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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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陈越很想做点更进一步的动作,比如爱抚一下某些更敏感的部位,但他很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这次的原因不在於平安,而在於他自己。──他总是在与平安刚刚开始肌肤之亲後不久就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有一次他从平安的怀抱著离开,准备反抱时,自己的欲望却先躯干一步到达了彼岸。 
   
  平安薄薄的睡裤根本无法抵挡那种火热的触感。即使他并不熟悉这种感觉,仍然凭本能迅速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一掌把陈越推开。 
   
  而此时的陈越因为那一下触碰已几乎不能自控,只得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狼狈不堪地直奔外面卫生间。 
   
  待他处理完毕回来,看见平安以半俯卧的姿势躺在床上。他又是好笑又是心动,暧昧地笑著明知故问“睡著了?”。平安动了动,不接话也不抬头。 
   
  陈越到他身後坐下,轻轻摸他的头发。──他最喜欢摸平安的头发。半长不短的,顺著摸下来便很滑溜,逆著抚上去就有些戳人,柔软的痛。 
   
  平安依然一动不动。陈越起了调戏的心思,便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再不理我,我要咬耳朵了!”。平安果然迅速翻过身来。 
   
  陈越正得意地望著他,却隐约觉得平安的神情有些不对,便伸手拧亮了台灯。平安被晃了眼,立即紧紧闭上。 
   
  陈越仔细地看著平安,却也找不出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但总是觉得有什麽叫自己不放心之处。他俯身搂著平安问“不开心?” 
   
  平安说“没有”。陈越执拗地说“那就是真的了。”他一说话,头发上未干的水滴就落到平安的脸上。 
   
  平安坚持说“没有”。顿了一下又说,“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陈越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重重点头,“我觉得也是。”这一点头,平安便觉得凭空地落了一阵雨。他皱眉道,“怎麽头发都没擦干?” 
   
  陈越当然不会说自己懒得擦,只答“来不及”。平安果然奇怪地问,“怎麽会?”陈越就似笑非笑地答,“想早点看见你。” 
   
  平安这辈子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早羞得不知所措,手脚都没有地方摆了。偏偏又被陈越压住无法动弹,只得强作镇定地说“又瞎说!” 
   
  陈越敛了面上的笑容,一边拨弄著平安的头发一边说:我是说真的。我已经34了,青春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时常想,怎麽没能在自己最好的岁月里遇见你。不过想想自己早几年的模样,只怕更是不堪。 
   
  平安听他说得凄凉,心中自也难受,只说“去把头发擦干吧,枕头都湿了”。陈越一摸,果然触手处冰凉一片,强笑道“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得泪湿枕头呢”。 
   
  平安用力推开陈越坐起来,见他穿著件毛巾浴袍,便顺手扯起下摆想给他擦头发。那浴袍只在腰间松松地一系,这一扯衣襟便完全敞开来,倒让陈越楞了一楞。 
   
  平安假装没看见陈越有几分吃惊的眼神,一把按下他的头,拽了袍子擦上去。陈越也老实地一声不响。待擦完,平安看见洁白的衣服上有两根黑发,故意惊呼“哎呀,你怎麽掉头发了!” 
   
  陈越伸手拈起看,也故意喟叹“唉,树老了就要掉叶子,人老了就要掉头发啊。”平安听著他那做作的语气,乐不可支。 
   
  陈越突然对平安道:你也拔根头发下来吧。 
   
  平安条件反射地护著头,“干嘛?” 
   
  “咱们把它们打个结。人家不是说了嘛,结发就是一辈子。” 
   
  平安摇头,“不要”。 
   
  陈越没料到会自己这浪漫的提议会遭到拒绝,给噎了一下。“为什麽?” 
   
  “你的是掉下来的,我的就要拔下来。不公平。” 
   
  “那我也拔一根。”陈越暗叹自己以前怎麽没发现平安这麽斤斤计较的。 
   
  “好。”话音刚落,平安已经手起发落。 
   
  陈越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揉揉头皮,还真有些痛。再伸手从平安头上轻轻拔下一根。 
   
  平安的头发短,不太好操作。陈越的略长些,於是紧紧在平安的发上绕了几圈後再打个结,拉拉牢。 
   
  将珍贵的“结发”放到枕头下面,关掉灯,两人重新相拥著睡去。 
45 
   
  连续多日的耳鬓厮磨之後,有一日陈越发现平安竟然可以勃起了。他发出狂喜的呼喊,不停追问平安刚才碰到哪儿了?想确定到底哪里是平安最敏感的地带。平安早羞得将头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哪里还顾得上搭理。 
   
  陈越最喜欢看平安这种羞涩困窘的样子。那样一个清雅温和的平安,在性事上却完全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这令陈越想起日本动画中常见的一个词──“封印”。是的,平安便如同被谁封印停留於青涩少年时节,再在陈越的爱抚中一寸一寸地苏醒过来。 
   
  每每想到此处,陈越便忍不住温情满臆。偶尔也会有个念头冒出来。那个人,是怎样的呢?这样强的力量。陈越把它赶出脑海。说好的,不活在过去。 
   
  自从平安身体可以有反应之後,陈越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平安本就生涩,性子也淡,倒被他弄得有些承受不住,往往惊呼著讨饶。 
   
  某次平安喘息著说“好了好了不要了”的时候,陈越便作怨妇状,“你好了我还没好呢”。平安跟著他的眼光瞄到陈越胯下,触电般避开。 
   
  陈越不依不饶地抓起平安的手放到自己的欲望上。平安拼命地往回缩。陈越见他躲得实在是厉害,只好放手。嘴里嘟嚷著:光顾著自己舒服…… 
   
  平安听到了,匆匆忙忙扔出一句,你技术那麽好,自给自足不就行了。说出口方觉得这话实在有些不地道,赶快蒙头做驼鸟状。 
   
  陈越见状也无计可施,只好再到浴室自行缓解。自己动作著,渐渐就觉得有些郁闷。照平安原来那样情形,自然是不能迫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该有的反应一样也不少。就不能抚慰一下自己? 
   
  这种事情本该有来有往。结果,结果现在成了什麽样?欲望清淡的平安倒是天天在自己手下舒服得死去活来,欲望强盛的自己却成天靠著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解决生理问题! 
   
  这也太太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能力夺,总允许智取吧?陈大帅哥眉头皱了N皱後,终於计上心来。 
   
  第二日晚上,他又把平安撩拨起来,趁他神智不清之时悄悄把手伸到了平安身後某处。当手指终於触及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时,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感觉平安身子猛地一抖,手里的欲望霎时就软了。 
   
  陈越还以为是不适应,便又是亲又是摸地想重新把平安挑逗起来。忙活了半晌,无果。他不死心地正待继续,平安已经推开了他的手,“累了,睡吧。”说完就只剩了个背影。 
   
  陈越听平安的声音中没什麽羞涩,倒是有几分萧瑟之意,便也有点来气。想我天天苦忍著欲望取悦於你,偶尔一次未能让你尽兴,也犯不上这样甩脸子。我天天守著你还得自己DIY,倒成理亏的人了。大家都是男人,凭什麽便该著我伺候你? 
   
  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也闷闷地转过头去。 
   
  到第二天,YESTERDAY ONCE MORE。一模一样的情形再依次重来一次。只要一触碰平安後方,无论当时情形是怎样如火如荼欲罢不能,他都能立即无声无息地疲软下来,而且当晚再也不举。 
   
  到第三日,第四日上,情形越发不堪。平安又恢复了当初那种基本封闭的状态,根本不愿意被陈越近了身。晚上宁可把空调温度开低些好盖得住被子也不愿意袒露著身体。 
   
  陈越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弃,软硬兼施地一定要与他周旋。 
   
  平安起初挣扎得厉害,後来逐渐放弃抵抗,木木地任陈越摆布。 
   
  在陈越心里,平安的身体便如那孕珠的蚌,明明其内珠光闪烁,偏偏不肯为自己完全打开。 
   
  他生性要强,心里憋著一股子气,偏要千方百计诱它开了来。如此反反复复地,到後来自己都觉得手下带出那麽点狠厉的意思。 
   
  最後一次平安一边强抵著陈越的手,一边朝他胯下伸出手去。此举大大出乎了陈越的意料,条件反射地变攻为守,瞪大眼睛看著平安。只听见平安说“我用手帮你吧”。──那声音微微颤抖著,如此的一句话听来殊无半分挑逗色 情意味,倒好似,好似“饶了我吧”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在这场角力中,陈越本已是气愤多过情欲,征服强於占有。听了平安这句话,尚存的三分兴致也於瞬间化为乌有。 
   
  他示意平安看自己,平安鼓起勇气往那里看去,只见平时耀武扬威的小朋友如今已经垂头丧气地蜷缩在那丛阴影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片刻,同时出声:“睡吧。”,“对不起”。 
   
  只是这次说“睡吧”的是陈越。平安说的是“对不起”。 
   
  陈越背朝平安躺著,想平安还真不愧是有礼貌的好孩子,这种时候也不忘文明用语。对不起。对不起谁?对不起什麽? 
   
  沈默半晌,他听背後没有一点动静。又念及顾劲松当初对自己那些苦口婆心的劝说,告诫自己一定要耐心耐心再耐心…… 
   
  他终於还是转身柔声招呼平安:平安,到底为什麽?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有事? 
   
  平安久久没有反应。陈越知他没有睡著,只是不愿意答复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滋味,渐渐在渐深渐浓的倦意中睡去。 
   
  第二天下班回家,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什麽声息。平安下班比陈越早,通常早些进屋。不过陈越开车,偶尔平安在路上买点菜什麽的,他先到家也是时有的事。但今天不知为何,陈越就是觉得静得有些异常。 
   
  进了房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就往床上扫。果然看见一个信封,上面赫然印著电梯厂的标志。他几乎是冲过去拿起来。封口没粘住,两页纸掉出来。他拿著,竟然不敢读。 
   
  定定神,坐到床上将信纸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是打印的。 
   
  陈越: 
   
  见信好。 
   
  我去广州参加展销会,大约四天後回来。本来没有安排我去,是我自己极力要求的。昨天就已经定下来,原谅我没有告诉你。 
   
  其实我没有告诉你的事太多,远远不止这一件。如果我们俩人中一定要说谁配不上谁的话,无地自容的那个应该是我。 
   
  我们俩都背负著自己的过去。只是,你的那些是无心之失,我的却是有心之过。 
   
  你所牵连的那些人,因不放在心上,轻如尘埃,只需轻轻一拂。而我所经历的,却重如磐石,一直压在我身上,无法移开。 
   
  有些话,在我心里积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告诉你。现在也许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我对杨的爱慕也许由来已久,但我意识到却是在他离开之後。──初中毕业时,我参加了院里的夏令营。等再回到家里,他已经调离了。 
   
  在那以後的一段时间里,他毫无声息。後来方有信件联系。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已经结婚生子。他的来信虽然言语亲切,却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 
   
  我因为自己对他抱有的那些幻想而深以为耻。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只是单纯的忘年交情,朋友之谊。直到那一次。 
   
  那时我刚高中毕业,有一日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带著一个很小的孩子。那是他儿子。他看见我,表情很自然。说我考上了大学,这是大事,自要来当面向我道贺。 
   
  我乍一见他,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心虚。他把儿子交给我,说去院里探望一下以前的老领导,回头请我吃饭。 
   
  我便带著他儿子玩耍。那孩子大约2岁,长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杨这一去就是很久,到中午吃饭时分还没有回来。那时没有手机,我也联系不上他。我又一心想著等他回来请我吃饭,便一直忍住饿。那小孩子玩了半天,大约是饿了,哭起来。我手忙脚乱地找了点饼干给他吃了。看他象是困了,便把他放到我床上去睡觉。 
   
  那小孩子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