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猎蛮荒
头向着乔梦娟走去。
别看乔梦娟似乎部没回头,但冯孟升才往她走去,乔梦娟突然拔步便走,往洞中深处飘了过去,冯孟升一怔,连忙加快脚步,没想到乔梦娟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一转眼间已经看不到人影。
这儿冯孟升也不熟,更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冯孟升叹了一口气,索然回头时,身后却跟着另一个女子,冯孟升一楞说:“希绿小姐?”
“我的剑。”希绿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迷惑,但口气却不怎么热络。
“啊……”冯孟升连忙把长剑转过,交给希绿,一面说:“多谢希绿小姐的帮忙。”
希绿一把抓过长剑,转身就要走,突然她又顿了下来,背对冯孟升说:“大家都没有多的剑,以后不能借你了。”
还没等冯孟升回话,希绿已经像一阵风般地飘走,冯孟升楞了楞,眼前却又出现一个人,却是刚刚还在偷笑的柳玉哲。
“柳小姐?”冯孟升连忙施礼。
“都忙完了?可以陪我了?”柳玉哲说话还是一样又柔又娇。
冯孟升全身麻酥酥的,连忙点头说:“忙……忙完了……不,我没找到乔小姐。”总算冯孟升没有完全被迷晕,还知道自己原先的目的。
“等她气消了些,我再带你去找。”柳玉哲目光中带着笑意。
“当真?多谢多谢。”冯孟升可真是感激不尽。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我也没话好说啊。”柳玉哲半真半假的似乎有几分惋惜地说:“那人家就没希望啰。”
冯孟升脸一红,连忙摇手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柳玉哲眼睛一眨一眨地。
“我只是要去道歉。”冯孟升回过神来,理直气壮地说。
“是喔……”柳玉哲眠嘴一笑,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但也没再逼问,只一转头向内示意说:“到里面选个洞穴暂时住住吧。”
冯孟升连忙点头说:“谢谢,不过没关系,我什么地方都可以休息。”
“嗯。”柳玉哲目光一转,往洞内轻移莲步,一面缓缓地说:“可以陪我一下吗?”
别说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不是,冯孟升也绝不会拒绝如此美女的邀约,他当即说:“自当奉陪。”
两人缓缓走入了洞穴深处,这附近也许安排成几个高手住的地方,所以现在几乎都没有人接近,柳玉哲望望四面,随意到一个角落侧身坐下,一面拍拍身旁说:“坐。”
冯孟升还是不大敢坐在她旁边,虽然看到美女已经是享受,能与美女对话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但他心里有数,柳玉哲说到最后还是要骗自己的“柱国先修”,自己终归无法让她满意,幸福的日子不会太长久,还是别过于放肆。
所以冯孟升也没说什么,隔着差不多一公尺,坐在柳玉哲的斜对面,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无奈。
柳玉哲似乎也不在意,目光转了两转,突然轻笑说:“你想怎么向梦娟道歉?”
冯孟升却没想到柳玉哲一开口问的是这个,有些尴尬她笑了笑说:“我当时确实是真心想在南极洲多待一阵子,并没有欺骗乔小姐的意思。”
“那为什么会带着那位皇储逃走呢?”柳玉哲脸上的微笑不变,缓缓问着。
这倒是个解释的好机会,冯孟升当即把当初的误会说了一次,说完叹了一口气说:“当时的情况已经无法解释,我只好想办法逃命。”
“嗯……”柳玉哲似乎相信了冯孟升的话,点头说:“那你也还真有些倒楣啊。”
“是啊。”冯孟升连忙说:“逃出冰宫,误伤新皇,虽都是逼不得已,我也甘领罪责,但我确实不愿让乔小姐以为我一开始就是骗她。”
“你没有骗她,那就是对她有情啰?”柳玉哲脸上又露出了促狭的笑意。
“不、不……”冯孟升连忙说:“我对乔小姐只是尊重与敬爱,绝无他意。”
“是这样吗?难道你不喜欢梦娟。”柳玉哲柳眉微颦,眼睛直盯着冯孟升,目光中露出了几分疑惑。
“万万不能这么说。”冯孟升叹了一口气说:“乔小姐姿容甜美,天真无邪,谁不喜欢?但我纯粹只是欣赏,没有一丝他念。”
“那你喜欢哪一种?”柳玉哲突然微微低头,柔柔地问:“我呢?”
这……这种话可难回答了,冯孟升呆了两呆,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说:“柳……柳小姐?”
“对啊。”柳玉哲脸上居然泛出一抹羞意,低声说:“你不喜欢?”
她莫非为了骗“柱国先修”,居然以自身为饵?冯孟升心中惊疑不定,但老实说,若不是怕牵扯到赵宽,就给她想要的又如何?管他是不是天下第一的武学?
冯孟升脑海中胡思乱想,一时自然没回答柳玉哲的话。柳玉哲等了片刻,见冯孟升老是不说话,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说:“不用说了……”
冯孟升一惊,连忙说:“不、不,你误会了。”
“哦?”柳玉哲目光转过来,眼神中有几分期待,但要多的是一种浓浓的羞意。
“柳小姐温柔婉约,聪敏非凡,容貌更是柔美动人……”冯孟升颇有些不好如何接下去,顿了顿才说:“我当然也很喜欢……可是……可是……”
柳玉哲谅解地一笑说:“与喜欢梦娟的状况差不多?”
其实这句话说的很正确,但冯孟升直觉上认定不能如此回答,思索良久才终于苦笑说:“你们都是如此完美,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哪里有喜欢、不喜欢的权利?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你最好放胆想想。”柳玉哲突然一笑而起,往前方飘身,一面悠悠地说:“在新后回来之前,最好想个清楚。”
这话说得冯孟升一身冷汗,新后若是回来,想起自己对她老公的不敬之罪,岂不是死定了?而依李鸿的经验,新后八成能一眼看出自己修练的是“柱国先修”,到时更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柳玉哲这么说,莫非是指点自己一倏活路?
等等……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有兴趣?
冯孟升又惊又喜间,一转念又想起乔梦娟,两个各具不同风味的女子音容笑貌在眼前晃来晃去,冯孟升这下可当真是拿不定主意了。
无元五三○年十二月十日
数日前,赵宽与李鸿两人在那个不见人影的声音指示下,离开了那个大圆球,经过走道,到了另一个小房间,房间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两个相同大小、相对着的斜立透明方盒,在声音要求下,两人分别躺入了方盒中,还挂上一个软软的口罩,把口鼻严密地罩了起来。
这个口罩造型颇为古怪,后面还连着一条管子,让两人呼吸保持顺畅,两人正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才刚缓缓关闭起来的方盒却开始注入液体,慢慢地将两人全身淹没。
这下李鸿可有几分紧张了,颇想凝出心剑击破水槽,但还没来得及动念,他突然神智一松,涌起了一股十分愉悦的感觉,也不在乎那个声音是不是有歹念了。
不知不觉间,李鸿与赵宽渐渐陷入昏迷,自然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直到今日,李鸿才渐渐回复了知觉。
这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感觉,对李鸿来说已经十分少有,毕竟他已许久不需睡眠,而这种清醒方式与自睡眠中清醒又有不同,全身沉重得仿佛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睁开眼晴,首先发觉的便是自己依然在水槽之中,李鸿目光转过,却看到赵宽仍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昏睡,而他身上却布满了无数根微小的细针,针的尾端还有细细的线条往他身后连接,也不知道通到哪儿去了。
本来没有那东西的,现在是怎么了?李鸿先吃一惊,随即想到,莫非自己身上也是这么多细针?问题是身体既然不能动弹,李鸿眼睛再怎么转,还是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两人脸上依然罩着那个古怪面罩,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楚,李鸿看来看去,见赵宽就是没醒,他不由得有些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时水槽的水依然未退,透过水与玻璃四面看来看去,依然是那个小房间,口罩中透出的空气依然十分清新,让人呼吸起来十分舒服。
李鸿想动不能,欲叫无力,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他只好把心念灌注到内息,想搞清楚自己体内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这时似乎连内息也不听话了,李鸿虽勉能感受到内息在身体中缓缓流动,但却不能如以往一般的随心念控制,李鸿不禁暗暗皱眉,心中有几分担忧。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不过这次透过玻璃方盒,穿过包住李鸿的液体,听起来感觉比较沉重,只听那声音说:“你醒来了,这次虽然有些意外,但也算是成功。”
成功?自己动也不能动也算成功?意外又是什么意思?李鸿若是可以开口,八成已经开始骂人了。
那声音接着说:“我先分析你们体内能量的性质,并花了四天的时间,帮你们汇聚引入周围数光年内同频的能量,凝缩入你们约三十六储存区中逐渐释放,所以除非长时间连续大量耗用,暂时你们的内息将会无虞匮乏。”
有这种事情?李鸿可不觉得自己内息突然变强了,他体察了半天,依然感觉不出异状,心中半信半疑,却又问不出口,不禁有些气闷;而他心中也同时产生不少疑惑,三十六储存区倒是比较好了解,但是所谓的暂时是多久?光年又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也不管李鸿心中的疑惑,按着说:“之后,我发觉你们体内能量的吸纳引用之法不尽相同,但似乎部是极有效率的方式,不过顺畅度却还有许多成长的空间,所以后面几日,我运用收纳来的能量重复导流,帮助你们拓展全身通道,估计已经到了你身体可能发展的最大限度。”
是不是开玩笑啊?听起来意思好象是——全身经脉已经被他打通拓展到最大限度,如果再加上内力无限,哪还需要练什么功夫?不就已经没得练了?这未免太过荒唐。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这样,赵宽为什么还闭着眼睛?李鸿目光直盯着赵宽,见他依然动也不动,李鸿空自发急,又无计可施。
还好那个声音似乎了解李鸿的想法,停没多久接着又说:“赵宽的能量通道与你完全不同,他的复杂程度远超过你,要完全扩张完毕,还需要四天。”
原来如此。李鸿安心些许,毕竟自己已经完全受制于人,那声音也没必要骗自己,不过赵宽练的是什么功夫?居然经脉会比自己复杂?每个人的经脉不是都一样吗?
那声音停了片刻,接着说:“在我估计中,本来必须花几天的时间替你们调整能量出入系统,但你们原有的运行方式,一个过简,一个过繁,都超出我所知范围,我决定放弃调整;因此你比之前估计的快了几天,但赵宽则因能量脉络复杂,路线的贯通更需要多几天处理,一来一往之下,与原先差不多。”
李鸿刚刚的疑惑过去,跟着想想也觉得颇有道理,赵宽运功身体会涨大,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功夫,确实不可以常理度之,而自己的“气剑心诀”也确实是极为单纯的运行之法,周身百脉全部忽略,这才会搞得自己无法动手。
“既然你提早醒来,我还可以接着帮你多做些预计外的调整。”那声音又说:“以时间来说,只来得及选择一种,你比较希望调整可视光波长范围,还是扩大听觉音频?”
这时李鸿口部的知觉似乎渐渐恢复,虽然人仍在水中,但他口鼻既然被面罩严密笼罩,说话自然也不是问题,李鸿动了动嘴巴,虽然不大灵光,依然勉强地说:“你说什么?”
那声音停了停,重复一次说:“你比较希望调整可视光波长范围,还是扩大听觉音频?”
“听不懂。”李鸿回答的十分简单。
那个声音又停了停,隔了几秒才说:“换个说法,你比较希望看到原来看不到的东西,还是听到听不见的声音?”
有这么好?李鸿思考一下说:“看东西好了。”
“好。”那声音说:“其实还有别的东西可做调整,不过要花更多时间,比较适当的只有这两项。”
“喔……”李鸿颇有些好奇,不知道所谓看不到的东西是指什么,正想问,脑海突然又迷糊起来,渐渐又陷入昏迷之中。
这时,不知由哪儿探出一个金属罩,缓缓盖住李鸿的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要开始执行刚刚那声音所说的——调整可视光波长范围。
但令人意外的,李鸿才刚昏迷没过几分钟,本来应该继续昏睡个四天的赵宽突然眼珠转了转,缓缓醒了过来。
赵宽与李鸿刚醒来的状况差不多,全身无力,无法动弹,但有一点微微的不同,赵宽浑身的感觉似乎都正在缓缓恢复,只不过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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