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磨里,罗德里戈只是抓牢了锁住他双手的链条,比起能够畅快She精来说,似乎忍耐痛苦享受痛苦的过程更让他着迷。
“我的堂兄呢?”鲁诺走在草坪上对前来迎接他的人摆了摆手,他今天穿了一身质地考究的米黄|色休闲短风衣,腰上别着一条镶嵌了五颗钻石的鳄鱼皮带,整个人看起来派头十足。
“苏亚雷斯先生正在……”负责迎接鲁诺的人感到很难以开口表述罗德里戈现在的境况,他一边为难地支吾着,一边示意身旁的人快去告诉他的老大是时候结束娱乐了,当然,那只是对罗德里戈而言的娱乐。
面对罗德里戈手下的拖延支吾,鲁诺不耐烦地强行走到别墅二楼时,罗德里戈刚打开门,他已经围了一条浴巾在腰上,虽然浴巾遮掩了他生殖器被虐待的惨状,但是他手臂和背上的伤痕依旧鲜红恐怖,那双隐藏在墨镜下的眼似乎也透出一股阴冷。
“天,你怎么了?”鲁诺惊奇地看着他堂兄那双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感到一阵发毛,他自己作为萨奥里尼家族的人也算是个狠角色,只是无由地看到罗德里戈身上手上的伤痕时依旧觉得让人难以接受,不过鲁诺要是看到浴巾下的景色后会更感到毛骨悚然,或许还会吐。
“没事,只是玩玩。”说着生硬的英文,罗德里戈就这么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走到鲁诺身边的他就象根本就没任何事发生那样,拿起仆人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纯净水,鲁诺看到他这位高大的堂兄仰起头喝水,汗水从下巴一直滴到胸膛,这副坚实的胸膛上也满是陈旧或者新的伤痕,血红色印记交错纵横。“我看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回去的好。”鲁诺觉得自己不仅是脑子还有胸口都开始不舒服了,他后悔自己有些冲动,对罗德里戈无可奈何地留下这么一句后,鲁诺又回到了楼下的客厅。
“你无须担心,我保证现在这种情势下BRYAN他们不会那么做出反击,他们应该正忙着处理自己内部的事。”罗德里戈用手指轻轻地刮着铁灰色的鬓角,顺势把墨镜的支架往上推了推,虽然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不过鲁诺确实从他堂兄冷酷的嘴角看到一种对时事的绝对掌握。接着两人又用意大利语交谈起了家族的事务,鲁诺很愉快地点燃烟听着罗德里戈对未来的规划,他翘起的腿得意洋洋地荡着,不过那双瞟着罗德里戈的眼里却从未完全放松过警惕。
因为有伤在身的原因,罗伊不得不放弃了亲自去谢尔盖那里接拉尔夫的打算,他看了看身边的哈里,知道他和拉尔夫两人之间有段过去。
“威廉姆斯先生,我想请您去帮我把拉尔夫接到这儿来,没问题吧?”罗伊放下手里的杂志,抬起头对面色有些紧张的哈里露出了毫无芥蒂的微笑。
按照罗伊给的地址,哈里带着人来到了第九大道,当他站在理发屋的玻璃门前时,谢尔盖依旧很往常一样正赖洋洋地为一位小姐做着发型,看到有不速之客来临,谢尔盖和他们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仍镇静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平时有些冷漠的他还不时和那位小姐调笑,对哈里一行人的到来他并没有刻意表示出什么异样。
“拉尔夫在你这儿吗?”
直到哈里这么问的时候,谢尔盖才知道避无可避,他下意识地准备摸出一把藏在椅子下的刀,原本不以为意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拉尔夫虚弱地躺在床上,他用手摸着已经是满是胡茬的脸似乎在盘算到底过了多少天,那个奇怪的男人并没有告诉自己太多,只是很不耐烦地说出了罗伊的名字。
“拉尔夫。”
正因为身处困境而感到焦躁的拉尔夫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稍稍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正看着自己,只是那双蓝色的眼不是罗伊的。
“哈里……”面对一个或许是幕后真凶之一的人,面对一个自己的旧情人,拉尔夫的神色由吃惊而转变为凝重。他以为对方是来要自己命的,所以他感到有些绝望又有些轻松地躺了回去。
接着一切都那么出乎拉尔夫的意料,他听见哈里磁性的嗓音里不免带了一丝浅淡的悲哀在里面,而他并不理解哈里的悲哀,“罗伊要见你。”
在长岛的一座别墅里拉尔夫被人抬进了一间光照良好的大卧室,罗伊正靠在床头上一边吃着甜点,一边翻阅着杂志,当他看到拉尔夫坐在轮椅上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罗伊的蓝眸蓦得睁大了,因为他除了看到拉尔夫的急剧消瘦的脸庞之外,还看到他的头上连一根红发的影子都没了!而此时推着轮椅的谢尔盖冲他得意得笑着,那副刻薄的唇正在告诉罗伊,“怎么样,这个发型还不错吧?”
新的生活
“很高兴又见到你,狼先生。”罗伊狠狠地瞪了瞪冲他坏笑的谢尔盖,不愿去理他,然后挪动着身子坐到床边和面色苍白的拉尔夫打起了招呼。可怜的拉尔夫变得多瘦了啊,要不是和自己扯上关系,或许他也不会这么倒霉了,罗伊怜惜地想着,轻轻地嘘叹了一声。
拉尔夫对这位救命恩人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因为伤口的疼痛随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当然肉体上的伤并不是让拉尔夫唯一痛苦的。哈里走了过来,神情严峻,把拉尔夫带到这里来的路上,不管怎么被质问,他都一声不吭,也尽量不去看对方,他知道这或许就是选择忠诚家族所要承受的痛苦。不可否认,他曾经和拉尔夫有过一段值得回忆值得珍惜的时光,但是一切都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而变得无足轻重了。
“您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布莱恩先生。”有些事是不能后悔的,即使对方会恨自己。哈里知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执行着对家族的忠诚。
听到哈里的声音,罗伊这才看到站在门口那个并不让他有太多好感的身影,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请哈里出去时把门替他带上。罗伊转过头看着坐在轮椅上拉尔夫,对方仍望着哈里的背影,他在路上质问了哈里,可是没得到任何回答。拉尔夫明白自己是被出卖了,是被欺骗了,现在他再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他想这或许就是宿命的安排。所有人都是棋子,而摆弄棋子的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帝,永远别想知道下一步自己究竟会怎么走,冥冥之中有一只手。然而看到罗伊平安之后总算又令拉尔夫感到些许欣慰,当那个绿头发的家伙告诉自己罗伊去BRYAN家族送死时,拉尔夫必须承认自己当时非常担心,甚至觉得有些难过。现在看到罗伊没事,当然不是完全没事,不过那家伙至少还能微笑,还能调侃自己,那就说明他要比自己好得多。
“罗伊,你这小子以后可得好好报答我,明白吗?!”谢尔盖是个识趣的人,他已经和拉尔夫一起呆了够长的时间,或许现在该把这时间还给罗伊了,临走前,他当然没忘记对给他带来不少麻烦的罗伊教训一番。
“他是个好人,”罗伊指着谢尔盖的背影,对拉尔夫笑起来。
“我知道。他还是个好理发师。”拉尔夫也开始放松了些,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虽然有些怀念自己的头发,但也不介意被理得精光。“对了,你的头发怎么变成金色了?”拉尔夫这才注意到罗伊的一头金发和有些凌乱个性十足的发型,不可否认,这样一来罗伊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还不是那位好理发师干的。”罗伊摊了摊手,然后又带着点羞涩地问了句,他想自己大概只有面对拉尔夫时才会有这种情绪,不是早就不是处男了吗,罗伊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爱一个人竟能让他也变得畏首畏尾,“怎么样,好看吗?”
“很好看,虽然不想这么说,不过你的确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两人都大笑起来,罗伊没想到拉尔夫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不过的确很受用,而拉尔夫也觉得自己似乎和罗伊相处起来更加自然了,这和他第一次骂罗伊象娘们儿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其实,罗伊一点也不象娘们儿,这些日子里,拉尔夫已经从对方的睿智坚忍甚至有些凶残狡诈的性格里把一切都看清楚了,或许他以为自己看清楚了。
“站住,检查身份证。”
伦道夫几乎忘记了他是拉尔夫的孪生弟弟,所以对拉尔夫的通缉令同时对他也是一道枷锁。有警察看到了走在街边神色不安的伦道夫,他们当然第一眼就知道对方是通缉犯,同时他们也知道对方是凶狠狡诈的悍匪,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枪的狂徒,他们装着只是检查身份证走了过去,然后准备一举制服这个罪犯。见过场面的伦道夫很快收拾起了自己的神色慌张,他按照警察先生的要求准备拿身份证出来,可是当他刚要伸手拿时,站在他身后的警察却拔出枪对准了他的脖子——因为伦道夫太高了,同时大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成功了,两位警察兴奋地交换着眼色,他们原本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怎么回事,警官?”伦道夫似乎还有些不明白事态,他无辜地看着前面的警察,感到身后的那柄正顶在自己后颈上的枪非常的坚硬。
“不许动,拉尔夫•;菲利普斯,快把手举起来,不然我开枪了!”后面的那个警察有些恼怒地推了一下伦道夫,面对悍匪他或多或少还是克服不了完全的恐惧和愤怒,而前面的警察则拿出对讲机开始报告情况,这下伦道夫算明白了,这群笨蛋认错了人,虽然比起拉尔夫的罪行来,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好人。
“别开枪,别开枪。”伦道夫表示服从地慢慢地举起了手臂,他的目光一直瞟着身后的那个警察,然后就在他快把手举直的一刹那,他的右肘猛地往后一击,准确击中了那位警察先生的脸,因为剧痛和猝不及防,鼻梁被击碎的警官哀号着不能再用枪对准伦道夫,而当他的枪偏离伦道夫的颈窝时,他拿枪的手立刻被伦道夫回身夹在了腋下,而那个还在和对讲机通话的警察看到这一幕准备举枪时已经有些太晚,伦道夫抓住那只颤抖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强行扣动了扳机。三个血洞出现在那位警官的胸口,暗红色的血顺着深蓝色笔挺制服一直流淌到地面,渐渐形成了一汪血泊。
隔着脸上的血幕看到同事死在自己的枪口之下,被伦道夫抓住的警察发出了痛苦的喊叫,而这时,伦道夫也刚好转过身来,他歪着脖子对那个惊恐的人笑了笑,掰断了对方的腕骨。把警枪拿在手里掂了掂,没有任何惨叫声能引起伦道夫的怜悯,他匆匆地往那具痛苦挣扎的身体开了几枪,又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罗伊很平静地向拉尔夫讲着自己的故事,对方也很平静地在听。
“那我现在该称你为PROVIDENCE咯?只是可怜那些家伙到死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拉尔夫笑着说,他的眼垂得低低的,似乎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兄弟而感到悲伤。
“对不起,拉尔夫。”罗伊感到抱歉,但是同样他也失去了朋友,失去了那个美丽的女人。他或许是赢家,但是付出的并不比他得到的少太多。
“噢,不,和你无关。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只要他们一直坚持削弱家族内部杀手集团的实力的话,我们依旧是必须被消灭的目标。以前,我总担心有这一天,担心被仇家追杀,担心被警察通缉,只是没想到做这事的人会是家族的意志,不过现在这最后的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