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之后……
有一丁点踏在地上的感觉。
「你忍耐一下,你不是要在四十分钟後登机吗?」源夜亘没有减慢速度,仍然继续他的亡命表演。「不可以再慢了。」
「我知道,但是……」雍岓顿顿心神,以减轻自己的痛苦。「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全都是我的错,好吗?」源夜亘笑笑。
他没有什麽好反驳的,昨夜进行第十次哀求雍岓让他跟著一起去的行动不果後,他可是耍赖了一整晚,向雍岓求爱了一整晚,害今早雍岓差点儿不不了床,走不了。如果雍岓乖乖的让他跟著去,就没有问题了。
呜……他只是不想就这样硬生生要禁欲一个礼拜,所以,他才会过份了点吧了。只是从昨夜十点跟雍岓滚床单到凌晨三点,又在两个钟後再将熟睡的岓叫起来,又做到要到机场的时候吧!他可是要将一个星期的份补回来哦!不过份!
「但你昨天都没有拒绝,也很主动呀!我才会……」
「够了!」雍岓一声将源夜亘的话截断。
「但是,一个星期耶……」他小心的看看雍岓的脸色,他也是个会看脸色做人的大人。
「闭嘴!」又是一口就打断源夜亘的话。
雍岓撇头看向窗外,一脸的绯红,有著不好意思和不满。
源夜亘说得好像一点都不关他的事一样,事情好像因为他而起的一样。他现在可不好受,又晕车,又全身酸痛,不是想这是二人最後的机会,他才不会让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爱做什麽就做什麽。他究竟是否想将一生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他的身上?真是的!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雍岓哼一声,又撇头不理会源夜亘。
看著闭目望神似的雍岓,源夜亘也心知不妙,不常发脾气的岓,呃……好像真的生气了!
「岓?」试问性的问了一下,但没有人理会他。
「喂!岓?生气了?」
又是没有反应,沉默一片。
源夜亘咶舌。他不会真的说得太过份?做得太过份?还是……
他是气雍岓不让他一起到德国,要他放著雍岓一个人跟唐玥令两个共处整整一个礼拜,他不嫉妒死就怪。他们二人都不知搞什麽,感情明显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说他不想去,就这样放著二人不管的话,他就不是源夜亘了。但雍岓却威胁他,如果他真的要跟的话,二人的关系就立即完结,他才会不甘的死心不去。唉!
源夜亘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爱人,看著他因为这一次的计划而消瘦不已的身影,心也跟著沉了下来。
经过昨天不知节制的放纵,雍岓的身体轻了多少,他大约都知道。他不知道为什麽雍岓要为了这一次工作而那麽尽力,比平日的他更用心百倍,就连别人不会理会的小毛病,他也会想到,再加上几个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法。连身为公司的最高负责人的源夜亘,他也看不过眼为了一个几千万生意而认真的雍岓了,他的心很不舍。
源夜亘暗暗的叹气。
闭目生气的雍岓不知道已经到达机场的停车场,还呕气的坐在车上,一动也不动,什麽话不说。
「是我不对,我源夜亘真心诚意的跟我亲爱的岓一声抱歉,恳求他的原谅。」源夜亘柔柔的低声说。
他深知道,现在的他,不可以轻举妄动,一定要低声下气的说话。
「哼!」
重重的哼了声,雍岓大力的打开车门,又大力的关上车门,只可怜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子。
雍岓一点怜惜的心都没有,反正车又不是他的,他头也不回的向离境大堂走去。
一手拿著雍岓的行李,一边亦步亦趋的跟雍岓後面,源夜亘一步也不敢走慢了。
在航空公司的柜台前,源夜亘意料之内的看到兴奋莫明的唐玥令,但他很奇怪见到那一个站在他身边的男子。
「对不起,我迟了许多。」雍岓满是歉意的说。
「还得上飞机就好了,没关系!」唐玥令高兴的笑说,还拍了雍岓的肩头一下。
雍岓揉揉被打痛的肩头,微笑道∶「这位是?」
那个男人不说话都是可以吸引人的物体,不用摆出什麽动作,也可以令人将目光停留的人。简单的说,他根本就是个长期发光体,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
唐玥令自豪的扬起他的双眉,笑意充满他的脸。
「你不觉得他好像那个扬名国际的模特儿文子廷吗?」唐玥令擞过那名不发一言的男子,骄傲的讲著令他引以为傲的男子。
「呀!我就觉得你很眼熟了,原来是跟那个有名的模特儿一样的人!」
忽然插话的源夜亘被雍岓狠狠的怒目恶瞪,他只好可怜的噤声不语,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後,不再多话。
唐玥令郑重说明∶「记著是很像,不是同一个人,他是那个文子廷的大哥,三胞胎那种,也是文氏的继承人,但最要的身份是我的小亲亲,文子言哦!」
他越说越高兴,还亲热的收紧放在文子言腰上的手。
微微脸红的文子言有礼貌的说∶「有需要说得那麽大声吗?真是的!」他转首说∶「你们好,叫我子言好了。」
雍岓淡淡的绽开笑颜,缓缓说∶「我是玥令的直属上司,你叫我全名,雍岓好了。你来送行吗?」
「不是,我是跟他一起过德国的,我刚巧有空,可以用馀下的年假跟他去公干。」
雍岓睁大他的眼眸,有点不能置信的感觉。
唐玥令猛点头,眉开眼笑的说∶「子言会和我们一起去,全程陪著我哦!」
源夜亘不满的拉著雍岓,投诉说∶「我又要去!为什麽唐玥令的另一半就可以去,而我就不可以?我一样可以要求放年假,一样跟你们去。」
雍岓撇开头,选择性的跳过源夜亘的话,继续跟新认识的文子言说话。
「那麽要麻烦你好好的看著你的玥令了,他最会惹事生非,希望他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就好了。」雍岓笑说。
深表认同的点点头,文子言对雍岓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果然是他的上司,那麽了解他,难怪他经常你挂在他的嘴边。」
唐玥令拉拉他的手,贼贼道∶「你吃醋?」
文子言轰一声,全脸红了起来。而开心笑著的唐玥令立即受了一记力度不少的手肘反击。
「你们不要忽略我的存在,好吗?」源夜亘可怜的哀叫著。
「哼!」
雍岓又撇头不理会他,难道他真的要嬲著离开?
「岓……」源夜亘整张脸也垮了下来,他的岓都不知道要气到何时!
唐玥令好像看戏一样,倚著子言的身体,看著难得一见的情境。生气的雍岓已经够少见了,现在还有总裁大人哭丧著脸讨饶的真人表演,比什麽都难得。不看白不看!
「看戏还看戏,记著不要误了登机的时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要乘搭的飞机在十分钟後起飞。」文子言用著事不关己的口吻说著这一项惊人的消息。
「什麽?」两道音域不同的男人同时发出惊讶的语调。
「不用这麽惊讶,我骗你们干嘛!」文子言耸肩。
不发一言,雍岓一手抢过源夜亘手上的行李,和一手拿著两人份的手提行李,一手抓著文子言的唐玥令,以跑一百米的速度,奔向登机禁区。
在走进禁区的前一刻,雍岓回首,含著难解的复杂眼神,定定瞟瞟向站在不远处的源夜亘。
「不要回头,不要停下来,没时间了。」源夜亘催促著。
「再……」雍岓摇摇头。「拜拜,好好保重。」
他衷心的祈求,他走了,源夜亘真的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才好,因为没有人会好像他一样,那样会照顾粗心大意的源夜亘了。
「才一个礼拜,我会的了。你快点回来,我让你继续照顾。」源夜亘笑说。
说罢,他便走回唐玥令的身边。
即使以九秒九的速度跑向登闸口,但他们还是眼巴巴的看著他们原本要搭的飞机飞走。
「他妈的!」唐玥令喘气的说。
「你们跑那麽快干嘛?」文子言辛苦的按著胸口,猛喘著气。「我估到玥令会出状况,所以我已经向文氏旗下的航空公司订了下一班到德国的头等机位,还有一个钟才起飞。为麽要赶得这麽辛苦?这班搭不到,下一班再搭就可以了。」
「我怎麽不早说!」唐玥令咬牙道。
「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吧了!况且,你又没有问!」文子言理直气壮的说。
雍岓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还开怀的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一个礼拜过去,是公干归来的日子。
完成公干回来,站在凯尔总裁办公室的只有一个唐玥令,一大堆成功签成的文件,一封封面写著辞职的信和一封写著推荐的信,就是不见了源夜亘日盼夜望的身影出现。
源夜亘心头上袭上一阵心慌。
「岓……岓在哪?」他试图稳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声音,但是他失败了。
唐玥令认真的摇头,心痛的望著源夜亘骤变的脸色。
「这是什麽意思?不知道他在哪儿?你搞什麽!」
很明显的,源夜亘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能失去那个叫作雍岓的人,而雍岓亦是。
源夜亘的情况好像是他已经预计到会有这一天的出现,不用他多说什麽,他就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不用多问唐玥令些什麽,眼前的源夜亘已经变得灰心失意,不再是以前的意气风发的样子,精神好像快要崩溃一样。
「这一封是雍岓叫我交给你的辞职信,而这一封是他推荐我接任他空缺的信,他已经将所有相关的工作也全部交托给我,我会代为处理。」唐玥令一点一点的将雍岓交待他的事转告源夜亘。
「那麽说,他在哪里,你一定知道了!」
这麽一丁点的希望令源夜亘整个人都飞扬起来,即使他知道雍岓是有心躲他的话,他可以找到他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有那麽一点的盼望。
唐玥令轻摇头,抬头望著他说∶「我不知道,完成工作後,他便给我一大堆东西,在我回港那天,他背著一个大背囊,挥挥手和我们说再见。他要去流浪,我又怎知道他在哪!」
大力搥打了下高级的檀木制办公桌,源夜亘既担心又愤怒的说∶「那个白痴!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大路痴,连香港的路都会迷路了,还学别人去流浪?他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他顿了顿,又质问道∶「你们没有劝他留下吗?怎样做都好,为什麽要这麽傻!」他越说越心痛。
「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但你认为我真的有那麽大的力量劝他留他吗?他下定决心要走,我都改不了什麽。」
唐玥令的舌头都说麻了,连他的小亲亲都帮忙说了不少话,叫他回港再算了,但他就是不听,硬是要流浪,他又可以怎麽办!
「该死!」
随著声音的结束,周围出现砰砰啪啪的巨响,吓倒站在一旁的唐玥令。
望著被源夜亘扫落的东西,可真是惨不忍睹。唐玥令在这里工作这麽久的日子,第一见总裁大人发这麽大的脾气,杀伤力惊人。
「出去!」源夜亘恶狠狠的瞪著他大喝。
唐玥令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源夜亘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转身推门而去前,听见一声野兽悲呜似的喊叫声,心也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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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令拿著属他的东西,伸手推门进入他的新办公室。唉!他都不想入的耶!
「呀……」
没头没脑的给人从後一下拉住,脚下不稳,就这样结结实实地和地板亲吻了。
「他会回来的,你不可霸占他的地方!」一道冷冷的嗓音从他的头顶处出现。
「你用说的就可以了,为什麽要用手?很痛耶!」唐玥令皱眉,轻轻揉揉自己跌痛了的屁股。
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源夜亘仍旧是那一张冷酷的脸容,从微抿的森冷薄唇说出同一句话∶「他会回来的,你不可霸占他的地方!」
唐玥令站起来,放好自己的东西後,斜睨酷酷的源夜亘。「你凭什麽这麽说?」
「我不会这样让他辞职,他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身边,我一定会找他回来的。」他说得十分认真。
满心觉得雍岓不值得为了眼前的男人这样做的唐玥令冷哼一声,不相信的说∶「是吗?」
不用多想,源夜亘也听得出他不是真心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源夜亘重申一次∶「我一定会找他回来,不让他再让开我身边的。」
「你这样说,你是想他做你的情夫,跟在你的身边,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在屋子里,日盼夜盼等你记得他的存在时,到他的家跟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