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后。相信你便会对这一个月有信心了。”
“是,东家。”李德臣点头应是,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万分地不信。
柳一条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在意,没有见过铁锹之前。他们不相信也算是正常。就像是飞机出现以前,人们不相信人也能飞上天一样。
“还有,趁此机会再在田里修建一些排水地渠道吧,”柳一条再一次地开口说道:“交错分布到每一块田地里,旱时可灌水溉田,涝时时可疏通排水。”
“嗯,就这么办,”柳一条点着头,抬手向李德臣吩咐道:“一会劳烦李老丈告知各们村民,每一户都要在各自的田地里修出一道稳固的排水带引水的小型管道来。要道道相连。与各处的水井连通。管道要以木石为基。力求稳固长久,修好之后。每户都会有五十文钱的奖赏,务必让各位村民用心修制。”
明沟排水,灌排两用,虽比之现代的暗管排水有些不如,但是放在现在,却是足够用了。
“是,东家。”听得柳一条的讲述,李德臣眼中异彩连连,除却是为那五十文地赏钱,还有对东家的深谋远虑,及奇思妙想。
平常农户们利用翻车,筒车进行引水灌溉时,虽然也有挖制管道,但那些都是粗造之物,用完就随即平掉,并没有人能像柳一条这样,宁愿浪费掉一部分的土地,来专门修制这种长期的引水排水管道。
李德臣微向柳一条行了一礼,便转向回到从群当中,诉说柳一条刚才的吩咐。
很快,一些在井旁得闲的佃农便开始分散开来,回到各自地田上开始小心地挖起沟来。
排水管道最适合这种大面积的耕地用来灌水排水之用,讲究的是连贯,交错,全面。这些佃农显然都是挖沟的好手,他们最清楚要怎么挖,在哪挖,才能让管道起到最大的作用。
柳一条点了点头,用耒耜掘井或是不行,但是用来挖制不深的排水沟,却还是不错的。而且这些佃农貌似也都很卖力,不用人在一旁摧促,他们就能做得很好,让他省心了不少。
又在田里呆了会儿,看所有的事情都已步入了正规,柳一条与李德臣打了声招呼,便骑着柳无痕回去了。
及到家,发现家中竟有两匹马在,而且还是不错的军马,知定是有贵客临门,柳一条把柳无痕拴好之后,便急步进了堂屋的正堂。
入眼地是一老一少两个下人打扮儿地陌生人,此刻正坐在大客厅的正座,翘着二郎腿,鼻孔朝天,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势地样子。
在他们的下首边,老柳与柳二条低着脑袋站在那里,默然无语,一副做错了什么事情了的样子。
柳一条轻皱了皱眉头,这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啊。
迈步走到老柳与柳二条的跟前,轻瞥了一眼上座上的两个人,柳一条轻声向老柳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位是什么人?”
“一条,你回来啦。”老柳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遂抬手向柳一条介绍道:“这两位是县城赵家的张兄弟和李小哥。”
赵家?柳一条细想了一下,怎么好像没有印象,不过看他们骑来的那两匹军马,及这两个下人牛皮轰轰的样子,想来来头也定是不小。
“你就是柳家的现任家主?”姓张的中年汉子瞥了柳一条一眼,见他这般年轻,止不住一阵地轻视,连手都没拱一下,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向柳一条说道:“那这柳家的事儿就是你说了算了?”
柳一条不屑地看了这个姓张的下人一眼,没有理会,来到唐朝这么久,这是他见到过的,最为狗仗人势的人。
竟直拉着老柳与柳二条到椅子上坐下,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然后旁若无人地向老柳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条,”老柳看了张、李二人一眼,不停地冲柳一条使眼色,让柳一条去好生地招待,看得出,他对这两个人很是忌惮。
“大哥,都是……”
“叭!”
一声脆响,打断了柳二条的话语,吓得老柳与柳二条一个激凌。
柳一条扭头看去,却是那姓张的下人摔碎了一个茶碗,茶水洒了一地,茶碗的碎屑也溅得到处都是。
“刚才老子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是吗?!”姓张的站起身来,很嚣张地瞪着柳一条,向柳一条质问。
“哦?”柳一条向老柳和柳二条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轻轻地从椅子上站起,迈步走到姓张的跟前,向他拱了拱手道:“敢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某姓张名硕,蒙主子不弃,赐下字号,安山。”张安山昂着脑袋,一副得意的样子,再以为他的字号有多么的荣耀。
“张硕是吧,”柳一条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茶碗碎屑,向张安山问道:“你知道我们家的这个茶碗是什么来历吗?这可是当年一代始皇帝,秦王赢政用过的一个乌瓷,乃是由我祖上传下,历经近千年而无损,专门用来接待贵客之用,价值五百金,但是现在,它却碎了,而且还是碎在了你,张硕的手里,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不管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儿,柳一条就先给他们扣了一个屎盆子。咱老柳家的东西是这么好摔地么?
“你!你敢讹诈老子,老子揍死你个王八羔子!”张安山何尝被人这么奚落过,脑羞成怒,抡拳便向柳一条挥来。
“哼!不知死活!”柳一条右腿往后稍微一错,左手抓住张安山的右臂,右手在他的肩胛骨处一提,张安山的胳膊,掉了。
“啊!”一声惨叫,张安山捂着右臂跌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流,柳一条这次用的手法却不似像以往那般温柔。
“二条,”柳一条拍了拍手,冲柳二条说道:“你去找个东西把地上的碎屑收拾一下,留好证据,这可是五百金,可得小心点儿。”
“诶,大哥。”柳二条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从椅子上站起,开始小心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碗来。
“柳公子,小人李铁先,这里有礼了。”那个小一点地下人忙站起身,上前给柳一条行礼,道:“刚才是小人们失礼,多有得罪,还请柳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老张这一回吧?”
见势不对,软为先。
这小子倒是掌得一手好舵,柳一条看了李铁先一眼,淡淡地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位张老哥既然摔坏了我们老柳家的祖传宝贝,那就得付出相应的赔偿,五百金,一分也不能少。”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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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结怨
一金等于十贯,五百金,等于五千贯。
就一破茶碗,就要五千贯钱,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讹诈带敲诈!
李铁先很气愤,在赵府这么多年,他何曾遭受过这种闲气?
但是,看着张安山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老脸,以及柳一条那一直都看似温雅和善的微笑,李铁先知道,他们今天踢到铁板了。
而且,刚才他们的姿态摆得太高了,高得现在连摔都摔不起了。
原本想着就是一门小户的庄稼户,他与老张同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谁曾想,这里竟还有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物,且,这个人竟一点也不给赵家面子。
李铁先点头哈腰地小声赔着不是,一个能在一个罩面儿就卸下张安山胳膊的人,他惹不起,也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他们能够安然脱身才是上策。
“这位先生,”张安山也疼够了歇儿,捂着右肩,轻咧着嘴,从地上爬站起身来,向柳一条说道:“先前是我等有眼无珠,瞎了这双狗眼了,有对不住的和失礼的地方,还请柳先生能看在赵老太爷和我们家大公子的份儿上,饶了小的们吧,小的在这里给您还有这位老爷和少爷赔不是了。”
说着,张安山也向着老柳和柳二条躬身行了一礼,算是对先前的无礼道谦。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清楚了。这回不比以往,人家跟本就没将赵府放在眼里,更别说是他这种小虾米了。要是再向以往那般的嚣张,叫泄,只怕是会遭来更大地打击。胳膊上不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
“小的就是一跑腿的,别说是五百金。您就是让小的赔上一金,小的也赔之不起啊。”张安山弯着腰。苦笑着对柳一条说道:“还请柳先生能高高抬贵手,饶过小地这一回。”
“哼!”柳一条冷哼一声,绕过张安山,竟直坐到张安山刚才坐的首座上来,接过柳二条递上来地茶碗碎屑,轻放到桌子上,冷眼看着张、李二人。
“刚才摔得不是挺痛快的吗?”柳一条看了看桌上大大小小的瓷片儿。淡然地对张安山说道:“柳某这里还有几个,你要不要再试试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张安山听出柳一条的口气有些松动,连忙弯身行礼赔不是,胳膊都被人给卸了,他哪里还敢再来一次?
“一条,”老柳这时也站起身来,向柳一条使了个眼色。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得饶人处且饶人。
“知道了,爹。”柳一条应了一声,看这个下马威也压得差不多了,便挥手向张、李二人说道:“既然老太爷为你们求情,那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若是再犯,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就了了。”
柳一条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尽量坐得更舒服些,然后开口问道:“现在说说吧,你们两个来我们老柳家做什么来了?”
“没,没事儿。我们只是路过而已,路过而已。”李铁先抢在张安山之前,弯身恭声回答。
小小年纪,头脑倒机灵得紧。
柳一条轻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李铁先一眼。道:“柳某知道你们心里面现在想的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家报信儿,找靠山,搬救兵,狠狠地报复,是吗?”
不待他们回答,柳一条又接着说道:“不过,无论如何,柳某也不会为难你们。既然你们自己说没事儿,那你们就请回吧,回去替柳某向你们主子问声好,就说改日柳某定会前去拜会一二。”
“谢柳先生,小人告退!”张安山与李铁先互看一眼,齐齐弯身给柳一条行礼,然后便匆匆退出正厅,牵马出了柳家地大门儿。
“大哥,你太棒了!我崇拜你!”柳二条又找出了这句被掩埋了许久的老词儿,热切地看着柳一条,眼睛里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刚才大哥的表现,简直是太帅了。
以后我要像大哥这样!行为男子汉,坐为大丈夫!
在钦佩柳一条的同时,柳二条也暗中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面这样对自己说道。
“你个臭小子!还不都是你惹下的祸患!先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莫要胡来,莫要惹事生非,可现在,你还是把事儿给我惹出来了,我打死你个小崽子!”
见张、李二人离去,老柳的忧心反而比之前更甚了一些,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小木棒,挥手就往柳二条地身上招呼,打得柳二条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爹,”柳一条起身拦住老柳,开口问道:“你先别忙着教训二条,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什么赵家的人为什么会找到咱们家里来?”
“还不是二条这臭小子,在私塾里不好好读书求学,竟把赵家的小公子给打了,人家能不找上门儿来吗?赵家啊,那可是皇上的亲家,附马爷啊,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吗?”说着老柳挥棒还要再打,却又被柳一条给拦了下来。
“爹,这事儿并不定就是怨了二条,咱们还是先让二条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再说。”柳一条不急不缓地说道:“若是二条错了,咱们登门去给人赔礼道赚,若是二条不错,那咱们更是不用惧怕他们。附马怎么了?就是皇上来了,他也得讲理不是?”
柳一条最看不惯老柳这个样子,胆小怕事,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挥手打儿子,一点是非的观念都没有。难道二条打人,错一定就在二条吗?
“爹,你且先坐下。”柳一条拿过老柳手中的木棒,扔放到一边儿,然后又对柳二条说道:“二条,你也过来坐下,跟大哥和爹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跟赵家的那什么小公子掐了起来?”
“大哥,”柳二条贴着柳一条坐好,怯怯地看了老柳一眼,道:“还不是那个赵瑛,忌妒小弟的才学比他优良,经常无故地在私塾找小弟的麻烦。尤其是近一个月来,向乎每天学堂后,他都会带着一些人来找小弟的麻烦。”
“之前我跟爹说过,可是爹只是一个劲地劝我忍一忍,让一让,切莫要得罪了人家。可是我越是忍让,他们反而越是变本加厉,辱骂,吐口水,夹手指,甚至还会拳脚相加,反正是越来越过分。”
看了柳一条一眼,柳二条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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