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猎蛮荒
而能与这种人对敌的新后、兹克多等人,也真不愧是称霸一方的人物。
那么,那位西牙呢?若是此人出世,真不知天下又将会是一番如何的光景?想到这儿,李鸿浑身发热,整个人不由自主兴奋起来,若有朝一日能与此人抗手,真是此生再无他求。
这时舒郸果正好飘身回返,不等众人说话,他已经开口:“我七哥去问了。”
赵宽正要表达谢意,却见舒郸果一转头瞪向望着众人发呆的年轻人们说:“别发呆了,都去练功。”
众人被舒郸果一骂似乎也没有不满,一个个吐吐舌头笑嘻嘻地往外跑,走入四面的杯中,最后只留下舒郸果一人。
仔细看看,舒郸果除了年岁稍长些,其实也与其他人相同,一样顶着个大光头,脸上还带着点稚气,身上穿著的衣裳破破烂烂只能说聊可蔽体,结实的肌肉线条与年纪殊不相称,看来受了不少训练;他望望众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迟疑,不断地走过来又走过去,瞄瞄众人还微微嘟起嘴,似乎有些烦恼。
既然要等消息,赵宽、吴耀久等人又聊了起来,李鸿仍继续想自己的心事,反而是班绣蓉注意到舒郸果的表情有点不对,她看了好笑,加上对方在她眼里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男生,她也没什么顾忌,走近两步便说:“舒小兄弟你好。”
舒郸果吓了一跳,连忙点头说:“你……你好。”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班绣蓉微笑轻问。
“没……也不是……这个……”舒郸果支吾了半晌,这才说:“我也要练功。”
班绣蓉眼神露出疑惑,笑说:“你不用担心我们……练你的啊。”
“不是担心你们。”舒郸果干笑说:“这边是我练的地方。”
这边?这话说的有点古怪……练功还分地方的?班绣蓉不予深究,轻侧着头莞尔一笑说:“那我们避开一些也没关系。”
“不不。”舒郸果指着赵宽等人说:“那几位稍让一下就好了,那块我要用。”
自班绣蓉与他攀谈,赵宽的注意力就跟着转了过来,这时听对方这么说,赵宽发现三人正好站在一块奇怪的木排上,他搔了搔脑袋,拉着吴耀久、冯孟升退开木排数步说:“这样够吗?”
“够了、够了。”舒郸果感激地笑了笑,走到赵宽等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弯腰低身抓稳木排的一端,突然将整片木排呼地掀了起来,跟着顺势一推,木排翻了个身另一面着地,下方居然出现一个方圆两公尺半的垂直大洞。
这是啥东西?众人好奇心起,忍不住伸直了脑袋张望,但因已退了一小段距离,远远地看不真切,可是也不好意思多踏前两步,给他弄个水落石出。
舒郸果也没理会大家,从腰间取出一个旧旧的小布包,打开来,探手间往下撒了一片粉末,一股淡淡的刺鼻味也随着粉末飞散而扬起,只见他回头一笑说:“我去练功了。”说完轻轻一腾,往下方垂直飘落。
这下可忍不住了,吴耀久第一个跑了过去,赵宽是第二个,两人才刚接近,只听里面传出一声奇怪的低沉嘶吼,跟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接着是此起彼落的野兽低鸣,一时也听不出有多少怪物在里面。
仔细一看,这个洞穴是口小腹大,一路往下越是宽敞,但因为光线透入范围有限,看不出来底下地面到底多宽,只知道至少有二十公尺深,而这时舒郸果就站在当中,目光扫视着四面。
“里面好象有野兽。”吴耀久啧啧有声地说:“这种练功法真特别。”
“我看看。”赵宽好奇心起,从怀中取出五世给他的“生物能源感受器”,打开来一看,调校到最小范围,立体座标立即显示出下方约莫二十余公尺处的状况。只见除正中央只有一点外,数公尺外就满满是红色的光点,差不多约有十几公尺宽的范围。
“中央应该就是那个小伙子了。”赵宽手指着其他光点说:“好象都是颇强的怪物。”
“刚刚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吴耀久讶异地说。
“可能是用药物迷昏了吧。”冯孟升沉吟说:“后来他撒的粉未,似乎有提神的效果,所以这些野兽正慢慢苏醒。”
底下光源不够,那些动物们似乎一时也没打算扑向中间有日光的地方,众人虽然眼力都不错,但也只能在阴影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形体,看起来比人类似乎大上一倍左右,应该是类似狮虎之类的生物。
不过底下当然不会是一堆狮子,否则舒郸果八成三拳两脚就打发干净,说不定与合成人制造的怪兽有点关系。
这时下方的野兽们似乎越来越是骚动,示威式的低吼不断从四面传出,但一时又不敢往当中扑去,而舒郸果似乎也有点紧张,全神贯注地一动也不动。
“看不清楚。”吴耀久低声抱怨:“怎么还不开打?”
看不清楚?赵宽灵机一动,突然拍拍也站在洞缘的李鸿说:“你看看,看个清楚。”
李鸿莫名其妙地说:“我也看不清楚啊……啊!”却是李鸿突然想起当初那外空家伙给自己改的怪功能,过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没试验过。
该怎么弄啊?李鸿实在不大习惯,记得是改变眼周肌肉松弛度就可以看到……他稍微绷紧了一下眼睛的肌肉,果然眼前一变,突然视野中整个暗了下来,只有周围的人身上腾起淡淡的红蓝光焰,眼前赵宽的胖脸一下子变得不成人形,倒把李鸿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赵宽挤眉弄眼地说:“快看。”
看不大出来眼前人的表情,只看出来他脸上光焰一阵乱动,但至少声音是赵宽的没错。李鸿安心了些,目光往下转,果然看到下方外围动物的大约形体,只不过看来看去也认不出是啥动物,只能确定有头有尾四足着地,身上的红光较淡蓝绿光色多,似乎是体温较低的意思。
“是野兽没错,有尾巴。”李鸿实在不习惯,看没几眼就松了松肌肉恢复原状,摇头对赵宽说:“是什么动物还是看不清楚。”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冯孟升一头穷水,正要回头发问,吴耀久已经嚷了起来:“开始了。”
果然开始了,就在这一剎那,突然七、八条黑影率先发难,朝中央的舒郸果扑了过去,眼看黑影即将同时到达,他两脚跨开微蹲,身子迅速微微前俯,两手一高一低往外飞旋,两股气劲由他掌中外炸,瞬间送飞了两条。
就在掌力出手的同一瞬间,他上半身已经迅速地往右弓,双臂在空中巧妙地一个飞旋,气劲一合成盾推挡开三条,就在这时他突然旋身起脚,把剩下来自后方的两条黑影分别踢飞,跟着稳稳地又站回原来的姿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罣碍。
不过他一站定,四面的野兽群似乎同时激动起来,一下子不知道多少往中间飞扑,舒郸果毫不畏惧,前俯后仰左右开弓,旋身踢腿动如电闪,拳掌气劲离体而爆,一只不漏地将那些动物往外震退远远送出圈外。
不过这些动物似乎也杀红了眼,奋不顾身的往前直扑,一波波毫不止歇,正可谓前什后继,而舒郸果也夷然不惧,毫不手软地将它们一一击退。
这时众人已经看清了那些野兽的长相,果然不是一般的兽类,这些动物体形似虎似豹,却生着一个似狗如狼般的脑袋,身躯被舒郸果的掌力送出之际,自动在空中柔软地翻转起来,点地间一弹又再度往前直扑,而群体进退之间又似乎极有默契,不会挤在一团往前扑,也没有哪只畏怯不前。
这是什么怪物啊……具有虎豹般的攻击力,又有狼群般的团结与协调性,虽说看起来杀伤力也未必多大,但舒郸果的掌方可也不能小觑啊,居然没一只受伤?从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这种怪物与合成人绝脱不了关系,也不知道合成人怎么弄的,每只怪物都好比铁浇铜铸般地耐打耐摔。
舒郸果就这么挥洒着身法,不管来袭者多少,一个个都将它们送出老远,而也由此看得出来他有留力,似乎不愿打伤这些怪物。他毫不停歇,就这么连打了十几分钟。
“好啊!”吴耀久终于忍不住喝起采来,大声说:“小兄弟这手功夫漂亮。”
舒郸果充耳不闻,继绩挥舞手脚,又过了几分钟,突然间怪物们不知为何整体停顿了下来,似乎约好了般全部往外退缩,没有一只再往他身上扑,舒郸果身形旋动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架势。
“唷?”吴耀久又耐不住寂寞了,往下嚷:“打完啦?这是啥怪物?”
舒郸果这时似乎忍不住了,微微抬头觑腰地回应:“还没。这是豺豹。”
“草包别吵人家练功。”赵宽忍不住瞪了吴耀久一眼。
“呃……”吴耀久尴尬一笑,但也是闭上了嘴。
停歇了约莫两分钟,豺豹群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又扑了上来,这次的攻击比上次更为迅疾凶猛,舒郸果的动作也相形加快,整个人柔软曲折地在其中旋转,几乎是毫无停顿,拳脚挥动间将自己守得密不透风,毫发无伤。
真是不简单啊。赵宽不禁暗暗赞佩,若自己在里面,虽然也不会有事,不过大概只能先下手为强,几拳全炸光才能够护身,这些小打技巧,自己实在是太欠缺了。
李鸿却也是颇有感触,自己若御使两支心剑抵挡,以这些豺豹的攻击速度来说,确实也能守个密不透风,但除了心剑之外,自己可是啥法门也没有了,以往的功夫,如今看来已是破绽绽处处,根本不值得使用。
冯孟升想法却又不同,他破魂剑法使出,足可自保而有余,甚至两腿无须挪动,若是不使剑法,单是展开身法,这些怪物也沾不上边,所以他对舒郸果的功夫并没有多么钦佩,不过看对方年纪轻轻就有这番功力,舒家武艺确实也不可小觑。
各人正各想各的念头,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回头一望,却是另一个赵宽、李鸿上次也见过的年轻人,正与一个光头长发的老者连袂飘行而来。那面熟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舒郸果口中的七哥舒宜年,他望着众人的神色也有些复杂,落在众人面前,一时没有开口。
反而是老人先说话,他目光落在众人身后的洞穴口,微微一笑说:“小孩子练功夫,不值一观。”
冯孟升见对方虽衣着不算华丽,但隐隐有领袖的气度,不敢怠慢地说:“这位是……”
“我们的大长老。”舒宜年介绍着说:“大长老,这几位就是我刚刚提的……”
“贵客远来,欢迎欢迎。”大长老没等舒宜年说完,微微躬身说:“先请诸位到客馆奉茶、接风洗尘。”
“原来是大长老。”冯孟升踏前一步施礼说:“远来打扰,实感惶愧不安,远望大长老恕罪。”
就在这时,洞穴中突然一阵气流外涌,轰地一声闷响,随着气流,舒郸果的身形蓦然拔出,一个旋身尚未下落之际已经先看到大长老,他连忙飘降躬身说:“参见大长老。”
大长老眉头微皱,缓缓摇头说:“你还是一样轻浮跳脱,出洞就出洞,焉需多翻出十余公尺?”
舒郸果脸上有些尴尬,他确实是难得有观众,忍不住偷偷秀了一下身法,没想到恰好被大长老看在眼里,这时可真说不出话来。
舒宜年在一旁不忍弟弟受窘,插口说:“郸果,多少只受伤?”
舒郸果眼珠子转了转,不大甘愿地说:“两、三只吧。”
“到底两只还是三只?”大长老脸色一沉说:“说话不打马虎眼不会说吗?”
舒郸果无奈地说:“应该是……应该是四只。”
“一点也没进步。”大长老哼了一声说:“如今贵客远来,没时间管教你,去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是。”舒郸果巴不得有这一句,吐吐舌头急急忙忙地往外就飞,一眨眼没了踪影。
“回来!”却是已经来不及,舒郸果连影儿都不见了;大长老只好沉着脸转头说:“宜年,盖板。”
“是。”舒宜年自然知道弟弟忘了什么,连忙过去将掀起的盖板放回原位,至于里面的咆哮声倒是一直未停。
这时大长老才回过头来说:“子孙愚劣、管教不周,让诸位见笑了。”
“大长老说笑了。”冯孟升微笑说:“舒家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想必是大长老教导有方。”
“好说、好说。”大长老刚刚紧绷的脸松开了些,腾空摆手说:“诸位请。”
众人跟着腾空,冯孟升跟着说:“大长老先请,晚辈们尾随就是了。”
“呵呵呵……”大长老似乎颇高兴,深深点了点头说:“那老朽有潜了。”话一说完,人若流光般地往前直冲,却是大异于大云湖那方的刚猛心法,反而比较类似冯孟升所得的南极身法,飞行之际可谓一丝火气地无,而迅捷之处更是足可相较。
众人之中,只有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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