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会出头为你报仇,更不会出面去找柳家的麻烦。”
“是,爷爷,”萧元微闭着眼,轻声向萧瑀应了一声。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他也有些后悔当初贪呈口舌之利。
“你的伤再养上两天,待红肿消退,便可痊愈,”见孙子有了一些悔意,萧瑀的面色也和缓了下来,道:“至于那柳二条和骆宾王,刑部会依法而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撤消对他们的告诉,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很光彩地事情。为了一些小人物。不值得。”
“是,爷爷。待伤好之后,我会亲自去刑部将他们接出来,以显宽容。”萧瑀的话,萧元不敢违背,而且事实也确如萧瑀所说,为了两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丢了自己的脸面,不值得。
“嗯,你能这般着想,也不妄我平日里对你的教导,”萧瑀轻点了点头,道:“不过亲自去,就免了,他们应承不起,也会被人认为是亏心的表现,若是我猜得不错,这两天便会有人前来为他们求情,到时咱们做个顺水人情便可。”
“是,爷爷。”
“嗯,好了,你安心歇着吧,早些把伤患养好才是,我就不打扰你了。”萧瑀站起身形,又看了榻上的孙子一眼,道:“若是想报今次之仇的话,以后有地是机会,你不必着急,也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萧瑀便转身出了门去,留着萧元一人,静躺在榻上,思量着萧瑀刚才的话语。
夜里,趁着天上亮堂的月光,公孙贺兰把柳一条从屋里给拉了出来,比武切磋,他想找一个能打的人来发泄一下。
而在柳府,还有谁的武艺能比柳一条好上一些?
“为兄知道你的武艺大进,可是现在地天气着实是热了一些,还是算了吧。”柳一条有些迟疑,他刚冲过凉水澡,若是跟公孙贺兰这小子再打上一架的话,说不得又得出上一身的臭汗。
“习武之人,哪有怕热的道理,走啦,大哥,反正现在闲着也是无事。”不顾柳一条的反对,公孙贺兰硬是拉着柳一条去了前院儿,把周围的下人都打发了下去。
“好好好,既然你想打,为兄陪你便是,”被公孙贺兰缠得无法,柳一条只得应承下来,既然有人想被虐,那就满足他一下好了,柳一条不怀好意地在公孙贺兰的身上瞄了瞄,心中下了一个一定要爆打的决定。
把身上的薄衫脱去,两个人赤露着上身,各自穿了一条短裤,在院子里对峙起来。
“你先进招吧,让为兄看看你这阵子到底有了多大的进步,”想起上次公孙文达地说辞,公孙贺兰这小子地武艺好似已经赶上了他的老爹,趁此机会,柳一条也正想试上一下。
“好,大哥小心了!”
对于柳一条,公孙贺兰一直都心存忌惮,以前被暴打数次地惨痛教训告诉他,在与柳一条切磋时,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不然吃亏的一定会是他自己,柳一条在打人的时候,他的拳头可是从来都不会留情的。
所以,话音一落,公孙贺兰便警惕地围着柳一条转起了圈来,试探地寻找着柳一条破绽,不敢轻举妄动。
“行了,畏首畏尾,墨墨迹迹地,哪有一点习武人的风度,还是由我来攻吧,”在院儿里站了半天,看着公孙贺兰老是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柳一条觉着头都有些晕了,最后实是有些不耐,便主动地向公孙贺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很平常,没有太大的力道,柳一条的目的,也只是想引得公孙贺兰出招而已。
快!
这是公孙贺兰给柳一条的第一感觉,这小子的动作,比之两个月前,快了近一倍有余,且招式间的组全也显得更加严密,整体实力也有了一个不小的提高,果然是进步神速。之前被称为公孙家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习武天才,倒了不是没有道理。
“好!这才有点意思嘛,”柳一条轻笑着躲开了公孙贺兰的第一次攻击,以身体的灵活度而言,截拳道不比任何武术流派差,公孙贺兰的速度虽快,但是比之柳一条,却还是差着几分。
仅是这一点的差距,就注定着公孙贺兰今天晚上的命运,院子里时常会传来的痛呼声,说明了一切。
仅坚持了百招,公孙贺兰便如一滩烂泥一般,软倒在了地上,手脚,还有脖子,都在不停地抽搐。
所幸的是,柳家的院子都是以青石为基,又有下人经常打扫,倒也算是干净,并没有太多的灰尘。
打人打得有些喘气的柳一条,见公孙贺兰倒下,也随着他,在公孙贺兰的旁边躺了下去,天上的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今夜的夜色不错。
“有进步,不过比起真正的高手,却还是差得很远。”柳一条眯着眼,看着天上洁白的月亮,轻声向公孙贺兰说道:“想想几个月前,咱们在牛市碰到的那个阉人,那才是高手。”
如果那个太监还活着,不知现在对上他会有几成的胜算?
“呼,”公孙贺兰终于缓过劲儿来,长出了口气,扭头向柳一条说道:“果然,还是跟大哥切磋起来,最有感觉,现在我跟家里的那些人切磋,一点比斗的激情都没有。”
不管是家里的那些家将,还是公孙府的两个当家,都在挑不起公孙贺兰的战斗欲望,想找个人来发泄一下,都不得不跑到柳一条这里来。
对于公孙贺兰这个偏爱受虐的兄弟,柳一条很无语,他坐起身,擦了下额上的汗水,向公孙贺兰说道:“好了,比也比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去长安呢。”
伸手把还有些抽搐的公孙贺兰给拉起来,刚才的打斗柳一条并没有用全力,没有伤到公孙贺兰的筋骨,只是让会让他觉着更疼一些而已。
用柳一条的话说,疼痛,可以使人进步。
虽然有点荒谬,不过公孙贺兰却一直都深以为然,因为,被柳一条打疼的地方,都是他平时防不住的所在。
第329章 豫章,李如似
第二天一早,趁着早上的凉气未消,大热未起的时候,柳一条便牵出了许久未骑的柳无痕,与公孙贺兰一起,出了门去。
路上,柳无痕跑得很快,有几分撒欢的意思,或许是久未活动了吧,柳一条轻抚着柳无痕脖间的软毛,这几个月来,柳无痕也有了一些的变化。
个头儿虽然没长,但是身体却明显地比以前厚实了许多,嗯,换句话来说就是,柳无痕胖了。
马无夜草不肥,驴也是一样,看得出,这阵子王安对它照顾得不错,柳一条在柳无痕的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柳无痕现在跑得更快,更稳了。
“贺兰贤弟,”柳一条把腿放下,倒坐在柳无痕的背上,看着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公孙贺兰,轻声说道:“跟为兄讲讲,那个萧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柳一条的脑子里,对萧瑀也只是有个略微的印象而已,只是知道在唐朝这片儿,好像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像是还入了李世民的那个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至于他做过什么事儿,他的家势背景,却是全然无知。毕竟比起房玄龄,杜如晦,还有秦琼,程咬金来,这个萧瑀的名气,还略显不足。
“那个老头儿啊,”公孙贺兰巴砸了下嘴,道:“是一个眼高于顶,不为人所喜的家伙。前隋和高祖地时候他混得很不错,也曾权倾一时,不过现在,却是有些后继无力了。”
“知道吗,大哥,”公孙贺兰有些八卦地向柳一条说道:“那萧老头的姐姐,是隋炀帝的皇后。而他的老婆,又是高祖皇后独孤家族的女儿。有人说萧老头能有今天的地位,大多都是靠女人得来的。”
“尽是胡扯,给我说点正经地。”能够被李世民添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内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靠女人地人?柳一条直接把公孙贺兰的话给过虑到了一边。
“哪有胡扯,我说得可都是事实,”公孙贺兰接着说道:“他们萧氏一族,世代显贵。最重的便是礼仪和尊卑,平日里最瞧不起的,便是出身卑微之人,别说是大哥你,就是我们公孙府,还有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人,都入不得他的法眼。每次见到他,那死老头子,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好像是有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看公孙贺兰一脸忿忿的样子,柳一条便知道那萧瑀地人缘不是太好,或者说是他的人缘在这些出身寒门的后来显贵之中。不是很好。
就好像是西方的一些贵族,不愿与平民交往一样,萧瑀这样的士族之弟,心气高傲,自觉高人一等,所看重的,也永远只是士族而已。
柳一条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柳二条之所以会同那萧元产生矛盾并打起来的原因,两种截然相反的观念碰触到一起,不产生点火花。才是奇怪。毕竟在太学院中。大概也就只有柳二条和骆宾王这两个人,是从乡下来地。
“那个萧元。跟那萧老头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每天都拽得跟个圣人似的,再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每次见到他,我都想痛扁他一顿,”公孙贺兰在马屁股上狠拍了一下,道:“二条这次,也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
“哦?”柳一条摇头轻笑了笑,拍了下柳无痕的屁股,快走两步跟上了公孙贺兰。
从公孙贺兰刚才的话里,柳一条听得出,对于萧瑀,他们公孙府还是有些忌惮的,不然依着公孙贺兰一向无法无天地性子,怎么可能在见着了萧元之后,也只是想打而已。
“一会儿咱们先到牢里去看看二条和阿瞒他们,”柳一条忽然开始有些担心那两个小子的安全来,牢里边的事情,那可是比乌鸦还要黑上一些,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自然地死去,那还不跟玩儿一样,光是柳一条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方法,就有不下十种。
“放心啦,大哥,有将军府的银月令在,那些狱卒不敢把二条他们如何的。”公孙贺兰看出了柳一条的心思,开口说道:“而且,那萧老头儿虽然不为人所喜,但是这种暗地里的勾当,他也是不屑于去做的。”
说话间,两个人更来到了长安的北城门儿,翻身下马,下驴,并牵着它们缓步进了城中。
天入正午,日照当空,长安城地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现在地人们大都躲在屋子里,凉荫里,避热乘凉。
“大哥,先去吃点东西吧,顺便给二条和阿瞒那俩小子也带上一些,”擦了下脸上的细津汗水,公孙贺兰开口向柳一条建议道。
“嗯,”柳一条微点了点头,向东边瞅了一眼,道:“那咱们就去一趟‘清风阁’,那里地菜色不错,有机会的话说不得还能碰到旧友。”
“这个,”公孙贺兰在柳一条的背后欲言又止,他当知道柳一条所说的旧友是何人,只是那人现在已不在‘清风阁’了。
“嗯?怎么了?”柳一条回头看了公孙贺兰一眼,轻声向他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大哥,‘清风阁’现在的主人,已经不是如似兄了,”公孙贺兰向前走了两步,向柳一条说道:“早在月前,如似兄便把‘清风阁’给盘了出去,小弟也有好阵子没有见过如似兄了。”
“这样啊,”柳一条心中略微有些遗憾,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他笑着向公孙贺兰说道:“那也无妨,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有缘的话,日后定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
“大哥说得是,咱们进去吧,”把手中的缰绳交给守在外面的小二,公孙贺兰对柳一条说道:“如似兄虽然不在,不过这‘清风阁’里的布置和菜色却都是没变,大哥请!”
穿过一楼的过堂,两人直接便上了二楼。
二楼里冷清一片,若大一个地方,竟只有两三个书生坐在里面吃酒,比之柳一条前几次到来,差了万分。
“这是?”柳一条扭头看了公孙贺兰一眼,眼中尽是询问之意,当初热闹万分的二楼,今地怎么地变成了这番模样?
“如似兄不在,那些酸人腐士也便再没了来凑热闹的心思,这里自然也就清静了。”公孙贺兰拉着柳一条在一个靠窗的亮堂地方坐定,笑着说道:“这样岂不是更好,没了那些厌人的书生,在这里吃起酒来,倒也不会倒了味口。”
公孙贺兰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壶好酒,便跟柳一条喝了起来。
“贤弟说得是,人多了,确是有些喧闹,只是为兄一直没有想到,那些人来此,竟都是看在那李公子的面上,呵呵,真是让人意外。”柳一条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微温,甘醇,喝起来还不错。
“有些事情,大哥还不知晓,不过现在却已是无妨,”公孙贺兰闻言轻笑了笑,起身给柳一条斟倒了一杯,看四周无人,便小声地向柳一条说道:“大哥可知那李如似的真实身份?”
“豫章公主,”见柳一条摇头,公孙贺兰接着说道:“那些书生以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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