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
劳觥U殴倬褪钦庋恢荒瘛9欧绯ぬ疽豢谄担骸拔乙彩钦庋恢荒癜。 惫欧绲奶鞠⒂旨て鹆四≠恍闹械奈尴奕崆椋吭谒男厍埃幼斓溃骸拔揖褪悄愕乃拧!?br /> 古水儿见不得古风,一见就大哭不止。古风看着她,越看就越觉得她像个伊拉克难民的孩子。他想,伊拉克战事也有平缓的时候,他和莫小倩的这场战争怎么就没完没了呢?古风见莫小倩不肯搬走,只好一个人搬进了画室。莫小倩知道他在躲她,想他躲到泸沽湖那么远的地方不也回来了吗?古水儿终究是他的骨血,他躲不了。二人各怀心思,却也各行其轨,各安于室。
却在某个深夜,古风一觉醒来,发现莫小倩穿着三点式坐在他的床头。
古风:“你怎么不去睡?”莫小倩:“想看你睡。”古风:“睡觉有什么好看的。”莫小倩:“你睡觉就好看,像个婴儿。”古风:“我看你是带孩子带出问题来了,看谁都像婴儿。”莫小倩:“那是好事,说明我身上有母性了。”莫小倩说着躺到古风身边,并开始亲吻他的身体。她是很擅长此道的,她的舌头时而如雪橇滑过冰川,时而如阳光在水面跳跃,时而如蝴蝶在花丛起舞,时而如闪电划破天空。她的每一根手指也在跟着动,每一根手指又都是一根含香裹蜜挟风带电的舌头。她亲了很久,他始终没有反应。
莫小倩:“你怎么了?是不是有毛病了?”古风:“性学上有一个著名的’罗猴试验’,就是将两只正在热恋中的猴子分别关进两只笼子,一开始,两只猴子会因为思念对方而抓耳挠腮,泪流满面。等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再将这两只猴子关进同一只笼子,而这两只猴子却都已经对对方没有兴趣了。”莫小倩:“我也想起一个典故:猴子摘包谷。摘一个,丢一个,最终不过两手空空。”古风:“这个典故是人对猴的智商的贬低。猴子摘包谷是为摘而摘,只有人是为吃而摘。摘是乐趣,吃是目的。猴子比人聪明。”莫小倩:“可你不是一只猴!”古风:“我就是一只猴!”这样的谈话隔三岔五便有一次。
莫小倩:“我想过了,你是猴也好,是人也好,我都认了。为了古水儿,你必须和我结婚。”古风:“别拿古水儿说事!你打一见到我就想和我结婚。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就这么想结婚。”莫小倩:“婚姻是一座房子,结婚证就好比房产证,人只有住在有房产证的房子里才会踏实。”古风:“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的这座房子吧!”莫小倩:“女人自身就是一座房子,没有人住会发潮长霉的。”古风不知道是自己这只猴不懂人类的感情,还是莫小倩不可理喻,反正他是越来越听不懂莫小倩说话。莫小倩的话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古风又消失了。
好长时间不去酒吧,吴小可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这段时间,除了电视还是电视,而电视里除了非典还是非典。
晚上十点,吴小可来到了“某男某女”。乍一进门,他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从灯光、摆设,到音乐、气味,到男女服务生,无一不陌生。两个月没来,这里已改成了“美男美女KTV”。
吴小可正想走,这时,资客引进一位穿低胸衣的女人,她胸前的风景吸引了吴小可的目光。
女人是莫小倩。
二人对视了五秒。
吴小可:“小姐一个人。”莫小倩:“刚才一个人,现在两个人。”吴小可来了兴致,决定开一间包房。
“美男美女”共有二十间包房,每一间均由当今全球最红的美男美女的名字命名。美男如:贝克汉姆、汤姆克鲁斯、金城武、吴彦祖。美女如:小甜甜布兰妮、胡凯莉、张曼玉、章子怡。
俩人都喜欢贝克汉姆,就点了“贝克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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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汉姆”的大门上贴着贝克汉姆的巨幅照片,只是本应抱着球的双手却举着一块“已消毒”的牌子。房间里,这牌子更是无处不在,让人联想到星级酒店贴着封条的马桶。刚坐定,服务生端上两杯冒着丝丝热气的浅褐色液体,说是本店根据香港名老中医配方特制的“抗非典汤”,并特别强调要趁热喝。二人连忙端起了杯。喝毕,吴小可说:“怎么一点中药味也没有?”莫小倩说:“什么’香港名老中医’,这就是萝卜橘子皮生姜香菜煲出来的汤。”
二人边聊边点歌,一会音乐响了起来,便你一首、我一首,你一段、我一段地唱了起来。莫小倩的歌喉不错,吴小可也唱得蛮有味道的,唱了几首以后,莫小倩开始篡改歌词。
“我怕来不及,我要传染你,直到听到你的喉咙有了干咳的声音,直到高烧不能退去,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一起隔离!”吴小可也跟着改。
“老张出差到广东,得了;回来赶紧住医院,住了……翠花,防非典。”二人唱了两个多小时,唱得血脉贲张,唱得声嘶力竭。莫小倩说:“不行了,不行了。”吴小可说:“那就玩点别的。”莫小倩说:“玩什么?”吴小可说:“这样吧,我们玩色盅,输了的喝酒。”要了一瓶杰克丹尼。莫小倩说:“这酒要加了酸梅才好喝。”就又要了一碟酸梅。吴小可夹起两颗酸梅放到莫小倩的杯中。莫小倩说:“你怎么不要?”吴小可盯着莫小倩的|乳沟说:“我这酒里加了冰激凌,更好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二人都有了醉意,莫小倩将色盅扣了个空,色子掉了一地,吴小可弯腰去捡,捡来捡去总差一颗。“藏到哪里去了呢?”他自言自语道。莫小倩忽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吴小可问她笑什么,她笑着说:“你猜那颗色子藏在哪?”吴小可望着她。莫小倩捂着自己的短裙说:“藏在我的裙子里。”吴小可窃喜,说:“你那裙子里还藏了些什么?”莫小倩说:“除了不该藏的,剩下的都是该藏的。”吴小可说:“那就让我帮你把那不该藏的拿出来。”说着就伸手往那短裙里探。
莫小倩都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被男人摸过了。自从怀孕后,她就一心一意地生孩子带孩子,也一心一意地等着古风回来娶她。他回来了,却又消失了,她听说他住进了某女人的公寓里,那是一个会弹钢琴的女人。想象着古风与这女人的种种,莫小倩疯了!今晚,她是有心要让自己放纵的,不管对方是阿猫阿狗瘪三瘪四,更何况对方是擅长此道的吴小可。
吴小可:“走吧!”莫小倩:“去哪?”吴小可:“开房。”莫小倩:“就那么点事,哪儿做不是做。”吴小可:“你的意思是……”莫小倩没有回答,起身将包房的门反锁,将灯关灭,将音响调到最大。然后,她躺到沙发上朝吴小可张开了双腿。黑暗中,她的眼泪恣意地流淌,她对自己说:“我是想做个好女人的啊!”夜深了,莫小倩安顿好古水儿,转身进了古风的密室。密室还是从前的密室。莫小倩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双鞋——偶然玫瑰。也许,在古风看来,他和莫小倩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偶然。那么,他爱过她吗?
从一开始,莫小倩就在想这个问题,有时她觉得他是爱她的,有时她又觉得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女人判断男人是否爱自己通常有三个标准:一、以语言为标准。女人坚信爱是要通过口舌来传递的,接吻是其一,语言是其二,女人一生最爱听的一句话是“我爱你”。二、以Zuo爱为标准。做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则越爱。反之,则爱驰。三、以金钱为标准。人都爱钱,如果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花钱如流水,那么这个男人势必爱这个女人胜过爱金钱。莫小倩便是用这三个标准来判断古风对自己的爱。一、古风从来不说“我爱你”,却“心肝”“宝贝”不离口。二、曾经有一段时间,古风没有一天不和她Zuo爱,但他说,男人Zuo爱不需要爱,只需要做。三、古风从来不主动为她花钱,但她却没少花他的钱。关于古风是否爱自己这个问题,莫小倩越想越想不明白。其实,爱就是一种感觉,当感觉变成一个问题的时候,那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
莫小倩觉得有些气闷,她打开窗户站了一会,扔了几双鞋,她早就想处理这些鞋子,这会倒是解了气,却不解恨,想想,她找来几根丝带,将剩下的鞋子穿成一串一串的挂在窗台。风中,鞋子与鞋子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似女人的埋怨。有这么多的女人恨他,她自然就解了恨。她很欣赏自己的杰作,越看越觉得像一只只风铃。
太阳出来了!莫小倩提着一只皮箱出了门。门口,她听见古水儿的啼哭声,她没有回头。
一周后,古风接到一封特快专递,里面是他的豪宅、跑车及公司抵押给银行的各种契约。莫小倩带走了五百万人民币的抵押贷款。特快专递里还有莫小倩画的一只“鸟”——一只没有长脚的“鸟”——古风的“鸟”。
第十五章
几天前,高山在公司加班,半夜忽然刮起了台风,他去关窗子,窗子又旧又松,那天他关的就是四楼的窗子,结果连人带窗一起被台风刮到了地上,摔断了双腿。
中心医院骨伤科,古风坐在高山的病床前,二人聊着。
高山:“有莫小倩的消息吗?”古风:“有,多着呢!有人说她去了法国,有人说她去了美国,有人说她去了加拿大,还有人说她去了新加坡。众说纷纭,总而言之,她肯定已经不在中国。反正有那五百万,她在哪过不是过。这娘们!”高山:“真不知你是怎么让她钻了这么大个空子。”古风:“嗨!别提了。我从泸沽湖回来以后,发现这娘们着着实实把公司经营得不错,加之她又那么苦巴巴地想嫁给我,我便对她毫无防范。有一天她对我说,她在做业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地产商,她想以公司的名义投资这个地产商的一个地产项目,其实我也早就想做房地产,这娘们是太了解我了。她说她已经将她的车子房子抵押给了银行,也建议我这样做,我因为怕麻烦,就授权交给她去办理。我的所有资产加起来大概值三百万,这娘们动用了她的魅力和关系硬是贷到了五百万,我起先还很高兴,以为可以坐收渔利,没想到——”高山:“也就是说,你现在不仅仅是一贫如洗,你还负债银行两百万。”古风:“《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钱是什么?——钱就是梦幻泡影,就是早晨的露珠,就是天空的闪电。”高山:“哈!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佛学的?”古风:“这叫近朱者赤。”古风说着抬腕看了看表,并借口找护士拿药,在病房的过道里打了一通电话。回来时,高山问:“药呢?”古风说:“护士小姐正在精心为你配制,您得耐心地等等,因为还缺一味药引子。”高山不解,说:“什么’药引子’?”古风诡秘地一笑,说:“美人的眼泪啊!”话音未落,门口出现了一位美人。
美人是姬水,今天晚上,王红和李钢找到她,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高山从四楼摔下来的情形描述了一番,完了以后,王红说:“我怀疑高总是在自杀。”见姬水不相信,又说:“因为他太想你了。”正在这时,古风的电话打了进来,关于高山是否自杀的问题古风避而不谈,只说:“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高山从四楼摔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里只有你。”姬水便来了。
姬水愣愣地望着打着石膏的高山,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既而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古风哈哈一笑,走到门口将姬水推到高山跟前,正脸对着高山说道:“我去告诉护士小姐,’药引子’来了!”又发出一串笑声,离去。
“水儿,你怎么来了?”高山握住姬水的一只手问道。姬水俯下身子,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高山胸前,高山替她抹着泪水,笑着说:“老虎也会受伤的啊!不过,受了伤的老虎还是老虎。”姬水又流下一串眼泪,说:“可他们说你这只老虎是在自杀。”高山一阵爆笑,笑得牵动了腿上的石膏,咧嘴说道:“他们是说我想学张国荣吧,要学也得从二十七楼跳,而不是四楼。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姬水就又想起古风说的那句话,问道:“你从四楼摔下来的那一瞬间,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高山望着她,诚恳地说了四个字:“一片空白。”他看到了姬水眼睛里的失望,补充道:“除了那一瞬间,我的脑袋里每一分钟都装着你。”姬水说:“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去找我?”高山说:“我找过你两次。”姬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高山的确去找过姬水两次。
“第一次,”高山说,“是在2000年1月5日。”“2000年1月5日?”姬水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高山说:“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日?