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边城浪子
耗兀?br /> 我已经记不清了,为了心爱的CS我不知饿着肚子练习了多少个夜晚,为了能加入一支职业队伍,我不知多少次被人家拒之门外。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C城一个叫飞翔鸟的俱乐部招职业队员,那次本来我应征上了最后一个名额,但那俱乐部的老板最后却不要我,他说我的条件不符合,但后来其他应征的人告诉我,他们说最后一个名额被一个赞助商的儿子要上了,所以只有把我的名字刷掉,其实我很了解自己,以我的水平绝对可以进去的,但没办法,我不是什么赞助商的儿子,所以我不能进,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这个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有钱就是好办事,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钱了吧?
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俱乐部的老板好象姓刘,我不怪他,但我为他惋惜,他错过了我,他也许就错过了一个最好的狙击手,错过了WCG的奖杯。
那次应征失败后,我忽然觉得,CS的世界虽然是公平的,但CS的世界也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公平,有时候一个高手要成名,仅仅靠勤学苦练也并不一定能成功,那段时间,我竟然有些灰心了,也许,走一条电子竞技的道路我走错了,何况这条路确实不好走,至少像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也没有战队的人是走不下去的。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认识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林一。
那次在一个PUB服务器上我们相遇了,后来单挑了几十局,我发现他实在是个很厉害的高手,老实说,我还没有遇见过这么强的人。他的AKM4简直就是AWP,枪枪爆头,就算爆不了头也能枪枪穿你。
我们自然成了朋友,到现实里见了面。
他是个很随和很懂朋友心的人,接下来的我想不用说你们也猜得出,MDK也在那个时候诞生了。
林哥,风哥,石头,小狗子,还有我,我们大家一起去参加WCG。
也许是大家都有相同的命运,大家都不是职业队员,所以我们当时的目标只是打出名气找到东家签约就可以了。
但后来在西南夺冠的前夜,石头悄悄告诉了我,我们这次去参加WCG为的就是要拿奖金回来给风哥的母亲治病的,他的意思就是即使我们夺冠我也未必能分到奖金。
我想了很久,我同意这样分配奖金。因为风哥对我就像对自己亲兄弟那么好,也许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兄弟,我才会珍惜那段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那段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CS里最重要的不是枪法,是朋友之间的友情,如果你不懂得这个道理的话,那么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那段日子大家都过得很辛苦,常常吃不饱饭还拼命练习着,大家一起想办法去找钱,找工作,当时小狗子还跑去街上给人擦鞋,说真的,小狗子那么小的人,那么冷的天在蹲在街上,别说我们不忍心,很多行人都不忍心,纷纷扔钱给他,一个擦鞋的人居然被人当作了小乞丐,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恐怕说出来没人会相信。
也许正是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大家更加刻苦,更加努力,更加团结,因为大家都知道机会来之不易,都知道我们一定必须夺冠。
其实,大家能在一起同甘共苦,这本身就是种福气。
后来,我们终于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半决赛,遇见了OPK。
说实话,那场比赛我有点分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遇到那个OPK | Rain,我的动作都没有太快,都被他先挂了我。
至于后来林哥被他挂了,我觉得根本原因不在他,而在于我。
石头前几天告诉了我林哥与陆小姐的事,我觉得我很理解林哥,一个男人就应该有情有义,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林哥不可能与陆小姐是说断就能断的,这不怪他。
但我很内疚,因为我们没有夺冠,而听说风哥母亲去世的消息,我很不安。
我一个人悄悄离开了C城,我决定去封山村那边陪风哥。
但是在经过正阳县的时候,我遇见了青青。
青青是个好女孩,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她是个瞎子,而且脸上还有几条刀疤,人人见了就恶心。
但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
一个人美不美,并不能仅仅看外表。
于是,我在正阳留了下来,与青青生活在一起,我想,其实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很好,很简单,很平静。
但是,石头前几天突然来到正阳,不巧我们遇上了。
这个时候,我才石头口中知道MDK已经重组,而且已从西南区的败者组出现了,但MDK现在面临着缺人的困境,这种时候,也许是我该回到MDK的时候了。
石头说他还要去找风哥,我不知道风哥会不会去C城,但无论他去不去,我都应该去,因为也许我从来没有过朋友,我只有林一与石头他们这样几个朋友,错了,是他们一个朋友,因为我们大家是兄弟,我们就是一个人。
我想问你,兄弟是不是兄弟?就像一个人能分开吗?
所以,我决定与石头一起走,但青青会让我跟石头一起走吗?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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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五<;苟小第外传>;
更新时间2006…10…31 19:46:00 字数:3828
外篇 苟小第外传
那是五年前的今天。
母亲从工厂下班回到家后生平第一次没有给我和大哥做晚饭,她就一直躺在床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口里不停的唠叨着二哥的名字。
我和大哥面面相愧(觑),(Sorry,我字认不全,)不知道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二哥在遥远的长沙读书,我和大哥就呆在这个南方的小县城里。
六年前的一个夜晚,母亲让大哥,二哥还有我在一起抓阄,说谁抓中写有“读”的字条就让谁去念书。结果二哥抓中了,于是二哥就被母亲送到长沙的那所大学里去了,而我和大哥就只有在这个小县城里干活——在工地上帮人扛水泥,一天20元人民币的工钱。
母亲时常问我和大哥:妈不让你们去念大学,你们怪不怪妈?
大哥总是沉默的摇摇头,说:不怪,因为我们的命都是自己抓出来的。
其实我知道,母亲根本就供不起我和大哥去念书,而我和大哥从小就没有念书的天分,所以不念书对我们这种下岗家庭反而有好处,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
于是,我每天就和大哥去县城里的工地上揽活儿,每天我们都各自给母亲5元钱,让她存着,每个月给在念大学的二哥寄去,作为二哥的生活费,剩下的15元,是我和大哥每天的饭钱,烟钱,偶尔工头高兴会给我们发30元,而那10元钱我和大哥就会买点酒,或者是找个破网吧去美美的打几盘CS。
说到CS,那是我唯一的乐趣,确实很好玩,我很喜欢玩。但每次我和大哥只玩一个小时就不玩了,大哥说我们要把钱存着,留着让二哥念书。
二哥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听母亲说,自从父亲车祸去世后,我们全家都盼着二哥努力念书,以后念完书就把我和大哥接到城里去过好日子,所以我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二哥早日念完书。
二哥确实没有辜负我们全家的希望,他从小成绩就很优异,而且勤奋好学,家里大大小小的奖状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而这也是我和大哥更加努力干活的动力,我们都盼着二哥早些把大学念完,来接我们去过好日子。
但是,五年前的今天。
母亲那天厂里回来后就死了。
听大哥说,母亲是被气死的。
那天,厂里把母亲开除了,说是还要没收我们家的宿舍,原因是母亲年纪大了,缝起衣服来手脚太慢,当时厂里要下岗一批工人,而母亲就在其中之列,按国家政策,我们家可以得到一笔买断工龄的钱,那笔钱本来是母亲打算准备给二哥作学费用的,结果厂长说什么就是不给,还要让我们搬出宿舍,说职工楼本来就是厂里的,现在母亲不是厂里的工人了,就应该搬出去。
母亲是个老实人,在工厂里干了20多年的活,从来不会与人红脸,争吵了两句,竟被厂长刮了两记耳光,她一气之下回来就躺着,想到二哥以后的学费再无着落,全家的希望也没了,她竟然这样被气死了。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大哥就去找厂长评理。
那天,大哥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回来后大哥就一直铁青着脸,他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看样子是被人揍得不轻。
半夜,我看见大哥喝了很多酒,两眼血红。过了很久,他才对我说:你就在家里呆着,哪也不要去。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钱交给我,说这是他给二哥准备的学费,让我以后去长沙交给二哥。说完,我看见大哥拿着一把砍柴的拐子刀出去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第二天,派出所的人就把我带走了。
带头的警官对我说:你大哥涉嫌故意杀人罪,估计要被判死刑。
直到法院判决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大哥那夜把厂长一家大小全都杀了,杀了之后他就去投案自首了,但他还是被法院判了死刑。
大哥被执行枪决的前一天夜里,我去看他。
大哥很坚强,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比平时更沉默了,他告诉我:我并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是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把我从街边拣回来的,以后我把钱交给二哥以后,就随便我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
“人要自自在在的活着!”这是大哥送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一直牢记在心。
离开小县城后,我乘长途汽车来到了长沙。
按照大哥给我的地址,我终于找到了长沙电力学院,也找到了二哥。
二哥消瘦了很多,我不敢告诉他母亲与大哥的消息。
我只告诉他:二哥,大哥与妈妈都去深圳打工了,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带生活费来的。
二哥看着我,坚定的说:三弟,以后我升官发财了,一定带你去过好日子。
我用力点点头。
我在长沙的一个工地找个份差事——仍然是天天扛沙袋,扛箱子。
虽然很累,但想了想二哥,想了想爸爸妈妈,还有大哥,我就不觉得累了。虽然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儿子,亲弟弟,但我从小是被他们养他的。所以我会坚持下去,坚持到二哥带我去过日子。
……
但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是觉得累了。
因为我每次都是悄悄去学校外给二哥生活费,我知道,长沙是个大城市,我不能让二哥在同学面前丢脸。
可是二哥的表情每次都很焦急,因为学费越来越贵了,除了学费,还有资料费,补习费,代管费……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每天的工钱50元,我只用5元买米买咸菜,剩下的45元一个月还是不够二哥的学费与生活费。
于是,我有了个荒诞的想法——我决定夜里化装成要饭的去火车站那一带要饭,这个办法虽让我实在拉不脸来,但想了想妈妈和大哥,我不能让他们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我还是厚着脸皮在火车站跪下向路人磕头要钱了。
没办法,我从小没读过书,找不到什么工作。
听说现在要饭这一行其实也能赚钱的。
我的运气还算好,虽然时常被其他要饭的揍我,但摸了摸在身上给二哥准备的五千元学费,我很开心,再过些几个月,二哥就要毕业了,我也会过上好日子了。
于是我揣着钱高高兴兴的去找二哥。
那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下午。
那个下午满天都是乌云,我在学校大门远处看见了二哥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走了出来。
他们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很亲密,我想这应该是二哥的女朋友吧。
我本能的想跑上去叫声二哥。
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服与灰土,想想还是算了,我不能给二哥丢脸。
我正准备离开,但没有想到他们竟朝我的方向走来了。
我想避开都避不了。
那女孩子看见了我,忽然对二哥说道:“刚儿,你瞧这个小叫花子好可怜,这么冷的天穿着这么单的衣裳。”
二哥的目光也停在了我的身上。
从他的目光里,我看到了惶恐与不安,我知道,我一定丢了他的脸。
二哥这时忽然说出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的话:“小弟弟,来,拿去!”
我低头一看,他竟扔出一个一元的硬币在我面前。
我立即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离开电力学校的。
我想过,二哥他可以对不起我,但我不能对不起大哥,那天,我跑到邮局去把那五千元的学费寄给了二哥。
夜里,长沙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刚从工地出来,我没有地方可住,在街头淋了一夜的雨,而且还发了高烧。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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