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见过先生!”待到柳一条走到近旁边,小稚奴还有小兕子都齐起身,弯身与柳一条见礼。即使他们都贵为皇子公主,但是在老师的面前,还是要以礼为先。古人对待老师先生的尊敬态度,是后世近代之人所远不能及的。
柳一条温笑着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轻扫了一遍,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起来以前他在这立政殿为长孙皇后瞧病之时,这两个小家伙跟他可是最为要好。
“你们可都已经能识得文字?”柳一条微背着双后,返转回自己的教桌之前,弯身坐下,轻柔着声音向两个小学生询问,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已经知晓。
“回先生话,”李治率先站起身来,稚声向柳一条说道:“治之前曾跟别的先生学过,识得一些,兕子妹妹今天是第一次来书房学授,还不曾识字。”
“嗯,知道了,”柳一条轻笑着冲李治摆了摆手,温声言道:“在为师的课业之上,以后再回话语,直接坐下言讲便好,不必每次都这般拘谨!”
柳一条随意地翻看了下书桌上所摆放着的教科书籍,‘汉语拼音’,‘三字经’,‘千字文’,全是一些教授小孩子的启蒙读物,倒也是简单。
不过要是想让这两个小家伙能够认真听话地去学去写去做,就不是那般容易了,那就要看教学先生的教学方法和教学技巧了。
所以,在第一堂课上,柳一条并不想直接地给他们讲授课业,也不想拿着戒尺大摇大摆地在这两个小学生的心中竖立起一个威严的形象,按照柳一条以往的教授习惯,第一堂课,他要先与这些小孩子联络好感情,让他们对自己有些好感才是。
说白了,或都说是再确切一点儿,教授这些小孩子的时候,你不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高高在上威严难近的老师先生,而是应该把自己给当成是一位专门管理照顾孩子的幼儿园阿姨,在玩闹之中,培养学生的兴趣,教导他们一些他们应懂的道理。
因为之前便与这两个小家伙熟识,对两个小孩子的性子喜好都了然于胸,所以要想与他们打成一片,柳一条这个先生,很占便宜,比之当初他教授狄仁杰那小子时,要好上许多。
所以在课堂之上,柳一条一直都带着一张很是和善可亲地笑脸儿,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很有亲和之力,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以两个小故事为代价,成功地在两个学生的心中竖立起了一个很温润可亲的形象。从他们两个的眼神里,柳一条也看到了他们很想亲近自己的念想。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第454章 长孙皇后的评价
“那个柳亦凡,皇后以为如何?”
是夜,李世民在立政殿入寝,在后殿的卧寝之内,李世民逗弄了会儿刚过满两周岁的衡山公主,轻声向长孙皇后询问,虽然在上午时没有亲临,但是对于稚奴与兕子两人的课业及先生,李世民还是很关心的。
“气度不俗,进殿见到臣妾之时,没有一点慌张作做的表现,像是见过些大的场面,为人为师,也都还不错,”长孙皇后伸手把衡山公主接过,抱在怀里轻哄了两句,柔声向李世民言道:“还有,皇上定是猜想不到,今日上午时分,亦凡先生在为稚奴还有兕子他们授课时的情形!”
“哦,皇后在一侧旁听了?”李世民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听长孙皇后说得奇怪,便开口向她询问:“他教得很好?”
“呵呵,臣妾确是在隔壁倾听了一会儿,虽然亦凡先生有些才学,但是有才之人,并不定就能当得一位好的先生,那亦凡先生看上去,毕竟是显得太过于年青了些,臣妾也怕他会误了稚奴他们的学业。”被李世民叫破,长孙皇后不以为意,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关心自己的孩子,挑选好的先生,这并没有错。长孙皇后微笑着开口向李世民说道:“不过这位亦凡先生倒是真让妾身意外,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竟没有讲授一点儿有关于课业上的东西。”
“哦?”听长孙皇后地言语,她好像是在一侧听了一个上午。李世民不由也来了一丝兴趣,没有讲授课业,却还能引得皇后认真听取,而且看上去似也没有一点生气愤怒的样子,这倒是真的有些奇特。
“他给稚奴还有兕子两人,讲了一个上午的故事,”见怀里的衡山公主已经入梦。长孙皇后轻轻地把她给交到了负责照看衡山的奶娘手里,示意她将衡山带出就寝。这后接着扭头向李世民说道:“一些很有哲理,而又很有趣的故事,不但把稚奴与兕子这两个小家伙给吸引了过去,就是臣妾,也听得有一种欲罢不能地感觉。所以,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个孩子便对他们地这位新先生欢喜异常。很听话。”
这种听话,与他们平时所学的那些礼仪不同,不作做,不勉强,完全是出自于两个小家伙的内心里面,欢喜,随意,自然。这很难得。
“不过,既便是如此,在臣妾的眼中,亦凡先生这般行为,极不妥贴,所以在上午的课业结束之后。臣妾心中便有了想要更换先生的念想,”提壶给李世民添了些热茶,长孙皇后接着说道:“但是及到下午时分,待亦凡先生开始正式教授稚奴与兕子两人课业时,这两个小家伙在书房里的表现,却是让臣妾又改变了主意。”
“专注,”长孙皇后把茶壶放下,两只眼睛向李世民看来,温声说道:“那是一个皇上绝对想像不到地情景,稚奴与兕子这两个孩子。竟然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很专注地听讲着柳亦凡先生所正式教授给他们的课业,比起以往那些先生。还有臣妾强逼着他们学习时,效果不知好了有多少倍去,臣妾看得出,当时的稚奴与兕子,对亦凡先生所讲的东西,很有兴趣。所以他们学习起来时,也格外地用心,牢记。”
“直到了这时,臣妾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在李世民的身边坐下,长孙皇后开口说道:“同时也明白,上午的那些故事,应该就是为了孩子们下午地这些专注,亦凡先生的这种独特方式,很有效用。也难怪当初狄知逊那个长史,会选他在家中教授自己的孩子。也难怪赵郅老先生会向皇上举荐于他。”
一连串的难怪,任谁都看得出,长孙皇后对柳亦凡这个新来的先生,很满意。
“呵呵,如此说的话,那个柳亦凡,倒真是一个人才!”李世民轻点了点头,道:“就是行事有些古怪,有一点特立独行,不过他若是能替朕教导得好稚奴两人,倒也是无谓了。”
很难得听长孙皇后这般地夸奖一位教书先生,是以,对于那个柳亦凡,李世民在心里面,更是看重了一些,同时也更是坚定了一些他心中原本地打算。
“明天得闲,朕定要亲自去书房看看,看那柳亦凡是不是真如皇后所言那般地厉害,”轻把茶碗儿放于桌上,李世民别有意味地轻笑着说道了一句,今天吊了一天的味口,也是该与他见上一见了。
“嗯,”长孙皇后应了一声,微点了点头,而后又温声向李世民说道:“皇上,再过些时日,便就是罗府齐姐姐的寿诞,宫里边儿是不是也应去送些贺礼,还有罗通那小子……?”
“这些皇后做主就是了,”听得长孙皇后提起这件事情,李世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挥手便打断了长孙皇后的话语,道:“至于那个罗通,皇后莫要在朕的面前再提起他!朕还是那句话,犯了错,就得受到相应的惩罚,当初朕没有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可是,皇上,”长孙皇后小心地再度提起,道:“罗家就剩下了罗通这一条血脉,皇上不让他再娶妻室,岂不是……?”
“好了,皇后,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也莫要再劝,”李世民站立起身,一想起罗通几年前的那般作为,胸中便不免有些怒气,不过在长孙皇后的跟前,李世民却是不便发作,长吸了口气,尽力地把自己地心气给梳平缓了过来。
“好了,天晚夜寒,咱们入寝歇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也不迟。”看了长孙皇后一眼,李世民率先向卧榻走去,旁边地宫女识趣地自行上前,与他宽衣解带。
见李世民如此,长孙皇后即知再多说也已是无益,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之后,也随着走向了李世民的身边,把宫女赶到一旁,亲自为李世民脱起外在地衣服来。
“夫君今日在宫里,一切可都还安好?”把小依一行丫头打发出去,张楚楚拖着肚子,边为自己的夫君脱衣,边轻声向柳一条询问。
今天一天,她在家里一直都没个安稳,生怕夫君在宫里面会遭遇到什么不测,直到傍晚柳一条从外面回来时,她才稍放下了些心来。
“嗯,一切无忧,长孙皇后似并不知为夫的身份。”不想让媳妇儿久站,柳一条快速地将身上的衣物脱下,然后又小心地为楚楚卸下身上的衣衫,扶着媳妇儿一同翻身上榻,把被子盖好,轻声向张楚楚说道:“想来是皇上他老人家并不是真的知晓,或是知晓了,但却没有与外人言讲,连长孙皇后都不知晓,别人就更不必提了。所以,在短时间内,咱们应是没有什么危险,娘子不必担心。”
柳一条也很疑惑李世民那位明君的打算,像是现在这般,不明不白,不上不下的,实在是太过让人难受。
“嗯,如此妾身就放心了,”在柳一条的怀里,张楚楚轻轻地点了点头,细语柔言。
“今天家里面可有什么事端?罗通将军可有再派人来过?”柳一条轻抚着媳妇儿温润的肚子,温声问道。
“家里一切都好,”趁着屋内零星的光芒,张楚楚扭头看了夫君一眼,轻声说道:“罗将军也不曾来过,不过小幽却是在下午的时候来寻过夫君,不过听得夫君去了宫里,他便在这里稍待了一会儿就又起身离去了,看他的样子,有些神神叨叨地,不知找夫君所为何事。”
“呵呵,他来寻为夫还能有什么事?”柳一条摇头轻笑,道:“还不就是为了为夫的那两首曲子,等哪天有了空闲,我为他写上两首便是了。”
猜想教训汤胖子的那件事情定是有了分晓,不然任幽那个臭小子,也不会这般地积极,他那是来讨要好处来了。
这小子倒是挺快的手脚,这才一天的功夫,他就把事情给办成了,看得出,在这个小色鬼的眼里,那些曲子对他的吸引力,已经远远地高过了一些美女来。
“嗯,小幽虽有一大堆的缺点,但是他的心地还是不错,对咱们也算是热心,若是有机会的话,夫君多帮衬他一些,也是应当的。”把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张楚楚微眯着眼,柔声向她的夫君说道。
“嗯嗯,娘子说得是,”柳一条点头轻声应了两句,又掖了下被子,小声地开口言道:“好了,娘子,夜了,咱们睡吧。”
第455章 任幽的手段
汤圆这两天很倒霉,因为一幅捡来的画卷,直接就卷进了官司,被人给送进了狱里。
罪名不大,人失物的主人也算是深明大义,并没有打算深究,但是因为有着官府的介入,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却是免不了的。
这些,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在牢里面忍几天也就过去了,谁让当初自己起了贪念,把那画给藏了起来呢?汤圆除了觉得有些倒霉之外,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但是更让他感到倒霉的是,他所在这个牢房里其他的犯人,哪一个都是身强力壮,穷凶极恶之人,从他进得牢里的那个时辰起,这才一夜的功夫,他就前前后后地被人给胖揍了十回。
不止如此,从入狱到现在,狱卒一共给送了两次餐食,一晚一早,饭菜说不上是丰盛,却也有一菜一汤,总能管个饱肚,但是汤圆呢,从前到后,属于他的那份饭菜,他却是一口也没有吃到嘴里,每次都是狱卒一走,他的饭菜便即被那些犯人给强行霸去。
一个下午,外带一个晚上,饥饿,寒冷,疼痛,还有那无边无尽困乏。
折折腾腾地被人给轮流着收拾了一个晚上,汤胖子的眼睛早就已经开始睁不齐全,思绪也一直都在犯迷糊,可是人就是不让他睡,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这个胖子哪曾受过这般地罪业?
是以,当他看到他的主子姐夫钱管事从外到来探监地时候。这胖子好悬没有激动得痛哭出来,像是见着亲人一般地,一把抱住钱鑫的大腿,哭腔着姐夫姐夫地直叫,再也不肯松开。
“汤圆啊,”被汤胖子这般抱着大腿,又看到汤圆现在身上脸上的惨像。钱鑫心有戚戚,着忙吩咐下人把带来的点心递送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钱鑫轻声说道:“不是姐夫我不想让你出来,实是姐夫现在也是没有了什么办法,能走的关系,能托的门路,姐夫都走了个透遍,但是。最多也就给你求下了半个月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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