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游
玄都圣人早已闯入宫中,向月娥娘娘道:“听闻娘娘生了个女儿,老朽特来道贺!”
月娥娘娘不解其意,红着脸道:“太清圣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太玄圣人之间,青白一片,哪有什么女儿?。。。。。。”
玄都圣人脸色变得煞白,双手颤抖,道:“果真没有女儿?你们不是珠胎暗结,不日便要成亲么?”
月娥娘娘黯然摇头。玄都圣人长长吐了口浊气,回头看去,只见太玄圣人站在宫门前,神情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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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烈啊朱罡烈,你好糊涂!”
玄都圣人拂袖而出,也顾不得骑牛,脚下生云,跳出太玄天,进入轻灵之气中,直奔祖洲大陆而去。圣人眼前猛然一道金光,太玄出现在身前,手中托着星斗大磨,漠然道:“玄都圣人,你要到何处去?”
玄都头顶仙乐阵阵,现出天地玄黄玲珑塔,罕见的露出凝重表情,天地玄黄鸿蒙紫气条条垂挂下来,在轻灵之气中荡来荡去,道:“自然是去将那灭世小魔头杀了,免留后患。太玄圣人,你果真要阻拦我?”
太玄圣人双眼突然变得灰白,瞳孔中仿佛包含两个宇宙星系,轻声道:“你回到太清天,我便不拦你。”
玄都圣人叹息道:“在地仙界,我初遇你时,你为惠施,我为庄周,那时你豪情恣放,与我辩机,往往令我恍然大悟,你我有道友之缘。第二次遇见你时,你是我的弟子,我助你修炼得道,成为天蓬,你我有师徒之缘。第三次遇见你时,你我互为道友,相互扶持证道,你助我斩去三尸,我助你功德成圣,因此有亦师亦友之缘。
这三世之缘,交情深厚,莫非如今已经用尽了?为了那个小魔头,你我竟然要走上对立之途?”
太玄圣人黯然道:“道之一途,你我相得益彰,可谓是良师益友,你教会我许多东西,让我至今仍然感激莫名。不过,你去此要杀的却是我女儿,不能不拦你。玄都圣人,”太玄手中的星斗大磨猛然爆裂开来,伸手一抖,化作一道先天不灭灵光,在轻灵之气中扭动身躯,震荡来去,如同蛟龙游动,道:“你已经忘情了,我却不能忘情。出手罢!”
玄都圣人眯了眯眼睛,轻轻从袖子中掏出一盏宫灯,名唤玄都玉京八景宫,轻轻向空中一抛,但见万朵金灯悬浮在轻灵之气中,灯光明灭不定。玄都圣人吐了口气,轻声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咱们还是道友。你那个女儿乃是天地祸根,不在天道之内,早晚会害了这个世界。”
“可惜玄都圣人你证得是忘情道,虽有情,却是天道之情,我们三世之情,却都忘了。你这忘情之道,虽能看得见天道,却看不清大道。我早已请教过地仙界的鸿钧老师,你若杀了我女儿,大道不存,天道不立,这个世界才是真地死了!”
玄都圣人心地刚强,根本不为之所动,见他变化为魔神真身,心中也颇为忌惮,祭起风火蒲团,踩在脚下。太玄圣人也对他万分忌惮,这老者一直以来神秘莫测,第一个证道的是他,第一个前往宇宙边陲接引灵气的是他,第一个开辟新天地的也是他。仿佛种种精妙法门,种种神通,玄都圣人皆知道得一清二楚。
玄都圣人一意要杀了朱朱,灭绝这个灭世大劫,别说太玄圣人阻拦在前,便是太上老君、鸿钧道人胆敢阻拦,也要杀了对方,维持天道不灭。圣人头顶冲出三千里紫气,与鸿蒙紫气连成一片,澎湃有声。
两位圣人还未动手,气势已经连成一片,将那轻灵之气搅成巨大漩涡,停留在轻灵之气中的太清、玉清、太玄三天,皆剧烈震动,竟然隐隐有不稳之兆,随时可能化作阴阳二气,消散在宇宙虚空之中。
正在两位圣人将要出手之时,突听有人笑道:“两位圣人好煞气!不过如今这圣人说话,都如狗屁一般,万年之内,圣人不得出手,两位道友都是发起者,如今也要食言了!”
玄都、太玄圣人寻声看去,却见云中子手托碧玉葫芦,站在远处观望,一脸讥笑。
第三百一十七回 通天塔下 万仙飞升
清圣人云中子感到轻灵之气中的剧烈震荡,这才匆匆太清太玄两位圣人只差一步便要打了起来,忍不住出言相讥,其实巴不得两人交恶。
不过玄都与太玄二人听到他的话,却渐渐冷静下来。玄都圣人先收了玄都玉京八景宫灯,呵呵笑道:“玉清圣人指责得有理,是我们莽撞了。”玄都担心的乃是在轻灵之气中大战一场,势必坏了这片天地,搞不好还会导致这天地重归混沌。
太玄圣人没有这个担心,但也松了口气,紧张的看着玄都,目光中露出哀求之意。玄都圣人知道他是怕自己将星斗大磨产生灭世器灵的消息告诉其他圣人,心中叹息一声:“这又是何苦?圣人之下,皆是蝼蚁,一个女儿而已,比天道孰轻孰重?”
玄都正准备将这消息通知云中子,突然又看到太玄圣人哀求的眼神,心中一动,开口道:“太玄圣人,你说你请教过地仙界的鸿钧老师?可有应付之道?”
太玄圣人松了口气,道:“确有应付之道。”
玄都圣人默然半晌,突然笑道:“万年之内圣人不得出手,如今才过了七百年,时间尚早。此事待万年之后再说,道友你要小心,千万别惹出大祸,否则我必然告知其他圣人。”圣人说罢,收了天地玄黄塔,召来青牛,骑牛而去。
云中子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心道:“莫非朱八这厮有把柄握在玄都那厮手中?”心中不由好奇万分,八卦了一番,笑道:“你二人怎么不打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太玄圣人呵呵笑道:“道友。我们若打下去,只怕你那玉清天也要连带着遭殃呢!道友,你我有近百余年未见,不如寻个地方详谈一二?”
云中子目光闪动,笑道:“正有此意。我看此地便很好。”挥手处,凭空出现凉亭石桌石椅。邀请太玄坐下,道:“听闻太玄门下弟子,有不少前往祖洲传道?”
太玄圣人点头道:“确有此事。我也听闻玉清门下,也去了祖洲宣扬道法。”
云中子呵呵笑道:“到了那祖洲与三百大洲,我那弟子才发现,正南迎洲,不知何时竟然成了西方教的道场。可怜,可怜。如今我等数百年未出,连个道场歇脚的地方也没有了。我的那些弟子,在下界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好不容易在人族找到一片休养生息地地方,收了几个废柴弟子,不成大器。”
太玄圣人叹息道:“可不是?我的弟子和女儿,甚至已经被逼到海上去传道了。西方教真是欺人太甚!”
云中子微笑道:“我还听闻,有人向昊天上帝献了个美女,乃是一头九尾狐狸,长得极是美貌。昊天上帝如今也不早朝了,天下大事也不过问了。”
太玄圣人怒哼一声。道:“真是个不孝子,只怕朱家的江山,便要败在他的手里了。这一不早朝,说不得天下什么怪物都四起作乱,为祸苍生,早晚导致民怨冲天,天庭的功德尽失。美人计,向来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
“我又听闻。天庭有清流乱政,朝纲不再。不知可有此事?”
“惭愧,这个我也是刚刚得知消息。那些清流只会吵吵闹闹,相互攻击,屁事也做不出一个出来,朝纲能不乱吗?”
云中子心中腹诽一番:“我知道地消息,你都知道,一句话只能信你三分。”拍手笑道:“道友,但我却以为,无论是清流乱政。还是九尾狐乱后宫,或者玉帝不早朝,这里面都有人指使呢!”
太玄圣人大惊失色,诧异道:“竟然有阴谋?莫非果真有人胆敢要推翻我朱家的江山?”
云中子呵呵笑道:“九尾狐狸有人指使,清流乱政也有人指使,但贤明的昊天上帝渐渐变得昏庸,强大的天庭战争机器,如今一筹莫展,这里面便未必没有人指使。有人渴望用一场战争,推翻天庭专政,建立新的天庭,但也有人渴望用这场战争,灭了潜在敌手。道友,你看我说的对也不对?”
太玄圣人也拍手笑道:“道友真是个妙人。难道有人还生怕他儿子的江山做的不结实,硬生生给他制造几个敌人?”
云中子大笑道:“说不定真地有这种人呢,更说不定这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圣人!不过——”云中子话锋一转,正色道:“天庭要面对四位至人,以及三千佛陀,还有数不尽数的莲花化身,尽管有强大的天庭战争机器在,只怕也无可奈何。”
太玄圣人微笑道:“玉清圣人想必已有妙计。”
云中子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道友,依我之见,还是重定封魔神榜罢。广成子等人落在榜上,已经是两朝元老,这榜上群神,也该换一换了。你若应允,我玉清天必然全力支持,那天庭,依旧是你朱家的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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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率领阐教众仙真在人族国度站稳根脚,广泛宣扬阐教道法,四处寻找资质上佳的弟子,不过阐教的道法对道心要求极高,几十年下来,也不过一人收了一个弟子。这些弟子虽然不多,但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倘若是人教玄都一脉,能从整个洪荒中挑出一个弟子,玄都圣人便已经要大呼庆幸了。至于如今霸占大荒山地截教,门下弟子倒颇多,多宝天尊与灵宝天尊也时不时下山寻找好的门生。
截教这些年也极为兴旺,将正东阳洲打理得如同铁桶一般,即便是西方教,也难以渗透其中。
玉鼎真人有南极仙翁等人辅佐。将凡间教门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西方教在人族中的势力,也是极为惊人,经常有佛门中人前来挑衅,在凡俗国王地安排下,两教辩论道法。各自攻讦对方道门。
阐教地修士,都是修心之士,口舌上的功夫哪里比得过那些西方教众?去了多少,便惨败多少。西方教众倒也识趣,根本不与他们手下论真章,偏偏斗的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让阐教的声望一落千丈,甚至有些国家扬佛灭道。把全国地阐教道观拆了一空。
玉鼎真人与南极仙翁命令阐教弟子不得与凡人生事,处处忍让,怎奈西方教处处进逼,只辩论不开战,让阐教众仙真恼火万分。正在此时,又大儒东来,共有七十二人。各国法坛之上驻留三年,与西方教修士辩论,三年而无一败绩,声势大噪,被称为七十二鸿儒。
这七十二鸿儒被延请到洪荒七十二国。担任大夫之职,修书编撰,有《春秋》传世,有《论语》治国,号称半本《论语》可平天下。
儒家不但抑佛,而且抑道。
阐教也受到打压,不过比起从前,还要好过几分。倒是西方教按耐
率先向那些鸿儒挑战,在会昌国设下擂台,共有十尊十尊菩萨,百尊金刚护法,扬言与儒家在此斗法,分个输赢高下。
鸿儒子路孤身前往,洪荒七十二国只见半空之中,红光萦绕了三日三夜。三日三夜之后,子路孤身返回。那斗法的战场之上,遍地残尸,没有一个活物。
儒家的浩然正气,从此一击成名,凛然澎湃地正气,刚而不折,可谓是惊艳绝伦。那子路精修一个勇字,比陆压高明多了,一场战斗下来,竟然无人能敌,儒家在人族中气势大涨,又加上儒教教义确实适合统治者的统治,因此渐渐在洪荒中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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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帝释天王佛听闻西方教在人族中的惨败,动了执念,起身欲去破了儒教的气运,待来到人族七十二国,只见半空之中五件儒教镇运法宝的光芒,直透云霄天外,不禁住了脚步,暗道:“儒家此刻气运蒸蒸日上,便是西方教也远远不及。只怕他们上天庭为官之时,便是气运鼎盛之日。他地气运如此之胜,我倒不易破了他的,也罢,先去听听他的教义如何。”
帝释天王佛化作一个普通人族青年,来到其中一座人族王城,恰逢鸿儒大夫子思正在开经筵说儒家教义,帝释天王佛便跪坐台下听讲。
子思说了整整一天一夜,帝释天王佛便听了一天一夜,如痴如醉,暗道:“这门教义,仁智勇义信相辅相成,勾错相连,没有任何破绽,确实称得上大德教派,不易破除他的气运。”
正要离开,突然只听那子思开口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
帝释天王佛闻言,立刻心花怒放,离开了王城,这才放声大笑道:“儒家上天庭为官之时,便是他们气运最旺之时,也是气运回落之时,到时最多与西方教平分秋色。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与天庭朱家皇室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正是冲突,到时恰恰要看孔圣人与太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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