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多麻烦来。要知这女人发起疯,耍起狠来,很多时候,比男人还要更加地疯狂一些。
  柳一条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自己的家人和后人,留下什么安全隐患。
  只有把一切地潜在危险和敌人,都厄杀在萌芽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唉,以后还是少得罪人为妙,这样勾心斗角,玩阴耍滑的勾当,太累。
  “夫君,夫君,”张楚楚轻摇了摇柳一条的胳膊,嗔怪道:“你在想什么呢,妾身跟你说话,你也不理?”
  “哦,没有什么,只是在想,咱们的孩子生出来之后,会是怎么一番模样,”看着楚楚撅起的小嘴,柳一条轻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开口哄道:“不知他会像为夫多一些,还是会像娘子多一些?”
  “要是男孩子的话,当然是要像夫君多一些,女孩子嘛,自然要像妾身这个当娘的多一些才是。”张楚楚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到了这个话题之上,她在柳一条的怀里翻了个身,看着柳一条,开始小声地跟柳一条讨论起这个话题来。
  “舅舅,”李承乾弯身在长孙无忌的旁边坐下,看着长孙无忌轻声说道:“我岳父他,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他毕竟是我大唐的功臣,又是父皇秦王府的旧部,这次他虽然犯了一些过错,但是,终身监禁这个刑罚,终究是重了一些吧?”
  “重吗?”长孙无忌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微弯了下身回道:“难道太子殿下没有看出来么,这个终身监禁,就已是皇上他老人家法外开恩,几番为侯君集争取而来的。不然,依着从侯府收出来的那些奇珍异宝,和与他的供奉都极为不符的财产,侯君集的脑袋就是被砍上十次,也不足以赎罪。”
  “还有,你真的以为,柳一条的那二十箱黄金是被侯君集给调了包了?”长孙无忌喝了一口茶水,坚声说道:“没有,那二十箱‘金子’,从来都没有人碰过,更没有什么调包之说,从一开始,它就没有一块是真的,那,只不过是柳一条为侯君集下的一个套儿而已。”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些金子若是假的,岳父他怎么会傻到亲口承认?”李承乾一脸的不敢置信,张口便又向长孙无忌问道。
  “这,就是微臣佩服那柳一条的地方了,”长孙无忌轻叹了口气,轻声言道:“以假换真,却又让侯君集无可辩驳,就像哑巴吃黄莲一样,有苦也要自己咽下去。”
  看了李承乾一眼,道:“前日在刑部大堂上,能够看得出里面玄机的,不会超过四人,皇上,微臣,房玄龄,还有那岑文本,柳一条这个局,布得精妙,而且还是特地为侯君集准备的,若是换作另外一个人,定不会有这般的效果。”
  “小侄愚昧,还请舅舅明示!”李承乾听得一头雾水,拱手向长孙无忌请教。
  “其实说穿了,也就没什么了,比起侯君集秘库里的那些财宝,侯君集当然会选择放弃那二十箱的黄金。”长孙无忌轻声言道:“侯君集最后拿出的,说是柳一条的那二十箱黄金,也是他从吐谷浑运回来的。”
  “这?”李承乾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侯君集,怎地收拢了这么多的钱财?
  “现在你明白了吧,皇上明知那些金子不是柳一条的,却还是没有挑明,反而把它给坐实了,这说明了什么,”长孙无忌道:“这说明,皇上还是顾及着往日的情份,不想要了侯君集的性命,这已经是一件天大的恩惠了。不然,加上那二十箱的黄金,你以为还有谁,能保得住那侯老头的命吗?”
  “还有那柳一条,白赚了一箱的黄金不说,还平得了那么响亮的一个名声,真是让人不敢小觑啊,”长孙无忌轻声感叹道:“说起来,这件案子当中,他才是最大的赢家,灭了一个危险的敌人,得了一个善人的称号,年轻有为,攻于心计,以前,微臣把他看轻了。”
  长孙无忌轻摇了摇头,想想从吴醉剑断腿,到侯君集入狱,这前前后后的一连串算计,对柳一条这个人,他也不免生出了一丝忌惮之意。
  还好,柳一条有一个商贾之身,并无心仕途,不然,他将会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不知不觉间,长孙无忌竟已将柳一条,当成了一个自己的假想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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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 闲散的ri子
  除却了一个巨大的威胁,柳大善从的心情也整个放松了下来,回到家,把田里边的事情全甩给了柳无尘去打理,他自己,则每天都陪着媳妇儿说说笑笑,并与楚楚一起,教育柳小惠这个小丫头读书习字。
  你还别说,柳小惠这丫头,人虽不大,但这小脑袋瓜却聪明得紧,《三字经》上的句子,她随着张楚楚读了几天之后,前面几章的句子,她竟已能记下了大半,而且还能亲自地写出三两个字来,为此,柳一条就常在张楚楚的面前得意地夸赞,日后,她们老柳家,少不得又有一位才女要出世了,表情臭屁得很。
  每当这个时候,张楚楚也都会在一旁含笑着轻轻点头,对于柳小惠的学习天赋,她这个当大嫂的,也是欣喜得紧。
  不过说起这识字,除了《三字经》外,柳一条觉得,‘汉语拼音’这种经典的东西,也是必不可少,以前他们在学校初开始习字时,哪一个不是先从‘汉语拼音’学起?
  a,o,e,i,u,ü,几乎都被印到了脑子里边,做为识字读书的引导,‘汉语拼音’,比《三字经》要强上百倍。
  所以,在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柳一条就钻到书房里,给柳小惠整理了一套汉语拼音学习大全,并开始手把手地,教着柳小惠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去读诵。
  什么声母,韵母。鼻音,塞音,比起一开始就让柳小惠去写汉字,这个‘汉语拼音’,却是轻松容易得多。
  所以,凭着柳小惠聪明的小脑袋瓜,学起来。也跟似玩地一样。
  对于柳一条所说的‘汉语拼音’,张楚楚陌生得紧。什么a,o,e,什么啊,窝,呃,很奇怪的一种腔调和读音。不过听夫君说过这个‘汉语拼音’的作用,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张楚楚却也凑着热闹地,跟着柳小惠一起,学起了这‘汉语拼音’。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无外乎几十个独特的腔调而已,但是到后来。当柳一条把这些字母,有规律地组合到一起的时候,张楚楚便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所在,按着夫君所标出地腔调将那些组合读出来,所发出的声音,竟是一个字。一个词,甚至是一个句子地标准发音。
  很神奇,比之之前的《三字经》,这个‘汉语拼音’,简直是小孩子初始读书习字的圣物,如果用它来标注《三字经》,那柳小惠完全可以自行将那《三字经》上的字句逐一读出,再不需要别人引读,给她纠正发音,且对于一些生字。也能很快地正确地将之读出。奇妙得很。
  张楚楚双手支着她的小脑袋,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的夫君正一字一句地教着柳小惠拼学生字。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跟夫君接触得越久,她越是能体味到夫君胸中的无尽才学,像‘汉语拼音’这种东西,也只有她地夫君,才能够想得出来。
  想着,张楚楚不由得扬起了她的小脸儿,很是骄傲。
  “来,跟着大哥读:r,én,人!”柳一条用手指着纸上加了音标的字和拼音,高声而又缓慢地带着柳小惠领读道。
  “rén,人!”柳小惠乖乖地跟着读了一声,发声很是标准。
  “好,小惠真聪明,来,再跟着大哥接着读:zh,ī,之!”柳一条轻笑着点了下头,并开口夸赞了柳小惠一句,之后,便又接着往下教导着。
  看着夫君教小姑读书时的认真样子,张楚楚的眼睛里边星光弥漫,一片地迷离,越看着她的夫君,越是觉得欢喜,感觉着,这样的日子好幸福,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轻轻地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张楚楚不由地开始幻想起,以后柳一条教他们自己孩子时候地情景,夫君这么聪明,以后他们的孩子也定会很聪明,学起东西来,一定也会很快,想着想着,张楚楚的脸上,不由得一阵的向往和潮红。
  “楚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轻身在老婆的身旁坐下,看着楚楚可爱的圆圆脸蛋儿,柳一条温笑着轻声向她问道。
  “没,没什么,”这么羞人地事情怎么能够说出来,张楚楚忙把双手放下,看了坐在她近前的夫君一眼,开口岔开了话题:“夫君怎地不教了?小惠呢?”
  楚楚四下观瞧,不知什么时候,小姑竟已不见了踪影。
  “我让她到一边去玩去了,学习也要讲究劳逸结合,适当地休息,对学习很有帮助。”柳一条轻笑着向张楚楚说道:“倒是你,做在这里发什么呆,连小惠走了都不曾察觉?”
  “东家,少夫人,”小两口儿在这里说悄悄话的时候,守门儿的李彪从前院儿走来,躬身向柳一条行了一礼,道:“外边有个年轻的后生,牵着东家的那头小毛驴儿,前来拜见,嗯,他还说,他是东家的学生,叫什么骆宾王。”
  “哦?”闻言,柳一条不由与张楚楚对望了一眼,这个臭小子不在家里守孝,照顾娘、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把张楚楚劝扶回屋,柳一条便带着李彪一起,去了前院儿,些许日子不见,对这个徒弟,还有柳无痕,柳一条心里也是想念得紧,走起路来,都比往常要快上几分。
  “阿瞒见过老师!”见柳一条出来,骆宾王忙恭恭敬敬地给柳一条施了一礼,就连着柳无痕,猛然见到老主人,也欢喜地打了个响鼻儿,冲柳一条挤眉弄眼的。
  “行了,到了为师这里,也就算是到了家了,不必这般多礼,”柳一条上前将骆宾王扶起,然后又伸手摸了下柳无痕的额头和它脖间的软毛,轻笑着说道:“难得阿瞒能来寻找为师,为师心中甚慰,走吧,随为师进府。”
  把柳无痕交给李彪去照看打理,柳一条转身便领着骆宾王,进了院儿里。
  “老师请!”骆宾王又向柳一条行了一礼,之后直跟着柳一条,一同进了前府地大厅。
  “好了,随意坐吧。”柳一条一屁股坐在正座上,着下人端送上茶水,然后笑看着骆宾王说道:“现在家中可都还安好?”
  “托老师地鸿福,自老师和公孙大人,帮着将学生家的田地从学生地那三位叔伯手中要回后,家里的日子便开始逐渐地好了起来,虽说还谈不上富裕,不过衣食却已无忧,劳老师挂怀了。”骆宾王微低着头,轻声向柳一条回道。
  “嗯,如此就好,”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看了骆宾王一眼,道:“此次你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住些时日,把书法练好再说,要知,这字,乃是一个人的门面,字体不好,遭人耻笑不说,还会无故地丧失很多潜在的机会。”
  古人都喜由字观人,字是第一印象,字体不好,就像是相亲时,被人家误认为是没品的丑八怪一样,很容易会被人给PASS到一边。
  “老师说得是,学生此来,也就是想在老师的跟前,多作学习,免得日后在人前,会丢了老师的脸面。”说这话时,骆宾王不由得便想起了那个漂亮公子,苏晨,同样都是老师的学生,苏晨的字,却比他胜过了太多。
  “嗯,练习的事情先是不急,你刚赶路至此,旅途劳顿,先到后院儿去休息一阵,等到晚上,为师给你介绍一下家人,然后再考较一下你这段日子以来书法上的进境。”柳一条把马成叫来,让马成领着着骆宾王到后院歇息。
  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一个学生是教,两个学生也是教,家里边再多一个骆宾王,倒也是无谓。
  而且,骆宾王的那种字体水平,跟着柳小惠一起学习,倒也是适当得很。
  想着,柳一条又站起身,溜达着又回到了后院儿,转身进了老柳与柳贺氏的房里,找老柳一起下起象棋来。
  自从腿脚出了问题之后,老柳整天无所是事,没事儿就抱着象棋开始瞎乱地琢磨,这么些日子下来,还真让他给弄出了一些道道,棋力大涨,府里的人,除了柳一条,竟都没了他的对手,对象棋这玩儿,老柳也越发地痴迷起来,竟有了一种一日不下,就食睡不香的老棋迷习惯。
  见柳一条进来,老柳的老脸上立马就开出了一朵花儿来,每次跟他们家大小子下棋,都是他最畅快的时候,虽然每次他都逃脱不了输棋的命运。
  伸手快速地把棋局摆好,父子两个,便面对面做着,一替一下地,手谈了起来。
  第264章 是走是留?
  骆阿瞒的字,还是那么地难看。
  晚上带着骆宾王与老柳他们都见过面后,柳一条便把他给带到了书房之内,看着骆宾王刚写出的字体,柳一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