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向日葵 虐
恐惧的发现墓胜的样子就像恶魔撒旦打算毁灭世间的一切,恐怖,骇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墓胜蓝色的瞳仁渗出红光的样子会是让我恐惧得想要尖叫。仿佛我已经变成了被他扔进地狱里的尸体,让烈火焚烧我的骨髓和心脏。
“韩小阳,你这样子还真人我熟悉,那个胆小懦弱的韩小阳难道又回来了?”墓胜揪住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抬头看他。冰冷的声音如冰道一样滑破我的皮肤,让我瑟缩颤抖,恐惧不已。
“不,我不是,那孩子改变了我,我要陪他活下去,我不要杀人。”我语无伦次,混乱地摇头,冰冷的海水让我快要破碎一样。
“你不知道,这里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血腥和厮杀存在每个人的心里。你那么想要保护那孩子,除了杀死前方那些人,你还会有什么方法吗?”墓胜清晰有力的说着,眼神更是锋利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感情,唯一残忍是我最熟悉的。
我呆楞着,许许多多画面塞满了我的脑海。心脏,一层层的冰包裹起来,很冷,但不痛了。
“主人,你没事吧?”一艘救生艇停泊在我们身旁,船长珞斯从船上跳了下来,他的脸色看上去一片死灰。过了一会儿,他身后多了十多名他的随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沉寂着一份死亡的气息,似乎早就没有可生命。
“船长,沈君呢,还有那个小孩,你见到没有。”没等墓胜出声,我急急的寻问。因为在海上,我似乎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麦迪受伤了,沈君和那个婴儿我已经先送到对岸去,现在是来接主人的。”虽然珞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但还是闷闷的开口告诉我。“主人,属下该死,看来局面已经无法逆转。我现在会带着我的部下潜入对方的船队,然后引爆我们身上的炸弹,这样可以给对方带来不小的重创。接下来的战斗,属下相信幸运之神是永远站在主人这边的,墓德家族万岁!”珞斯的声音更加嘶哑,但双眼却燃烧着激昂的斗志,整张脸突然亮了起来。包括他身后的那些部下,眼神也出现了光彩。
“至上!”对于珞斯陨身不恤的话语墓胜只冷冷的突出这样的两个字。虽然只是这样,却让珞斯兴奋不已。至上,对于墓德家族来说,那是最光荣的称号,这也是珞斯一生最想听到的。
我浑浑噩噩地上了船,看到珞斯带着他的手下像鲨鱼一样钻进水里消失不见了。而墓胜却不曾看过他们一眼,但我却看到他眼中翻腾的杀意。此刻,就算对方不出现,恐怕墓胜也不打算放过眼前的每一个活物吧!
在这只船上的还有一个男子,看上去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还忍痛开着船。似乎那是属于杀手特有的直觉,他敏感的发现危险正在逼近。下意识地转过身,刚好看到一个身穿潜水服的男子水面冒出来,手里一把黑乌乌的手枪正指向墓胜。
“主人,小心!”男子倏地起身去挡住子弹。
——“砰!”——
——“砰!”——
空气里回荡着两声枪响。第一个枪声是袭击者打响的。而墓胜的另一枪打爆了那个人的头,血腥四溅。
那个本来想要为主人挡去子弹的男子,惊讶的发现自己没有受伤。低头却看到,我如同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墓胜怀里,在我的腹部,一朵嫣红的花朵绽放开来。
身体很痛,生命好像随着疼痛的加剧而渐渐枯萎,我要死了吗?我不想死,但我为什么在笑?
也许是因为,墓胜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另一个陌生的表情。
蓝色的双瞳失去往日的冰冷,竟是如此狂乱。惊讶,痛苦,愤怒,绞在他的眼睛里一片波涛汹涌。
冰冷的手不知轻重的按在我的伤口上,声音是自持的平静,“韩小阳,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想让我感激你吗?”
我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听到他心跳是那么的快。同疼让我无法开口说话,但我还是牵动着干裂的嘴唇露出微笑。
这一刻,也许连墓胜都不知道,他的眼睛泄露了他真正的自己。过去是他保护的太好了,以置于他眼中的悲哀和孤独无任能够独到。不,也许,沈君和麦迪是知道的,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那血,滚滚流出我的体外,让我的生命一点点消失。墓胜看着我逐渐涣散的目光,冰蓝的眼眸更是沉了几分,“韩小阳,你要是敢死的话,你就不别想那个孩子会活下来。”
心里苦涩的笑了,为什么总是用这种事来威胁我。我不想死的,如果可以,我想活下来。这一刻,当我看到墓胜眼中的另一个影子我就决定了,如果我活着,我会留在他身边,和那孩子永远陪着他。可是这些,墓胜大概听不到了吧!
眼前一片模糊,耳边隐隐听到远方传来的嗡嗡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能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嗡—— 嗡——
挤出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看向船的后方。在紧追我们的船队中,大约二十艘快艇正急速向我们驶来。
嗡—— 嗡——
带着邪恶的警报,一波黑浪向我们逼近。枪声,爆炸声顿时响彻天际。
“危险……别管我…走,…要……要活……着……”这是我唯一吐出的一句话,语毕,黑云黑压压的包裹住我。我昏倒在墓胜的怀里,似乎不在醒来。可是就算跌进了黑里的我,却还是能闻到空气里的火药味和死亡的气息。
不能死啊!我在心底叹息着。
可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我的祈求,那血,那尸体还是成为了大海最鲜艳的饰品。
……… ………
……绚丽的死亡篇章正式来临。
血腥,杀戮,尸体……就算我沉静在黑暗里,看不到也听不到,但并不代表悲剧就因此而错开。
晃晃悠悠的地板让我明白我们在一艘船上。光线从玻璃窗户里射进来,一条一条的,似乎把里面的黑暗分成了很多块。
腹部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碎布条包扎好了,但还是那么痛。其实让我痛点没关系的,只要让我不要醒来,那么让我再痛也没关系。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要看到眼前可悲的一切,不用在忍受心中的这份恐慌。
——血,到处都是。就像回到了那个布满腐臭尸体的房间里,黑暗,恐惧,绝望。这些似乎从来不会停止,让我的世界崩塌了。多么悲哀啊!我没有死,却要面对次方让人生不如死的悲惨境地里,这到底算什么。
“韩小阳,我以为你不会哭了。为什么哭,是害怕面对接下来的死亡?”墓胜坐在甲板上,双手没有放开我,只是略微低下头注视着我。他的声音很小,但清晰的像山涧中冷澈的清泉一样流淌进我的耳朵里。很美的嗓音,却让我心痛不已。因为他只要每说一个字,那把刺穿他胸口的剑就会跟着抖动,血就会更多的从他的伤口和嘴角溢出。
……‘滴答!’l
一滴血顺着插在胸口的那把剑的剑柄上滴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然后混着我的泪水流进我的口中。苦涩的味道让我的心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一样疼痛。从来不知道原来冰冷无情的墓胜,他的血会这么的滚烫,几乎马上灼伤了我的心。
“不要…死……活着…我陪你……”我颤颤的说着,深邃的悲伤压扁了我的嗓子,让我只能顿顿的说着话。
那只越来越冰冷的手抚着我恋,修长冰凉的指尖沾着我的泪,似乎好奇眼泪到底是什么一样将他含进嘴里。一丝情绪闪烁在蓝色的眼瞳里,说不出是悲哀还是高兴,总之他一直寒冷的脸不在紧绷得让人窒息。
“我不会丢下你。”薄冷的唇瓣轻吐而出的话让我浑身颤抖,我尽说不出话来,只是更加虚弱的呜咽着。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我是那么的害怕,害怕墓胜死在我面前。如果连墓胜都死了,那么我连另一个韩小阳也做不了了。那么我这破烂的灵魂如何活下去?
“呵呵,我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记得一向冷酷无情的墓大少爷,就算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信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没想到竟为了一个男孩而露出这种表情。哈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粗糙的嗓音像黑乌鸦的叫声一样让人耳朵发麻。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分明的光线下,他有着一张丑陋得像魔鬼一样的脸。尖酸的脸上长着如同青苔一般的胡子,一撮黄褐色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却无法遮住那双射出森森绿光的眼睛 。
他自以为悠闲的向我们走来,嘴里挂着阴残的笑,而他每走一步,他就会习惯地活动着他那只用钛合金制的手。这个人就是岐狼,是那只追杀我们的船队的执行者,他对墓胜的狠在那双阴寒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又难受的看到他身后一具尸体冷冰冰的挂在舱顶。
我醒来的时候,麦迪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恶魔是怎么将麦迪杀害的,但我还心痛的看出麦迪死得很辛苦。他是被铁钩刺穿头皮挂起来的,全身都有被鞭打的痕迹。灰白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紧闭的嘴唇流出大量的鲜血。我想麦迪大概是忍受不了才咬舌自尽的。
我不知道墓胜眼睁睁看着那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老人惨死是怎样一种心情,但我清楚这里再也没有比墓胜更心疼麦迪的死,只不过他无法表达出来而已。
伴随着岐狼活动手指的金属声,一片阴影投落在我们中间,“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小东西。不过,我还真该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机会让你落在我手里。”岐狼弯下要,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恶心的脸几乎要贴到墓胜的,“还记得这拔剑吗?这就是你当年斩断我右手的那把剑。我一直留着它就是为了今天,没想到吧,你竟然会死在自己的剑下。”金属手握住剑柄恶意的一扭,血,泉涌般流出来,浸湿了墓胜和我的衣服。
“混蛋,别碰他!”已经无法忍受恶魔的行径,伸手拍开那只让我手心发疼的手,我眼神更是厌恶的看向他。
愤然的看着我,那只钛合金手抡成一个坚硬的拳头,“哼,你以为你是谁,贱货。”
我咬牙闭上眼睛,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会向这个恶心的家伙低头。
可是,那拳头却没有如期的打在我脸上,我睁开眼,心里更是难过的看着墓胜用手接住了那一拳。
苍白的手掌紧紧包住那致命的一拳,不只是手,就连胸口都疼得钻心钻骨,但墓胜却不皱一下眉头。那张坚毅的俊颜总是散发着高贵的领袖气质,看得更让岐狼恨得牙痒痒。“岐狼,我曾经说过,你支配做一只狗,果然,现在你这样子还真想一只疯了的狗。”
墓胜优雅的说着,胸口的血却更加触目惊心。
“你!你他妈的去死。”
我惊恐的叫出声,双手本能的包住墓胜,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只想要拔剑的手。
岐狼看着我愣了一下,脸上突然露出让我心惊胆战的笑容。那全身散发着的阴森气息让人无法抗拒。我心里隐隐有着可怕的预感,这让我忍不住躲进墓胜的怀里瑟缩着。那笑容,那种气息,我太熟悉了,是九哥,是他。
“墓胜,被以为我怕。我只所以不急着拔走你身上的剑,就想多玩玩,看看我们的墓大少爷在看到自己身边的忠狗一个个死去回是怎样一种表情。嘿嘿,既然麦迪死了,那么就还剩下他们两个了。”左手打了一个响指,船舱的门应声而开,一个浑身被捆绑的少年被几名大汉扔了进来。
“主人……你……”一脸青紫的沈君,痛苦的看到墓胜胸口的剑,想要挪动身子过来,却被一脚踢到墙角。
我惊讶的看着沈君,脸色越发苍白,脑袋裂开一样疼。没想到连沈君也在这里,那么那个孩子,那两白多人难道也……
胳膊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抓住,我打了个激灵,慌乱的眼神对上那双绿森森的眼珠,顿时让我从头麻到脚。
一阵疼痛,我像个破口袋一样被岐狼拎起来,脚跟离开了地面。而墓胜并没有要伸手拉我,只是冷冷的瞅着岐狼。
居高临下的看着墓胜,岐狼的脸上露出一丝得以的笑容,“听说你把那些上过这小子的贵宾们都杀了,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杀死几个。喂!你们几个,别望了好好伺候那个小子,可别让墓大少爷失望,哈哈哈。”
“是!”身后几名光着臂膀的大汉露出残忍的笑容,纷纷走向沈君。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沈君,冷冷的看着向他走来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绝然,“主人,沈君从来就不后悔能遇到你,你能记住我吗?”似乎并不要求墓胜能够回应自己,沈君凄楚的笑着转向我,“小阳,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不要离开……啊啊啊——”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取代了沈君后面的话语,我的眼珠在这一刻差点脱眶而出。什么!什么!这是在做什么!停手啊!无法相信,这种事也降临到沈君的身上,天哪!谁来救救他,他们不是人,魔鬼!魔鬼!我吊在岐狼手上,狂乱的扭动着身子,双脚在空中踢打,眼睛却死死的黏在沈君身上。
毛寒心冷的看着那名手持大刀的男子像垛绞肉一样垛碎了沈君的双手,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