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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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确不错!”宗望敷衍着说了一句。双眼在那个被掳来地汉女脸上一掠而过。扫上母地队伍。只见人人马上架着一女。而随行地战马上更是大包小包裹了不知多少财物。
宗望有些不屑地看回自己地叔叔。身为主帅。任何劫掠来地战利品他都能分到最好地一份。何必自己动手。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打破东京城。东京城里地货色更多也更好。
何况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味道。相貌虽好,但身份太差。宗望一向喜好贵家女眷,身份越尊贵,他玩得越痛快。就算是半老徐娘,只要跟皇家王室沾点边,在他眼里,也比那些国色天香的民女强上百倍。他的帐幕中,充斥着辽国的嫔妃和公主,还有一些重臣家的妻妾。不过辽国再怎么比不上大宋的。听说南朝道君皇帝的后宫中尽是沉鱼落雁的佳丽,那些帝姬更是个个绝色,想到这里,宗望心头一片火热,呼吸都粗重了少许。
回到大营中,母打个招呼便带着抢来的女子去自已营帐中快活去了。宗望也回到自己的大帐中。在两名汉女的服侍下,脱去盔甲,一身轻松的宗望半靠在软榻上,计算着如今的局势。
今次南下攻宋,比起对付辽人还要顺利许多,远远出乎宗望一开始的预计。当初的计划虽然明里说着要打进东京汴梁,但实际上,宗望只准备攻到黄河边,逼宋人割让河北河东就打道回府。只是有了东海新闻上的地图指引,又有了郭药师这个几年来多次去过东京、深悉大宋内情的识途老马,他才最终决定冒险渡过黄河。
而宋人的表现,也证明了他的决定
错。在黄河南岸布防的宋军还未接战就一哄而散,河的五天五夜里,也没有一支宋军来干扰。一直攻到东京城下,那个叫何灌、在黄河边逃跑地宋军将领,才被强逼着返身作战,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虽说东京城防严密,一时难以攻克,但宗望还有一招杀手锏,只要再等几日,就足以让他昂首走进汴梁城。所以这几天,他一边使人试探性的进攻,一边对南朝新皇帝派来的和谈使节狮子大开口,要南朝割让太原河间中山三镇,并输款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还要派亲王出来做人质。不过,这只是宗望无聊时的一点游戏,耍个乐子罢了。等他打进东京,想要什么都有,不需要与人讨价还价。
同时宗翰那边听说进展地也十分顺利,在火药地帮助下攻克太原城的消息宗望已经收到。太原是南朝河东核心所在,太原陷落,宗翰就能全师南下,按计划进逼洛阳。如果没有什么变乱的话,宗翰的西路军应该就在这几日便能攻下大宋的西京,将从关中来援地南朝西军,一起堵在潼关的另一边。
据完颜宗望所知,南朝地军队分为禁军、厢军和乡兵三部分,其中厢军和乡兵都是凑数的,没有什么战力。
而作为军中主力的禁军,同样分为三部分——河北军、西军以及京营,至于南方各路,所有的禁军加在一起,其数量也不及以上三部分中的任何一部。
现下河北禁军在他的打击下全军溃散,要么散入乡间,要么龟缩在河间、中山这些他没攻下地城池中,一两个月内不可能再集合起来。而京营禁军,宗望已经见识过了,比河北军还差,完全不值一提。至于南朝最精锐的西军,党项那里会牵制一部分,剩下地只要宗翰把好关,也成问题。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东海。不过现在天寒地冻,旅顺和天津地东海军全都无法出动,但宗望总要为日后考虑。今次就算攻下东京,等开春时,他还是要回北方。若是之后宋人和东海合力复仇,大金可就有麻烦了。
想到这里,宗望不由得深深叹息,道君皇帝跑得实在太快了,若是这次能捉到他,将他和东京城的赵家宗室都掳回北地,再立个外姓来做皇帝,天下必然大乱。东海王据说是南朝太祖苗裔,届时他肯定要出兵来复国,不过以东海地兵力,等他收拾好南方,河北河东早就是大金的囊中之物了。
“如果时局真的如此展开的话,按着大哥的谋划,与东海平分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宗望遗憾的想着。但现在道君皇帝不知道逃到南面的哪个地方去了。有他在南方坐镇,南朝的天下乱不了。而且东海王据说对道君皇帝一向恭顺,一年四季贡使不绝。如果道君皇帝向他借兵求助,他至少八九成可能会答应下来,那对大金将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宗望抬头盯着帐顶,苦思冥想,“得想个办法让东海与南朝翻脸才行。”使人找来南朝的降臣,他问道:“东京城中可有东海的人?”
睿思殿中一片愁云惨雾。
御桌之后,当年赵的位置上坐着如今的皇帝。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相貌虽是遗传了赵的端正俊秀,却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朝气和锐气,脸青唇白,双眼无神,绯红色袍服下的身体削瘦干枯,毫无气势可言,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望之不似人君”。比他的父亲还要不堪。
赵桓愁眉苦脸着,他并不是有决断的人。刚开始,金人还没围城时,他便犹豫于走与守之间。李纲说要死守东京,否则宗庙难保,赵桓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等到耿南仲建议他巡幸陕西,赵桓又觉得的确先去陕西避避风头更安全些。李纲、耿南仲争执不下,其余的宰臣也分作守、走两派互相攻讦不已。
当时赵桓是左右为难,李、耿两人一个是助他登基的功臣——当初赵意欲南逃,但只准备让赵桓以太子身份监国,是李纲与门下侍郎吴敏出言逼着赵退位内禅——一个则是从龙的东宫旧臣,在赵桓身边服侍了十四年之久,情谊非常。他俩的话,赵桓都能听得入耳。虽然从心里上讲,他还是想逃远点暂避兵锋,但身边的班直护卫家室都在东京,逼着他们妻弃子,全军登时溃散都不是不可能。
不过当完颜宗望围城后,赵桓就不用再苦恼了,反正已经跑不掉了,现在要考虑的,究竟是战还是和地问题。只是李、耿二人争论的焦点,也从守和走变成了战与和。宰辅们有的要战,有的要和,金人围城已有数日,而赵桓地主意依然摇摆不定。
赵桓坐在他父亲地位置上看着殿中,偌大的睿思殿空空落落,当年能入这殿中的文武官员足有数十人,但现在,却连区区十几名宰辅都没到齐。
金人尚未围城的时候,上皇先带了大批的臣僚离开。有他做榜样,很快工部尚书张劝便弃职南逃,卫仲达、何大圭等五十六人也跟着弃职南逃。童贯带着三千胜捷军跑了,殿帅高也带着三千禁军跑了,还有蔡京,他带了一大家子上千人一起向南去找太上皇去了——赵桓私下里真是很服这位四次为相地权奸,这么一大家子,竟能在金人眼皮下顺利南下,蔡京活了八十岁,当真不是白活的。
就在赵桓他刚刚登基地时候,太学生陈东领着一帮只知道添乱的书生伏阙上书,劝他诛蔡京、王、梁师成、童贯、李彦、朱六贼以谢天下。赵桓不是不想杀这六贼
皇留给他的臣子们,尽是六贼的门人党羽。他还没臣便逃了大半,若是点了头了,还能剩下几人?如今赵桓的朝堂上,少了整整近一半官员,剩下的一半也有大半是没来得及跑而不得不留下地,再少人,政府就要垮了。
“朝中无人啊……”赵桓暗叹着。现在他能借重的,只有如李邦彦这等佞幸之徒,李纲、吴敏,只懂用大道理逼着他做事,不懂为君分忧,而他能信重地东宫旧臣,如耿南仲、唐恪等人,由于资历不够,在李邦彦和李纲等诸宰臣的联合打压下,连说话都轻声了许多。
太宰李邦彦,善调笑谑骂,能踢蹴鞠,经常以街市俚语为词曲,曾言“赏尽天下花,踢尽天下,做尽天下官”,自号李浪子,人称“浪子宰相”,为世人所不值。但这些年来,郓王赵楷谋夺太子之位,王、童贯、蔡京等人皆站在郓王一边,宰臣中惟有李邦彦一人始终不渝地支持赵桓,有护持拥立之功,所以赵桓甫登基,便升李邦彦为太宰,即为首相。
只是这位浪子宰相,现在还在为城外金虏突然提出的新地和谈条件,而与李纲辩论着。
……金虏主帅完颜宗望想要东安王赵瑜的亲弟赵琦为质!……
李邦彦玉立殿中,这位银匠的儿子以美风仪著称,他往殿内一站,那身姿便让人赏心悦目。大宋首相高声激辩:“……赵瑜远在东海,金虏就在城外,一在天边,一在眼前。还是先把金虏敷衍过去再说。”
赵桓微微颔首,他的李太宰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他是想靠东海解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金人与他只隔了东京城的内外两重城墙、三十里地,而赵瑜的兵却在万里之外,的确是该先把金人敷衍过去。
李纲立刻出班,与李邦彦针锋相对:“陛下!这是金人的离间之计。东安王最为护短,为自家商队,攻交趾、战金虏,连起刀兵。如今若中金人之计,与他交恶,恐怕入夏后,东京城下的围城之军,就要换做东海人了。”
赵桓悚然一惊。也对!得罪了东海,等到入夏后,金人说不定会因暑热退兵,但东海人可不怕热,若是赵瑜再乘势起兵,他的位置可就坐不稳了。
李邦彦胸有成绣:“东安王不是自承为太祖之后吗?不若颁其玉册,将其一脉之名列入宗谱,认了他的身份。如此一来,赵琦即为宗室,为国效死,理所应当,东安王当也无话可说。”
赵桓眼睛亮了,如果能用一点虚名安抚下赵瑜,他不会吝啬认这门亲戚。
李纲差点要破口大骂,李邦彦这根本就是要引诱赵瑜造反啊!他几年前曾被贬福建南剑州,为沙县监税。对于东海过在福建的势力之大,赵瑜的威名之广,他是清清楚楚。若是赵瑜有了宗室身份,再拿赵琦之事为借口,起兵入闽,福建各州几乎能传檄而定。而赵瑜的老家两浙,其势力更是根深蒂固,一旦赵瑜起兵,江南不复国朝所有。
“陛下!”李纲竭尽全力压下火气,对赵桓解释李邦彦提议的危害,“若是将东安王一脉编入宗谱,若是日后他因此起了不臣之心,又该如何?!”
赵桓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李卿言之有理。”
此事不可不防。一旦认了东安王一脉为太祖之后,等于让赵瑜有了争夺帝位地权利,对赵桓他自然大为不妙。既然拿不出好筹码安抚赵瑜,那就不能再开罪于他。赵桓现在觉得为免后患,还是拒绝金虏的提议比较好。
随着殿外廊间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赵桓的亲信内侍王孝竭这时捧着最新地战报慌慌张张地冲进殿来,
“陛下……陛下……西京陷落!”
殿中一下陷入死寂。西京河南府,也即是洛阳,为西军来援的必经之路,在另一个历史上,金人第一次南侵时,由于完颜宗翰的西路军被挡在太原城下,并没有能占领洛阳,当宗望的东路军围攻汴京城的时候,他还在河东地崇山峻岭之间打转,所以大宋最为精锐的部队,才能顺利抵达东京城下。但如今西军来援之路被堵,西军主帅种师道、姚平仲虽为名将,想在旬日间就冲破洛阳之敌地拦截,几乎不可能。
“西京城高濠深。王襄是怎么守得城?!”第一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李纲立刻质问道。
“金虏兵锋突至城下,河南尹王襄畏敌如虎,连夜弃城而逃。主帅不见城中守军一齐溃散,金虏不发一矢,便顺利……”
“够了!”赵桓狠狠的一拍桌案,腾地站起,一把抓过御桌上的一块透明雕龙的玻璃镇纸,用力砸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无数玻璃碎片如水花般溅开。殿中中人噤若寒蝉。
扶着御桌剧烈的喘息了一阵,赵桓最后颓然坐了下来,双头抱头,人又缩了一圈。
李邦彦这时上前一步:“陛下,开封四面已被金虏围困,现下西军又一时难以来援。不从其欲,恐遭大劫!”
李纲大惊,正要出班反对。赵桓却一抬手,将其阻住,西京地战报让他终于下了决断,大宋皇帝无奈的叹道:“李卿……且医眼前疮……”
赵府。
赵琦现在忙得不可开交。
自金军南下地消息传开之后,他这位东海王弟突然热门了起来。赵、赵桓都是一日三遍赏赐,每日拜访他的官吏几乎把他府邸地门槛踩坏。而自从赵瑜自称是太祖遗脉之后,便绝足赵府的太学生们也纷至杳来。任谁都知道
抗女真铁骑地只有东海。
宾客盈门,赵琦现在便在主厅中,听着十几个太学生们在那里高谈阔论,乱侃着如何锄奸、退敌、灭金、复燕,继而直捣黄龙的策略。指点江山是士子们的特权,赵琦面挂微笑,听着大宋未来的栋梁满嘴不着调的言论,不时颔首击掌,以示赞许。
“三郎!”府中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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