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之后……





  「你今天有好好吃唐玥令买给你的东西吗?怎麽你好像又瘦了?」源夜亘皱皱眉。 
  「你少夸张了,吃得少了点吧了!又怎会那麽快瘦了?」雍岓轻扬嘴角。 
  他才不会跟他说,那个叉烧饭,他只吃了四分一,咖啡就喝了很多。 
  「你已经够瘦了,还少吃了点?」源夜亘不满的捏了他一下,带点不满的说∶「再这样瘦下去,我会抱得很辛苦。」 
  雍岓学他的样子,但用力的捏住源夜亘的脸颊,不客气的说∶「关你什麽事?你怎麽像个妈妈级的老女人一样,罗罗唆唆。」 
  「因为你,我才甘愿成为一个老女人,为你说长说短的。」源夜亘擞过雍岓,让他躺在他的怀里。「你干嘛不跟我外出吃饭?你大可不用理会那个女人,我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依归,你不同意,我一定不会去的。知道吗?」 
  雍岓懒懒的靠著源夜亘,动作变得十分轻柔,像一个快死的人一样。 
  「人家那麽有心来找你,又向你示爱,你总不能不理人家吧!」 
  「但你让这麽狠心的将我让给她了吗?」 
  听著他有点埋怨的声音,雍岓扯开了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容。「但你总有一天会跟她在一起,不是吗?」 
  这句话明显震住了那一个雍岓著他的人,他全身也僵住了。 
  这就是他的反应吗? 
  雍岓拿起他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头扣住他粗大的十指。原来他们的手会有那麽大的分别,就好像二人的距离一样。呵! 
  源夜亘不能给他一个确实的位置给他。他不会做情夫,不会跟别人分享情人。他雍岓是一个凡人,很自私的。 
  他的要求不多,只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好与坏也好,他就是要知道。 
  他不会逼源夜亘什麽的,要他一定要说出他在夜心中的定位,这些事,雍岓他不会做的,这些好像怨妇哀求丈夫一样的事。骨气硬得很的雍岓宁可就这样等待死亡,也不会做那些乞求的事。 
  「岓,你知道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源夜亘紧紧的拥住雍岓,深怕他的不安会令他白白的从自己的手中流走,不再回来,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能给雍岓一个保证,他是不喜欢杜玉娜,不会跟她结緍,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老爸会不会又给他找一个怎样的女人,叫他快快结婚去。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雍岓,但是,他的父母可不这样想。 
  唉!他是独子,真的真的不想这样将家庭之不顾。但是,他不会放弃雍岓,这是一定的。 
  究竟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雍岓茫然地扯开笑意。「你的喜欢可以维持多久?总不可能一辈子吧?你一定会跟她结婚的,离我而去,不是吗?」 
  「不会,你要相信我,不会的,源夜亘一生一世都会那麽喜欢雍岓,不会变,不会变的。」 
  源夜亘和雍岓都明白一个事实。他的一生会平平凡凡的过,结婚生子,承继公司,年老病死,一成不变。即使他不喜欢那个注册结婚的女人也好,他也要一直那样的活下去,就因为那对生他的父母。 
  呵!这是什麽人生啊! 
  源夜亘咬紧了自己唇瓣,第一次感到这样无能为力。唉!就算他有再多的钱都好,他也改变不了什麽,不是吗?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现实就是改不了,对吗?」雍岓微微仰首望著他心爱的人,轻吻他的唇瓣,温柔的说∶「算了吧!你始终是有家庭压力的人,不可以跟一个同性在一起。」 
  「不要,不要,我不要!」源夜亘大吼。他低下头重重的压住雍岓的嘴唇,带著自责、心痛、无奈,各种各种不同的心情。 
  被压在身下的雍岓不习惯的在沙发上颤抖,直到习惯了之後,他才仰首,热烈的回应著源夜亘的吻,双手情不自禁圈住他的颈项,倾出所有的感情。 
  只要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以恋恋不舍的感情去面对眼前人时,他就忘了自己才刚说要放弃,説他会离开自己。他只知道要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这一刻。 
  源夜亘完全不想放开雍岓,吻得更深更深。他想时间就这样停住,好让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情意。 
  一腿放在雍岓的双腿间,一腿压在雍岓的身侧,源夜亘紧紧的将他压在不大的沙发上,情况著实暧昧。 
  源夜亘轻抬头,从高俯视著被他吻红了的人儿。因为这一吻,雍岓的脸颊浮现出艳丽的红晕,混著迷惘的双眸,刻划出令人沉沦的情愁。 
  源夜亘舔舐著被他吻肿了的红唇,低哑著他的声音,在雍岓耳边说∶「岓,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就算我真的要结婚生子也好,我的心里就只有雍岓一个。」 
  他拿起雍岓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雍岓的泪下断的流下来,完完全全背叛了主人的心意。 
  「嗯。」 
  雍岓的心在痛,为了源夜亘的深情而痛,为了自己说不出口的感情而痛,为了他们控制不了的现实而痛,为了他们改变不了的未来而痛。 
  源夜亘眼眶眨泪,低头吻著他怜爱的人。「我要你,岓,给我,好吗?」 
  不关什麽欲望不望的事,他只想完完全全的拥有雍岓。 
  雍岓没有多想什麽,慢慢印上源夜亘的唇,以示他的态度。 
  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只是想给自己留下更多的回忆,他只是想源夜亘可以一生都忘不了他。 
  双眸染上情欲和爱恋,源夜亘动作轻柔的抱起雍岓,一边轻吻,一边走进唯一的房间。 
  落在正中央的大床,源夜亘压著雍岓,十指紧扣著彼此。 
  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眼神的交流。 
  由心发出的微笑直达雍岓的眼底,没有跟同性发生性行为的恐惧,他只是淡淡的吻上源夜亘的唇。 
  可能是因为源夜亘的关系吧! 
  源夜亘好像也感受到雍岓的感觉一样,他也笑了。双手不安份的在衣衫下摆滑进去,轻轻描绘著雍岓的美妙曲线,弄得他混身抖震。 
  源夜亘轻吻著令他著迷的唇,用以安抚雍岓的颤抖。 
  他,还是不急不缓的继续著…… 




#      # 




  真的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雍岓从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同性恋之外,更加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那个好像小狗般的源夜亘。难道,他真的双眼瞎了? 
  随著身体的摇晃,他感觉到淡淡的快感和那一丝丝的痛楚。 
  即使他怕痛,但经过撕裂般的痛楚後,那种饱满的感觉,令他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这些就是所谓Xing爱的感觉吧!忽高忽低的感觉,很虚幻,很奇怪。 
  张手紧抓著男人的寛大肩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虐,他只要紧紧记住这一刻的感觉就够了。 
  汗自挺进他身体的源夜亘流下来,落到他的眼上、脸上、嘴上。 
  咸咸的,他真切的感到他的味道,他笑了。 
  「专心点,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出现。 
  又是一个深刻的挺进,大力得将他自然的向前推了一下。 
  「啊……」雍岓双手再度用力的抓紧那个唯一的支撑点。「痛……」 
  血是出来了,他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个什麽也不知道的蛮牛只会乱冲乱撞,什麽也不预备就来压倒他,所以这样的结果,他是预计到了,但还是会痛。 
  「岓,我爱你。爱你……」 
  这几句话,在这场Xing爱中,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可能是夜想将放在心的爱语全部说出口吧! 
  感觉到他的动作更快,而他全身更加无力。他有预感,那个时刻快来了。 
  「岓,岓,岓……」 
  「嗯……啊……夜……」 
  大力的抽插几下後,热流涌进体来。 
  解放之後,源夜亘累得就著刚刚结合的姿势趴在猛喘气的雍岓身上。 
  雍岓连抬起手的力量都没有,只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想不到不用多动的自己都会那麽累,就知道这玩意真不该常常玩。但……可能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三次的关系吧? 
  很累…… 
  倏地,雍岓张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盯著源夜亘看。「你……」声音抖了。 
  源夜亘腼腆的笑了笑,讨好般的磨蹭著雍岓的胸膛。「再一次,好吗……」 
  「你有那一次不是这样说?」 
  「就是嘛!你每一次都会依我的,所以……」 
  不用多说,今夜,雍岓一定没眠了,一次又一次的没完没了,直到源夜亘真的没有气力,累得就这样裸著身子拥著雍岓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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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直到现在还喜欢“习惯之後”吗?我不是常写有点色色的文,本来是没有这部份的,但想想,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就少少加了几百字。怎样?还可以吗?希望大家还喜欢这两个麻烦的人。谢谢~ 




雍岓眨著眼,慢慢适应刺目的阳光。一会儿後,他才很慢很慢的转身找寻那一个陪在身边一整天的男人。 
  一室的寂寥,淡淡的体温说明了这里只馀下他一个人的事实。 
  顿时,他张大了眼,看清楚一屋的情况。 
  动一动身子都会发痛的雍岓确定自己没有发了一场春梦,是真的有跟源夜亘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但是,源夜亘呢? 
  无奈,他不知道那个吃了他的男人到了哪里,只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他正常的回去上班,或是做些什麽事。他已经可以猜到唐玥令的可恶嘴脸,一定会跟他说些有的没有的。唉! 
  痛,全身没一处不痛。谁叫他没有阻止源夜亘,由他做了一整夜的运动。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相信夜不会这样对他的,但是他真的不在这里,那样的话,该叫雍岓怎麽算! 
  想动,动不了,想念的人,不在身边。 
  雍岓有点不满的扯过被自己遗弃良久的被子,愤愤的窝在被子里,逼自己睡觉。 
  睡死了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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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不寻常的震动,把睡得安稳的雍岓吵醒。 
  什麽在动? 
  动动酸痛的身体,雍岓伸手探向东西的来源。 
  左手一抓,发现一部比他自己的手机更熟悉的新款手机。 
  他快速按下那一个接听的按钮,带著浓浓的睡意说∶「喂,谁人找源夜亘?他没有带手提电话。」 
  那头的人顿了下,才道∶「你是谁?」 
  一道低沉,有点哑的声音,不是无礼的反问,而是充满疑问的问话。 
  很耳熟的声音,究竟在哪里听过呢?该不会是关於公司的事吧?这时候,他的头脑才清醒一点。 
  「对不起,源先生忘了带他的手机,我是凯尔国际集团的市场发展总监雍岓,如果先生有什麽事要找总裁的话,让我为你留一个口讯给总裁,可以吗?」雍岓用上他上班才会用的口吻说话。 
  那一边的人又停了下,才用温和的口吻说∶「你是夜亘的老朋友雍岓?」 
  雍岓因他的话而愕然,究竟他是谁呢?就算在凯尔,也不是有很多人知道他们二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那麽,他是谁? 
  「对……」雍岓眼眸转了下,急忙的说∶「源世伯,你好。」 
  他听见源溢升豪迈的大笑了下,绝不像一个将踏入六十的人的声音。他赞赏地说∶「我家那个臭小子果然好眼光,结识到一个聪明的朋友,还可以拉拢到我们公司工作。」 
  「世伯,你过娏恕!褂簩笮⌒囊硪淼匚省谩改阌兄匾氖抡乙孤穑俊埂?br />   「为什麽他的手机会在你哪里?」 
  他怀疑的口吻问得雍岓心也跳漏了几拍。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不会引起他怀疑。 
  「他遗留在我家。」 
  简单而无棱两可的答案。 
  「他昨晚在你那里?」 
  「嗯!他一整夜都在我那里,跟我聊了一晩。」他难得说了一次谎,他总不能说出他们昨天所发生的情事吧! 
  源溢升好像不相信似的,追问道∶「你们聊什麽可以讲足一整夜?」 
  「没什麽,只不过说些学生时代的事吧了!」他按住心口处,免得自己有二百下心跳的心会跳了出来。 
  源溢升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原来是这样!玉娜说他昨夜好像有什麽紧要的事要做一样,跟她吃完晚饭後,便心急的走了,吓得她担心了一夜。我打他的公司专线,又没人接。打他的手机,也没人接。现在才有你来接,真是的。他又不给手机电话玉娜,都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人家玉娜担心了一夜。」 
  雍岓刹那间呆了,不足一秒的时间,他便回过神来,强忍心中的痛,继续回话∶「对不起,我昨天不太舒服,他说过会来探我,所以才会赶著走。对不起!」 
  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