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猎蛮荒
赵宽忙吞下口中的食物,哇哇叫说:“抢我的粮食,还来!”
吴耀久这时已经转身出门,远远还笑着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面饼是应该的。”
“死草包。”赵宽也笑了起来,继续努力与食物厮杀。
班绣蓉这时才有时间四面打量屋内,见除了床铺那角,四面一片混乱,墙壁那儿更是破了一个通风大口,直通隔壁的房舍,班绣蓉摇摇头露出笑意望着赵宽,也没开口询问。
“这不是实验爆炸。”赵宽知道班绣蓉想啥,他一面咀嚼一面笑呵呵解释说:“草包跟人在我房间打架弄的。”
“嗯。”班绣蓉含笑点点头没表示意见,转身收拾着四面残破的家具。
隔不多久,班绣蓉眼看已经整理了个大概,一些残破的东西暂时也只能集中在一处,想带走还得准备一些打扫器具过来才成。她回过头望向赵宽,见他早已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正斜靠着床头望着自己发呆,班绣蓉一笑说:“我去拿工具来收这些。”
赵宽一楞,连忙摇头说:“不用了,堆着就好,我到隔壁去住。”
“这墙总要补起来吧?”班绣容忍笑说:“搬到另一个单位不会不方便吗?”
“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赵宽望着破洞说:“其实大家虽然住在一起,碰面的时间也不见得多。”
“冯大哥、李二哥他们很忙?”班绣蓉说。
“现在是去看守通风口了。”赵宽回答:“虽然有休息时间,大概回来也有事情得忙。”
班绣蓉点点头,似乎不经意地说:“宽哥呢?没有忙的事吗?”
“我啊……”赵宽呵呵一笑说:“看会不会有事情逼过来吧。”说到这儿,赵宽突然想起转转壶,怎么这么久没声没息?莫非是看到外人就不敢出来,不知道该说胆小还是精明,不过这倒是个好习惯,省的自己常常得对人解释,赵宽也不呼唤转转壶,就这么与班绣蓉聊着。
“平常都在做什么?”赵宽顿了顿问。
“也没什么。”班绣蓉侧着头说:“练练功夫,整理些衣物,缝缝补补的时间就过去了。”
该不该问问她与舒宜年的相处状况?赵宽想想又换过个话题说:“你还在练师傅教的老功夫啊?”
“也不是。”班绣蓉摇摇头笑说:“他们教了我一些基本的内功心诀,不过我比较笨,进度很慢。”
教她功天的是谁?舒宜年吗?赵宽只说:“可能是体质不适合吧。”
“没关系。”班绣蓉轻笑说:“练功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你……”赵宽想了想才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出面或帮忙的事情?”
“嗯?”班魔蓉楞了楞,掩嘴笑说:“宽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赵宽抓抓头,脸上有些迷惘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怪吗?”
“这不是找事情来做吗?”班绣蓉笑说:“不合宽哥的性子。”
“也对喔。”赵宽呵呵笑说:“不过绣蓉的事情又不一样了,我不会推辞啦。”
“宽哥人很好,我知道的。”班绣蓉望着那堆整理起来的杂物,不经意地说:“只是有时候喜欢扮坏人。”
“我不是好人。”赵宽故意一板脸说:“不是对每个人都好的。”
这时门外却有人敲了两下门轻叫:“胖宽?”
赵宽一楞,这不是柳玉哲的声音吗?她不是当班守洞口吗?怎么这么早来?赵宽楞着还没回话,班绣蓉却自然而然地走去开门。门一开,柳玉哲望见开门的是班绣蓉,她也微微一怔,跟着马上笑起来说:“原来是绣蓉妹妹。”
“柳小姐您好。”班绣蓉微微施了一礼。
“别这么生份。”柳玉哲牵着班绣蓉的手,走进房中说:“你等于是胖宽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谢谢玉哲姐姐。”班绣蓉大方的接受,当即改了称呼。
柳玉哲一进来,首先注意到的自然是墙上的破洞,她轻笑说:“胖子有了我还不够,挖墙想偷香窃玉啊?”
若是平常,赵宽自然会反唇相讥,但不知为何此时颇为没劲,他只哼哼两声没有应答,算是无言的抗议。
柳玉哲也不在意,她妙目一转,回头对班绣蓉笑说:“绣蓉妹妹帮胖宽带吃的来吗?”
“玉哲姐姐怎么这么清楚。”班绣蓉微笑点头说:“宽哥又饿了,皇储找我帮忙。”
“我就知道。”柳玉哲美目白了赵宽一眼说:“别把他宠坏了,越吃越胖,人家都说我怎么会挑个胖子。”
班绣蓉跟着轻笑说:“胖有福气,没关系的,所以才能找到玉哲姐姐这个大美人啊。”
“妹子真会说话。”柳玉哲牵着班绣蓉的手,拉着她一起在赵宽床沿坐下说:“死胖宽个性古古怪怪的,常常弄得我迷迷糊糊,有空姐姐找你多聊聊,要跟姐姐说他的小秘密哨。”
“好啊。”班绣蓉点头笑说:“只不过姐姐太忙了,不容易遇到,否则我就跟你说宽哥小时候的糗事。”
两人你姐我妹亲亲热热地相对笑谈了片刻,班绣蓉这才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柳玉哲跟着起身说:“多待一会儿啊。”
“还是先回去了。”班绣蓉也没解释什么,只柔柔地说。
终于轮到赵宽说话,他依然躺在床上,只点点头说:“绣蓉,有空多过来走走。”
“嗯。”班绣蓉点头说:“宽哥、玉哲姐再见。”
看班绣蓉踏出屋外,柳玉哲关上门,回过头望着赵宽,调侃她笑说:“这个师妹不错嘛,你当初怎么不好好把握?”
“别拿她开玩笑。”赵宽有些不耐地说:“你不是当班吗?”
“偷溜回来看看你有没有乖啊。”柳玉哲嘟着小嘴委屈地说:“说不定你偷偷跟谁约会把我蒙在鼓里。”
又来话里藏骨头了。赵宽没好气地说:“怀疑绣蓉是浪费功夫。”
“为什么?”柳玉哲干脆飘上床,趴在赵宽身旁,两手支着一张俏脸,饶有兴味地问。
“爱信不信。”赵宽白了柳玉哲两眼,突然说:“别靠这么近,小心我兽性大发。”
“怕你啊?又不是没见识过……”柳玉哲索性趴到赵宽身上,媚目含情轻咬下唇,顿了顿才说:“有人会闯进来吗?”
门既然锁上,倒是没人会这么无聊闯进来,问题是那个转转壶还在破洞那边,虽然应该不会过来,但给他听在耳里实在不大对头;赵宽眨眨眼,突然摸摸肚子说:“刚刚吃得挺饱的,好象不大适合运动。”
柳玉哲没想到赵宽在这种情况下会冒出这句话出来,她忍不住笑嗔说:“你的肚子哪这么容易饱,我才不信。”说着探出一手轻抚着赵宽圆滚滚的小腹,不安分地滑过来滑过去。
受不了了。赵宽呵呵一笑,搂着柳玉哲飘起,穿过破洞那侧的房间,另外又随便选了一间房间,砰地一声锁上房门,房中只传出柳玉哲吃吃的笑声,其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不知几番云雨,尽兴的赵宽依习惯躺成个大字形,柳玉哲则侧身枕着赵宽的右臂,搂着他的肚子,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刚刚的冲击余韵。
赵宽两眼瞪着天花板,右手则按摩着柳玉哲光滑柔腻的背,一面轻轻推动一面听着柳玉哲舒服的腻声轻哼,脑海里却在胡思乱想,柳玉哲这么搂着自己,两条滑嫩细致的玉腿还缠着自己大腿忽曲忽直地摩婆,怪舒服的,莫怪人家提到男女间事老是说“有一腿”,还真是其来有自……
隔了好片刻,才听柳玉哲慵懒地轻语:“刚刚梦娟跑来,吵着说要换班,我才提早回来的。”
“哦?”赵宽楞了楞,将注意力从腿上收回,点点头说:“是为了跟孟升配合吗?”
“不大像。”柳玉哲闭着眼说:“气呼呼地什么都没说。”
赵宽顿了顿才说:“还是又吵架了?”
“八成是。”柳玉哲叹了一口气说:“又不是小孩了,还真会吵。”
“那你既然换了班……”赵宽想想又说:“等等不就又得去?”
“这倒不用。”柳玉哲说:“梦娟说她过了一半时间才来,她索性接完下两班,我就随她了。”
“哇。”赵宽叫了一声说:“那到你下次轮班可有很长的时间了。”
“想赶我走吗?”柳玉哲搂着赵宽的左手突然按了他肚皮一下,睁开眼嗔说。
“啊唷。”赵宽痛叫一声,紧了紧柳玉哲嘻嘻笑说:“哪敢。想留你都留不下来呢。”
“鬼才信你的。”柳玉哲贝齿咬了咬赵宽皮粗肉厚的肩膀,留下一排淡淡齿痕,这才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不过……还真的得走了。”
“看吧。”赵宽笑说:“才说你忙就得走了。”
柳玉哲俯身吻了赵宽一下,委屈地说:“人家真的还有事麻……‘康勾森林’的战况不大明朗,玛莉安跟我约好,她交班之后去找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提早点去,现在‘单向跳跃壁’隔着,虽然还能感受到外界的能量震荡,心神却探不出了,否则直接请示新后,也没这么多问题。”
“嗯。”赵宽也只是开开玩笑,听柳玉哲提到“康勾森林”,他想了想才说:“再怎么势均力敌,拖过七、八天还是有些离谱,除非‘康勾森林’里的怪物懂得战略变化,那……不就是等于是另一种合成人吗?”
柳玉哲正在四面寻找散落的衣物,刚找到底裤穿起的她,听到赵宽这么说,回头说:“你说的对,若只是一群只有蛮力的怪物,打得过就是打得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道理胶着的。”
柳玉哲躬身寻衣之际,黑缎一般的秀发柔顺的披散着,掩映着滑玉凝脂般的美体,那腰细得真不象话,腰弯这么久不会折了吧?赵宽一面欣赏着正在着装的玲珑玉体,一面说:“或者合成人当初设计了什么打法存在怪物脑海中?这得问合成人才知道了,可是陈山恩不是跟过去了吗?除非他心怀叵测,否则应该会事先提醒的。”
“合成人未必是好人。”来自南极洲的柳玉哲,其实对合成人没什么好感,她一面披上上衣一面说:“说不定还真的把大家都坑了。”
“都很难说,说不定怪物当真太多,得慢慢清过去。”赵宽见柳玉哲没片刻功夫就打扮整齐,除了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色泽,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才经过一番激情。他呵呵笑着说:“穿的这么快,没得看了。”
柳玉哲白了一个媚眼说:“这么爱看。下次有空让你看个饱,就怕你看腻了。”
“呵呵……不会腻、不会腻。”赵宽拍拍肚子笑笑说:“我可就没什么好看了,这方面你可吃亏了。”
“不会啊,你圆滚滚的大肚子才好看呢。”柳玉哲拍拍赵宽肚子,发出砰砰两声,她半调侃地给赵宽一个甜笑,转身飘出门外。
赵宽又躺了片刻才出房,却又突然想起转转壶,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哪儿去了,赵宽自顾自地回自己那个破破烂焛的小房间躺下歇息,思考一些事情。
至于转转壶,刚刚吴耀久见面就劈,确实让他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听到人声就干脆躲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啥声音都没有,跑出来却又没见到赵宽;转转壶发呆半天才听到赵宽回来的声音,他刚飘出想说话,却听到赵宽无端端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转转壶自然而然的问。
“啥?”赵宽楞了楞。
“你不是叹气吗?”转转壶说。
“喔。”却是赵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叹气,他呵呵一笑说:“那不是叹气,是喘气。”
“啥?”转转壶学着赵宽的问话方式开口。
“人胖就容易喘气,喘得用力些就变成叹气了。”赵宽一脸正经地说。
“原来如此……”转转壶信以为真,没追究下去。
赵宽却是脸色又凝重起来,重新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熟练心剑运送的过程中,李鸿慢慢有时间思索心剑的运用,一直以来,他都遵循增加心剑的路线修练,下一阶段自然只能等内息增加;而自从上次被抓去外空一趟之后,内息修练从此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修练的目的变成是为了提升经脉适应程度,与以前每次坐功之后就有所增益的感受大不相同,虽然李鸿依然没有放松这方面的努力,但眼前的状况却让本质是练功狂的他,颇有些无所适从。
内息没得练,李鸿念头自然而然地转到别的方向去,也就是他的第二个兴趣怎么发挥更大的攻击威力。
现在修练心剑,其实又限制了李鸿这方面的发展,心剑的威力几乎是固定的,而多柄心剑配合又没有法规可依循,想增加威力也十分不容易,这阵子与孙飞霜常常聊到武学的问题,两人也曾探讨过这一点,但就孙飞霜所知,就连王崇献也只是十支心剑进退趋避攻防彼此配合无间,借着心剑凝结以及高速的特性,展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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