎仓皇间被石头绊倒,眼看胡志书就要逼进…… 

  「住手!」 

  「多罗,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不要来妨碍我。」 

  多罗在那回袭击佟伶失败被打成重伤后,在休养期间不时受到黎虹樱轻视地拿着他们的契约来羞辱他。 

  他只是不想违背契约,事关他的原则,他从未违背订下的契约。 

  而且他不知那厉害的角色正是闇冥界的四皇子。 

  在此期间,他几乎受不住那无知女人的咒骂,几乎想不顾契约,毁了那女人,但他都忍下来了。 

  他注意到佟伶身边一直有一个低等人类,在他身边想乘机对他不轨,但闇已保护得十分严密,让他无从下手。 

  多罗吃过前次亏,这回他不想亲自动手,所以他找来那低等的人类,天真地以为只要不亲自动手,那人便不曾发现是他所为。 

  想不到,闇已牢料到一定是他搞的鬼,直捣他在闇冥界相当隐密的老窝,毁了他所有的珍藏,威胁他若不收了那两个人类的魂,他就连他也一起毁了。 

  他吓得不轻,万万想不到自已惹上的人竟是因皇子。但这也刚好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因为他早看这两人不顺眼了。 

  他多年来的原则,因四皇子闇已而轻易地打破。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想和四皇子为敌,尤其是现在连形体都还修不完整的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什么角色,敢用这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